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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把两个快成宅男的人打发出去,李香草别提多高兴了,整个人容光焕发,一整天都是笑眯眯的。弄得荷花看了直说她无聊。被几人打趣着,李香草也不恼,依旧笑眯眯的抢着活干。
日头快下山的时候,俩人赶着牛车,晃晃悠悠的晃了回来。车后拉了不少的树苗,连着还有几盆说不出名字的花,只是这会儿花还没开,到底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上去帮忙卸了车,又把车上的土给清了,才有叫两个赶着车给李海德家送回去。
“一事不烦二主,安安你俩把牛车再给送回去。”
不看二人可怜兮兮的神情,李香草抱着几颗树苗头也不回的嘱咐着。
等人回来,一口水还没喝上,李香草又拉着人问,都买了些什么树苗,连着几盆花也问了。
“石榴树、犁树、桃树、李子树、枣树、柿子树就这些。哦,对了,还买了几棵葡萄藤,花嘛,像什么月季,牡丹这些好养的买了些。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了。就是那人看我们买的多些,又送了几棵柳树苗。那人都分好了的,别弄乱了,要不明个又该翻找了。”
说完,两个人自去倒水去了。一天都没喝上一口水,又被大姐问了这会子,可是渴得嗓子冒烟了都。
一听有葡萄藤在,李香草这口水顿时哗啦啦的流,馋的不行。只是这屋里好像还没有垒出来个栽葡萄的地方。
搓搓手,笑呵呵的嘱咐吃完饭的几人,趁着天还没黑透,一起,院子外头弄了些土回来。屋里正好还有多的碎砖块,南北顺着墙根,各垒出了长长的一条道。
下边一层是土,上边又去了前边的小河里,挖了些塘泥,担回来,倒在了上头。
晾上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起得最早的李香草喊起秋子姐妹两个,三人把葡萄藤给插上了。
手里糊得全是泥,就这样,李香草还笑呵呵的。洗手喊人起床的功夫,秋子姐妹两个已经做好饭了。几人吃得饱饱的,又是拿着铁锨干活去了。
一人掌着树苗,一人填土,倒是也十分快,不过两天,把树苗全都栽上了。又是用了几天的功夫,个个又都浇了水,才总算是忙完了。
种树的时候,李香草想着夏天天儿热,把几颗柳树栽在了屋后,等过几年,柳树长成了,该都是阴凉了。
忙完栽树,俊安三个又是躲在楼上不出来,总是说,人也不听,非说什么头悬梁锥刺股,今年非要考上秀才不可。
有了这理由,李香草她们也没法子,不能挡了别人上进的心是?说不过,只能由他们去了。就是可怜了小俊康,次次都被那两人提溜着一道。
前前后后忙了不过一个月,又闲了下来。也不知道荷花哪里打听了打络子能赚钱,托村里人带回了好些,几个人见天的垂着脑袋,打起了络子。
人多,手脚也快,别人得五六天才能完成的,叫她几个两天都弄完了。荷花随着村里媳妇去了城里,回来带了四十个铜板。
见她们几个兴冲冲一个个的数着,李香草不屑的嘟囔道:“就几个铜板,也值得你们这样?不是我说,秋子姐,你俩攒的私房钱也不止这些吧。”
抬头笑笑的看了看嘟着嘴站在一边的李香草,秋子笑道:“哪有人嫌钱多的?就是数钱心里也是高兴的。”其他三个还一副与荣有焉的样子,俱是点着脑袋。
“对了,大姐我还从绣楼里带回了些花样,俱是帕子上绣的。我跟绣楼的掌柜说了,一个帕子两个铜板,约好每月中旬送去。反正也是闲着没事,正好打发时间了。”
数完钱的荷花,把四十个铜板,均匀的分成五堆,正好一人八个。塞给秋子姐妹两个,转头跟李香草说道。
可怜的李香草扣着指甲,万分不愿意,只是对上几个闲疯了的人,只能憋屈的应了。
见她答应,也不管她是否心甘情愿,随身的袋子里拿出洁白无瑕的帕子并着花样,荷花笑道:“大姐,咱这就开始吧。”
鼓着脸,李香草十分不愿意的坐下了,五个人院子里围坐一团,无声的飞针走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章退亲
“大姐,听说俊涛哥那事还没说成。”
绣品上打了个结,洁白的牙齿咬断红色的丝线,荷花说道。
举起针搔搔头,李香草困惑的睁着眼睛,“啥?”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施家庄的闺女,也不知咋了。三爷爷他们这边都说好了,谁晓得那边又变卦了的。”
“啥?前儿不是听说成了,就该选日子了吗?俊涛哥该是很失落了吧。”
这幅富贵牡丹的绣品已经绣了四五天了,荷花实在是没心思慢慢的磨了,一听这话,立时替李俊涛不值起来。
“可不是呢。昨天我去三爷爷家,见着俊涛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着直教人心疼。你说那家人都咋想的?你要是不同意你早说啊,男未婚女未嫁的,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这日子也合了,该是娶亲了,这倒好,不成了。没得这样欺负人的。”
把三人的绣品团团,放在一处,李香草疑惑道:“不是说俊涛哥开始就不太同意的?这下该是称心了才是啊。”
“大姐儿,任是谁,到了这时候被退婚,都是脸面上不好看的。更别说李大秀才了。”
听秋子这一说,李香草想想也是。只是这会儿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样也不是办法,也不晓得三爷爷他们家咋样了。
“你们家里呆着,我去三爷爷家看看。”
嘱咐几人一声,李香草站起身,拍拍僵硬的腿,准备出门。
“去吧,带我们问个好。”
“唉!涛哥儿她娘,你去看看涛小子他咋样了?这见天的屋里关着,别闷出病来。”
“娘,我……唉!我这就去。”
李香草院外听着,走进来看到陈氏婆媳踌躇的站在李俊涛门外,满脸愁苦。几天不见,婆媳两个仿佛是老了几岁。
扬起笑脸,甜甜的喊道:“三奶奶,孙女来看你了。”
陈氏忙举着袖子拭了拭眼角,回过身来立时笑着应了。就是桂氏也扯出了一抹笑,算是回应了李香草。
装作没看到两人的不对,李香草院子里环视一圈,疑惑的问:“咋没看到欣儿啊?”
