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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媳妇学的。”傻小子再道惊人之语。
“跟我？”穆玲珑听闻不由愕然，傻小子怎会是跟她学的这无耻的举动。
“恩，媳妇跟扬扬要扇子，其实根本就不是媳妇用的，是给媳妇外公用的，哼，当扬扬不知道。”
原来傻小子在这等着她呢。
“我……”
“好奇怪哦，这个叫皇帝的，跟扬扬长得好像哦，眉头像扬扬的眉毛，眼睛像扬扬的眼睛，就嘴不像，爹常说扬扬的嘴和下巴像娘。好奇怪！”童天扬也不急着接下被穆玲珑退回来的自己骗来的桂花糕，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椅子里坐着的皇上猛打量。然后坦然道自己跟椅子里坐的人长得好像，就是嘴和下巴不像罢了。
穆玲珑不曾说话，因为眼前傻小子的话，已然证实了她早前的种种猜测，穆玲珑静立当下，只等看皇帝作何反应。
“如雪，你先带你玲珑妹妹出去下，朕有话想跟天扬私下讲。”
“不要，扬扬不要媳妇出去。而且你好怪哦。”童天扬再度道出惊人之语。
听闻童天扬不敬重皇帝地予皇帝称‘你’，非但席如雪心里为童天扬暗捏把冷汗，穆玲珑亦是，虽说虎毒不食子，可皇帝却是万万人之上的君主，更何况眼下皇帝又没认傻小子这个儿子，万一皇帝嫌傻小子傻，不肯相认，那傻小子此般无礼讲话定是找死举动。
“朕哪里怪了？”
“媳妇说你叫皇上，可你却说你叫朕。伯伯你到底叫什么啊？还是说伯伯你像扬扬一样，大名叫童天扬，小名叫天扬，只有媳妇才可以喊扬扬叫扬扬。可，好像又不对，不是，别人该这么叫的吗？伯伯你怎么也这么叫自己的。”童天扬一脸该不会是伯伯你有病吧的表情小心翼翼地盯着皇帝。
“朕是对自己的称呼，就像扬扬跟自己称呼我一样。”皇帝大度，未曾跟傻小子一般见识，因傻小子乃是他与童乔所生的私生子，且是他膝下唯一的儿子，皇帝真有心想要认回傻小子，傻小子无论说他什么，在他面前讲多傻的话，皇帝也不会生气。跟不会治傻小子的罪。
穆玲珑本是不肯走的，生怕自己不在，傻小子就各种卖傻气得皇帝跳脚，届时皇帝雷霆打造再下令把傻小子的脑袋给砍了。看见眼下，皇帝俨然是一位慈蔼父亲的模样，无论傻小子说多么犯傻的话，皇帝都不会对傻小子发火。
“扬扬你看，皇上给你送来了好吃的桂花糕，你收了皇上的桂花糕，是不是该陪皇上说说话？或是把你喜欢的分享给皇上呢。”穆玲珑知道傻小子一项是个乐于分享的好孩子，无论是在县城的村庄里，亦或是眼下来到皇城了，傻小子的本性都不曾变过。还是以前那个乐于分享的傻小子。
“可扬扬才跟皇伯伯第一次见面。”傻小子极少扭捏，向来坦然大方，就连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来福，穆玲珑要傻小子跟来福‘玩’，傻小子就立即欢喜的跟来福大玩特玩了起来，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傻小子竟突然认起生来。“而且，而且扬扬的头痛痛的，扬扬想回床睡。不想跟皇伯伯说话，也不像跟皇伯伯玩。皇伯伯不如等扬扬好了再来好了。”
“恩，好，那皇伯伯就等扬扬好了再来。”皇帝见傻小子说得头头是道，倒也没出言反驳，毕竟傻小子已不是第一次让头痛了，且早前皇帝就听先后进宫的老夏与老宰相皆说过童天扬病倒一事，皇帝自不可能跟还在病中的傻小子斤斤计较，再说认清也不是眼下想认就认的，毕竟傻小子的脑子不好，万一傻小子不肯予自己相认怎办，所以不急，此事也急不得，还是慢慢来得好。最最重要的一事就是想寻来名医为傻小子治好脑子。
