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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主位上坐定,陆珈扬起头看着殿中的人,轻笑“就是因为是非常时期我才把那个太监丢河里,要是在别的时期,我就把东界王丢进去了”
“大王英明”殿中的人一阵笑,陆珈也跟着笑,抽出桌子上的折子,对着史大夫招手“我让你找的工匠呢,来了吗?”
“来了大王”史大夫拱手“在偏殿里,依大王的意思,找了就京都的,其他地方的随后就到”
“嗯”从桌子下抽出几张绘了图的白纸,陆珈对着殿上的几个大夫摆手,之后,浩浩荡荡的去偏殿。
偏殿里,几十个身着各式衣衫的泥瓦匠战战兢兢的站着,低着头,看到陆珈领着人进来,更是不敢抬头。
“别怕”陆珈在偏殿主位的书案后坐下,对着下面的人招手“你们过来看看这种房子,你们能建吗?”
“是”那些人哆哆嗦嗦的走到正中间。
陆珈招手,有几个太监迅速架了个画板,白纸绘制房子图贴在画板上。
“别怕,抬起头看看”陆珈开口,声音透着和暖“这种房子结构叫门面房,就是搭起来的,我想这个对你们来说不难,但是,现在,这个房子,咱们要用砖垒砌,水泥钢筋灌口,主要是因为在风沙区,第一点就是得稳固,我要说的是,如何,节省这个成本,你们看一下”
“是”下面的人好奇的抬头,看着图纸上的简化笔的房子,一个个点头,相互的交头接耳。
“大王”其中一个工匠师傅开口“我们问的是,这,要盖多大的合适,做什么用”
“做客栈酒楼,在西漠”陆珈谨慎的开口,看着眼前一把年纪的工匠师傅“师傅可有信心”
“不敢”那工匠师傅躬身,思索后点着头开口“草民一生都在房子是打转,这次,草民姑且一试”
“好”陆珈笑,心里一块石头也落下“那么就劳烦众位了,接下来,还有别的地方的师傅陆陆续续都会到,众位,一定要通力合作,把这个事情做好,又觉得不对的地方,互相的帮一把,都是为了我们自己,希望各位不会有嫌隙”
“一定的大王”众人躬身,陆珈开心的拍了拍手。
“好就去吧,有什么要求,给史大夫回报”
“是”众人躬身离去,陆珈坐在书案后吐着气,脸上难得的露出笑容。
几位大人躬身后告辞,都去风风火火的忙了。
一个人走在空了一般的正殿院子里,陆珈抬头看着天空。
湛蓝一片,三月的天,乍暖,微风吹佛,像是一双双的温暖的手,将大地拥抱,将每个人拥抱。
黄昏渐渐来临,她一个人走上了宫门的高层,一个人站着,迎着通红的一轮日头,背着手,静静的,眺望着北边的方向。
今天她特别想问问沈蝶舞北楚现在的情况,可是话到嘴边,她停了下来,她心里也是觉得没有必要的,她也许没有,也不想再知道那边的事情。
楚君。
名字上了心头,陆珈的眼睛暗了下来。
多么可悲,现在,她连他的名字都不敢叫了,现在他的名字叫楚君,人前,人后,都是楚君,就像是那个名字没有在心里待过一样。
这些年的动荡,她忘却了太多事,却时时的能想起楚君,但,也仅仅的楚君。
突然有些怕,若是有一天,她连他的名字都忘记了,那该如何是好!
通红的日头慢慢落下,剩下了漫天昏黄的晚霞,陆珈在城头站着,闭着眼睛,感受着黄昏的静宜,感受着心的静宜。
楚君,她在心里默念。
可以跟你说说话吗?!
对面一阵的空荡荡,只有风的回响。
楚君,她再次试探的开口。
可以跟你说说话吗?!