招呼李香草坐下,陈氏暂时放下了对孙子的担忧,回道:“跟他爷俩去城里你三叔家了。”
说完这些话,院子里又立时陷入了尴尬,沉默之中。
被这气氛弄得李香草苦恼的挠挠脑袋,苦笑道:“孙女今天来就是听说俊涛哥的亲事没成,就是来看看。俊涛哥没咋样吧?”
这话一出,桂氏立时啪啪的掉起了眼泪,心想着儿子还在屋里,不敢叫儿子知道,小声的抽噎着。
陈氏也红了眼圈,对着担忧的李香草强笑道:“没啥事,不过就是见天的把自己锁在屋里,也不出来。这都十来天了,我们也不敢狠逼,就怕他转不过来弯。你说这造的什么孽啊,我好好的孙子被弄成这样。”
李香草默默地听着,对于那素未谋面的施家人立时起了一层厌恶。
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桂氏紧紧地攥着李香草的手,道起委屈来。
“你说那家是什么人呐,怪不得一个庄户人家能养出来识字的女儿,原当是爹娘知礼的,不拘孩子怎么样,就凭这也该说给我们家俊涛的。前头那边托了媒人过来,把人夸成了朵花。
因是就这一个男孩,哪敢怠慢,我跟你三奶奶特地去了媒人家,躲在屋里见了的,那闺女看着也实在是可人疼的。我跟你三奶奶欢欢喜喜的回来,紧着最好的张罗,就是怕怠慢了人家。
可谁知道人家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张口就要了五十两的聘礼,看在孩子的面上,五十两,我们家咬咬牙也是能拿出来的,只要能把那姑娘娶了,怎么样都成。
怕你俊涛哥不愿意,又撺掇着他去施家庄,远远的看了眼,回来你俊涛哥求到我们跟上,说是就是她了。本就是我们看中的孩子,有什么不行的,这心里更是添了一层欢喜。可谁知……谁知……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当我们李家没人了是吧。”
不插话,默默地听桂氏说了这些,李香草还是没明白过来。这既然不是钱的事,人家那边又同意了的,这往后该是就等着娶亲了啊?这又咋了?
见大儿媳妇哭得满脸是泪,陈氏拍拍她,让她回房收拾收拾。
“那施家人竟然一女二嫁!”
“啥?”李香草惊得差点跳了起来。那施家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这闺女是被捡来的吧。哪有这样坑闺女的?
“是真的。”见李香草不信,陈氏苦笑着说道。别说是她一个小姑娘家,就是自己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也是头一次见。这事实在是糟心得狠。
对着李香草,陈氏婉婉道来:“那家人说了我们这边,又说给了城里一家。要不是你三婶见了,仔细问了旁人,任谁也是不知道的。你三婶没敢跟你三叔说,直接抱着孩子回来,把话说给了我两知道。谁曾想涛小子他竟然站在门外,听了这些事,别的什么也没说,只道退亲。
别说是涛小子说了,就是他不说,我们也是要退的,这家人的闺女我们娶不起。”
“既是俊涛哥说退了,就退了罢。这也没啥,不就是退亲了?俊涛哥以后还怕找不到好的?”
听着李香草略带打趣的话,陈氏笑笑。
“我跟你叔,你婶都是这样想的,只是我们大度不计较,比不过别人无耻啊。那边的人一听说我们这边退亲,立时不愿意了,准备带人过来闹呢。人家是个破皮无赖的破落户,我们却不能如此的不顾廉耻。要不是你三爷爷找了那边的村长,就当自己倒霉,赔了五两银子,这事也不知道能成什么样子。
这才心力交瘁的解决了那事,回来才发现你俊涛哥,他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几天了。除了吃喝拉撒,就没出过门。眼见着我的怪孙孙一天天的瘦下去,我跟他娘,我两是真没办法。唉!你说,这都是什么糟心事啊。”
李香草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冲陈氏笑笑,俏皮道:“三奶奶,要不我进去看看?说不定俊涛哥被我一开解,好了呢。”
知道这是她的好意,陈氏也不好拒绝,更何况,自家孙子也该是有人说句话的,不由笑着点了点头。站起来准备跟屋里孩子说一声,香草来了。
推着陈氏进屋,李香草笑道:“三奶奶您先洗把脸,放心的交给孙女就是了,等会就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孙子。”被李香草这番插科打诨,陈氏轻松了不少,指着大言不惭的李香草,笑了起来。
“俊涛哥?俊涛?李俊涛!!!”
一连喊了好些声,不见屋里人答应,李香草立时火了,“嘭”的一声踹开了门。
只是看着屋中之人的样子,李香草睁大了眼睛,无语了。“你……”
放下手里的书,解下被吊起来的头发,李俊涛蹙眉看着方才在门外大呼小叫的李香草,轻斥道:“这都多少年了,大妹妹怎么还是如此的不成体统。”
收回伸出的脚,李香草嘿嘿干笑了起来。臭人,坏人,烂人,要不是听说你才失恋,鬼来看你,好心没好报!
“我不是听说你……”
见她吞吞吐吐,李俊涛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事啊,过去就过去了,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人家看不上咱,咱也不能巴巴的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