“皇伯伯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扬扬了。扬扬是扬扬媳妇才能叫扬扬的。别人叫扬扬，扬扬不喜欢。”童天扬挑得还不少，竟不希望有人跟媳妇唤他一样的。
老宰相平日也会唤童天扬为扬扬，还有童天扬的丈母娘夏琴莲也会偶尔唤童天扬一两声扬扬，童天扬从不挑老宰相跟夏琴莲，却独独挑皇上，许是因为跟皇帝乃是第一次见，且皇帝跟穆玲珑又没有亲属关系所至。
“这……”圣上不禁为难，认为唤自己的儿子的乳名比较亲切些，可儿子却不喜欢他唤。
“扬扬姓童，叫童天扬。皇伯伯可以喊扬扬小童子，要么就喊扬扬童二少爷，要么喊扬扬童天扬都行哒。”好么，傻小子不单对圣上一人区别对待，且还刻薄到连让当今圣上喊他天扬都不允许的地步，看傻小子给皇帝规划出的这三个称呼，小童子怎听怎像皇帝再唤内侍，而第二个童二少爷，好像除了特别需要的情况，根本没人会唤傻小子做童二少爷，而第三个直呼其名。
穆玲珑听闻不禁摇头，傻小子这提议一个比一个苛刻。
“扬扬，你可不能这么不乖，皇上今天可是为你带来了好吃的桂花糕，而且听闻扬扬的哥哥嫂子欺负了扬扬跟我，还要帮咱俩鸣不平呢，所以……”
“恩，那好吧，皇伯伯这么帮扬扬和媳妇出气，那就跟其他人一样喊扬扬天扬吧。”
“恩，好，扬……天扬说什么是什么，朕听天扬的。”皇帝差点一时没纠正过来，又唤童天扬乳名，结果见童天扬不高兴地绞紧眉头，皇帝又急忙改口。
不能强求于天扬皇儿，毕竟天扬皇儿的脑子不好，而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一手造成的，如若他能早些坦然自己的身份，许是天扬的母亲童乔也不会孤零零的病逝，而童员外也不会记恨他，天扬更不可能被童天明夫妻害成傻小子。
279。第281章 等其露马脚
遭童天扬下逐客令，皇帝带着女儿如愿探望了傻小子，可却没能按照心中真正的设想，起码与傻小子父子相认的设想，不过能与儿子见上一面已是好事一桩了，自己不能强求太多，还有要是要做。
“父皇您这就回去了？”见皇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借口在老宰相府说是许久不曾来，顺路来坐坐，结果没坐一会儿见了人就走，席如雪不禁有些不快。
不过席如雪倒是能体谅父亲此刻的心情，尤其是早前公堂之上，席如雪也是听满了公堂上审案的全部内容。又岂能不知父皇乃是在自责。若能与妻儿早些相认，怕是就不会发生那一切悲惨事。可父皇与妻儿不曾相认的理由呢。到底错在哪方，席如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席如雪看得出，归根究底导致整桩悲剧的最大元凶极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父皇。不然父皇也不会拾起桌上的那一张张扇子，而露出那样的内疚神色。
“不看下我跟玲珑妹妹演练的舞？”
“不了，如雪。”皇帝抬手，轻落在席如雪的肩头轻抚了抚，女儿的肩膀确是稚嫩，孱弱不抵男子，虽说早前傻小子仅是从皇帝手里骗了桂花糕就跑，可却还是让皇帝套牢了傻小子的手臂攥了会儿。
那一刻，皇帝便知，自己的江山算是有了后继之人，可交之人了，只可惜，眼下却交不得，因为傻小子的脑子，且这又怪得了谁，明明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悲剧事。
“那父皇，如雪就先……”
“恩，好。”不等席如雪话说完，皇帝已然知道自家女儿想说什么了。女儿是想留在老相爷家继续练舞，练吧，自己刚好可以让女儿帮自己照看天扬。“替朕多照看你玲珑妹妹的相公些，若是他想吃什么，你就告诉老相爷府里的下人，入宫告诉朕声，朕传御膳房烧好给送来。”
