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茶在努力救治她的腿伤,她非但不感激小茶的举动,反倒觉得她会受这样的罪,全都是因为小茶,如果她刚才在山神庙要打小茶的时候,小茶没有转身跑掉,没有让她追过来,她不会出这样的事了,所以一切还是得怪到小茶的头,现在她受伤了,小茶帮她治伤是应该的。
如果小茶知道牛春花是这样想的,也许不会出手救治这种人了,转身走。可惜小茶不知道啊,还是出手救了她。
不过,算小茶知道了牛春花的想法,也还是会出手的,毕竟牛春花是在她眼前受的伤,她已经决定利用医术多做好事了,那么不管牛春花是怎么样的人,她总得先把人给救了再说。再何况牛春花是因为她才受伤,她也负有一定的责任,若是她眼睁睁看着牛春花死亡,她会良心不安的。
刚把牛春花的伤口简单处理好,山脚下一大群人便乱哄哄地往这边跑来,想来是村民们得到牛春花受伤的消息,一窝蜂地跑了过来。
到底是谁去报的信儿呢?
正疑惑间,钱芳的声音在人声响起,捏着嗓门叫着:“杀人啦,杀人啦,卫小茶那个扫把星把三妮儿给杀死了,大家快跟我去救人,不要让卫小茶那个贱种跑了……”
不用问,跑去喊人的是她了。
“既如此,赶紧在前面带路!快走!”村长那颇具威严的声音随即响起,听语气可以想像得到他此刻的表情肯定极为凝重。
后面跟着的村民也闹哄哄地叫了起来:“是,是,芳儿啊你快别说话了,赶紧带路吧,别让那小克星跑了……”
“一定不能让她跑了,如果三妮儿真的死了,必须让她偿命。”其他人连声附和着。
“那是啊,肯定不让她跑了啊,快,快,快跟我来!”钱芳的声音再次响起,乍听之下似乎是在替牛春花着想,害怕卫小茶这个“凶手”跑了,可细听之下,却能听出一丝意气风发在里头。
钱芳知道自己在村里的名声素来不好听,可若是这次因着牛春花被杀一事把卫小茶这个凶手给捉住了,那她这个报信人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啊,看村里人到时谁还敢说她不好?说不定好名声一传出去,她能顺利找到好婆家啦。钱芳得意洋洋地想着,招呼村里人往前跑的热情更高了,一个劲儿地催着后面的人跟。
牛二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也在人群响起:“你们几个跟我从另一条路山,给老子包圆了她,她要是敢跑,肯定跑不远……找到她,给老子往死里打,打死我负责!”他拍着胸脯向村里人下保证。自家的闺女被人杀了,如果他不能找到那人报仇,那他枉为人父,也对不起自己的闺女。
“牛二,你放心,逮着她我头一个不放过她。”一向与牛二交好的村民大声说道,还示威般地扬了扬手的锄头。
“好,虎子,靠你了……”牛二的声音渐行渐远,带着好几个从另一条小路包抄卫小茶了。
然而当村民们跟着钱芳来到牛春花受伤的地点,看到那一蹲一坐着的活生生的人时,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地对视着,继而又把怀疑的目光投到钱芳身。
谁说三妮儿死了?这不是好端端地坐着吗?而且那个“凶手”也没有逃跑啊?
钱芳也震惊了,她想不到牛春花没有死,而且卫小茶那个扫把星也没有趁机逃掉。如果人没死,不代表着没有凶手?没有凶手,那她哪来的功劳?说不得还要落得一个报假信的名声,那她可全完啦,到时村民们该怎么看她?她不要!
“你怎么没死?”钱芳呆滞地指着牛春花,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紧接着她又指向卫小茶。“你怎么没有跑?杀了人不是该跑吗?”为什么不跑?为什么?
小茶扯了扯嘴角:“谁说死人了?”她放在牛春花伤腿的手报复性地猛地用力一按,在满意地听到牛春花的惨叫声之后,才继续凉凉地说道。“我又没杀她,为什么要跑?”
