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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最是无情帝王家。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无情也是他，有情也是他，明摆着这是要做无情事，却偏偏要给人一种他乃是重情重义人的感觉。”
“那依岳丈的意思是？”穆严贺知道自己眼下想劝岳丈怕也无用，没法劝，岳丈这是心意已决，心里早就拿好主意了，自己改变不了，唯有顺着岳丈的心思办，更何况岳丈为朝堂熬尽毕生血汗，定不会眼看着自己所造就扶持的成汤计也毁于一旦的。且不过是让圣上认回失散多年的独子，这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
“你肯帮忙？”老宰相听闻女婿的话，不由心感一颤。若是女婿肯帮自己，那就好办多了。
“岳丈说的这是哪得话，严贺乃是岳丈的女婿，严贺怎也算是半个夏家人，岳丈只要有用得着严贺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严贺岂有不帮之理。”穆严贺已是死皮赖脸地留在老宰相府邸留宿一晚了，若是主人家不肯他，他今晚就得麻溜地卷铺盖滚回他的将军府去。可眼下穆严贺刚才与夫人夏琴莲温存了一晚，好不容易才找回点当年恩爱的感觉来，又岂肯在此时离开老宰相府邸。
穆严贺自要拼尽全力讨得老丈人欢颜，好要老丈人主动开口留他，这样他才能继续留在老宰相府不走。
“恩。好。不愧是琴莲一眼相中的夫家。更不愧是老朽的好女婿。”老宰相扯住穆严贺的手，边大肆夸赞穆严贺的好，边扯着穆严贺往书房走，瞅着架势，穆严贺今晚定是无需再回他的将军府了。如愿地留宿老宰相府。
※※※
“不好了，不好了。玲珑，玲珑，出事了，出大事了！”穆玲珑正跟长公主席如雪演练比试的歌舞，就见老夏带着一脸惊慌失措的杨天里进门，而进门的杨天里其他什么也顾不上，甚至不曾看见长公主席如雪。或许就算杨天里看见长公主席如雪，想必也未必能认出。总之一句话，进门的杨天里直冲的穆玲珑跑来，嘴里更是大喊不好云云的话。
“杨伯伯，您别急，慢慢说，是怎个不好法？出了什么大事了？”
“今早有个女人扯着个男人告上了衙门，听说是那女人想要杀夫在先，而那男人却又抵死不认，非说自己不认识那疯女人。”
“杨伯伯，您……”听闻杨天里气也不喘地一口气道出来的话，穆玲珑不禁又好气，又觉得可笑，心道杨伯伯何时这么八卦了。不对，杨伯伯好像一直就挺八卦的，毕竟早前杨伯伯还曾帮赵大凯与锦娘二人筹备婚事。杨伯伯还施予援手帮了自己。
哎，也不知离开了县城，到京城这么久以来，县城里的人跟自家的酒楼都怎样了。穆玲珑早前也曾捎信送去给锦娘，赵大凯等人，回信多是马青云写来的，或许大伙只是对穆玲珑只报喜不报忧吧，总之穆玲珑收到所有马青云的回信，里面都是写满了好事。
不过穆玲珑也仔细想过，县城那边该是不会有什么坏事发生，毕竟她跟傻小子这一惹祸的源头走了，童家再怎闹，怕也闹不出什么再大的幺蛾子了。且还有马家在县城里盯着，还有干爹裴员外在。且赵大凯跟赵大凯手下的那伙小弟也皆不是好欺负的，想来该是没人敢去她家酒楼闹事。
“不是，玲珑，说起这两人，你认识的。”