“皇上，天扬在玲珑的外公府上，什么也不缺的。皇上且安心。”圣上竟要御膳房的大厨特意烧饭菜给傻小子吃，这得多费事，从宫里送出来，傻小子摆这么大谱真的好吗？穆玲珑向来认为铺张浪费可耻。所以便与皇帝道，老宰相府什么吃喝都有，根本无需从宫里往这搬送。
“要不，皇上留下一起用饭吧。”穆玲珑抬头，只见日头偏西，正向西方坠，心道反正圣上也想找机会跟傻小子多待会儿，不如自己就大胆提议，要父子二人多聚会。
“不了。朕回宫还有要事。”皇帝所为的回宫的要事就是给傻小子寻可以医治脑子的名医，早前老相爷曾与皇帝面前说起过，皇帝认为不妨事，如若那郎中有欺世盗名之嫌，他就立即治其罪，将其拖出去斩了。“玲珑你可否告诉朕，那位早前曾来给天扬医病的老郎中的医馆开哪，或家住何处？”
“恩，好，这个玲珑确是有问。”
皇帝早就看出来了，自己虽不曾当着眼前女子的面与儿子相认，可眼前的女子早已看出了自己的身份。皇帝如此问穆玲珑话，多是向寻那位郎中给儿子医脑子，少也有试探穆玲珑的意思。这一试，皇帝便知穆玲珑乃是真知他便是天扬的生父了。
穆玲珑未做推辞，将早前打探过写有老郎中的驿馆的地址的纸，呈予皇帝。“皇上，那郎中已是为天扬来府里诊治过两次了，皆不曾害过天扬，可玲珑却认为此人很是古怪，若是单能诊出天扬脑子不好，那玲珑尚能理解，可他却能诊出天扬乃是坠马摔伤的脑子。所以……”
“你放心，此事，朕定当查探个明白。”
“玲珑谢皇上。”穆玲珑还是稍有些不放心，顾才将那古怪的老郎中的古怪事一五一十地道予了面前的君主，认为自己许是查不出，可皇上许有办法能查明此事。且有皇帝做傻小子的护身符，那老郎中若真是何人请来的帮手，也不用惧怕。童家童天明夫妻再能使银子，怕也敌不过当今圣上一句话。
穆玲珑与长公主席如雪二人目送着圣上等一行人离去。
“玲珑你是几时猜到的？”
“早了。”长公主问了穆玲珑一句，穆玲珑立即回给了长公主一句早了，穆玲珑却是早就发现了傻小子身份的特殊之处，就在外公支走自己与母亲，邀请父亲说私密话，穆玲珑就认为事情定与傻小子有关。
不然父亲的态度，又岂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而外公亦是，哪怕傻小子的鉴宝能力超强，可外公也没有理由才一见傻小子的面，光是看到傻小子的长相，就笑得嘴合不拢。从那一刻起，穆玲珑就已然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我是才知道。早前父皇差我来打探天扬皇弟的相貌，可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我才知玲珑妹妹竟是我皇弟妹。”席如雪虽算是后知后觉的晚的，可眼下却还有不知天扬身份不是，比如皇后娘娘，比如穆玲珑的母亲夏琴莲。
“那童家大少爷跟他的妻可真是可恶，我定饶不了他们这对狗男女。”
“说狗都算是抬举他们的，贬损狗的。”穆玲珑补充说明道。
“可不。没想到童员外竟是。”
“其实我也仅是猜测罢了，唯有挖开坟墓，开棺验尸才能证实我的猜测无误。”
“我真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不允为童员外开棺验尸，玲珑弟妹猜得对错与否，只要挖出棺椁，开棺一验不就全知晓了，父皇到底是何意吗？难道父皇是再记恨童员外一直阻挠与天扬与那位童乔相认，顾才……”
“长公主切莫胡乱揣测皇上的心意，其实皇上那般做，也是好意。毕竟仅范建一个人证，且范建的证词并不足以证实童天明与简水瑶所犯的屡屡罪状，范建听见归听见，可未曾亲眼看见童天明进童员外房中，更不曾亲眼见到童天明嗜父，所以哪怕是有范建的证词，可童天明若想翻供，推卸责任，也甚是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