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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就是个实心眼的。没见咱爹窝了一肚子火,你还巴巴的往前凑,这不是等着挨骂的?”周氏心疼的拉回了满脸颓丧的李永仁。
胡乱的揉揉脑袋,李永仁苦着脸道:“你说的这我如何不知?只是爹叫去的,我能咋办?”
又看了东屋一眼,周氏自言自语道:“爹这是铁了心的顾着他家的小儿子了,就是苦了咱家的几个小的了。前儿还听先生说,咱家的小子学问还是不错的,说不定能跟后边的涛小子似的,成个秀才公呢。这下子……唉!”
周氏越说,李永仁心中的怒火越胜,不等周氏再撩拨,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坚定的对周氏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三弟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们总得顾着儿子!”
周氏眼下嘴角的笑意,迟疑道:“这……爹是不会同意的!”
恨恨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李永仁眼里满是阴霾,说话也是有些阴阴的。
“又不是没开过先例!大不了再闹上一通!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我总得顾着几个孩子吧。”
先不说李永仁夫妻这会儿因为李海成的偏心生出的些小心思,对比着李海德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李海成要是知道了,该是后悔的捶胸了吧。
把李永仁赶出去的李海成,坐在椅子上,眼睛微微阖着,良久长叹一声。
“难道真是我做错了?”
颓然了几天,李海成把李永礼管束得越发的严了,关在屋子里叫人高声背诵着书,轻易不许人出门。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又是一年童生入秀才的时候。
中间也不知是李海成管束的紧,还是李永礼真的开窍,发奋读书了,总算是在廿十的时候进了童生。
那几天李海成走路生风,连连在村里冒头,再不见前两年沉默寡言的样子。
李海成亲自把李永礼送去了城里,早早的陪着,光是银钱就是如流水的花着,务必给未来的秀才公一个好的环境。
到了开考的一日,李海成早早的把人送到了地方,殷殷的嘱咐着,端是一个慈爱的老父亲。
顶着大太阳,引颈望着,一连三天。
到了最后的时候,眼看从里头抬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李海成心里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总算熬到最后,双目无神,恹恹的李永礼被两个差役扶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落落的这个文文快要完结了哦。说实话《长姐》这篇文跟我自己预想的差了好多。以前列有大纲,细纲的本子不见了,这是最后列出来的,连差强人意也说不上。不过,还好有你们陪着,落落真的是很感激,谢谢大家。
落落的新文《重生之再嫁为凰》正在存稿中,与落落的两本书《夫妻同穿生活》、《长姐》风格不一样,不再是种田文,多了些前世今生,阴谋诡计。
不过纵观落落的文可以发现,落落喜欢的是被男主宠着的女主。落落感觉男女两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和误会,两个人坦诚相待,放宽心,日子就会过得很好。
有时候人们会对生活抱怨太多,其实落落感觉何必呢,改变不了就适应,万事本就这样,不是么?题外话啊,你们看,落落都完结了两篇文文了,还是没能入V,只是落落还在写。其实落落最相信的一句老话就是天道酬勤。
额,好吧,有时候天道不一定酬勤,只不过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坚持下去,你一定行。这是落落自己跟自己说的话。
其间有人问我,你写文挣到钱没有,实在惭愧,这个真是没有。开始只是抱着给自己闲暇的上班时间找点事做,其间几度想要放弃。只是不甘心,憋人能做得,为什么我不能。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不管别人再怎么的调侃,嘲笑,由他去,只咬牙坚持,总有一天或许会达到你自己想要的。落落想要的其实很简单,下本文文可以入V。唉!只能祈祷老天爷了。
落落又啰嗦了一大堆,总的来说,实在是有点灰心丧气了,被打击的哎呀。心里默念一千遍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落落是打不死的小强,振作精神,开始码字,写手界前辈留下了一个传说,“日更三千有肉吃”。嗯!相信自己。一点点进步,落落一定能成的。
再次感谢大家,今天是愚人节哦,小心不要被朋友善意的开玩笑欺骗了哦。当然善意的欺骗别人,这一直都是我所想要看到的。
落落就是蠢货,竟然放错章节了,把一百零四章的放上来了,落落说怎么不对呢。重放一遍。
☆、第一百一十五章秀才
李海成连忙扶住了李永礼,半拖着给拖到了牛车上。
见小儿子出来,也不急着赶路,连连问起了,考得如何?有无把握之类的话。
李永礼躺在牛车上,闭着眼睛,恍若未闻。
连着问了几次,后知后觉的李海成才发现儿子的精神不是很好。来时带来的银钱差不多都花干了,这会儿也没许多钱去医馆瞧去。
嘱咐小儿子躺好,赶着牛车飞奔回了村子。
请来李海河一看,跟前几年的李俊涛是一样的,开了方子,叫煎了,温水送服。
眼下的情景倒是跟李俊涛中秀才时一模一样,村里又是沸腾起来。不过相比那时候的李俊涛,李海德一家,李永礼,李海成他们倒是待遇好了不少。
毕竟村里俱是言说这回定是能中的,原本冷落了不少的门庭,这回又是热闹了不少。
