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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铁青,血丝从他的眼耳口鼻之中流下,让他看起来可怖非常。
见此异状,长离依然没有松开那只笔,他反而又握紧了些,在算命老头哀求的目光中,他直接让那支笔变成了粉末。
他起身,看着奄奄一息的算命老头说道:“这是你自己选的。”
所以,死也是自己找的。
他转过身,又往前走,没有什么固定的目的地,因为,他想要找的东西,时刻都在变动着。
它们,藏在那些鬼魅的身体之中。
岁,时也,日月逝矣,岁不我与,他想要找的,就是曾经丢在主神空间里的岁,也就是,被无声无息偷走的时间。
这一世,在他的主意识还没有到来的时候,那就被摄入了主神空间,从此生死不得自由。
而他的主意识到来的那一日,正是他的经验值正好足够,能让自己脱离主神空间的那一日。
到了人生之路开始再次抉择之时,他的选择是,依然留在主神空间。
并非是为了进行着一场场无休止的游戏,而是因为,在主神空间里,他被偷掉了太多东西,必须要找回来。
哪怕是曾经的长离,在有了选择的权利之后,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因为,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主神空间会放他离开。
他将所有的经验值兑换离开的机会的那一刻,就是他死的那一刻。
他从来都不笨,只是懒得去想罢了,纵然不知道自己曾经丢过什么东西,他也会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道路,当然,这种前提是,他依然享受着生存的感觉。
长离继续往前走,他的手中突然弥漫上了一些金色的光点,这些光点渗入到他的身体之中,让他又凝实了几分。
若说以前,他给人的感觉,那一张单薄的,存在感有些模糊的纸,那么现在,这张纸又厚实了许多。
这是因为,他被偷走的东西,找回来了一些。
从任务者踏入主神空间的那一刻起,他身上的‘岁’便开始流失,这种‘岁’,不是如同河海一般,永不停歇的时间,而是如寿元一般,可以被单独提取出来的碎片,凝固的碎片。
而正是这些碎片,让主神空间得以维持,也让主神空间得以强大,它窃取着数以亿计的,如同恒河沙数一般的‘岁’,永世长存着。
所以,越是在主神空间呆得久的任务者,整个人也会越来越单薄,偏偏存在感又强烈到极致,而当他决定脱离主神空间的那一刻起,他便会彻底的走向终结。
化作一片薄薄的,泛着金光的‘岁’,彻底的破裂,走向永恒的长眠。
长离抬起手,轻轻的在空气中拂过,就仿佛在追捕什么东西,他的手握紧,握紧,然后,一道金色的流光便被抽出,落于他的手中。
浮光跃金,这是极美的一幕,可他确定没有露出笑颜,因为他感觉到,这座城市开始生气起来了。
他的眼中没有包含怒意,有的仅仅是冷漠,大道无情的冷漠。
寻找丢失的‘岁’,是一件极其繁琐的事情,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回,就要来到这一座万鬼之城,从这些鬼魅身上夺回曾经归于自己的东西。
而作为一个曾经站在任务者的顶端,有着选择权力的任务者,长离本该是一个只剩下一点本源灵光,对自己的处境完全没有认知的‘薄片’,所以凭借着这样稀薄的本源,他不能大动干戈,因为,不能让这一片‘薄片’因无法承受那强大的力量而崩毁。
当然,崩毁了也无妨,只不过会麻烦一些,他会选择这样做的原因,更多是因为,他想看看。
看看,他的‘岁’,又落到了哪里。
他不太愿意迁就旁人,尤其是这样一座鬼魅之城,他的手穿过森冷的风,一连串的金色微尘附着在他的手上,就如同一个个活泼的小精灵,在他的指尖跳舞。
他看到了一个和尚,一个让他十分不顺眼的和尚,那和尚手中抱着一尊佛像,佛像的表情与和尚一模一样。
那微妙的慈悲,与诡异的佛性深深的缠绕在那两人身周,让长离看着不快,他素来不怎么喜欢这种面佛心魔的和尚。
和尚快步的走到了他的旁边,神色依然十分的慈悲,他笑着说道:“施主,又见面了。”
那一尊不小的佛像一直被他抱在胸前,现在他在和长离说话的时候,佛像就正对着长离,那慈悲的面容,在阴风的吹刮之下,蓦然的变得圣洁了不少。
和尚道:“今日佛陀也降临凡世,随小僧前来,施主可愿参拜一二?”
