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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用我做的卫生巾吧？”穆玲珑忙献宝似的将自己做的卫生巾捧给奶娘使用。为说服奶娘，穆玲珑每天都将卫生巾带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行吗？这东西？我看人家用棉花都……”奶娘也不是没往月事袋上点过棉花套，可棉花吸湿不好。奶娘担心，卫生巾不好使。还不抵垫布。
“您试试就知道了。这里面可不光有棉花。”穆玲珑笑的奸诈极了。那笑容仿佛在跟奶娘说：玲珑牌卫生巾，不用不知道，一用才知妙。
“好吧，我去试试。”奶娘见穆玲珑对自己做出的卫生巾信心十足，也不好意思驳了穆玲珑面子。
奶娘已跟穆玲珑冷战数天。不可能一直晾着穆玲珑，不跟穆玲珑多说话，其实奶娘对穆玲珑是打心里的喜欢加满意，只是若穆玲珑能放弃做卫生巾生意更好。奶娘唯一不喜欢的就是穆玲珑要去卖那卫生巾。奶娘嫌卖卫生巾丢人。怕被人戳脊梁骨嚼闲话。
自从奶娘将信将疑地换上了穆玲珑捧出的卫生巾，将卫生巾垫进月事袋，果然就同穆玲珑打给奶娘的奸诈笑容预示的含义一样，奶娘是不用不知道，一用当真就发现了卫生巾的奇妙之处。
连续半个时辰了，奶娘摸了数回裤子，发现都没漏。一个时辰过去了，竟依旧没漏。就在奶娘正觉得卫生巾还能再继续使时，穆玲珑却跑来，偷偷再塞给奶娘一块新卫生巾。并告诉奶娘，卫生巾该换了。
“不是还能使？”奶娘狐疑地探问向穆玲珑。
“不卫生。这卫生巾必须每隔一个时辰一换，这样才能既干净，又卫生，还不用担心会漏。”
奶娘听闻，又将信将疑地拿着卫生巾再去换。摘下旧的一看，喝，旧的竟还能再垫会儿，只是奶娘，还是按照穆玲珑说的，将旧卫生巾丢掉，换上新的。谁让卫生巾是穆玲珑做出来的呢。
用着卫生巾，奶娘体会到卫生巾的妙处，不禁捻起了穆玲珑的好。玲珑这丫头可真有法子，竟能鼓捣出这么好用的东西来。
虽然奶娘认为卫生巾好用，可还是不希望让穆玲珑做去卖卫生巾。许是嫌卖卫生巾丢人。
“奶娘您看我做的卫生巾不错吧？要是卖的话……”见奶娘去换第二块卫生巾，为说服奶娘，穆玲珑也不嫌脏臭，早早地守在茅厕门口，守茅厕待奶娘，等奶娘出来，好跟体会到卫生巾妙处的奶娘再行商议卖卫生巾的事。
“不用说了。”听闻奶娘道出这四字，穆玲珑还当奶娘同意了，正准备高呼奶娘万岁。就听奶娘接道：“玲珑你做的这个卫生巾确实好，这点奶娘承认。可这东西能不能就咱自家用或是你可以教给村里的大姐，婶子们一起做，一起用。造福村子的妇人。就不能不拿去卖？”
“奶娘。”
“好了，玲珑，别在磨我了，这事，咱们没的商量。”
听闻奶娘说这话，穆玲珑也就知道奶娘是心意已决，坚决不肯让买卫生巾。
“好吧。”穆玲珑嘴上应声好，心则打定了主意按照早前的计划先斩后奏。穆玲珑相信只要届时生意做成了，奶娘定会同意。
57。第57章 天扬遭调戏
“怪了，玲珑那丫头又去哪了？还有老莫也不见人。”奶娘发现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了，白天有时摸不到穆玲珑的影子吧，就连老莫也跟着不知去向。
“杨婶，我玲珑妹子又不在铺里啊？”
“恩。不在。”
今天姜悦蓉带着耿来春两人又来到老莫衣裳铺，是来跟穆玲珑要准话的，到底要不要买断耿来春家的棉花，这不姜悦蓉跟耿来春来了，结果没赶巧，穆玲珑竟又不在铺里。不知出去做什么了。
