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像是一只安静待宰的羔羊。
温予清已经走到了傅珍心的椅子旁边,伴随着他而来的是他身上特有的清洌逼人的气息,瞬间就将面前的人包围缠绕,让她逃脱不得。
椅子连带着人被转了过来。
温予清的一只手抵在傅珍心身后的椅背上,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挑起了傅珍心的下巴。
傅珍心垂着眼咽了下口水,有些后悔刚刚吃了那块发焦的红烧肉。
嘴里的味道很差,呆了一下午的厨房,身上的味道也好闻不到哪去,还有她的皮肤最近也一直没有去保养,毛孔不知道有没有变粗大。。。。。。
温予清的脸在靠近,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从密密长长的睫毛里穿透过来,傅珍心终于没有功夫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心开始“咚咚”地剧烈跳动起来。
鼻尖相抵,呼吸暧昧缠绕,房间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很安静,呼吸声与心跳声清晰可闻。
温予清垂下目光,先用高挺的鼻子轻轻蹭了蹭傅珍心的鼻尖,带着无限的柔情,而后微微偏侧过头,张开了唇。
傅珍心仰着头,迎了上去。
两唇相碰,唇肉相合,温热柔软的触感瞬间从唇上传递过来,让人从脊椎到头皮,一阵发麻。
就是这种美好的滋味,令人上瘾。
温予清突然间发了狠,先是重重地咬了一口傅珍心的唇肉,仿佛咬住了猎物的命脉,而后反复舔吸,深重碾磨,不留一点余地。
傅珍心可怜兮兮地闭着眼,睫毛不停颤动,任他予取予求。
很快,温予清便不再满足表面,舌尖灵活地挑开傅珍心的唇瓣,强硬地闯了进去,横扫每一寸属于他的领地。
傅珍心有些困难地应和着他,张着口,鼻翼翕动,鼻尖隐隐渗出了汗珠,胸口随着呼吸剧烈地上下起伏。
他的吻不像他的人,凶狠又霸道。她在一片混沌中再一次感谢自己的好身体。
温予清的舌头还在往里钻,四处横扫搜刮,傅珍心被动地承受着,手指紧紧地抓着温予清的衬衫下摆。
时间像是没了尽头,傅珍心感觉舌根开始发麻,嘴唇红肿发涨,身体更是绵软撑不起一丝力气,整个人热得像是在烈火上炙烤,又干又燥。
温予清也热,额头的汗打湿了发尖,有汗珠从胸口滑落,生出痒痒的不舒服感。温予清闭着眼,一只手捧着傅珍心的脸,唇上依旧不依不饶,另一只开始解着衬衫扣子。
指尖湿润,平时安分老实的钮扣变得滑不溜秋。试了两下后,温予清便失去了耐心,猛地一把扯崩了两颗扣子,胸口大敞开。
热意终于消散了一些。
傅珍心也傻傻地要解着衬衫扣子,她今天专门穿了一件荷叶领的白衬衫,俩人看起来就像是穿了情侣装,特别般配。
还没等纽扣被解开,手一下子就被抓住,而后被握在潮湿的掌心。
傅珍心抽了两下没抽出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温予清最后亲了一下她红肿的嘴唇,忍耐着退开。
“我要去一下卫生间。”温予清轻声说着,嗓音沙哑喑沉,他的眼睛变得有如浓墨古玉般,多看一会就能迷了人的心智。
傅珍心傻呆呆地点点头。
温予清又重重地亲了她一口,转身快步朝卫生间走去。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温予清才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他似乎冲了个澡,头发湿漉漉的,衣服却穿的很整齐。
傅珍心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
“你刚刚。。。。。。是在那个那个吗?”傅珍心的脸变得很红,眼神左右游移,不敢正视着温予清。
“嗯。”
温予清很爽快地承认。
“其实,我可以,我们可以。。。。。嗯。。。。。。。”傅珍心仰头望天,艰难说话。
温予清叹了口气,食指弯曲重重地磕了下脑袋,懊悔道:“我没买那个。”
“嗯?”