长离注视着佛像的眼睛,在和尚期待的目光中,他伸出了手,却没有合实,而是在佛像前方虚空虚虚的扣了一下。
咚的一声响起,仿若深山钟响,又仿若佛国梵唱。
然后,佛像便沐浴在这肃穆的声音之中,裂成了一块块碎片,看上去慈悲非凡的和尚也如佛像一般,坍塌流逝。
在彻底的碎裂之前,和尚还无奈的叹了口气:“施主,你太不虔诚,亵渎我主可是要落入十八地狱的。”
长离:“我之生岁,无人可夺,我之虔诚,无人敢接,十八层地狱,若我愿,也会由我掌,而我之行事,也无人敢称之为亵渎。”
因为这世间,没有配被他亵渎的存在。
他衣袖一摆,仿佛在挥散什么,然后,就看到一群小姑娘正手牵手的朝他跑过来。
小姑娘们的手上都带着一串纵然不圆润不宏大,也依然散发着光芒的珍珠,而站在中间的那个小姑娘,而是害羞的将一个硕大的珍珠捧到了长离的面前。
那珍珠大的有些出奇,却异常的暗淡,纵然圆润非常,却让人第一眼就觉得丑陋,珍珠之上还萦绕着淡淡的血腥气。
长离摇了摇头,小姑娘也不失望,她双手摊开,那珍珠就如流沙一般,从她的手心滑落。
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然后又和其他的小姑娘手拉手离开了。
在这群小姑娘身后,跟着一群痴痴呆呆的男人。
他们有些瘦如竹竿,有些却痴肥非常,还有一些肚子大的出奇,犹如怀孕七八个月的孕妇。
在鬼怪的世界,有时候一个变量就能引发一场新的洗牌,在明珠落这个世界里,明珠娘娘的自爆,导致情况彻底的翻转,一直以来处于劣势地位的小姑娘们终于翻了盘。
她们终于可以让那些肆意折磨她们的人,尝尝她们曾经受过的苦楚。
所以,被神秘力量封禁起来的明珠村,再没有一个女孩出生,而明珠村的男人们也开始疯狂了。
既然没得女人生,那就试试男人,总之,不能绝后。
可自然界,或者说是某些不变的定律,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的就进化出男性也能生育的功能。
所以,那些大着肚子的男人,并非是怀了孕,而是被人将早夭的男婴塞进了肚子里,以期生下个男孩来。
明珠村的人,已经彻底的疯了,他们被彻底的笼罩在早夭的女孩的怨恨之中,永远都不会得到解脱。
长离接着往下走,就看到了一个被火焰困住的人,是想当鬼新郎的夫人,长离绕过她,然后继续往前走,徒留夫人在原地不甘的怒吼。
他来到了万鬼之城的中心,然后,在黑夜降临的那一瞬,突然的分割了鬼城的黑夜与白天。
一道明彻胜天光的镜光冲天而起,下一瞬,整个鬼城都被凝固了起来,不管是由生岁形成的白天,是由死岁形成的黑夜,都被彻底的凝固。
黑夜与白天既相连,又相离,就如同一快双面镜一般,迅速的旋转着,却又在长离的手中慢慢的分离。
他听到自镜中传来的鬼魅之声,一听到镜子本身所传来的愤怒的声音,更能听到一些若有若无的哀求。
他不理,就这么看着这一面被太微镜凝固的‘镜子’疯狂的旋转着,将它曾经吞下的那些‘岁’吐出来。
一粒粒金色的光点自‘镜子’中飘出,飘荡在这一片蒙昧的空间中,向着它们的主人飘去,虽然,大多数的‘岁’已经没有了主人。
被偷偷窃取出来的凝固的时光,即使重新归来,又能多好运的找到曾经的主人呢?
长离全身被金光所覆盖,让他如同分割着晨昏的神祇,模糊而又威严。
在‘镜面’再也没有金光飘出,变得明透如真正的镜子的时候,他手指轻轻的一点,然后明透的镜子便轰然的破碎。
一切,都已结束了。
主神空间不复存在,万鬼之城消失,一个个受困的灵魂回到生死轮回之中,而那一个个单薄如纸张的任务者,则是回到最初的那时。
除岁,将那永不停歇的夺岁之轮除去,回到最开始的满岁之时。
或者说,将被除去的岁轮逆转,让岁回到被命运所束缚的原点。
除岁无岁,重叠的岁构成了一个用不停歇的岁轮,现在岁轮碎了。
世间的一切在不被重叠,所以的有生之物或无生之物终将被时间之河淌过,亦如微尘。
在一切走向湮灭的路途中,长离回首一望,满岁之期,终不远矣。
第749章 明律
“你说,你被人迷奸了?”
电话那头的人被狠狠的噎住,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我这不是迷奸,我这是、是不小心着了道!”
长离垂眸而笑,还是决定体谅他现在受伤的心情,安抚道:“好吧,我以后尽量不说的那么直白。”不说迷奸,说着了道。
“简长离!”
电话那头的人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他大口的喘着气,双眼中的血丝几乎要从眼中跳出来。
站在床边的男人纵然气急败坏的无法维持素来的形象,也依然是英俊的,落魄的英俊,他深吸了一口气:“你替我查清楚,到底是谁下的手。”
他身处的酒店是家族的产业,按理来说应该是由简长离这小子管理的,虽然那小子素来懒散,另外请了人替他管理,可遇到了这种事,他第一个想的还是让简长离帮他查清楚。
如果不是因为身处在家族产业,太过于放心,他也不至于这么轻易的中招,简长瑜恨恨的想道。
他说话的语气比往常重了三分:“你一定要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下手。”
“背后下手?”
长离不答反问,他咀嚼着这四个字,然后又问道:“难道你已经知道了直接下手的人?”
简长瑜问的是在背后推动着事情发展的人,而不是直接下药的人,所以长离推测他已经抓到了给他下药的人,甚至那人现在就在他的旁边。
可简长瑜却道:“没有。”他不确定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给他下药的人。他语气十分的冲,也是,经历了这种事,任谁的语气都不会好。
长离:“哦。”
他又道:“所以,你不确定是谁给你下的药?那与你共度春宵的那位小姐呢?她现在就在你的旁边?”
简长瑜一点儿也不会奇怪自己这个弟弟的敏锐,可他还是感到了一点难堪:“是。”他肯定了前一句话,也没有否认后一句话,那位与他共度春宵的小姐确实就在他的旁边。
事实上,与简长瑜共度春宵的万莉莉已经快吓傻了,她不过是诅咒了自己最近追的一本小说里的,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女配不得好死,怎么就穿到了这个女配身上,还穿到了女配刚刚爬了男主床的那一天?
她紧紧的抱着被子,将自己团起来,害怕的瑟瑟发抖,生怕简长瑜注意到他。
而正在与长离通话的简长瑜见到她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