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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看得清楚,皇上早就对萧家起了杀心,但是碍于前朝旧族的护嫡裔誓言,才迟迟不动手,但是不动手不是皇上不想动手,一旦有足够的理由,我们萧氏一族,必定在劫难逃”
“父亲”芸妃也像是终于意识到严重性,睁大了眼睛,惊恐的开口“父亲的意思是,皇上要杀我吗?要杀我们吗?”
“早就显现了,你没有看到吗?”箫弘扬看着眼前的芸妃,唉声叹气“你自己应该知道啊,你没有一点感觉吗?”
“……”瞬间霹雳一样,芸妃跌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的看着远方,脑海中闪放着回幕。
是啊,皇上好久没有来了,久到她都忘记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所有的恩爱都戛然而止,曾经的你侬我侬都没有出现过,就那样,突然成了陌生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从萧太后打入冷宫开始的,从萧太后的势力落下为止的。
多少年了,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每一次,她都强迫自己不去想。
犹记得那一年,她初入宫,二八年华的芳华少女,洞房花烛夜,红烛盈动中,他挑开了她蒙在头上的红巾,满眼喜庆的房间里,她抬头,看到了烛光里,她英俊的夫君。
那些时候,多少的恩爱说不尽,她耍性子,他笑,他说,他爱她的耿直。
她跟他闹,砸坏他的书桌,他笑,他说,他爱的是她的娇蛮,他说从没有人那样对他,她让他有做夫君的感觉。
她说她讨厌过冬天,不能穿美丽的裙装,他就命人搬来所有的炭火,让她的室内如同炎夏,让她在室内穿着裙装翩翩起舞。
她说,炎夏热,他就为她在御花园的湖中心打造了一座凉亭,特地给那座亭子起了一个名字,叫莲心亭,寓意连心亭。
莲心亭的夏夜是处处是他们恩爱的身影,让她如置天堂,让她不能自拔,一颗心,深深种。
你现在想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利用。
不,她不能接受,或者说,她接受不了,因为如果是假的,那她的人生都是假的。
她的那些年的恩爱厮磨,妾意郎情如果是假的,那么支撑她走下去的动力是什么?!
多少年了,每每的,都有人话里话外的提醒,每一次她都暴跳如雷,她拼命反驳,她强烈的缩起自己,就是怕这件事是假的。
可是,现在父亲都在跟她说是假的……
不,不……
突然全身颤抖,芸妃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双手握拳,眼睛的血丝在集聚,再抬头眼睛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恐惧,换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
“我不相信父亲说的话”芸妃开口,字字铿锵“我与皇上十几年的夫妻,皇上爱我怜我,疼我纵我,我与皇上多少年的恩爱夫妻,岂能几件事能够抹杀的,就算萧家倒了,皇上也不会动我,我与陆氏不一样,我与皇上有恩情在,跟陆氏是不一样,这个没有人比我清楚,没有人比我清楚……”
“哎”唉声叹气,箫弘扬看着女儿布满血丝的眼睛,终于还是转回了头,看着外面的天色,对着门口的掌势太监招手“你去准备一辆马车来”
“大人”掌势太监不解的开口,诺诺半晌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疑问“这女子打成这样,就这么送回去,妥帖吗?”
“谁说要送回去”箫弘扬冷酷危险的眯起眼“只要送人的车子从昭阳宫出去,她是死是活,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了”
“大人的意思在路上找人除之吗?”那太监也同样狠厉的开口,而后也带着担心“可是,盛京眼多口杂,怕是街上不好行事啊”
“蠢”微扬起下巴,箫弘扬冷笑“京都处处护城河,马匹总有失惊的时候,失惊掉进河里,人还能活吗?马怎么失惊,不用我教你吧”
“是”那太监戾笑着躬身,保证的开口“老奴一定做到天衣无缝”
“只要这件事西秦南界不追究,就没什么大事,就没有我们什么事儿”
“那,老奴现在去备车”那太监狡诈的躬身开口“趁着现在的天色,把人弄出去,丢进护城河里去”
“现在不能去”箫弘扬开口,眼神透着谨慎“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得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事儿,一天的时候,南界王毫无动静,皇上也没有动静,或许这件事还有一件特别容易的处理方法,或许根本就不用这么为难”
“请大人明示”那太监躬身,眉头稍皱“老奴愚钝”
“或许,西秦南界王根本就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张扬出去”箫弘扬思索着开口。
“这件事前前后后的想一遍,疑点甚多,第一,南界王昨天晚上兴师动众的来请御医,就是让芸妃知道,南界公主一天都没有出去,本来是没有什么的,但是联系到,芸妃昨天皇上郊外的事跟皇上闹了很久,那南界王捡这个时候带来消息,就是让芸妃怀疑这件事是沈蝶舞做的”
“再者”箫弘扬再次皱紧眉头开口“沈蝶舞从西秦驿馆出来这么久,照理说,南界王早就应该觉察到不对来要人了,毕竟,沈蝶舞初次来北楚,跟芸妃没有单独有过任何交流,怎的,一天不见人,也不见有人送信,南界王就这般的淡定,这件事只有一个结论,南界王是故意为之,或者说,南界王,就是靠我们的手要打掉沈蝶舞”
“可是”那太监仍然满满的不解“据说这沈蝶舞是西秦的护国嫡女,在西秦的地位超然,那南界王作为一方霸主,怎会起了这样的心思……”
看到箫弘扬抬头,那太监猛然觉得自己失言,慌张的躬身“大人恕罪,奴才多嘴了”
“你问的很好”箫弘扬点头,肯定的开口“但是你只记得沈蝶舞是护国嫡女,你还忘了一件事”
“请大人明示”那太监躬身,不敢在多言。
“沈蝶舞还是北界王的夫人”箫弘扬开口,那太监醍醐灌顶一样抬起头,瞪圆了眼睛,连连点头“大人说的对,大人分析的极是”
“哼”冷笑,箫弘扬看着外面又洋洋洒洒落下的雪粒,笑的极冷“南界公主是北界王的王后,沈蝶舞是北界王的夫人,这个关系,有足够的理由让南界王下手了,作为父亲,谁都会这样做,更何况是沈蝶舞这样的女子,肯定是要除的”
“大人说的是”那太监再次躬身,小心的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痴傻了一样的芸妃,转头为难的看箫弘扬,箫弘扬转头看了芸妃一眼后,烦躁的对着那太监摆手“不用理她,你去准备马车就是了,那沈蝶舞带来的宫女都绑上手脚,堵住口丢在车上,务必不能见血,反正早晚也是死的,我们手上绝不能沾血。
沈蝶舞也是,把她的手脚绑上,堵上嘴,待落日时分出城,车子赶到护城河里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管了,但是动点脑子,别在人多的地方,在人少的地方”
“大人放心吧”那太监躬身,自信的开口“奴才一定办到最好”
“绑住手脚给她们喂上毒”一直没有说话的芸妃突然开口,前面说的箫弘扬跟那太监都一震,转头看芸妃。
芸妃此刻满眼血丝,无声的扬起头,满脸的暴戾“让她死,让她们都死,给她们喂了毒,就算淹不死,也毒死她们”
“不行”箫弘扬想也不想的拒绝,冷眼看芸妃“妇人家的思想,喂了毒,药性发作,满车子的血,你是怕别人发现不了吗?”