之前不是买了吗?还是荧光系列的。
温予清朝着傅珍心微微一笑:“哦,之前买的尺寸小了,被我扔了。”
傅珍心:“。。。。。。”
“那个,我、我先洗洗睡了,晚安,拜拜,再见!”
傅珍心说完,爆红着脸,低头猛冲向卫生间,“砰”地一声狠狠地关上了门。
疯狂捂脸。
当晚,温予清的卧室门第一次没有关严,留出了一条缝。
傅珍心裹着被子窝在沙发上对着那条缝看了好久好久,最终,还是没胆去摸虎须,把头深埋进了被窝,当起了鸵鸟。
半夜,一声响雷,傅珍心猛的被惊醒,睁眼的时候,还有些茫然不知身在何处。这时正好一道闪电打进屋内,炸开了大片惨白色的光,没一会便又是一声响雷。
傅珍心立刻光脚下地,抱着被子在“轰隆”“轰隆”声中直往那道开着的门缝冲。
门刚被打开,床上的人便猛的坐了起来,“啪”的一下打开了壁灯。
一个脸色惨白、胸口剧烈起伏的人与一个眼眶通红、满脸是泪的人面面相觑。
这时,又一道来势汹汹的闪电猛的在卧室窗户上炸裂开,而后在厚重繁复的的窗帘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鬼魅身影。
傅珍心抖了下身体,扔了被子就往床上冲。
在傅珍心扑过来的时候,温予清张开了手,傅珍心准确无误地一头扑进了温予清的怀里,把他冲撞得狠狠地仰倒在床头的真皮软包上。
傅珍心的眼泪还在无声流淌,整个人缩成一团趴在温予清的胸口,娇弱颤抖。
温予清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傅珍心的背部,另一只手朝着朝头柜伸去。不知他按了什么开关,窗户上一阵轻微响动,而后外面的声音便立刻被隔绝开来,只在闪电来临的时候隐隐约约地透进一点白光。
屋子仿佛突然成了一间地下密室,静得针落有声,那低低的啜泣声尤为清晰。
温予清极有耐心地轻拍着傅珍心,床头的壁灯把他的脸照得惨白无比,看不到一丝血色。
过了很久很久,傅珍心的身体才终于停止抖动,啜泣声也渐渐歇了下去。
“我小时候从来不怕打雷。”
第20章 020
_
傅珍心吸着鼻子,小声地说着话。她的嗓音很哑,说话时带着一股浓重的鼻音。
“那时候每到打雷下雨天的时候,我就会钻到姥姥的怀里让她一遍又一遍地给我讲那个‘雷公电母’的故事。”
傅珍心轻轻地咧了下嘴角,“姥姥跟我说,每当电闪雷鸣的时候那就是雷公爷爷偷偷喝酒又被雷母奶奶逮到啦,雷母奶奶大发脾气,一把抢过雷公爷爷的酒坛子哗啦啦地就全给倒掉了,雷公爷爷看到自己心爱的酒全部被倒光了,终于忍不住伤心地大哭起来,这时,我们人间就会下起瓢泼大雨了。”
说到这,傅珍心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小时候的她真傻,听了这个故事后还萌萌地直问着姥姥:“姥姥,姥姥,那这下的大雨到底是雷母奶奶倒的酒呢,还是雷公爷爷哭的眼泪呢?”
