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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离毫不客气的话语让钟祺玉又多了一层无奈,他语气中满满都是感叹,“前辈到底想如何?”
长离袖摆轻轻在半空中晃动,透着一股悠然自在之意,他状似考虑的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我并没想好。”
他确实没想好,说教训他们一顿,也已经教训了,说杀了他们,他暂时不想动手,说放过他们,他又觉得不能这么轻易饶过他们。
这三种选择都不符合他的心意,他目前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们,只不过,这些也不必说出来,就让这三人以为他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老怪物好了。
虽然性命暂且无忧,但钟祺玉听到这种回答心中还是十分的没底,这人现在不杀他们,说不定等心情转变就骤然的对他们下杀手,这种生命全由他人做主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声说道,“前辈,今次是晚辈冒犯前辈,出手教训我等是理所当然,晚辈家中长辈今后也绝不会像前辈追究,前辈大可放心。今后若前辈有需要,也大可找上晚辈,我们绝不推脱,还望前辈宽恕我等,晚辈必定感激不尽。”
他这番话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他想这个人不杀他们的原因无非就那么几个,而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不想招惹他们背后的势力。
而不放过他们也是同理,怕他们离开之后,通知家中的长辈找他麻烦,所以他说出不追究今日之事的话语,应该能让这个人多一重考虑,毕竟这江湖中还没人会直接与玄剑山庄与霸刀山庄结下死仇。
可长离的话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你还想告知你的长辈,好让他们来找我的麻烦?”他竟是完全将钟祺玉画中的未尽之意点了出来。
钟祺玉心中暗道,他确实是有这种想法,但也绝对不会在你面前说出来。通知家中长辈绝不计较是真,但他们的长辈听不听他们的劝阻又是另一番事了。
钟祺玉天生一副玲珑心肝,自然知晓,有些事不是口中说说就可以的,他听到长离这话,就知道自己打的算盘已被人看清,但他也不能直接的承认,“前辈说笑了,晚辈岂敢有此等用心?我二人在玄剑山庄与霸刀山庄还是有些分量的,既然说绝不追究,那就必定不会追究。”
他打量着长离的神色,又继续说道,“前辈独自修行想必也有些辛苦,今日还分神来教导我等,我等实在对前辈感激不尽,若前辈让我等归家,我等必定奉上大好的宝物供前辈修行,以报答前辈今日教导之恩,前辈若是不信,大可扣下一人,让另一人回去报信,如此也可让前辈满意。”这话中的意思就是一以人为质,绑架勒索了。
长离看着神情坦坦荡荡的中钟祺玉,脸上居然露出沉思的模样,当然他心中肯定是不以为然的,那些宝物于他又有什么用处?他之所以装出这副模样,也是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他乐得配合他来一出戏。
钟祺玉见长离这副模样,心中一定,看来是有戏。他趁热打铁道,“若是前辈乐意,那边让荆林往家中报信,晚辈留下来,也好让前辈逗个趣。”他说逗趣的时候,话语中带了一丝笑意,就好像真的在对长离阿谀奉承一般。
长离瞥了这小子一眼,然后在他满怀期待的视线中摇了摇头,他语气温和的说道,“小子,说你傻,你还真没听进去,你是觉得我听不懂人话?什么奉上宝物以供我休息,怕是叫来家中长辈对我围剿吧,真是打的好算盘,也无愧于你这好相貌,还真真称得上是人面兽心。”
这人面兽心一词用的非常的不妥当,可长离还是这么用了,他就是想羞辱羞辱这人又如何?谁让这人将自己当傻子糊弄?
心中的算盘再次被戳破,钟祺玉心中苦涩不已,又听到那句人面兽心的评价,他更是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人还真是什么折辱人的话都敢说啊。
索性他也就不再反驳了,直接问长离,“既然前辈不相信,那便算了。晚辈生死皆由前辈所掌,既然前辈如此看不上我们,那便直接杀了我们俩是便是。”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
这时,又听到长离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好,我成全你。”话尽,他就感觉一道劲风向他袭来。
刚刚那话语中的森然之意就让钟祺玉心中发凉,在感觉到劲风传来时,他便瞬间反应过来,迅速的往旁边一避。
轰隆一声闷响传来,一大片灰尘被激起,呛得这三人不住的咳嗽,等灰尘慢慢的落下后,钟祺玉发现才原来他身处的那处之上,骤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他心中顿时一寒,一股冷汗从他的额角冒出,将他的头发都浸湿,他这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人真的喜怒不定,说杀人就杀人。
长离依旧站在原地,身形未动分毫,他缓缓的收回了手,然后说道,“感觉如何?”
不怎么样!
