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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将你我的约定都告诉了贺侍郎?”
“你是否已做好面对恶毒流言的准备?”
“你是否有勇气坚强地活下去?”
骤然听到小茶提出的三个问题,杨薏儿怔愣了半晌,一时想不通小茶会这么问的原因是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可当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即便足不出户,依然被恶毒的流言所伤时,她才终于明白,小茶是借着那三个问题来点醒她,好让她提前做好面对这一切的心理准备。
如果没有小茶问的三个问题,她不会不断地、反复地想着它们,那么很可能在听到那些流言时,便受不住打击而直接崩溃了。
尤其是,把这些流言带进府里的,正是她曾真心对待,自以为会成为一辈子朋友的闺蜜。
世总有一些人是真心对你好,处处为你着想,不管他们是你的亲人还是朋友。
也总有一些永远见得不你好,在你处境艰难时不忘落井下石之人。
杨薏儿曾经的闺蜜周氏,便是后者。
在未出嫁前,杨薏儿与周氏的关系还算不错,因是邻居,两个人从小一起玩到大,一度好得时常会到对方的家小住几日,算得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哪怕是各自出嫁后,她们也依然保持着紧密的联系,时不时会相约出来小聚一场,所以杨薏儿总认为周氏是真心的把她当成朋友。
可惜,现实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大耳光。
杨薏儿早被休,下午这事儿便传了出去,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知道了杨薏儿是因无子被休,仿佛是一夜之间,此事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如果说这件事不是有人在背后操作,刻意散播流言,打死杨薏儿都不信。
至于散播流言的人到底是谁,除了贺家,不做第二人想。
杨薏儿被休的第二天,周氏便登门拜访了。
而她,满心以为周氏是真的关心自己,毫无城府地接待了周氏。
不想周氏口头说着关心她的话,话里行间却是夹枪带棒的,字字句句都在讽刺她、刺激她,暗示她连颗蛋都不会下,难怪会被夫君嫌弃,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
看着杨薏儿煞白的脸,周氏自觉痛快,甚至不断地暗示杨薏儿,说什么如果是她遇这种事儿,根本没那个脸再活在世,倒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还能给世人留下一个性子忠烈的清白名声……
听着听着,杨薏儿便觉得不对味儿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最后,她的脑海如炸雷一般,回响起小茶临走前留下的那三个问题,猛地炸醒了她。
原来周氏是醉翁之间不在酒啊,根本不是来关心她,而是来劝她自尽的。
气急败坏之下,杨薏儿把周氏轰出了家门。
可赶走一个周氏,还有下一个李氏、吴氏、赵氏……
平日里与杨薏儿关系不错的女人,像是约好了似的,依次门来“探望”她,明里暗里却示意她赶紧去死一死,免得连累了她们这些人的好名声。
直到此刻,杨薏儿才明白,有的人表面对你好,可心里却是恨不得你立刻死掉,你过得越凄惨,她们越开心——如周氏、李氏之流。
有的人表面看似冷血无情,对你的处境漠不关心,可她的出发点却是真心的为你好——如小茶和坚持让她看病的祝乐碧。
因为小茶的那三个问题,杨薏儿相信,小茶无论如何都不会见死不救,眼看着她出事的。
所以,她一定不能死,一定要活得好好的,一定要笑到最后,给那些希望她去死的人看一看。
若问杨薏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答不出来,她只是莫名地信任小茶,相信小茶会出手帮她。
正是因为这个信念,让杨薏儿坚持了下来,不管外面的流言传得多难听,她也从未产生过要用自尽来证明清白的念头。
接下来的几天,流言传得更加难听,杨薏儿被休的原因也由原来的多年无所出,变成了其他不堪入耳的理由。
最后,竟然传出她与某个男人通jian,被贺家人捉jian在床,贺侍郎一怒之下,把她休弃回家的版本,连那个jian夫是谁,长得什么样都传得绘声绘色的,仿佛那些人亲临现场,亲眼看到一样。
一句话,流言是把各种脏水不要命地往她身泼,不把她的名声彻底搞臭,誓不罢休。
因为这些流言,杨家人一度承受了极大的压力,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算是家里的仆人出门买菜,也被一些百姓围观着,用鄙视不屑的眼神看着他们,好像他们看的是一堆垃圾。
有些被流言蒙蔽的的百姓,甚至做出跑到杨家的大门外淋粪便,扔腐烂菜叶,扔臭鸡蛋等激进行为,并大喊着,要求严罚“荡妇”杨薏儿。
杨家人倒是想帮杨薏儿辩解,可惜他们人微言轻,说的出话根本不管用,而且拿不出有力的证据,那点子呐喊声很快便淹没在讨伐杨薏儿的巨大声浪。
杨大人虽然没有被停职,但他每日去当值时,都要顶着同僚们或审视或鄙视的异样目光,而杨大哥则干脆丢了职位,原本可以升去的位置被其他人顶了。
杨夫人和杨大嫂更是停止所有的交际,根本不出门应酬,那些平时里经常会过来拜访的亲戚们也全都没了踪影,无人再杨家走动。
杨家,名声是彻底臭了。
更加令杨家雪加霜的是,杨家的族老们一个个门来劝说杨大人,让他放弃杨薏儿算了,不要再留着这个“荡妇”败坏家族的名声,连累族里其他未出阁的女孩子。
虽说杨大人坚决不肯向族老低头,可他顶着那些压力应付族老们,样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眼底下全是乌青,让杨薏儿心疼不已。
至此,杨薏儿终于深刻地体会到小茶那三个问题的份量,也明白到她要抗住流言,勇敢地活下去,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在杨家人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事情突然发生了大反转,所有不利于杨薏儿的流言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换来的是人们对杨薏儿的同情。
神一样的转折让杨家人,乃至整个京城的人都目瞪口呆,不知该对此事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668。第668章 狗血故事多发地
668。第668章 狗血故事多发地
事情还得从四季酒楼说起——咦,为毛又是四季酒楼?难道它是狗血故事的多发地?
