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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周围渐渐形成包围之势,目光冷静。随着越来越多的修士赶到,他的目光就越发的平静。长离依旧是那一副冷漠的模样。看不出半丝惶恐。
小小的城镇上密密麻麻的包围着平时难得一见的修士,有许多的小修士看着原地越来越狂热的气氛毛骨悚然,悄悄地撤离,但依旧有许多被贪婪蒙蔽了心灵的修士不死心。
一位九仪宗的太上长老感到,一身蓝色的道袍深邃幽冷,上绣云纹。冷峻的修士手持飞剑,双目隐现红光,“交出太微镜。”冷肃的语气仿如身处寒冬腊月,带来彻骨的寒意。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又有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道人说道,“小辈,以你的修为也保不住太微镜这等神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太过贪心只能招惹祸端,你自行交出,老道还可放你一条生路。”
他笑眯眯地拂了拂手中的拂尘,但眼神中满是冷漠,全然没把这两人放在眼里。
茶馆之上只剩下了长离与卫霖二人,但虚空中却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大能修士,他们静静地看着,但那无形的压迫使得天空中出现了厚厚的云层,一道道雷霆在云层中交织,蓄势待发。
与此同时,长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第118章 神器有灵
或明或暗的雷霆在天空中闪烁,紫色的电光触目惊心,连那三位大乘期的修士都升起不安。最后一位身着赤焰飞仙裙的女子甚至升起了退意。
厚厚的云层沉沉的压了下来,压抑的气氛在小镇上起伏,越来越多的修士赶来,越来越多的修士逃离。
污言秽语充斥着这一方天地,然而,那三位修为最为高深的修士却在这一刻动了起来!
突然,一道光束自茶馆里亮起。耀眼的清光恍若微尘,在空气中拂尘,渐渐地,微尘变成了露珠,变成了深潭,变成了江河,变成了大海,变成了席卷一切的风暴!
明亮的镜光亮起,照亮了方圆千里,空气中漂浮的尘埃,树梢上婉转的翠鸟,迎风舒展的花瓣,泥土中蛰伏的虫茧,都在这一刻静止。
慌忙逃窜的修士,狂妄自大的持剑者,贪婪丑陋的老道,妖娆明艳的女子,都变为静默,曾经高高在上的她们在这一刻与那些微笑的,宛若土芥的生灵一样,在强大的力量之下,变为一封静止的图画。
而这幅图画里,唯一拥有色彩的就是卫霖与长离。
一道冷漠的声音回响在他们的耳边,沉沉浮浮的意识模糊的感应着,那是,剥夺。
一切的色彩,一切的声音,一切的生命力,都在这一声剥夺之下走向了末路。
风是静止的,他不在或温柔或狂暴的吹拂。水是精致的,他不在或潺潺或涓涓的流动,人是静止的,不在叫嚣着那些贪婪的话语。鲜艳的花朵失去了她的颜色,变得乏善可陈,翠绿的古木失去了颜色,变得平无奇,叫嚣的修士们也失去了一切。他们眼中的色彩被剥夺,修为被剥夺,灵智被剥夺,生命被剥夺,变成一一副丑陋的,空泛的,画卷。
一只宛若玉雕的手缓缓拂过这一层画卷,黑白的画卷远胜世间流传的名家之作,其上绘刻着方圆千里之内的种种,寡淡的水墨在这一刻也变得鲜艳了起来。
各具特色的人群,拥有着世所罕见的容貌,缥缈而高高在上的姿态,可他们的表情却是那么的扭曲。
那些逃离的身影在黑与白之间轮转,在水墨山水间挣扎,越陷越深,越陷越深,最终化为了沉默的,绝望的人影。
静止的风,素淡的花,平静的水流,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平静而诡异的故事。
山峦叠嶂,水流弯曲,千里之地,尽在画中。
卫霖毛骨悚然的看着这一幕,默默地庆幸自己没有招惹这个祖宗。
他犹豫着问道,“他们是死了吗?”
长离没有转身,冷漠的回答道,“没有。”
“那他们?”
“被封印在了画里,若是有人得到了这幅画,也算得上是一件不错的法器,可以召唤他们相助,也可当做一方随身的空间。”
卫霖咽了咽口水,这还只是不错的法器?画里面封印的何止是方圆千里的天地,还有那数之不尽的修士,尤其是这群修士还有三位是大乘期。若是今后有人得到了这些画卷,说不定又是一个少年天骄崛起的故事。
长离如玉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画卷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取出了一件五彩斑斓的法衣,正式卫霖曾经见过的那一件。
法衣静静地漂浮在空中,一道朦胧的光影缓缓地浮现,化作实体,正是那妖艳的男子。
他没有了先前的张扬与肆意,一脸乖觉的漂浮在空中。
长离随意的指了指卫霖,“你与他一起。”
妖艳男子恭敬地点了点头,“是,尊者。”
华丽的法袍收敛了他的妖艳与绚丽,变成一件寻常的长衫,男子露出一个妖异的笑容,“你好,我是宜绻。”
在他的眼中,卫霖看到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哀怨,真倒霉啊……
长离带着这两个家伙离开方圆千里的真空地带,在他离开的那一刻,虚空中大道涌动,千里之境被虚空湮没,两方不相干的地域连接在一起,变作了一方全新的地域。让前来查探的修士战战兢兢。
焚山煮海对于修为高深的修士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彻底的湮没一方地域,不留任何痕迹,这等修为,只存在于远古的典籍之中。
修真界上千的修士消失,这一消息震惊了整个大千,这其中还包含着三位大乘修士的消息便让这个消息彻底的沉寂了下去,失去了底气的三大宗门也是风声鹤唳。
知晓内情的言方回更是不可思议,太微镜,什么时候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为什么他从未听说过?
