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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皱紧眉头,陆珈抬头看着普兰馨跑远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落寞的转身往回走。
就算普兰馨不提示,今天这个粮草也得劫,因为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只是扮成南界士兵去……想想,是个不错的主意。
普兰馨这么笃定,那南界王一定有办法圆过去吧!
南界王宫的主殿里,南界王听着汇报,气得哆嗦。
“简直胡闹”南界王宫的正殿里,南界王听到禀告震惊的眉头紧皱“那孽女真这么说啊,她这是还气死我啊”
“对”通报者开口,担心的开口“大王,就怕打起来,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本就是个两败俱伤的事儿”紧皱眉头,南界王坐在原地犯愁“本王担心的还不是这个,本王担心的是,那西漠狼王狼子野心,他要是联合东界王把北界王灭了,还有我们的好果子吃,肯定顺手也得把咱们灭了,不行,本王决不能让西漠狼王得手”
“你”南界王对着通报者挥手“带上本王的令符,去看看东界现在的动静,记住,一旦觉得不对,立刻差人来报”
“是”那通报者拿着令府往外走,南界王坐在殿中叹气。
黄口小儿,不知道轻重,西漠将士在这里杀伤人命的事儿,哪一年没有,可是也没见谁有他这么大的动静,还当今杀了西漠的先锋官,还把西漠的将士耳朵割下来丢进东界。
哈哈。
坐在椅子上笑开了脸,南界王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真是大快人心啊!
“爹”身边有人喊,南界王吓了一跳,慌忙坐起身抬头看。
普兰馨一身粉色衣袍站着他面前,拍了拍胸口,南界王责备的开口“你这不声不响的,你想吓死爹爹啊”
“谁要吓死你”普兰馨说着话,伸手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抵住了自己的脖子,决绝的开口“你说,你帮不帮北界王”
“你”吓白了脸,南界王慌忙的起身“你要干什么?”
“我问你帮不帮北界王”大喊出声,普兰馨用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说不帮,我现在就死”
“你给我放下”气的翘起胡子,南界王指着普兰馨“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好好好,你先把匕首放下,放下”
“你帮不帮”普兰馨开口,匕首往前推了一下,刀尖划破了皮肤,血珠流出。
南界王吓得失声大喊“帮帮帮,帮,你给我拿下来,我帮,我帮”
“你说话算话”普兰馨嘟着嘴,放下了匕首,单手抚着小腹“我孩子跟我都看着你呢,你要是救不活孩子的爹,我们三口就一起死,不对,是四口,双胞胎”
“啊——”南界王闻言翘起了胡子,瞪大了眼睛,一口气没缓上来,仰着身子往后倒,被两旁的太监慌张的跑过去扶住,惊慌的喊着“大王,大王”
“哼”娇俏的笑着,普兰馨傲娇的仰起头看着爹爹的反应,得意的晃着身子“也不怕告诉你,我已经让北界王扮成咱们南界的士兵,把西漠的粮草劫了,你想躲也不掉了”
“你……”南界王缓过一口气后,又一口气没上来,噗通一声坐在椅子上,半天缓过气,坐在椅子上嚎啕干嚎“孽女啊,孽障啊,你,你,你要气死我啊”
“哼”普兰馨高傲的扬起头看着干嚎的南界王“反正你也有办法,再说,西秦的存亡你也有义务,你干嘛躲起来,你不出去,我就非要你出去”
“你你你”南界王抬手点着普兰馨“你这个孽障,孽障,你要气死为父吗你?”
“我当然不是要气死你”普兰馨背着手,娇俏的晃着身子开口“你气死了,怎么见外孙啊,你不是喜欢外孙吗?再过几月,我生给你,让你带着,说不定能考个状元呢”
“胡说八道”南界王厉声开口“我的孙子生下来就是王,还用考状元……不对”话出口又觉得不对,南界王抬手指着普兰馨,哆嗦着手“你你你,你,普兰馨,你给我回屋去,从今天开始,你一步都别想给我出去”
“回去就回去”对着南界王扮着鬼脸,普兰馨开心的蹦蹦跳跳的往回走“我就当安胎了”
“哎哟孽障啊”南界王气得火冒三丈,看着两边站着的宫女不动,又气得大喊“祖宗们,别站着了,去看着吧,别让她再蹦了,哎哟,我的外孙孙哟,啊,呸呸呸,什么外孙孙,哎哟,我的冤家孽障啊——”
一旁的太监看着南界王干嚎,端着茶盏来,躬身笑着开口“大王,别气了,这也是好事啊,您想啊,您就要有外孙孙了”
“我大嘴巴子扇你”南界王怒斥,瞪圆了眼睛“闭嘴,再说牙给你掰了”
那太监吓得缩着头回去,南界王端起茶盏,皱着鼻子喃喃自语“这不经念叨的,念叨的多了,生出个丫头片子怎么办!”
一旁的太监往回缩,南界王端着茶嘟嘟囔囔的诅咒,外面的侍卫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紧张的开口“大王,不好了”
“怎么了”南界王的脸色一怔,对着通报者开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报大王”来人急急的开口“小的们发现了一件怪事,东界的上千士兵从西后门分批走了,大王,这件事是不是很蹊跷”
“……”南界王闻言瞬间没有了笑意,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我说东界王也不是这么容易就投降的主儿,这是在酝酿大招呢!北界王这一关怕是不好过啊,北界王劫了西漠狼王的粮草车,不仁义在先,那东界王就有出兵的理由”
“若,不劫呢?”那侍卫皱眉谨慎的开口“我们可以跟北界王透个信,今天的粮草先不劫了”
“不劫了”冷笑,南界王低头看着手中的青花瓷茶杯“不劫了,东界王跟西漠狼王有了粮草,对北界更没有利,说起来,也是北界王大意了,两军阵上,怎么能靠着沈蝶舞的一条离间计行事”
“大王说的有理”那来着单腿跪着拱手,犹豫着开口“大王的意思是,我们就这么,看着,东界王联合西漠狼王击垮北界王吗?”