奶娘猜到穆玲珑许是做卫生巾生意的念头还没断，自己吧着实的又不希望穆玲珑真做这桩买卖，可奶娘见自己那天说不肯做这桩买卖时，穆玲珑那心都快碎了的样子，奶娘又不想太过打击到穆玲珑。奶娘不禁觉得事情难办。
而今，姜悦蓉与耿来春两人来的刚好赶上穆玲珑不在，奶娘是真有心想偷偷代穆玲珑回绝耿来春与姜悦蓉，打发两人回家。只要没人卖玲珑棉花，玲珑就算想做那桩许会丢人的买卖也做不成不是。可奶娘又觉得这么做不地道。就算玲珑真做不成买卖，奶娘心里也不好过，毕竟这亏心事，不是什么人想做就能做的。
“你们两个待会儿吧。我去给你们两个沏茶，玲珑过会儿许就能回来，买棉花的事，还是要她自己跟你们说吧。”
一听奶娘说这话，憨厚耿直的耿来春没能听出奶娘话里的含义，要说姜悦蓉还是颇有些小机灵的，一耳朵就听出奶娘跟穆玲珑是早前的生意还没谈妥，不然她带耿来春来，买不买棉花，奶娘就能拿主意，根本不需要等穆玲珑回来。
“别忙活了，杨婶。既是我玲珑妹子不在，我们就不多待了，家里还好多活儿要做呢，我们这就回了！”姜悦蓉很是明事理道。既知道奶娘跟穆玲珑没谈好，他们来，穆玲珑说收棉花也不是，说不收，还不是，还不如先回家，等过几天再来问问看。如果实在不行，姜悦蓉也想好了，就叫耿来春把棉花全给她，她纺棉布卖。
“咋回了？家里哪有活儿做？出门不是你喊……哎呦，你掐我干嘛？”姜悦蓉想得多且细，耿来春哪知道，进城是姜悦蓉去他家喊的他，姜悦蓉说出门，今天她不必急着纺布，平日姜悦蓉都要纺布，鲜少有时间进城。
耿来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悦蓉掀手一把掐中后腰。耿来春吃痛地叫出声。直埋怨姜悦蓉的不是。
“你们……”听闻耿来春道出的实话，奶娘也就知道姜悦蓉说走的用意了。
“杨婶，我俩走了哈。”抢在奶娘启口留人前，姜悦蓉扯的耿来春的胳膊跑出铺子。至于离开的缘由，姜悦蓉会在回家的路上跟耿来春讲。当然，姜悦蓉还要在回家的路上跟耿来春这傻汉子算账。谁让她说东，耿来春非得给她拆台说西的。
“哎。”奶娘目送着姜悦蓉与耿来春离开。不禁哀叹了一口长气，难道自己不肯让玲珑做那笔许会丢人的生意，真的阻错了吗？
“天扬，是不是累了？”奶娘来不及烦心，就见童天扬一脸期盼地看着她。向她猛眨眼睛。
奶娘还当是童天扬扮木头人，扮累了。问了声，便走上前去拍了童天扬的肩膀，带童天扬进了铺子，奶娘这才效仿穆玲珑的动作，将童天扬的嘴巴封条解开。还没等奶娘跟童天扬再说话。就听铺门前有人喊要订做手套。
许是因为快开春的关系，手套卖相一天不如一天，相比早前刚卖手套那会儿来买手套，来订做的人也是一天比一天少了许多。早前穆玲珑就说了，一开春，手套生意就没的做，到时自家还得再做别的打算，奶娘不禁又想到自己刚想的事情，难道自己真不该阻止玲珑去卖那丢人的卫生巾吗！
“天扬你老实在铺里待着，乖乖的，别乱跑，奶娘呢要去跟人谈做手套的样式。”为了不让脑子不好童天扬闯祸，奶娘将童天扬领进衣裳铺的后院，细细地跟童天扬叮咛。
见童天扬乖巧懂事地点头，奶娘这才放心离开。只是奶娘却不知，她前脚刚折身去了铺前接待顾客，童天扬后脚就从衣裳铺的后门偷溜了出去。
※※※
“呀，快看呐。这是哪家的小哥啊。怎到咱们这来了，这是来找哪家的姑娘的啊？那姑娘可真有福气啊，这小哥模样长得这么俏！让人看了就起心里的喜欢！”
“可不是！小哥，你来找谁的啊？”
虽说白天，花柳巷几乎不开门做生意，可大多烟花女皆练就了晚睡早起的好功夫。烟花女们正守着自家的店铺没事闲聊天呢，就见她们这条街上竟来个模样俏得堪比她们这辈子见过所有的男人都长相英俊的男子。