惹得姥姥揉着她的脑袋直乐呵。
笑了一声过后,傅珍心的嘴角便慢慢地收了回去,“后来,在我十岁那年,姥姥带我坐车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全部都是高高的楼房,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流。姥姥跟我说我的爸爸妈妈就住在这里,他们终于给我生了一个小弟弟。。。。。。”
傅珍心的神色变得冰冷,声音又低又沉,“可能天生犯冲,我跟姥姥到那个家的第一个晚上,我那个只有三个月的弟弟突然就发起了高烧,连夜被送进了医院,一直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回来。回来后,不知道他们跟姥姥说了什么,姥姥直接跟他们大吵了一架,当天就带我回了老家。”
而他们从头到尾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恐怕,连将近十年没见的女儿长了什么样都没看个清楚。
傅珍心自嘲地笑了一声,“我猜,无非说的就是什么‘天生病体,克兄克弟’。”
傅珍心生下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听说是因为她的母亲在怀孕的时候吃了什么药导致的。她原本是还有个哥哥的,可是在她出生后没多久就因为意外事故没了,然后她的父母在伤心痛苦之中不知从哪听来的话,说她天生病体,就是要克兄克弟的。以后,还会克。
他们信了,把所有的痛苦根源都怪罪到还只是婴儿的傅珍心身上,而后把嗷嗷待哺的她送到了她的姥姥家,之后外出打工,彻底远离了伤心地,多少年了都没有回来过。
温予清的手慢慢地从傅珍心的背移到了她的脑袋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像是无声安慰。
“那天真的很热很热,一种闷热,让人觉得喘气似乎都有些困难。我跟姥姥连续坐了两天的车才回到家,特别的累,我那时就在想,以后我再也不要去那个地方了,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家也不喜欢爸爸妈妈,我以后只要有姥姥就好了。。。。。。”
傅珍心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又流了下来。
“那天夜里的雷声真的很大很大,我从来没有听过那么响的雷,轰隆隆地在头顶响个不停。被惊醒后,我就想问姥姥,雷公爷爷跟雷公奶奶这次吵得是不是有些厉害了,可是。。。。。。”
傅珍心咬着唇,手指狠狠地掐着手心,“可是,我怎么都没能叫醒姥姥。。。。。。”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外面震天的响雷与巨大的闪电像是在外盘旋怒吼的大怪兽,声声响破天际,而她的姥姥,干瘦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她的睡衣一角,身体冰凉,面色死灰,怎么叫都无法叫醒。。。。。。
后来,电闪雷鸣的夜晚就成了她挣脱不开的恶梦。
温予清手下的动作更加温柔,时而轻拍两下时而细细抚摸,声音也是轻轻,“你的姥姥一定很爱你吧,那她现在应该正跟雷公爷爷和电母奶奶吵着架呢,怪他们声音太大,吓哭了她心爱的宝贝,嗯……我猜肯定是她赢了,这不,雷公爷爷跟电母奶奶都正哭着呢。”
傅珍心“噗嗤”一声,鼻涕泡都被笑了出来,而后立马坐起身,丢脸地捂住脸。
温予清轻笑着递过来了一张纸巾,傅珍心半捂着脸,伸出另一只手接过。
擦干净脸,傅珍心深出一口气,而后突然猛的把脑袋往温予清胸口砸去,气势很大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地轻轻落下。傅珍心双手紧紧地搂着温予清的腰,把脸深埋在他的怀里。
姥姥,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对吗?
傅珍心憋下眼泪,弯着唇使劲地在温予清黑色的纯棉睡衣上来回蹭动,蹭着蹭着,身体却突然僵硬,而后静止不动。
须臾,傅珍心像是被灼烧了身体一般,猛地从温予清身上翻了下来,而后缩着身体坐在床上,眼睛鼓鼓地瞪着温予清。
她这哭得这么伤心,他竟然。。。。。。
温予清拎了拎自己胸口湿了一大片的布料,对着傅珍心勾唇:“你又是搂腰,又是蹭来蹭去的,如果这还不起反应,那我可就真不是个正常男人了。”
傅珍心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腮帮圆鼓,像只愤怒的青蛙。
温予清终于认错似的拉过被子盖好身体某部位,而后揉了揉太阳穴对着傅珍心软声道:“所以,可以帮忙倒杯水让我消消火吗?”
温予清的语气很轻松,但是他的脸色却很苍白,连嘴唇也是毫无血色,便更衬得他的双眸漆黑铮亮,如同水中漆珠沐浴光辉之下,耀眼明澈。
傅珍心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看出来他有些不舒服了。
待傅珍心端过来一杯水的时候,温予清已经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