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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邢大夫带着人跪在了路上,死命的拦住东界王“大王,大王,这件事等,等明天一早,您再等一天,等明天一早,臣等就去北界那边跟北界的仲大夫去交涉,看北界那边的决定是什么?无论如何,无论如何大王,在北界王那边没有结果之前,您,您不可冲动啊,毕竟,这不是一方的事情啊,这是两国的事情啊,您一出兵,那就是咱们在挑衅啊”
“真是混账”东界王狠狠地甩开邢大夫,气愤的转身坐回原位,邢大夫跪爬着到殿中间,再次叩头“大王息怒,且等等,等着微臣们,大王相信微臣,一定给大王一个好的交待,明日若北界有动静,那微臣一定跟着北界的人去,一定好好地解决这件事”
“邢大夫说的真可笑”外面一个声音响起,东界的大夫都回头,看到谋士燕田走进来,都无声的沉下了脸:又是他。
“大王”谋士燕田走进来,对着东界王躬身,信心满满的开口“大王,臣想的跟众位大夫不一样,臣觉得,明着不能去,咱们暗着去啊”
“大王”不等东界王开口,邢大夫已经开口,而且非常的慎重“谋士说的极为不妥,暗地里,就是兵马是不能带的,这第一点就是对大王的自身安全不好的,万一在大梁出了事,我们就算出兵也是远水不解近渴,这个责任谁付”
“嗯……”重喘气,谋士燕田,转头狠狠地瞪着邢大夫,邢大夫看东界王沉思着不说话,加紧了步伐,再次开口“大王放心,微臣已经说了,这件事,交给微臣就好,微臣一定做好,而且微臣相信,北界王一定不会不管这件事……”
“听邢大夫的意思,是说北界王重情重义吗?”谋士燕田冷笑着看邢大夫“我看,邢大夫早就身在曹营心在汉了吧!”
“谋士说的哪里话”邢大夫笑着,眼里没有温度,话里也是毫无客气“只怕是某人就是汗营里的人,心跟身都不在曹营吧”
“你,什么意思”谋士燕田闻言大惊,瞪圆了眼睛看邢大夫“你把话说清楚”
“什么意思,该听懂的人自然会听懂”邢大夫再次对着东界王躬身,声音依旧不好。
“你”谋士燕田气得咬牙,刚要说话被东界王拦住,怒斥“行了行了,都出去都出去”
“是”邢大夫带着人跪在地上叩首,之后带着人拱手退出去,殿中谋士燕田刚要说话,被东界王抬头怒斥“让你出去没有听到吗?”
“是”谋士燕田碰了一鼻子灰,心中也是愤愤不平,躬身往外走,殿外紧走几步,追上邢大夫,伸手抓住邢大夫的胳膊,怒声开口“老匹夫,你把话说清楚”
“放手”
“放手”
东界的朝臣一阵怒斥,谋士燕田抓紧邢大夫的衣袖不放,恶狠狠的开口“你说,我现在杀了你,大王会不会怪我”
“怕你没有这个本事”门外,一道冷硬的声音传来,东界的督卫骆辰领着侍卫军走来,燕田抬头看到后,脸色顿时一怔,手也松了下来,邢大夫冷笑着拍了拍褶皱的衣袖,冷笑着瞄着燕田“你是人是鬼,大王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但是不管你是人是鬼,你好好待着,再敢蛊惑大王,有你好看”
“对”东界的朝臣一阵怒斥,燕田往后退了一步,愤怒的看着东界的朝臣,愤然转身出了宫门。
“感谢骆督卫”邢大夫拱手,着急的开口“北界那边怎么样了?”
