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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情已经发生,后果无可挽回,为了曹氏酒庄,也为了他自己的声誉,曹统领一定会与那人拼个你死我活,誓死保卫自己的清名。
可因为小茶的及时出手,使得悲剧被提前终止,就算曹统领继续追查下去也不一定有什么用,倒不如卖那人一个人情,也算是向那人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无意参与到争斗中。
曹统领是并不愿这么早站队,他只忠于皇位,忠于现在的天元帝,所以这个哑巴亏,他不吃也得吃。
太子猜透曹统领的用意,冷笑着,并不强迫于他:“也罢,既然酒庄管事已死,线索也已中断,你暂且回去吧,让曹氏酒庄的人日后注意一些,别再让人钻了空子。”
曹统领心里一凛,明白太子明着是在敲打曹氏酒庄,实际上却是在敲打他,让他打起精神,以后不要再被人钻了空子。
“是,臣明白!”
“行了,你退下吧。”太子无意再与曹统领多做纠缠,随意打发他走了。
曹统领求之不得,立即告退,退出了书房。
书房的门刚刚关上,小茶便放下手中的医书,好笑的斜睨太子一眼:“以他的能耐,会查不出来?”她相信,曹统领肯定查出了什么,只不过不想告诉她和太子,所以有所隐瞒。
果然,太子冷哼一声,言之凿凿道:“此地无银三百两,他的态度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哦?是什么?”
太子朝小茶勾勾手指:“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小茶看看她和太子的距离,面带薄霞,摇头:“我坐这儿就好。”开玩笑么,要是站到在太子身边,他又要动手动脚,后面就没法好好说话了。
最重要的是,每次亲热一番,到最后难受的还是他自己,小茶也是心疼他,才想时时拉开两人的距离,太子怎么就不明白呢。
“那好吧。”太子深深的叹息着,自己走到小茶身边,挤进她的椅子里,把她抱起来。“我坐过来就是。”
山不来就我,我就山,没啥的,只要能抱到亲亲小媳妇儿就好。
“你……”小茶倒也没怎么挣扎,而是无奈坐在他怀中,看了书房门一眼。“小心被人看见。”这里可不是空间,他们也没成亲,亲亲抱抱啥的,容易被人撞见啊。
“没事,他们不敢随便进来。”太子笃定地说道。“你不想知道曹统领查到什么了?”
小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左不过就是那几个人嘛,还能是谁,半年前的酒,要是真有随机性,是酒庄管事随意封的坛口,早就有客人喝酒喝死了,曹氏酒庄也不可能这么平静,连个去闹事的人都没有。”
“你倒是想得通透。”
小茶得意洋洋的一仰头:“那当然,我可不是那么笨的哟——”
“只是平时懒得想罢了。”太子迅速接下一句。
小茶顿了顿,恼羞成怒的一拍他的手:“……瞎说什么大实话。”
“呵呵……”太子被小茶的反应逗得开怀而笑,拉着她的手亲了亲。“那你能猜到是谁吗?”
“我觉得不是太后就是魏国公府,要不就是太后出主意,魏国公府执行。”小茶想也不想就说出她的答案,想想太后这段时间因为噬心蛊而备受折磨,她便觉得万分解气。
就是那个老太婆在病床上还不安分,刚刚好一点就闹了不少幺蛾子,天元这正好这段时间有些忌惮小茶,干脆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是小茶机灵,还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护着,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太子心里想的也是这个,不过他仍然问道:“为什么?”
“大半年前出了什么事,你难道忘啦?”小茶从鼻子轻轻嗤了一声,一副“我就不信你想不起来”的表情。
太子闷笑两声:“怎么会呢。”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忘记,当时他就猜到太后和魏国公府将来一定会有一场大反扑,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拿这么多的人命不当一回事,为了对付小茶和小叶子,不惜拉这么多的人陪葬。
他总觉得前世的自己杀伐果决,杀了那么多的贪官污吏,已经算是心狠之人,可如今跟某些人相比,他实在仁慈得不像话。
因为他杀的是该杀之人,根本不会为了一己之私拉无辜的民众下水。
“太后的身子不好,想来也没那么多的精神去安排人做这件事,所以这件事的幕后之人,很有可能是魏国公府的人。”小茶话语一顿,倏地回过头,望着太子。“太后身边不是有你的人么?怎么没有收到消息?”
“收到了,不过那消息说得很模糊,没有说具体做什么,想来太后是给魏国公府下了密令,办法却是魏国公府自己想出来的。”
小茶顿时冷笑起来:“魏国公府,本姑娘不去招惹你们,你们倒是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刷存在感,看来……”
太子看着她露出如小狐狸一般的算计笑容,非但不觉得她可怕,反而觉得她可爱得不行。
反正小茶算计的是别人,而且是和他一起算计,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大不了出了什么纰漏,他帮她补上就是。
☆、780。第780章 捉人
780。第780章 捉人
曹氏酒庄的毒酒事件,一点波浪都没掀起来,就这么被压了下去。
没过多久,一件小事在京城悄然发生,看着不怎么起眼,一般人当做八卦,看看也就算了。
完全没想到它会越演越烈,最后闹到无法收拾,把多位官员都拖下水的地步。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某天清晨,天才刚蒙蒙亮,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拐进了京城的一条街道中。
他们身材高大健壮,皮肤黝黑,身上的衣着不是很好,一看就是常年在田地里劳作的农民,可每个人手中都持有武器,或是木棍,或是锄头,或是菜刀……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一座宅子走去。
哎哟,这是去拼命呢,还是去寻仇呢?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更加引起了人们的好奇之心,许多人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呼朋唤友的跟着他们往前走。
于是,原本只在七、八个人的队伍,眨眼间便扩张成上百人的队伍,光看那架势都觉得吓人了。
站在紧闭的宅门前,带头的一名方脸男子把手一挥:“给老子把门砸咯!”
