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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看到女孩缓缓地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带着几分书卷气的笑容。
那裂开的嘴巴,就如同一个看不见的黑洞,吞噬着窥见的人的灵魂,本该白森森的牙齿早已不见踪影,只能看到口腔壁上一点一点滴下来的鲜血。
司机傻愣愣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就如同之前的女孩一般,一股恶臭散发而出,原来他已经吓的失禁。
他看着女孩伸出纤细的,仿佛白骨一般的手,拨开了他的手,然后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当那张带着几分文雅气与倦意的脸露出来的时候,司机才猛然的想起,这就是他前两天先奸后杀的那个女人!
他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拼命的收回发软的手。可在这时,这条软的如面筋一般的手却突然被一双苍白的,没有了弹性的皮肤握住,然后,轻轻的扯动。
在触及到那一双手的时候,司机只感觉一股冷气顺着被接触的皮肤直充天灵盖,滑腻腻的,仿如被毒蛇缠绕一般的森然感叫他呼吸一窒,下一刻,他就发出了一声惊天惨呼,他的手居然被扯断了。
在剧痛一阵一阵的袭上心头间,他朦朦胧胧的看见,那个鬼气森森的女人抱着他肥壮的左手,轻轻的在脸颊上蹭了两下。
然后,缓缓地,将那只手送入了没有牙齿的嘴。
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封闭的嘴就如同一台绞肉机,将那满是油脂的手连带着细碎的骨头,一点一点的嚼碎。
小指,无名指,中指,食指……
司机只听到一重重的咀嚼声音仿若交响乐团一般,极富层次感的展示在他的耳边。
他猛然的哼了一声,然后悄悄伸出去的右手却突然的打开了封闭的车门。
他肥胖的身躯以不符合他特质速度迅速的钻了出去,就如同一只断尾求生的,浑身上下浸满了油脂的壁虎。
忍耐着钻心的痛苦,他拼命的往前跑,想要逃离那个恐怖的怪物口中不断的呼嚎着,想要人来救他。
可为了对这个女孩下手,他特意将车开往了偏僻的郊区,此时偌大的地盘只看见一个鬼影子,连口人气都西不到。
哦,或许他自己算人,可到了这里,他已经不算了。
若非是他的车发出朦胧的光,只怕他连方向的辨不清,他顺着回城的方向跑,可这个城,实在是太大了啊,他拼了命的跑,也跑不了多远。
燥热的风来回的吹,司机冷汗虚汗热汗一起流,让他看上去如在水里捞起来的一样。他大口的踹着气,好歹多了一些心理安慰,好再是离远了一些了。
可在这是,他又猛地听见了,那好似无处不在的,直接响在心间的咯吱声,他身子猛地一僵,感觉一股阴风缠绕着他而过,他下意识的侧过头去看,就发现,那一辆熟悉到极致的,此刻已被层层恐怖笼罩住的车,一直跟在他的身旁,每走一步,车里就发出一声咯吱声。
他连喘都突然的停了下来,心脏也好像突然间停止了转动。
他看见黑乎乎的车窗里,文静秀美的女孩正舔舐着手掌断裂处渗出的鲜血。
肥硕的,带着厚茧的大拇指已被嚼玩,她开始品尝宽大的手掌了。
司机的两腿之间又有腥臭的液体留了下来,他拼命的命令自己的腿往外跑,却怎么也命令不动。
他的心中只是回荡着一个想法: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谁说鬼魂害怕杀死他们的人,分明不是这样,不然为什么这女鬼能一直跟在他的旁边,还吃了他一只手。
他看着女鬼啃食手掌时那满足的神情,浑身呲呲呲的冒着寒气,等她吃完了那一只手掌,她还想要吃什么?
他腿上突然有了力气,就这么转过身,往车子的反方向跑去,他已经顾不上跑回城这回事了,他只想逃离这辆恐怖的车。
而他悚然的发现,不管他跑的有多快,那辆车总会匀速的跟在他的身边,不曾超过,不曾后腿,他跑动的踹息声混合着一刻不曾停息的咀嚼声,回荡在这深邃的夜里,就如同一首癫狂的协奏曲。
突然,一旁的咀嚼声停了,他满面惊悚的回忘过去,就看到那一双没有了情绪没有了焦距的眼睛直勾勾的对着他,然后眼角缓缓地向上挑起。
他被吓得发出一声惨叫,拼了命的往后退,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往前冲。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下意识的推拒着车里的,看上去满足而开心的女孩,可当他的手接触到那张冰的仿佛死人皮的脸时,他就猛然的发出了一声惊天惨嚎,他的另一只手,也被扯了下来。
他看着女孩伸出长而卷的,黑紫黑紫如毒苹果的舌头,歪着头,去舔舐手腕断裂处溢出来的鲜血,差点就要吐出来。
不知是他老婆给他求的幸运符有用,还是他今天白天刚拜的秃驴有用,他竟然没这么痛死过去。他依然有力气狂奔,可狂奔的路上却要与骨骼被嚼碎的咯吱咯吱声相伴,直到最后,他费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仰望着天空中那一轮硕大的,边缘透着绯红的月亮,整颗心如同浸泡在火山冰湖中,随时随地都可能被蒸发殆尽。
他看着自己的右手被一点一点的吃光,终于承受不住,猛然的变换了姿势,砰砰砰的在地上磕起了头:“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饶了我,我保证今后不做一件坏事,保证去自首,你饶了我,饶了我。”
他疯狂的在地上砸着,砸的额头鲜血长流,可正在品尝右手的女孩却完全没有搭理他,她很快嚼完了几个手指,很快就要将这个手掌啃噬完毕。
在手上的最后一丝残渣都被她舔进了口中后,她才轻轻的推开车门,走下了车。
她单薄的人身躯就仿佛一页没有生气的纸,纤细的四肢修长,仿佛一只濒死的天鹅。
她一步一步的走近,不快不慢,又带着一丝独属于个人的韵律,就好似古代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
她走到了司机的面前,俯视着这个肮脏的,发臭的野兽,仿若黑洞一般的眼中突然多了一些波澜。
她缓缓地蹲下身,伸出细弱如鸡爪的手,握住了他的脚腕,想要将他的大腿连根扯下来。
可这时,一道厉喝突然的响起:“大胆,快住手!”