“说击垮是不可能的”握着茶杯抿唇,南界王抬头看着外面的天色“但是重击就肯定的了,就怕这次重击后,这个年少轻狂的王还能不能起来,不过,想想也是好事,最起码,让北界王看看这政治的水有多深,也给北界王一记警钟,让北界王好好涨涨见识”
“大王英明”通报者拱手低头,只是语气仍然犹豫“那么,我们,南界,要不要做点什么?!”
“哎”南界叹息,嘟嘟囔囔低着头“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看北界王,我也要看那个孽障啊,我不看那个孽障……”话说到一半,南界王停了下来,
“来人”
“在”
外面的侍卫跑进来,南界王思索着,对着那侍卫开口“你今天晚上带着一队人,去挨个炸西漠的营门,最好把他们都吓出来”
“大王”那侍卫迟疑着开口“夜行衣吗?”
“不”南界王摆手“就穿你们的衣服,给北界王一个呼应,免得明天东界王来找,找不到人,其余的事儿,就别管了,你们把西漠所有营门都堵住,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打,就堵住,最重要的是,别出动静”
“那西漠狼王回去查营……”
“不会”打断通报的话,南界王讥讽的笑着开口“穷人乍福,挺腰凹肚,看的都是斗里肥肉,看不上那些贫瘠了,你们去就是了,本王,要好好地看看这场戏,你去吧!”
“是”那侍卫转头往外跑。
南界王端着茶盏冷笑“好弓就得配好箭,两个大人跟一个小狐崽子斗有什么意思,跟我在老狐狸耍不是更过瘾,本王跟你们耍个过瘾的”
**
夜黑风高的夜晚,一行人在行动,悉悉索索的人影在郊外的路边埋伏着,不时地探头往大路上看。
早春的风透着寒意,两边的沟里趴满了人,只等着对方的一声令下。
“不好了”人群愈加的近,沟边有人在低声惊呼“押粮草的不单有西漠苍狼的人,还有东界的人,我们如何行事,劫不劫”
“看到多少人了吗?”守卫军统领陈宾白声音焦急“仔细看清楚”
“将军”通报探头后,急躁的开口“约有上千人的队伍,我们要如何行事”
“什么?”陈宾白闻言,眉头惊讶的皱起“跟咱们的通报出入这样的大,看来我们是中计了”
“那怎么办?”身边的人急急的开口“就让他们这么过去吗?过去了,东界王就有理由开战了啊”
“那就一战”握紧腰间的佩刀,陈宾白招手,人马翻出沟,一拥而上,直奔粮草的车辆,大战一触即发,难分难舍。
战场不远的方向,两队人马,两个马头并列站着,东界王一身深紫色白绒领披风,西漠狼王,一身虎皮棉袍,一脸的不屑看着交战的方向,嘴里不屑的哼哼着。
“那北界王真的以为沈蝶舞那个贱人能撼动你我之间的情谊”西漠狼王得意的嘲讽“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说到底,不过就是个女人,真当自己是个宝了”
“……”东界王的脸冷了下来,抬头看着前方,兵器挥舞的战场,人声鼎沸,喊杀声不断,脸上是看不出的情绪。
“大王”前方通报者跑过来,在马前跪倒禀告“是南界的兵马!”
“什么南界兵马!”坐在马上,东界王看着前方的战场“不就是北界使的障眼法,听我的号令,给我打,一直往里打,打到细节去,再接再砺,争取先夺两座城池,给北界王一个下马威”
“是”前方通报激昂拱手,转身往后跑,击鼓声响起,大批的东界人马从东界王身后涌现,北界的战士不敌,纷纷败退,接着势如破竹一般,天亮时分,东界王带着人马连续夺了西界边缘的三座城池。
人马进城之时,经过一整夜的鏖战,城中的百姓早已撤退至临近的城寨,东界兵马大胜,旗帜插到了城池的顶头,但是却不是东界王的‘东’字,而是西漠画着狼头的‘西’字。
这一举动,令东界王以及东界的士兵大为不为不满。
从开战到现在,西漠苍狼只出了不到一千人,但是旗帜却插遍了他们东界打来的城池,虽然嘴上没说,但是东界的战将以及朝臣,已经开始不满。
这样下去,就是打到度城,打下北界,那也不是他们东界的地方。
冉冉的朝阳升起,东界王领着大批的将领及朝中重臣在站着城墙的门口,看着西漠的将士大快朵颐的喝酒吃肉,一个个脸冷的像是十月的隆冬。
“大王”有大臣在身后过来拱手,声音严肃“西漠狼王给您的手谕,让您准备部署,再接再厉进军下一城”
“哼”身边的战将一阵闷哼“真是笑话,他有什么资格给我们手谕,我们又不是跟西漠狼王打天下呢”
“就是,就是”
“不要说了”东界王抬手拦住身后人的七嘴八舌,冷冷的对着身后下令“稍事休息,准备攻城”
“是”
“是”
身后的首领不敢再说,都纷纷低头。
东界王站在原地抬头看着城墙上的旗帜,无声的抿唇,暗暗地咬牙,终究是暗暗松了握紧的双拳。
**
北界王宫主殿。
陆珈坐在书案后,一筹莫展的看着手中的折子,以及殿上嘈杂的议事声。
这样的神反转,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们包括陆珈,怎么也没有想到东界王跟西漠狼王会在这个时候发起攻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