嗯哼,总之嘛,是有那么某一天,酒楼里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一来被店小二引到三楼东边的天字一号雅间。
店小二勤快地用干净的白色布巾把雅间的桌子、椅子擦了又擦,点头哈腰道:“世子爷,您坐好咧,小的这去给您备茶具,还是金寨雀舌?”
“嗯,可以!”如金似玉的声音传出,被问到的人面色平静,让随从将一幅卷轴小心地放到他面前的桌子,然后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得了世子爷的点头,店小二迅速收拾好东西,走出雅间,去帮客人准备茶具和茶叶。
被唤做“世子爷”的这位男子可不是那个靖国公府出了名的纨绔世子安歌,而是谨亲王府的世子爷白琛,也是玉荣郡主白琬琰的哥哥。
此人长相绝美,男生女相,性格却极其阴晴不定,前一刻还与你言笑晏晏来着,下一刻却能立马变脸,让人杀了你,眼都不眨一下。
而他最痛恨的是别人提到他的容貌,尤其是说他长得像女人,那是他的逆鳞啊,不管那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等待那人的下场都是死!
白琛虽身为世子爷,却极为欣赏才学好的人,所以他与魏枫、于凌寒、程万里等京城三公子的私交都不错,时常约了一起出门游玩。
今日他到四季酒楼来,便是得了一幅不错的画作,约了魏枫等人一起欣赏。
不多会儿,魏枫等人便如约前来,几人见面后互相笑着打起了招呼,随后便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画作,其乐融融。
突然,外面又响起了店小二那热情洋溢的声音:“哎哟,贺侍郎,您可是稀客啊,有好久没来小店了吧?”
贺侍郎?
白琛、魏枫、于凌寒和程万里等四人同时想起这几天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互相对视一眼,颇为玩味地挑了挑眉头。
若论起八卦之心嘛,其实是不分男女的,有时候男人八卦起来,女人还要生猛。
况且房这四个人因为身份原因,都曾与官场人打过交道,自然是认得贺侍郎的声音。
果不其然,贺侍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二,天字二号房的客人可来了?”
“来了,来了,一早来了,您里边儿请!”店小二推开隔壁雅间的房门,把贺侍郎请了起来。
原本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大家听过也算了,可令人意外的是,两间雅间的隔音效果似乎不怎么好,白琛他们还未说话呢,便听到隔壁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贺侍郎压低了嗓音道:“我不是说了这几日风声紧张,没事别叫我过来吗?”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还有着深深的戒备。
“怎么,一定要有事才能见你吗?”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语气熟稔,仔细听的话,还能察觉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深意。
有情况!
天字一号房里的四个大男人顿时来了兴趣,艾玛,那颗八卦之心开始熊熊燃烧,连某某画家的画作也不看了,不约而同地支棱起耳朵,倾听着隔壁的动静。
隔壁雅间内,此时房正燃烧着熏香,一股似兰非兰的淡雅香气在房间萦绕着,给房间带来清新的气息。
贺侍郎坐在桌前,略带无奈地看着对面的一个蓝衣男人,说道:“现在我的事儿闹得那么大,我可是冒着风险出来见你的。”
那个蓝衣男人的长相真是不错,唇红齿白,五官俊朗,挑的眼角微微发红,高大的身材带出一股男子汉的气概,跟身体偏瘦弱的贺侍郎是迥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此刻蓝衣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定定地望着贺侍郎,眼神复杂,表情也略复杂,似乎是欲言又止。
贺侍郎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安地问道:“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蓝衣男人突地笑了,自嘲地摇了摇头,语气生硬。“只觉得你这几日还真是潇洒得很,小日子好像过得不错?”
“什么不错?”贺侍郎不解,眉头皱得更紧。“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不要信,那都是我故意让人放出去的。”
蓝衣男人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轻轻抿了一口:“哦?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贺侍郎更紧张了,暗暗握紧双拳,最后却又放松开来,无奈的揉着额头,轻轻叹息着。“你要知道,我这几天正是关键时期,不能出半点差错。”
“没什么意思。”蓝衣男人挑衅地看了青衣男人一眼,似笑非笑。“是想问问你,那事儿是不是真的。”
贺侍郎被蓝衣男人用眼神一撩,顿时觉得喉头微紧,浑身都起了火:“什么事情?”
“你真的休妻了?”
“没错!”贺侍郎先是紧张地看看雅间的四周,尤其是看向房门处,确信它关得死死的,才放松自己的身子,语气也放缓了。“阿峰,我已经把那婆娘休回家了,等过了这一阵风头没事了。”
随着贺侍郎语气的转变,雅间内的气氛也跟着发生改变,开始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连房间燃烧着的熏香,也变得香气浓郁,似乎更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