“不是堵住嘴的吗?”芸妃赤红着眼对着箫弘扬喊“爹爹什么时候这么妇人之仁了”
“混账东西”箫弘扬怒斥,瞪圆了眼睛看着芸妃“你敢跟为父这样说话,再者,剧毒都是七窍流血,只堵住嘴就行了吗?前前后后的五六个人,只怕到不了护城河,更甚者出不了宫门,车里就血流成河了,车子里淌血,你怎么解释,你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啊~”芸妃突然双手抱住头,疯了一般在殿中大喊,殿中的宫女太监吓得低头往后退,被箫弘扬呵斥“混账东西,这么喊,是怕喊不来人吗?还不扶着芸妃回屋”
“是”殿中的宫女太监小心翼翼的上前,芸妃突然收声,猛地抬头,围上来的宫女太监看到芸妃的神色后,慌张的跪倒。
“……”无声的叹息,箫弘扬冷着脸看着门外,冷硬的对着一旁的芸妃开口“芸妃,为父劝你,收起你的性子,好好地做你的皇后,因为你得明白一件事,这件事坏了,做不了皇后,你不但是皇宫的弃妇,还会是我萧家的弃子”
“……”转过头,芸妃青紫着脸,牙齿打着架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父亲,不敢置信的,颤抖着开口“父亲……我……可是你的女儿,嫡出的女儿,唯一的嫡出”
“你也别忘了”箫弘扬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笑意,冰冷的如同外面的天气“萧玲虽庶出,但是有皇子傍身,如果推,也不是推不上去……”
芸妃闻言霎时蹲在了地上,脸上青紫,神色怔忪,睁圆的眼睛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父亲“爹爹,我……可是你的女儿啊”
“乖乖听话,你还是我的女儿”箫弘扬看着外面逐渐下大的雪,声音里已经是寒冷“若你不能做到,爹爹,也只当你死了”
☆、风云变幻 连环计中计
西秦驿馆,黄昏的漫天飘雪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东界王一身黑色金花袍,带着人打开了侍卫的阻拦,一路直通驿馆的正厅,这时候,南界王跟普兰馨正在说说笑笑的吃着晚餐。
看到东界王迎着风雪冷着脸走进来,南界王心里‘咯噔’一声,不过很快的平复着情绪,站起身换上衣服笑脸相迎,普兰馨也站起身,天真无邪,清澈的眼睛里闪着光,甜甜的叫着“东界王叔叔,您什么时候来的呀”
“哦”本来满腔的怒意,东界王看到普兰馨毫无心机的笑,也缓和下了脸色“刚来不久”
来时定的计划,在看到普兰馨后,突然软了下来。
普兰馨是他看着长大的,四界多少年来交好,他虽然不当普兰馨是亲属,却也从来没有害她的心。
就是到了现在,他能想到这件事是南界王一手策划的,但是心里,他依然坚信,普兰馨是会出手相助的。
不为什么,是因为这个世侄女是个善良的人。
南界王这一辈子做了太多太多的事,分不了对错,但是他敢说,南界王做的最对的事儿,就是教了普兰馨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儿,这也算是南界王最大的功德。
所以,他到现在这一刻,决定还是试试另一条计划……。
“怎么了?”普兰馨站起身,看着东界王带来的队伍,清澈的大眼睛里蒙上了一种不安“怎么了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南界王”东界王看了普兰馨一眼,直接看向南界王,开口,在笑,但是眼睛里一片冰冷“现在黄昏了”
“是啊”南界王笑的看上去年暖和亲,满是皱纹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东界王怎么来了,不说不来吗?你瞧瞧这,你现在进宫见楚君也晚了,只有等明天了,可是怎么说呢,明天就是楚君大婚了,东界王匆匆赶来,后来还得匆匆的走,想想,也是东界王的一片心意啊,只是不知道,这没有恭请函,没有通知北楚,带着军队私自进入北楚,北楚的君主会不会有疑心啊,哎呀,要是有了疑心,东界王可是不划算了啊”
“我懂南界王的意思”东界王的脸上的笑意不减,盯着南界王抬头“南界王不用提醒我,但是我现在能出现在这里,就表明了我的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