“还是没有进展”骆督卫皱眉开口,东界朝臣一片唉声叹气。
“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骆督卫再次开口“那边只要有动静,我们这边一定就知道了”
“那好那好”邢大夫领着人往外走。
大殿内,东界王在正殿里坐着,单手抚着额头,额头上的汗水始终不干。
他错了,也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也许根本就不该听西漠狼王的,把沈蝶舞送出去。
如果不送出去,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就不会有沈蝶舞的变心,也就不会有他今日这般英雄气短,心如刀割。
现在,放眼天下,能让他在乎的,似乎只有沈蝶舞了,每次想起沈蝶舞,他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了一下,每次想起都被割一次,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西漠狼王说他变了,早已没有了雄心,其实西漠狼王不知道的是,没有了沈蝶舞,他要雄心做什么?!
或者说,没有了凝思,他要雄心做什么?!
他跟西界王不一样,西界王要的是权势,而他要的是凝思。
他跟南界王不一样,南界王要的是安宁,而他要的是凝思。
他跟北界王不一样,北界王要的天下太平,而他要的是凝思。
他跟每个人都不一样,因为每个人要的都不同,而他要的一直没有变,就是凝思,他经历过千难万险,走过千山万水,要的只是凝思,只是他的爱人。
而他的爱人已经没有了,所以他害怕,如果连跟他爱人那么相像的沈蝶舞都没有了,那他要去那里去找一个跟凝思一模一样的女人。
所以,他不能让沈蝶舞死,因为他不确定还能找一个像凝思的女子,所以,就算是疯了傻了,只要不死就好,只要不死就好。
☆、秦翰卿来访(一更,二更稍后)
正殿中,陆珈一身紫色蟠龙袍坐着,一直盯着门口,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3w。
史大夫跟晩大夫带着人马去了大梁了,现在她得处理北楚的事儿了,准确的说,是要处理秦翰卿的事儿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妹夫,不知道是她的原因,还是这个身体的原因,她竟然觉得,有点激动。
她没猜错的秦翰卿是想靠西秦此行,来顶他爹爹的职位,听绿珠说,秦翰卿因为二小姐的事儿生了场大病,现在看,应该是好了。
是啊。转念一想,陆珈微叹。
转眼,快6年了,也该过去了。
6年了,2190天,什么样的感情忘不掉,什么样的人忘不掉,该忘掉的,早就该忘掉了,忘不掉的人,都是在作茧自缚。
“大王”卢炎从右边武班中走了出来,拱手“微臣觉得,这次也许可以探探北楚那边的兵力”
“嗯……”靠在椅子上,陆珈抿唇看着外面的阳光,许久之后开口“大梁的兵力手段,我还算是略略耳闻过,只是不知道,北楚的兵力手段如何?!”
“北楚的实力当然是不容小觑”卢炎闻言接着开口,声音带着兴奋佩服,大有英雄惜英雄的架势“就拿秦俊卿来说,微臣十年前跟北楚的秦俊卿动过手,那时候的秦俊卿还是毛头小子阵前先锋,一杆枪搅得惊天动地,一个人挑了北界的十个营寨,虽然那时候,北界王没有领兵才能,但是能这么持久的发持久战,也是难得啊”
“嗯”靠在椅背上,陆珈赞同的开口。
“而且这件事过去了十几年,秦俊卿早已是北楚的都尉,实力更不可于当日而语”卢炎接着开口,声音里仍旧亢奋“所以,现在的秦俊卿更是厉害,我们不能轻敌啊”
“嗯”陆珈只是点头开口,这点她当然是赞同的。
“大王,大王”仲长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拉回思绪,她回神抬头,发现殿中已经有人站在中间了。
那人有跟秦俊卿相似的轮廓,或许是因为文官的原因,正面面部比秦俊卿柔和了一些,一身正气的深蓝色暗花袍,腰系竹叶盘腰带,脚上一双高靴,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整洁清爽通透,此刻,正在躬身行礼。
“秦翰卿拜见西秦大王”秦翰卿开口躬身,殿中一片静,北界的大臣个个面面相觑:这个人是还没有睡醒吗?!