与之相对的,是一道骤然亮起的,仿如大日之光一般的红光。一个符篆迅速的飞过来,在飞过来的途中变为了一个金红色的光球,打向女孩的手。
火球中仿佛蕴含了一丝大日精气,极阳极正的光迅速的照亮了这一片地域,照在了女孩的身上,让她如冰雪一般消融。
感觉到力量正在迅速降低的女孩苍白的眉眼皱起,却没有发出丝毫的痛呼,她就这样挣着一双黑沉沉的大眼睛,看着眼前那一条油脂格外多的肥腿。
而就在火球要击中女孩的那一刻,一个在平凡不过的小石子突然飞了过来,直接打中了火球的核心。
消散的火球就如同一场绚丽的烟花,在烟花还没有散去的时候,一个小小的红衣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另一边:“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玩。”
第690章 转魂
清脆的童声里对着几分好奇与疑惑,就好像真的以为他们在做什么有趣的游戏。
施放符咒的人猛的转过头去看,他们刚刚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要害人的女鬼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还有没有其他的邪异事物——但这也足以说明,说话的人实力不可小觑,尤其是在他随手解决了那张中级的符纸以后。
视线所到之处,是一个飘浮在半空中的红衣童子,长得粉雕玉琢,外表看上去极为的出色,若不是皮肤苍白的仿如冬日里沾满了灰尘的泠泠雪,就仿佛一个小天使。
他穿着一身有些繁复的红衣,一双眼睛清凌凌的吓人,就连额头上一点朱红色的纹路也在说明着他的邪异。
必然不是一个正常人——赶过来的特处部人员如此想到。
特处部——特异事物部,是官方设立的,专门处理特异事务的部门。
这一次,是工作人员在处理了一出由恶作剧引发出来的意外事故之后,途经郊区,感觉到鬼气深深,才马上赶来,想要救下那个司机的命。
可就在这几人分神的功夫中,面容苍白阴郁,却依然带着几分书香气的女孩,已经伸出了仿若死去的玉石一般的手,握在司机的脚踝上,轻轻的一扯,就将他的右腿连根扯下。
“啊!”一声尖细的惊叫发出,就仿佛在惨嚎。
可这并不是司机的叫声,而是那女鬼所发出来的。她脸上露出包含着好奇的笑意,就仿佛看到了一个有趣的,带着谜题的小知识,似乎,是在模拟那个司机可能发出来的声音。
可真正的那位司机,却已经痛的昏了过去。
看到了这一幕,那三个特处部的员工顿时怒目而视,为首的那人脸色沉凝的犹如缠绕着雷电的乌云,而他身后的一人已经忍耐不住,猛的呵斥道:“孽障,住手!”说着,他已经提着自己手中的木剑冲了出去。
这年代武器管辖严重,哪怕是他们,在面临并不严重的灵异事物时,也会选择相对不那么引人注意的武器。
凛冽的剑气如同飞溅而来的寒星,冲刷着附近的森森鬼气。若是一般的厉鬼,面对这一击就算不立刻避开,也会抬手挡住。可这位文静的女孩,却完全没做出类似的举动。
她依然轻轻的托着那一条大腿,然后张开嘴,咬了上去。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骨骼被嚼动的声音惊悚的颤人心魄,让见到这一幕的那几人目眦欲裂。
就因为受到了一个干扰,他们就可能没能挽救得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虽然有冤死的人化作厉鬼报仇的例子,但更多的厉鬼对于害死他们的人都十分的畏惧,根本不能靠近,唯一的发泄心中怨气的途径,就是牵连无辜的人。
所以在不明确情况的条件下,特处部的人会优先保护受害者,不管他是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木剑划出来的寒星冷冷的在空气中甩了几下,然后迅速的跑到了女鬼的面前,刺着她那双空洞的能刺痛人的双眼。
可在这时,旁边又响起了一道不满的声音:“哎呀呀,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光陪着他玩儿?不陪着我玩儿?我要不高兴了!”
话语结束的一瞬间,一阵无形的波浪边散发而出,将那层层递进的寒星震碎在空气中,没伤到那女鬼一分一毫。
眼见这一幕,三人中为首的那个严肃的青年眼神就再次沉凝了些许,居然就这么被他解决了……
青年低低的道了一句:“古曼童。”声音虽然低,却被在场的几个生灵给听了去。
飘浮在半空中的长离更不高兴了:“什么古曼童,我才不是古曼童,这种称号怎么能配得上我?”
眼见着这个身躯才四五岁大的娃娃眉心的红痕更为的妖艳,严肃的青年眼神便是一厉,他没有在试图辨别长离的来历,因为他已经确定,长离就是古曼童。
他眼神一动其他的两个队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一男一女缓缓的离开严肃青年的身边,缓缓的朝着女鬼走去。
而严肃的青年,则是一步一步的朝着长离的方向走来,他的手中拿着一把犯着蒙蒙清光的尺子,清光所及之处,连空气都有些扭曲。
这种扭曲,不是视线受到了干扰所产生的扭曲,而是实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