“卫小茶,你这个扫把星……”你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牛春花嘶嘶抽着冷气,被小茶按过的伤处痛得她眼前发黑,那条伤腿也痛得一阵阵抽筋。
☆、18。第18章 牛春花的嚎叫
18。第18章 牛春花的嚎叫
小茶挑了挑眉,斜睨牛春花一眼,用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后者:没错,她是故意的!咬她啊?
开玩笑么,她又不是圣母,牛春花带着人在山神庙前拦着她的去路,又与钱芳一起用言语逼她去跳河,后来又想打她,想刺瞎她的眼睛,小气的小茶可是桩桩件件都记着哪,哪那么容易原谅这个带头挑事的牛春花啦,出手救治牛春花是不想看见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但不代表她不替自己捞回点利息。
牛春花见小茶居然承认了,顿时气得眼前直发黑,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真想一晕了事算啦。
对了,如果她这个时候昏迷过去,是不是可以赖在小茶的身,让她的父母找小茶这个贱人算账呢?
牛春花眼睛一转,心思刚动,小茶便提前猜到了她的想法,手底下再次用力一按。
“嗷——”牛春花再次怪叫一声,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顾不得装昏迷了,只气得额头的青筋直冒。“扫把星,你是想我死吗?”话音未落,她的手朝着小茶的脸扇了过去。
小茶早提防着牛春花动手了,牛春花的手刚一扬起,她出手挡住了,然后右手好死不死地,再次放在牛春花的伤口用力一撑,整个人站了起来。
“哇啊——痛死老娘了——”牛春花的惨叫声都有些破音儿了,听得在场众人小心肝儿直颤颤。哎哟喂,这个卫小茶,真不是故意的吗?
小茶还真是故意的,瞧,她站起来的时候,脚底还“很不小心”地踩到了牛春花那条伤腿外侧的一小片肉,而且那条绑着伤口的布条也被踩到了,于是牛春花大腿的伤口被布条给勒了进去,痛得牛春花再次发出两声杀猪般的嚎叫:“嗷——嗷——卫小茶!你这个黑了心肝的——”她还想出手追打卫小茶,结果发现人家早早退到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她。
发现牛春花怨毒的眼神扫射过来,小茶双手一摊,无奈地看了看痛得脸色煞白的牛花,再朝村长不置可否地眨眨眼,笑出整齐漂亮的八颗牙齿:“村长叔,朱叔、五叔,你们都来啦?没事儿,三妮儿是腿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我已经帮她过药了。”说罢,她捡起自己的背篓,蹲在地慢慢把那些尚未被牛春花压烂的草药和野菜重新收拾起来。
这些野菜和草药都新鲜得很,不过是沾了点泥土,回家洗洗还能吃,可不要浪费了。
小茶那淡定的小模样影响了围在四周的村民,觉得牛春花的伤势或许真的没那么严重。瞧那牛春花还生龙活虎地坐在那里,气十足地骂着卫小茶,还想动手打小茶,想也知道,钱芳口所说的“尸体”与“凶手”完全不存在嘛。
如果不是牛春花的右腿被布条简单的包扎着,包扎时所用的布条还染满了红色血液,村民根本没人相信她是受了伤,甚至是伤重得快要死掉了。
当然了,没有死人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他们这些村里人也能放下心来,只是……
村民们又把谴责的目光放到了钱芳的身,这个钱芳,平时里不好好干活,整日跟着三妮儿到处混,以欺负村里的小辈们为乐,难不成这一次又是因为她们想要欺负小茶,所以才弄伤了自个?