上一世,太微镜更多的是作为一个辅助的道具,无法直接给予卫霖强大的实力,这一世的情况却完全相反。这是为什么?难道他的重生真的改变了什么,卫霖为什么会拥有能够驱使太微镜的实力!
但他很快就不用去想这个问题了,卫霖已经登上了九仪宗。
再见到那个尚且稚气的少年时,言方回便明白自己到底疏忽了什么,太微镜,竟然拥有自己的神智!
但凡是成名的法宝,在日积月累之下,都会诞生自己的灵智,也就是器灵。
器灵在主人不断地蕴养之下,也能够不断地成长,但受制于天性,在没有主人的时候,器灵便会彻底的沉寂下来,等待着下一次的认主。
千万年来,能够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意愿的器灵屈指可数,能够拥有独立思维的器灵寥寥无几,但能够化为人形的器灵却只此一位!
九仪宗上,长离随意的坐在宗门大殿内,四周陪坐修士们只能忐忑不安的等候着,那三位大乘期的修士就有九仪宗的一位。
天地何其宽广,大乘期的修士也定然不止这么三位。寻常时期,三大圣门同气连枝,再加上数十万年的宗门底蕴,才维持住了他们的地位,占有无数的资源供养己身。
现如今,失去了顶梁柱的三大宗门都有封山的打算,等候下一个大乘老祖的出现。可还没等她们拿出实际行动,长离便已经前来拜山了……
第119章 神器有灵
云海潮生,烟波浩渺,晚霞残照,飞鸟归人。
九仪宗的九峰十三脉的弟子们都看着寻常的景色默默地叹息。
大殿之上一片端肃,正上方是一声玄色道袍,上绣九道云纹的九仪掌门。正下首就是一身青色道袍的长离。
天青云光,惊鸿掠影,一眼望去,便迷失在那惊艳是时空的气韵中。
嗯,这件道袍是长离特地寻来了天织蚕,喂以空桑残青树叶,抽出了天青云锦,让宜绻以十方有情织特意织成。
长离手中端起一杯灵茶,身后一身朴素的宜绻与卫霖,两个倒霉蛋在背后眉目传情,眼波流转间尽在不言中。
“尊者为什么要上九仪宗?”
难道是为了找麻烦?可尊者已经将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封印起来了,没有十几万年绝对打不开封印。绝对让他们在无聊中忏悔自己十八辈子的过错,又何必再来找宗门的麻烦。
宜绻有些好奇的传音道,他在云萝秘境呆了上万年,对于秘境之中的那位尊者的习性还是有些了解的,说得好听就是太上忘情,隐于世外,说的实在点就是懒散。要让他管闲事不是不可能,而是几率十分的小。
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卫霖十分清楚的明白这位尊者的性子,说东就是西,想到什么就带着他们跨越空间见识一番。
上一次他无意中见到了一只金丹期的赤腹锦鸡,说了一句泡椒凤爪,长离便从异时空抓出了一只凤裔,凝结出一滴月华流浆与那位可怜的凤裔交换爪子。
那位凤裔饱含着泪水的砍断了自己的爪子,拿着那一滴月华流浆慌不择路的逃走了,想必是找了个不知名的角落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去了。
早已麻木的卫霖只能绞尽脑汁的向着怎么能把这活生生的凤爪炮制成长离爱吃的口味。
“因为无聊?”
这很有可能,卫霖的修为不过炼气期,他们之间的传音也没有过多的演示,这一殿的人那个修为不是远胜他们,听到这句猜测无不是嘴角抽搐。
长离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两只可怜的小家伙顿时眼观鼻鼻观心。
卫霖倒是想过尊者是特地为他寻找真相,但他仔细一下一想,就觉得搞笑了,这可能吗?
很显然,宜绻同样的想法,他的眼里明晃晃的写着四个字,你做梦呢!
九仪宗的掌门是一个化虚期的男子,原本端方严肃的脸上浮现出几缕皱纹,这都是这段时间愁的。
他正了正神色,平静的说道,“不知尊者上门有何要事,但凡是九仪宗能够做到的,尊者但请吩咐。”
长离瞥了他一眼,“闻听九仪宗丹道尚可,我特地前来见识一番。”
卫霖想起了前几日被长离嫌弃的那几味调味料。他这是,又找到了新的吃法吗?
掌门有些肉疼的想了片刻,“尊者之请,九仪但无不可,不知尊者想要那些丹药?”反正也保不住,不如大方点。掌门如是想到。
“你且说说九仪宗有哪些丹药?”长离淡淡的说道。
掌门的心更痛了,他打起精神的说道,“太素炼神丹,无极念生丹,东青长生丹,古魂丹,这几种是九仪宗秘传的极品灵丹,相比也只有这几种丹药能入尊者的法眼,我这就让人取来。”
掌门的心脏一抽一抽的,这几种丹药平日里都是放在丹房的最深处,连他都是只闻其名不知其貌,今日就要贡献出去了。
那只长离轻描淡写的道,“不必了。”
嗯?这是为什么,掌门有种不好的预感。
“把你们九仪宗的丹方都拿出来给我瞧瞧。”掌门猛地大抽了个气,整座大殿里不停地想起抽气的声音,一众仙风道骨的长老们都失了仪态。
气氛压抑的如同末日将至,阵阵激荡的灵力在九仪宗各位主事人身边徘徊。长离冷冷的哼了一声,清冷的声音仿若黄钟大吕般,直直的刺入在场修士的元神,让他们在片刻间清醒了下来浑身都出了一场大汗。
事到临头,掌门反倒是稳重了下来,“如此可也,方回,便由你去把丹房的《天丹宝录》取来给尊者吧。”
说完这话,掌门感觉自己的元神更为的苍老了。《天丹宝录》,九仪宗秘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