“……”坐在主位上,陆珈也无声的抿唇,眼睛直盯着殿中站的秦翰卿:说的没错,这个人确实,也是,就是傻了。
殿中一片静,略略尴尬,秦翰卿站着,抬头看着殿上主位上坐着的西秦北界王。
不得不说,西秦的北界王很是俊美,发髻高挽紫钻的发箍固定,光洁的额头,漂亮的眼睛,英气的鼻梁,紧抿的唇角带着坚定。
可以说,若是在街上遇到,谁都不会把眼前这个英气少爷跟杀人狂魔拉成一人,可是,单单的,主位上做的真的是个杀人狂魔。
从北界上位,到西秦三界统一,这个主君一路上踏着尸体过来的,这让他很是不屑,一路上走来,他听了很多,想了很多,但是最后,他还是不能苟同西秦北界王的做法,若天下人都按这个方法来定天下,那天下还有什么秩序可言。
不论东界王是否做得对,但也不能把人用这么强硬的来收复天道,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大王”正殿主位上的西秦北界王一直不说话看着他,秦翰卿有些不高兴了。
西秦北界王这是在给他难堪吗?!来的时候,俊卿跟他说了这位北界王的事迹,曾经还是北界王的时候,就敢把大梁的使臣当殿赶出去,何况现在是西秦的新主了。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怕的,来的时候,皇上就说了,由着他的性子就好,其他的不用顾虑。
打定了主意,秦翰卿挺直了腰板,再次躬身,声音大了一倍“外臣秦翰卿,拜见西秦大王”
殿内再一次陷入了安静,卢炎暗暗转头怒视秦翰卿,仲大夫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外臣秦翰卿,拜见西秦大王”秦翰卿再次开口,陆珈坐在主位上冷笑“秦翰卿,你是对我有意见吗?”“不敢”视死如归一般,秦翰卿挺直了腰板,眼睛直勾勾的跟陆珈对视“大王,外臣的折子,大王看了吗?”
因为秦翰卿的语气,大殿里一阵暗暗地骚动:这个人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大王。
陆珈无声的抬手制止,伸手拿起来桌子上的折子对着秦翰卿晃了晃“这个”
“是的大王”再次拱手,秦翰卿的语气不善“让外臣去给南界王,南界公主上了香,外臣就走了,请大王恩准”
“一派胡言”殿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语气愤怒“你当我北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愿意祭祀就祭祀,不愿意祭祀就滚出来,我们不欢迎你!”
“大人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秦翰卿的声音很是淡定,语气不乏不屑“连朝臣的语气都这么有底气,更别说北界王了,看来,翰卿这条命是要留在这里了,也对,还有北界王不敢做的事儿吗?!”
“你好大的胆子”殿中的人情绪早已因为秦翰卿的大胆激出,个个怒目横眉,而秦翰卿铁了心一般再次把腰板站直,转头环视殿中的众臣,再次对着陆珈拱手,语气更加的不屑。
“大王也可以把我杀了啊”盯着陆珈板起的脸冷笑,秦翰卿毫无惧意“大王的手段谁人不知,把使臣赶出去不算本事的话,可以把使臣杀了啊,可以从臣下下手啊,这样让天下人都看看西秦的王是怎样的手段,怎样的厉害,为了成全大王的英名,臣下认了,大王想动手就动手吧”
“你”大殿里的众臣早已气得跳脚,兵器声此起彼伏,主位上,陆珈再次抬起手,人群止住浮动,全都愤怒的看着中间站的,视死如归的秦翰卿。
“我就问你”陆珈开口,声音里听得出是隐忍着怒意,或者说,隐忍着失望“你是来送死的吗?”
“这……”秦翰卿闻言略愣,不过很快的反应过来,抬起头看着陆珈,生硬的回答“这如果能称了大王的意,在下也算死得其所”
“……”嘴角泛起冷笑,陆珈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殿中间的秦翰卿“北楚不是卧虎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