“哦？”穆玲珑一听杨天里道，他口中刚道出的这闹上京城公堂的男女，她认识，穆玲珑不由来了精神。虽说自从来到京城后，穆玲珑认识的京城人士也不少。不过听杨天里的话，穆玲珑下意识的认为杨天里说的定不是京城人，而是与他们一样乃是从县城来到京城的人。那会是？等等，穆玲珑突然想到两人很符合杨天里话里的一双男女。
“该不会是……”穆玲珑不禁小声嘀咕一句，虽不曾念出那两人的名字，可穆玲珑认为自己所猜定是无误，穆玲珑即刻脱掉脚上旱冰鞋，提起裙摆，撒丫子就向老宰相府的府门奔去。
“嗳，玲珑妹妹等等我啊。”席如雪乃是那种有热闹不看就心痒的人。尤其是听闻杨天里口中所说的这么大，且有好玩又有些古怪的热闹，席如雪就更想看了。
席如雪追着穆玲珑跑了两步，忽想起脚上的旱冰鞋，赶紧将鞋脱下来，席如雪本想将鞋丢地上，可余光却见傻愣在一旁的杨天里。席如雪下意识地将旱冰鞋丢给杨天里保管，也跟着跑去看热闹了。
256。第258章 有人好办事
“哎，这……”杨天里抱着席如雪丢给自己的怪鞋，是丢地上跟着跑也不是，是不跟着还不是，杨天里不由左右环顾，发现老宰相府的管家老夏站在一旁，似在发愣，杨天里赶紧犹如击鼓传花般将长公主席如雪丢给自己帮抱的鞋子交予了管家老夏。
老夏可没有再给他足以击鼓传花往下传的人，当然老夏并不是不想跟着一起去看热闹，尤其老夏跟去，看热闹是其次。主要是为了照看小小姐以及长公主。
“老夏，怎回事？长公主呢，我外孙女呢？”老宰相一早又拖着女婿去谈话，不知两人又聊些什么，昨天聊了一宿不够，今天还要继续坐一起再聊。老宰相拽着女婿穆严贺去说话，自无法两头兼顾，于是老宰相便将照看自己外孙女跟侍奉长公主席如雪的差事交予了一项最令他觉得省心的老夏。只是当老宰相与女婿谈完话，再出来寻人，发现老夏竟把外孙女跟长公主两人全看丢了。
“小小姐听刚才到府的杨员外说京城县衙有热闹可看，于是就跑去看热闹了。长公主也跟着一起去看热闹了。”
“什么？看热闹，京城县衙有什么热闹可看？”老宰相一听老夏道明缘由，便不由糊涂了，杀人的热闹吗？那可是见血的热闹，那热闹可不好看，看着骇人，尤其是女儿家，可也没听说京城近日有什么砍头的大事发生啊，虽说老宰相已早不参与朝政。可女婿穆严贺却是当朝大将军，若说穆严贺早前才从边关回来不知京城大事。可前两天圣上不是还才摆过庆功宴的吗？若有砍头的犯人，也不能乱砍不是，都要圣上或吏部亲自下批文的。
“老夏也听杨员外说的。说是一男一女的热闹，且这对男女似跟咱家小小姐是熟人？”
“哦？那可得看看去。”老宰相一听老夏的话，竟也不由来了兴趣，杨天里竟亲自登门给自己的外孙女通风报信，可见事情定不一般。且应该不是外孙女在京城结识的人，想必是外孙女婿家住的县城那边人，既是如此。自己岂能不去一探究竟的。
只是，老宰相忽地想起，自己还要进宫趟。找皇上再禀明件事。所以：“老夏你去把姑爷喊来。这热闹就要姑爷替老朽去看了。”
“是。”老夏得令，临走不忘顺手将穆玲珑丢从脚上扒下丢地上的鞋子拾起，连同刚杨天里交到自己手上的长公主席如雪的旱冰鞋一起一并抱走，先给两人收起来，待到两人回来再穿再练习歌舞。
※※※
“玲珑妹妹等等我啊。”穆玲珑在前面跑，就听身后有人唤她，要她等等，穆玲珑跟席如雪一起练习歌舞，又是教会席如雪滑旱冰鞋的教练，岂能听不出身后喊她，要她等等的人乃是长公主席如雪。
“公……”穆玲珑差点就冲席如雪问出公主您怎跟我一起出来了。
“唤如雪吧。在外面就怎方便怎唤。”席如雪与穆玲珑两人一见如故，又相处的甚好，席如雪自要穆玲珑尽管予她随意些。两人私下里没那么多事，更不用拘谨。尤其在宫外，又在京城街巷，两名女子自不用以什么公主这些个称呼相称。“有热闹看，我也来看热闹。”席如雪何等聪颖，岂能不知穆玲珑向问自己的话是什么。