当然,这话钟祺玉不敢说,他只能在心里腹诽,然后口中奉承道,“前辈果然实力非凡。”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长离的那点兴趣也已经被耗光,他本就疲惫非常又陪这群人嬉闹了一会儿,精力彻底的被耗光,所以他神情骤然一冷,衣袖一摆,就转身走,“今日就放你们一马,可别又落在我手上。”
说罢,他就挪动脚步,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骤然发展的事态,让钟祺玉猝不及防,他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该如何周旋来保全自己的性命,没想到那人居然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他们,这让他有一种难以置信的失落感。
他直直的盯着长离的背影,好像长离随时为改变心意转过身来一般,可长离始终没有,他身形几个飘忽,就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了。
晚风一点点的吹拂,直到过了许久,这群人才从那种失神的状态中走了出来,然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终于保下了这条命。
第453章 复国皇子
长离沿着大路一路往前走,虽然并没有运用轻功赶路,走路速度依然十分的快,不过片刻就已走了半里远,他要去的地方与那三人一样都是桃溪,虽然先前他并不知道这个名字。
距离桃溪越来越近,道路也就越来越宽敞平顺,而在途径一个密林的时候,长离突然顿住了脚步,他转头往旁边走去,厉声喝道:“滚出来。”
空气静悄悄的,唯有风拂过树梢引起的哗啦啦声音,但气氛却骤然的冷肃了下来,长离的语气更加的冷肃:“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这句话说出,密林中就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然后一行身着麻衣的人走了出来,这群人面目都十分的平凡,周身的气息也十分的不打眼,恍然看过去,也只以为是一群普通的路人。
但长离却不会这么认为,这大半个月来追杀他的就是这一行人,这群人与那群老臣子手下的死士不同,是真正的精兵强将,来源于那些一直与老臣子有所联系的世家们。
他们与这一群亡国奴有所联系,未必是因为心系旧朝,更多的是打算浑水摸鱼,在其中寻求更大的利益,而此次长离叛逃的消息传出来,第一个下杀手的不是那群老臣子,而是这一群胆大妄为之人。
他们害怕因长离之故而将自己与前朝皇嗣有联系之事暴露出来,让当今那位以此为借口,向他们发难。
他们与当今的关系可称不上很好,大齐之所以能带大魏而代之除了,除了最后的几任皇帝胡作非为,失了人心以外,还有这些高门的推动。
而在高门推动下,坐上皇位的大齐太祖在坐稳了他屁股底下的位置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如同大魏的末代皇帝一样,削弱世家的力量。也由此,世家与皇族之间的争斗正式展开。
这个世界,局势一直如同乱麻一般,先有江湖势大,后有世家盘踞,光圈不说岌岌可危,但也绝对达不到独尊之境,所以大齐的历任皇帝,都致力于削弱江湖与世家,提高皇族的地位,虽然大齐才历经三朝。
长离冷眼看着走出来的这几人,为首的那人手上拿着一个粗糙的锦囊,锦囊中装置着一枚玉佩,那人将玉佩取出,暴露在空气之中,玉佩上刻有精致的古体魏字。
那人沉声说道:“殿下,家主请您一叙。”那枚玉佩是象征着前魏皇族身份的玉佩,所以说,这人口中的那位家主掌握了前魏另外一支皇族遗孤的消息。
长离心中微微有些诧异,他以为前魏的残裔只剩下他一个了呢,但想想这些世家在江山易主之时所做的事,长离也就不奇怪了。
他没有理会这个暗示的话,而是直接动手,不消片刻,这群人就通通倒在了地上,这次他下的是杀手,而那枚玉佩,则是在他脚底下碾做了尘。
什么破烂玩意儿都敢拿到他面前晃荡,真以为他没见过世面?
他施施然的往前走,没过多久,林中倒了一片的尸体就被人暗暗处理掉了,家族暗卫本就有死的无声无息的自知之明,更何况是面对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只不过这些人还是将长离的危险性提高了几个等级。
等许久之后,钟祺玉三人从这里路过的时候,这片密林里无半点异状。
到了密林,就证明他们离桃溪不远了,这三人骑着快马,迅速的前行,终于赶在城门关闭之时到达了桃溪镇。
桃溪镇是一座并不算大的小城,虽然这城门修缮的不错,但依旧是一个小城,所以那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经过时,还是引起了桃溪镇人的注意,不只是因为两马的难得,还因为那三人造型的奇特。
桃溪镇或多或少算一个交通要道,常年有江湖人士来来往往,所以镇上的居民也不算没甚见识,但这三个侠客的造型还是让他们惊到了。
明明那一身衣衫撑得上是做工精良,但那衣料却皱皱巴巴,其上落满了灰尘,明明那三人也称得上是风资飒爽,但此时鼻青脸肿的,沾满了污垢,脸上甚至还有残余的血渍,让那三张好相貌大打折扣。
这三人便是钟其玉他们。钟祺玉顶着众人好奇的视线,身体僵硬地往自家的产业走去,在到达接头那人之处时,他的身体甚至僵硬成了一具死尸,而他旁边的两人也是如此,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
接头那人收到了消息之后,就马上从自家院子里赶了出来,他一看到少主这番狼狈的模样,大惊失色,然后问道:“少庄主,你这是怎么了?”
钟祺玉只是摇头,然后说:“准备笔墨纸砚,我要给父亲大人写信。”
那人好不容易压下脸上的惊色,马上点头,吩咐手下人去准备钟祺玉需要的事物,然后亲自为钟祺玉他们准备房舍。
钟祺玉三人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神色晦暗的往房中走去,在行走的路途中,钟祺玉与慕荆林还时不时的对视一眼,他们两个眼中的阴沉满溢出来,似乎都可以酿成一片云雨。
而从头到尾被忽视的端木灵溪则是万分的委屈,可她却不敢像以往那般骄纵的发脾气,而是默默的咽下这口气,没办法,她知道这两人心中还在生着自己的气,如果不是自己多事去惊扰了那个人,那人便不会对他们动手,让他们遭了一场横祸。
这让她十分的心虚与忐忑,但在心虚之余,她又多了一丝奇特的理直气壮,当时他们三人都没有发现那人的异状,如果他们能早点察觉,提醒自己,那自己也不会对那人无语了,还让自己遭这一场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