众烟花女一见童天扬，各个眼都直绿直绿的，就跟母老虎八百年没见过肉一样，争抢着围了上去。
来寻媳妇的童天扬还没等缓过声来呢，霎时就被一群女人重重围住。女人们堪比五百只鸭子围住童天扬就叽叽喳喳地问了起来，问皆是她们最为关心的事。
“小哥，你叫什么啊？来找谁的啊？是不是来找我的？”
“不对。这么俊俏的小哥能是来找你的？你要不要点脸啊。人家俏小哥明明是来找我的。是吧，小哥？”
“呸，你才不要脸！”童天扬还没应话，两个烟花女就为抢童天扬打起来了。
“行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看把人家小兄弟给吓的，脸都白了。”见童天扬脸色泛白，一名烟花女口气正经道。可烟花女正经不过三秒。胳膊一拐竟想去搂童天扬的手臂，她是假装正经，想把童天扬拐进她自己的房：“走，小兄弟，去姐姐那，姐姐啊喂你喝茶压惊。”
“不要！”烟花女伸手搂童天扬搂了一空，被童天扬灵巧地挥手躲开：“扬扬是来找媳妇的。”
听闻童天扬回话，众烟花女不难听出童天扬许是脑子不太正常，可架不住童天扬长相好。且这样的男人，烟花女们也是头次见，觉得新鲜，自不肯放过，继续调戏童天扬道。
“原来小兄弟是来找媳妇的，谁是你媳妇啊？你媳妇是不是长我这样啊？”
58。第58章 老鸨徐秋葵
“不是的，我媳妇长的可美了，比你漂亮好多。”那逗弄童天扬的烟花女怕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会换来傻小子的这么一句回话。
那烟花女脸都泛油绿了。
童天扬越是难搞，众烟花女们越是觉得有挑战，越想把童天扬搞定，让童天扬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正当众烟花女围着童天扬继续调戏时。就听有一中年妇人略带恼怒地喝斥声响起。
“你们这是在胡闹什么呢？都不用做事的吗？”
“徐妈妈。”一众烟花女一看到年仅四十却风采不减当年的美丽妇人走来，不禁个个面如寒蝉，低着头搅着衣角，皆向美丽妇人打招呼。各个畏惧地心发慌，该不会又要被严厉苛刻的徐妈妈念叨了吧？
然而让一众烟花女大跌眼镜的是老鸨徐妈妈徐秋葵竟一改往日严厉的做派，在喝斥完她们一众后，竟倒头向身后陪她一起走来才洽谈完生意的客人寒暄笑道：“让两位贵客见笑了，我这姑娘实在太多了，以至于规矩没教太好。”
烟花女们不知已是有多少年了，没见徐妈妈这样开心的笑过。而不少新来的烟花女更是头次见徐妈妈竟能露出此般花枝招展的璀璨笑靥。
一众烟花女不禁揣测徐妈妈的心思，这来的两位贵客究竟是谁啊！
“没事的，不打紧。”先传进烟花女们耳中的乃是一声好听且清脆的女声。再次是一声人近中年沉稳的男声。
“没事的，秋葵，你也是开铺子做生意的，做生意哪有容易的。”
“如初，你能体谅就好！”原来莫如初跟徐秋葵两人竟也是旧相识。
上次穆玲珑要老莫陪着自己来烟花巷谈生意，两人与徐秋葵一见面，老莫就一眼认出了徐秋葵。若说穆玲珑这笔卫生巾的买卖之所以能谈成，老莫可是功不可没。
穆玲珑自是没放过八卦机会，从老莫口中探听到有关徐秋葵的事情，原来徐秋葵早年曾在童家做过使唤丫鬟，后来听说因徐秋葵相貌端庄出众，被县城里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员外给看上了，讨回府里做小妾，可不知是什么原因，徐秋葵竟从富人家的得势小妾沦落到这烟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