“是!”两名身材最高大,看着最有力量的男子大声应着,正要抡动手里的锄头,上前把门砸开。
旁边突然冒出一名身材偏瘦的男子,拦住他们,小心对带头的男人道:“李四哥,你查清楚了吗?你家婆娘真的在里面?”
“那还能有假的?”名叫李四的男子愤懑地扬了扬手中的砍柴刀。“那个贱人几天没回家了,老子问了许多人,都说看见她在这座宅子里。”
“没有认错人吧?”瘦瘦的男子狐疑地说道。
“嘿,李七,咱们可是同村,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老子还能骗你不成?”
“不是,不是,李四哥,你别误会,咱这不是不想滥杀好人么,万一你搞错了,咱这一冲进去,吓到里面的人可怎么办?”
“怎么办个屁啊,老子查得清清楚楚,那个贱人和奸//夫就在里面,老子今日不弄死他们,老子跟他们姓!”李四怒气冲冲地大叫着,明明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却被气得眼睛通红,即使没有流泪,也能让人感觉到他的愤怒与不甘。
这是被人戴了绿帽子哇,难怪他会这么生气了。
要是他们自己遇到这种事,活剥了那对狗//男//女的皮都有可能。
就在李四和李七的一问一答之间,旁边围观的人们迅速弄清事情的原委,纷纷对这座宅子里的主人起了轻蔑之心,眼神中也带出了几分。
“好好好,李四哥,你别生气,咱砸门,咱砸门。”李七见到李四这样,心生愧疚,急忙一边安抚着李四,一边朝那两名负责砸门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两名男子会意,“呸呸”两声,各吐一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手掌,然后抡动锄头用力一砸。
“哐当——”
大门应声而倒,门板在地上击起了一地的灰尘,喷得周围的人连连咳嗽。
两名男子果然不负他们的高大的体格,这么干脆利落的把门砸开,倒是把旁边看好戏的惊了一下,有着瞬间的静谧,然后突然暴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间中还夹杂着叫好声。
“好!”
“力气真大啊。”
“精彩!”
两名男子也笑着向周围的人拱拱手:“谢谢捧场!”
好么,这是变成了卖艺现场么?
只要围观的群众再朝他们丢铜钱,那就是活脱脱的现场卖艺哇。
不过当事人李四可没那个心情去看那两名男子的表演,门一被砸开,他立马急不可待地抡着砍柴刀,往里边冲去:“贱//人,给老子滚出来!”
他都冲进去了,带来的那些同伴自然也要跟进去啊,然后那些看热闹的人也跟着挤进去,呼啦啦一下子挤进了一大群人,立马把个偌大的前院子挤了个水泄不通。
这座宅子的面积不是很大,在京城中来说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生活水平,不过地面被收拾得还算干净,一看就是常年有人生活着的地方。
有住在附近的邻居立刻察觉到不对了,疑惑地对身边的朋友说道:“奇怪了,我记得这座宅子没人住的呀,每日进进出出的,都没见人从里面出来,怎么这里收拾得这么干净?”
他朋友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没看见那个男人说他婆娘住在这里,还有一个奸//夫么?当时你怎么没说里面没人住呢?”
“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不过就是想跟着来看看热闹么。”
朋友:“……”
为了看戏,你也是够拼的。
李四仿佛听不到那些人的议论,带着他的朋友继续往后院冲,但凡是觉得能住的房间,他都要上前踹开房门,冲进去搜寻一番。
其实也不用他特意去搜寻,这座宅子实在不是很大,正房就那么一间,目标明确,只要他径直往里冲就行。
很快,他就从正房里拖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院子里,扔在众人面前。
那个女人在挣扎中,把鞋子都挣脱了,两只鞋子一前一后的掉在地上,露出她穿着白袜的脚,在保守的古代人们的眼中,就跟露出胳膊、大腿差不多。
“贱//人,你对得起我了。”李四狠狠地朝女人踹了一脚,把她直接踹得惨叫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
同一时间,李四的伙伴们也把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男人给揪了出来。
那个男人还算是嚣张,被人揪出来了,还一边挣扎着,一边叫骂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要被判刑的,瞎了你们的狗眼,还不赶紧放开我?”
这是一个长相白净的男子,身子骨不算是强壮,但皮肤比较白,一看就是那种养尊处优,没怎么吃过苦的人。
这样的人面对一群常年在田地里劳作的农民,就是在武力值上都不对等了,被铁钳一样的手制住,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他们的手,只能徒劳地叫着。
“啊呸!”刚才还反对闯进来的李七一口浓痰吐到男人的脸上,骂骂咧咧道:“你还有脸叫?就你这与别人的婆娘偷//情的杂//碎,也好意思叫人放了你?老子打不死你!”
说罢,他干脆跳起来,一个巴掌拍到那个男人的头上,把男人拍得眼前金星直冒,脚下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