身边又是一阵净,只有风声在耳边经过。
低头,她忍不住笑了。
在心里狠狠地嘲笑着自己,抬着头望着北边的方向。
相隔千山万水,他怎么能听得到你说话。
真是个傻子……
等吧。
陆珈叹息着,转身往下走。
等到时光老去,等着你在心间的身影抹去,会有那一日,那一日也许在春去秋来,在未来缕缕的时光里。
楚飏一个人在荷塘边坐着,炎炎夏日的黄昏独自一个人看着池塘里的鱼钩。
碧绿的荷叶上泛着水珠,几只蜻蜓围绕着刚刚冒尖的荷苞飞着,几只蝴蝶围绕着盛开的荷花翩翩起舞,几条跃跃欲试吃钩的鱼儿将这里带成了一幅画。
而他,静静的坐着,成了这幅画里最养眼的景。
夏天到了。
楚飏看着手中的鱼竿。
她像消失了一样,天地间踪迹全无,就像是荷叶上被晾晒干的水珠,干净的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而北楚,真的也像是她从来没有来过一样,现在已经找不到她的一丝踪迹,除了那座涨满了草的无名宫,她的踪迹已经没有了迹象。
任何人都把她忘了,后宫,前朝。
他也好像把她忘了,只是每每觉得忘记的时候,心里的思念就又加深了一层。
水中的钩子动了动,他慌忙拉起,笑容落在了他的脸上,还是一场空,就像她一样,每每觉得有希望,每每都是更深的失望。
“皇上”周成在后面走过来,高兴的开口“秦都尉求见”
“宣”楚飏闻言,喜出望外,收起钩子,站起身,秦俊卿一身蓝衣衫从外面走进来拱手“皇上”
“免”楚飏有点兴奋的开口“怎么样,西秦那边有没有动静”
“皇上”秦俊卿犹豫着开口,为难的,小心翼翼的看着楚飏逐渐失望的脸色开口“皇后走的那一年,正好是西秦内战,只有西秦北界的人往咱们这里逃,咱们这边的人怎么会往那里去,而且,而且……”
秦翰卿犹豫着开口“而且,西秦这几年都连年内战,皇后进去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楚飏低下了头,难掩满满的失望。
没有还是没有,这些年,他找了遍了西秦,找了大梁,甚至这次派人去找了西秦,却还是一无所获,她,能去哪儿呢!
“皇上”秦俊卿建议性的开口“微臣这次去西秦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楚飏兴致缺缺“跟皇后有关吗?”
“是的皇上”秦俊卿躬身“听说西秦北界王开发了西漠苍狼”
“什么?”楚飏闻言眉头就是一皱“你说什么?”
“北界王开发了西漠苍狼”秦俊卿接着开口“连接了周围的海外贸易……”
“不是这一句”楚飏皱着眉打断秦俊卿的话“那是说,西秦北界王,开发了西漠苍狼,开扩了海外毛衣链”
“是的皇上”秦俊卿再次躬身“微臣想着……”
“北界王好本事啊”显然楚飏的关注点是另一个,秦俊卿停住了口,抬头看着楚飏“皇上的意思是?”