“哦，好。”穆玲珑岂敢说阻止公主，不肯让公主去看热闹的话，尤其有公主同往，她似乎还可以占到很大的优先条件呢。可以说有公主同行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那两人，你认识啊？”听闻刚杨天里的话，再看过刚刚穆玲珑脸上一闪而过的神色，席如雪一下便猜到穆玲珑定是猜出了那热闹的肇事者的二人的身份，他们定认识。
“说认识，也不熟。不过就是同乡。若我没猜错的话，那男人的叫范建，曾祸害过我跟我相公天扬，而那女的是我们那个县城的烟花女，花名叫芙蓉。”
“原来如此。”席如雪大概的打听了下。便不再多问，有些事待到一会儿公堂上，自会见分晓，现在问多了也不好，尤其是席如雪挺相信穆玲珑的，认为穆玲珑不会对自己说谎，穆玲珑话里都说了，说认识，实则跟那两人也并不太熟。
“走吧，走这边，这边近，那边绕远。”席如雪不愧是长公主，竟连京城里哪条路通往县衙近些，那条路远些，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穆玲珑就不行了，毕竟穆玲珑到京城的日子虽也不算短，可早前穆玲珑多是三点一线的生活。暂住京城的家，杨天里家，还有杨天里的铺子。再者穆玲珑又是个一等良民，知法犯法的事，她可不做，自也用不着知道衙门怎走会近些。且别说穆玲珑不知怎去衙门路近，穆玲珑甚至不知京城的衙门大门是朝那边开。
不过穆玲珑总听人说歇后语，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也不知京城的衙门口是否会跟歇后语里说的一样，穆玲珑只知在傻小子家所在的县城，姚程远所管辖的县衙绝不是歇后语所讲的这样。
也不知道，芙蓉跟范建两人的事闹这般大，姚伯伯是否知道。看来回去后，自己有必要写封信给姚伯伯，若是姚伯伯不知道，她便要在信里将今日所见所闻写明。
※※※
“公主？”穆玲珑以为长公主席如雪会带自己从衙门口的正门入内，结果却见自己竟跟随长公主席如雪穿街过巷，竟来到了京城县衙的一个后小侧门。
那留守县衙后小侧门的守门衙役也不含糊，竟一下认出了席如雪。
“听闻有热闹，我就替我父皇来看热闹来了。”
“是。是。”一看席如雪就是这县衙的常客，且是常走侧门的常客，那衙役听闻席如雪的话，竟是磕巴不打一下，甚至也无需席如雪掏出什么腰牌之物来证明自己的身份，那衙役就已然毕恭毕敬地将席如雪与穆玲珑两人让进了衙门后院。
257。第259章 芙蓉告童家
“公主常来？”穆玲珑一看刚那种情况，不用脑子想也能猜到长公主席如雪定这京城县衙的常客，只是长公主总偷偷出宫跑来这县衙里做什么？这点倒是让穆玲珑甚感好奇。
“姑且算是吧。”听闻穆玲珑提问，长公主席如雪不禁一笑作答。
“公主爱听民间事？”穆玲珑不由大胆推测，席如雪之所以屡次三番跑来县衙，许是爱听有关民间事，以席如雪这般的性情该是那种好打抱不平的热心女子。
“嘿嘿！”问穆玲珑慧眼看穿的长公主席如雪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并轻拨秀发，手不知局促的该放何处：“我不单喜欢听民间事，还喜好打抱不平。”
看看穆玲珑刚猜什么来着，长公主可不性子完全就像那种好打抱不平的人。
“不过玲珑妹妹你可不可以不要将我这一小到不能再小的爱好说予他人啊？比如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