也是过了些时日,报喜的来了。进门连连喊着秀才公,一番话翻来覆去的说,把李海成捧得上了天的感觉。
喜笑颜开的吩咐大儿子李永仁给了喜钱,送走人,接着众人的道贺。
摆席的时候,李海成终于能跟村里的几个长辈坐在一桌,席间又是被众人狠狠地奉承着。夹了颗花生米入口,正逢来人祝贺,大笑之下,却是卡在了嗓子眼,憋了个满脸通红。
等众人发现不对时,脸色已经成了绛紫色。
原本高高兴兴的事,弄的众人都晃了神。有那机灵的早就脚底一抹油,跑了。
李海河得了消息过来,李海成已经是笑着睁着眼睛咽了气。
手探上去,试了试,对着众人惋惜的摇了摇头。后退几步,把地方留给了程氏他们。
好好的一件喜事成了这样,也顾不得热闹,席面没撤,众人帮衬着把灵堂搭了起来。
哭声响成一片,就是村里人也是立马换上了一副哀戚的样子。有条不紊的把人入了土,该摆出的样子也摆了,众人陆陆续续的告辞离开了。
纵是天大的事,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就成了大海中的一朵浪花,过了,就是没了踪影。
自从李海成去了,没了管束,不说李永礼,就是程氏,李永仁夫妻,也是感觉松快不少。
日子悠哉悠哉的过着,只有渐渐抽条的身材,才能叫人知道时间的流逝。
四月的天,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李香草并着秋子姐妹两个,给坐在椅子上的荷花、桔儿两个梳头发。
秋子姐妹都是手巧的人,花样繁多,光是梳头都是许多梳法。连着几年交给李香草姐妹三个,荷花、桔儿两个小的已经得了真传,就是李香草,那手跟打了结似的,头发不是这边松了,就是那边毛了,总说下来,还是那个马尾辫扎得不错。
兴冲冲的给众人演示了,被几人批得一文不值。到最后,但凡是闲着没事,秋子姐妹总是抓着李香草,叫她练手艺。
要是李香草拿出主人家的架势,两人也不辩驳,只拿双眼看着荷花,不一会儿李香草就屈服了。不过总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学得自然就慢些。就这会儿,已是桔儿第三次喊疼了。
握着被拽疼的头发,桔儿泪流满面的回头看着讪讪的李香草,委屈道:“大姐,你太过分了!要不是看在你那手艺惨不忍睹的份上,我能叫你这样糟蹋我的头发?你知不知道,好疼的。”
被桔儿控诉的眼神看着,李香草心里升起了一咪咪的愧疚,忙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心疼的道:“好好好,是大姐的不是,大姐这就认真学,成不?”
怀疑的看了眼连连保证的李香草,桔儿泄气的转了回去。大姐每次都是这样说的,可是哪次当真了?算了,拽吧,反正我头发多,不怕。
捏了撮头发,伸头看了看秋子手里的挽法,苦恼的皱了皱眉,有些左右为难。
“这东西真麻烦!”
听着李香草的抱怨,荷花歪了歪脑袋,正要说什么。
“大姐,我回来了!”
门外蹦蹦跳跳的跑进来一个男孩。
□□岁的年纪,满脸笑意的跑了进来,一头扎在李香草的怀里,笑嘻嘻的说着。
见了来人,李香草松了口气,忙不迭的放下桔儿的头发,笑呵呵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康康怎么回来得早些?你大哥他们呢?”
取下书包放在一边,俊康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先生留了大哥他们,说是明年的时候,大哥他俩可以去县里应试了。留他们给开开小灶。”
这开小灶这话,还是从李香草嘴里听说的,这不?正好用上了。
三两下把自己散落的头发挽好,装作没看到李香草哀怨的神色,桔儿抽着嘴角道:“总算等到大哥他们了,这两年见天的见着前头的人趾高气扬的样子,都叫人无端气闷,烦死个人了。不就是个秀才嘛,我们大哥他们定是一下子就中的,哪像他,多年童生不中,我看,中了秀才也是走了狗屎运的。”
桔儿一通话说下来,气都不带喘的,也该知道,这几年李香草她们确实是受了不少闲气。给桔儿骂骂也是不妨事的。
抬手轻拍了下兀自生着闷气的桔儿,李香草轻训道:“这些话搁家里说说也就算了,到了外边可不许说的,叫人知道了,又是一顿闲话。”
吩咐俊康去给自己端杯水,一口气喝下,抹了抹嘴,气哼哼的白了眼李香草,桔儿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大姐越发的唠叨了。咱跟人家又是没啥关系的,谁稀罕说他们。”
“康康你要说啥?”
被李香草,桔儿两个搅和的俊康想说话没说出来,憋得小脸通红,坐立不安。还是荷花厚道,看见了,忙问了起来。
总算逮到一个人问了,俊康忙走到荷花跟前,道:“康康回来的时候,见村里叔叔婶婶都往前头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呢?”
俊康说得前头,就是李海成一家。虽说李海成去了,但到底家是没分开,李永仁一家并着程氏、李永礼两个还在一个院子里。虽是没分,倒也跟分了一样,都是各过各的,一个院子里倒是不太常说话的。
前儿闹得狠了,李永仁又从院子南边开了个门,供自己一家出入。毕竟是砖头房,谁也不愿搬出去的。磕磕绊绊的过着,三不五天就能听到院子里的争吵声。端是热闹非凡。
听了俊康说的这话,李香草她们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一丁点八卦的性子也起不来了。毕竟,任谁隔几天听一次,也该烦了。
李香草拍拍俊康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管人家呢。去,楼上看书去。”
俊康撅着嘴被李香草赶了上去,上楼的脚步一顿一顿的,发出了好大的声音。
看着俊康的背影,李香草笑骂道:“这臭小子,脾气见长了还。”
李香草她们住在东边,本就与村里相隔得有些远,前头发生的事,也是过了两天才知道。
早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