不得不说,村民们真相了,事情还真的如他们推测的那样。
意识到自己紧张过头了,身为一村之长的村长尴尬地假咳了两声,沉声道:“咳咳,既然没什么大事,那大家都散了吧。轩儿啊,一会子你到镇把沈郎给请过来,让他帮忙看看三妮儿的伤。”早才请了沈郎跑一趟,这才多久,又把人给请来,村长只觉得自己的那张老脸烧得慌,这些个不省事的家伙,一天到晚尽给他招事儿,也不让他喘口气。
村长喊的人是自己的儿子卫轩,今年十六岁,刚刚才考了秀才,是万秀村里的第一人,可给他老卫家涨脸了。
卫轩彬彬有礼地应了一声:“好的,父亲,儿子这前去请人。”说罢,他转身下山回家,准备坐牛车去镇子请郎了。
牛春花一听,傻眼了。她不能相信自己不过是痛得一时说不了话,事情被定了性,里面完全没有小茶的事了,她心里那个悔啊。这怎么能行呢?她今日可是专程想找小茶麻烦的,麻烦没找到,反给自己惹了一身腥,她不服!坚决不服!
三角眼一瞪,牛春花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小茶,刚要开口控诉小茶的恶行,自家母亲杨氏那尖锐的声音在人群后头响了起来:“三妮儿,我的儿啊……你可死得好惨啊……”随着声音而来的,是杨氏那跌跌撞撞的圆润身影。“是哪个该天杀的杀了你啊?若是被我抓到那人,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让她给我儿偿命啊……”杨氏用力拨开其他村民往里挤,挤得她发髻散乱,涕泪交加,脸色煞白,看起来像是被吓得不轻。
只是那惧意过于流露表面了,并没有真正深入眼底,反倒被眼尖的小茶看出了她眼里的丝丝喜意。
小茶干脆站起身,双手扶着背篓,微眯双眼,静静欣赏杨氏表演,看她是否能唱作俱佳地表演出一朵花儿来。
杨氏一挤进来,人都没看清,立即放声大哭,差没有满地打滚了:“儿啊,我的女儿啊,你可死得好惨哪——”泪眼朦胧,她只见到不远处一坐一站的两个人影,其坐着的那个真的很像是她的女儿三妮儿啊,三妮儿今日穿的是一套蓝底白花的衣服。
“娘啊,我的娘啊——”牛春花一见家里来人了,顿时找到了主心骨儿,也跟着放声大哭,还朝杨氏伸出手要抱抱。
“女儿啊——”杨氏应和着嚎叫一声,猛地扑到牛春花身,抱紧了她嚎啕大哭起来。
不想她演戏过了头,用力过猛了,直接跪到了牛春花那条可怜的备受凌虐的伤腿,引得牛春花又一次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嗷——我的娘啊——”
☆、19。第19章 赶出村子
19。第19章 赶出村子
不说牛春花被压着痛不痛,反正小茶和那帮村民们看了都替她觉得痛,一个个不忍直视地别过了脸。
“女儿啊,你伤哪儿了?来,给娘瞧瞧。”牛春花扯高了嗓子的嚎叫惊得杨氏身子一颤,忙不迭地挪开身体,把牛春花下下检查了一遍,发现她无甚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别看杨氏平时爱道他人长短,对牛春花这个女儿倒是真心实意的疼爱着,虽说不至于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也对她疼爱有加,但凡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恨不得全部捧到她的面前,任她选用。所以她刚开始看到惊慌不已的钱芳前来报信,说是牛春花在半山腰被卫小茶那个扫把星杀死时,确实是吓得肝胆俱裂,只觉得整个天都塌了,差点当场昏迷过去。
如果不是周氏还算冷静,在边搀扶着她出门,只怕此时的她还懵懵懂懂地坐在家里,不知所措,哭晕好几次了。
跟在众人身后一路跑到了这里,当村民们全都往山冲时,杨氏却手脚发软地跟在后头,好几次因脚步不稳而摔在路。还是周氏用力拉拔她,才勉勉强强爬这条并不陡峭的山路。
可越接近“案发现场”,她心里越没底,人都说近乡情怯,明明只有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