“不是开发,是收了吧”冷笑,楚飏抬头看着远方的天空“看来,这个北界王不容小觑啊”
“这倒是真的”秦俊卿接着开口“据说,就在开春的时候,北界跟西漠苍狼打了一仗,听说,是西漠苍狼跟东界联合的,十几天内收了北界十几座城池,可是,北界反击在五天之内就把十几座城池夺回来了。
西漠狼王受了重创,躲进沙漠,到现在都没敢出来,而且不止,据说,北界王跟南界公主有亲事,据说,南界公主还有了北界王的孩子,南界公主对南界的意义,我们都知道,北界王这个架势在兼并了三界,现在,又收了西漠……”
“……”无声的抿唇,楚飏扬起了头,看着天边的落日“看来,西秦统一指日可待了,这未来西秦大王,这般的狠角色,也是,日后的一个对手啊”
“皇上”秦俊卿拱手开口“微臣的意思是,西漠开通了海外贸易,哪里都找不到皇后,皇后会不会,通过西秦,去了西漠,甚至,去了海外”
“……”站着一直没有说话,楚飏低下了头,眼里的痛苦加深“她要是,去了海外,都不愿意见我……那就是,不愿意见我了吧”
“皇上”秦俊卿拱手,恳求的开口“不去看看,怎么知道,不如,让微臣去看看吧”
“你去看看”楚飏开口,透着犹豫“就怕你的身份……”
“皇上”秦俊卿拱手,叹息着开口“现在咱们北楚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朝政平稳,外交上也没事,我呢,现在也算是个闲差,这么多年了,微臣,一直在帮着皇上找皇后,已经找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战了,就让微臣去吧”
“只是”楚飏还是很犹豫“你也说西秦刚把西漠的贸易链拉出来,想必也没有那么快她就过去了,而且,现在大梁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在我们北楚还行,要是在西秦,怕是……”
“皇上放心吧”秦俊卿拱手“微臣一定竭尽全力,而且一定能保护好自己”
“……”楚飏看着眼前的秦俊卿,欲言又止。
若是,秦俊卿能去一趟,也是好事,说不定,就在那里呢!
“那事不宜迟”秦俊卿拱手“微臣就早早的动身了”
“好”楚飏叹息挥手“多带些银两,要是感觉哪里不对,就赶紧回信”
“是”秦俊卿拱手,之后想起什么对着楚飏躬身“那微臣的兄长就拜托皇上照顾了,家父刚刚仙逝,微臣有事出去,就怕兄长过不来,若是,微臣不在的时候,兄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万望,万望皇上担待”
“放心去吧”楚飏叹息,拍了拍秦俊卿的肩膀“一切有我呢”
“感谢皇上,那微臣告辞了”秦俊卿躬身往回走,夕阳里,楚飏看着秦俊卿的背影叹息。
两个月前久病缠身的秦尚书仙逝,秦家就剩下了两兄弟,秦俊卿,秦翰卿。
秦翰卿自从陆雪去世后,就疯疯癫癫的在府里,整日痴痴傻傻,所以,秦俊卿走到哪里,最不放心的,还是秦府里的兄长,这一点,他也是能理解的。
只是,秦尚书的去世,让秦翰卿的病更加的重了,据说,整日在府中疯魔的大叫。
清醒的时候跟正常人是一样的,疯魔起来,就是一个疯子,现在,秦翰卿被秦俊卿关在府里,说起来,秦家,也是……
哎,又是一声叹息,楚飏背着手走向了后宫。
无论如何,日子总要过不是!
入夜的北楚皇宫,楚飏在正殿书案后惊醒,抬起头,看着外面的夜色,额头上是冷汗津津。
他又梦到了狼烟滚滚的战场,他又梦到了陆珈在人群中站着,等他跑过去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这个梦境重复了很久了。
陆珈走了三年了,三年来,他重复着这个梦境。
最近梦境似乎变了,他的梦中,陆珈的是焦躁的不安的。
一盏孤灯下,一个落寞的背影,让人看上去那样的心疼,他想走过去,可是他越走那个背影离他越远,像是永远的,再也近不了她的身一样。
他把北楚建设的很好,非常非常的好。
朝堂上,北楚民生里,一切都过得很好。
朝堂上一切安稳,民生越来越富有,北楚一片鼎沸之声,总产值超越连年来自称强大的大梁,外御工事直线上升,直接逼平大梁。
他把北楚治理的非常好,国富民强,国泰民安,外御工事固若金汤,他成了一代盛名天子。
可是他失去了他最心爱的人,而害死他的爱人的人,现在还被宫里囚禁着,他多想拿剑杀了那个老女人,可是他不能,那个是他固定朝堂的根本。
他多想什么都不顾,去游方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