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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重生记-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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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一个眼角也不曾留给自己,她的脸色又是白了几分,今日姜宏朗曾向她许诺重给她一个孩子,她为女子家,自然是欢喜的,可不知到时大夫人若是知道了,可会留自己一命。
  
  “尚天二人为何还未来?”
  
  管家对着外院探头看了看,还是不见江尚天等人的身影,只得低声道。“回老爷的话,许是路上慢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再等等,裳儿近日可有与你的朋友道别?”
  
  姜裳见话题一转,哽了哽,其实她还当真没什么交心的朋友,若真论交心,除了窦怀启,也就张溪敏一人,她虽瞧着只有十三四岁年纪,可她心里年龄算下来已经超过三十,哪里能与这些少年交心。
  
  “待明日,裳儿就备上大礼前去道别。”
  
  “嗯,知礼,懂礼,不错。”
  
  。。。。。。。又过了半个时辰,江尚天带着江辙从大门外匆匆走进。
  
  姜裳探头一看,见来人正是江尚天二人,只是身后的江辙却有些不一样,平日里他总爱扬着张头,将自己打整得干净整齐。
  
  今日一看,才发现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低着个头,脖颈处还瞧得见几道血痕,像是被人抓伤了。
  
  “这是怎么了。”孟青容一见这模样,连忙站起身子问道。
  
  “无妨,他这是遇上了比自己更霸道的混世魔王了。”
  
  江尚天爽朗一笑,领着江辙坐到了圆木桌旁。
  
  “那女子也不知是汴丘哪里的,穿着奢侈,行事又鬼灵精怪。看模样也不过十岁光景。哈哈,动起手来又是净出怪招。”
  
  江辙听不下去了,他整了整发饰。“哥,够了。今日是团圆之日,就不提这些烦心事了。”
  
  “小侄说得有理,用菜,用菜。等过几日老夫带着她们一同回到黔州,就能一览故乡之景了。”姜宏朗笑道。
  
  席间是觥筹交错,众人谈笑饮酒作乐。
  
  又过了几日,十日之期总算是到了。
  
  姜裳坐在马车中,看着这熟悉的景色在马车外往后倒退,城墙已在眼前,她最终还是带着不舍,掀开帷裳往后看去。
  
  见远远的,有两个小人正站在高处,见她的视线看来,慌忙摆了摆手。
  
  姜裳知那二人是谁,这汴鹿书院中也就李行安,周青二人与自己相熟。
  
  家宴后的第二日,姜裳便带着礼物前去道别,李行安那小子竟少有的红了眼,只是,还是没能坦率的承认,自己早已将姜裳当作朋友。
  
  最后找了个不入流的理由,硬是一个人跑到城东给姜裳买了好些东西,嘱托她在路上慢慢食用。
  
  依稀第一次见到他二人时,李行安正骄傲得如家中会打鸣的公鸡,周青则安静得不发一言。
  
  后来每日前去书院,虽有窦怀启相陪,李行安却也总爱在自己身旁乱窜。
  
  总爱穿件蓝色的短褂在自己面前晃荡,配上周青深沉色的衣物,竟也如此和谐。
  
  姜裳将帷裳拉上,不再回头眺望,并非不愿见,而是不敢见,怕这眼泪不听自己命令,窦怀启离开时,她知无论如何,自会相见。
  
  可与他这二人一别,不知是何时再见。
  
  此去千山万水,长路漫漫。
  
  从汴丘一路过万重山,趟数条河,至黔州时已是初夏。
  
  车马停停走走,姜裳这屁股可是坐得麻木了。
  
  这两三月的缓行,岩三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扮作镖师,混在车队中。
  
  起初姜裳没有发现,还好奇这岩三是不是回去了,结果有一晚,姜裳坐在石头上,抬头赏月。
  
  岩三从她身后经过,又递来一封书信。
  
  姜裳接过后,左右瞧了瞧,无人注意,方才打开书信一览。
  
  “木已成舟,只待借东风过境,一切皆成。”
  
  只此一句,姜裳却细细看了几遍,手指在信笺印上的那朵小花上摩擦了几下。
  
  看来,他那边一切顺利,那么她就不需要如此费心了。
  
  等到了黔州,姜裳才知事情变化太快,夏国与楚国竟然又打起仗来,只是这次夏国如有神灵相帮,对楚地之势了解透彻。
  
  本以为打败夏国不过是半月之内,哪成想竟成胶着之态。
  
  又听闻汴丘城里内乱严重,皇上不思朝政,所花心思皆在收罗各大名药名医,亦或是会修炼仙药的道士。
  
  朝廷上二皇子与三皇子争斗不停,姜宏朗离开时留下的空位,已被皇上赏给了二皇子身旁的人,大家都说,估计新的太子有着落了。
  
  姜裳听闻时,跟着看官冷笑了一会儿,她岂会那么容易放过宇沿邢,现在皇上对他虽有疑心,但不足以将之杀之,亦或是取之。
  
  所以她的棋局尚未下完,若是她离去时搁置在宇沿易书房桌面上的那份信,被他采纳,那么好戏才刚开始。
  
  上辈子宇沿邢就算是清理一些官员,也不愿做黑脸那方,常让姜宏朗扮作鬼脸,说些坏话,做些烂事。
  
  那么这辈子,她就是要让他坏事做绝,想要青史留名?呵,妄想。
  
  如若我斩断了他所有的机会与可能,他会不会想方设法弑君夺位?
  
  要想摧毁,必先予之,所得时甚是艰难,失去时便更是难以忘怀。
  
  姜裳思索这些时,正坐在屋脊上,初夏的凉风习习,从她脸庞抚过,正是惬意之时,只听屋檐下有人跑动的声音,顺带着急促微喘的说话声。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这熟悉的腔调与慌张,姜裳自然知道是司音,司音其实年岁已长,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她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姜裳本意是将她在汴丘城内放了,与自己姐姐相伴,甚至她也可以替她选个好人家。
  
  意料之中的,司音婉拒了,“小姐尚且没有婚嫁,奴婢不愿离去。”姜裳知她是不舍离自己而去,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心疼她。
  
  “何事如此慌张?”
  
  姜裳提拉着浅黄色的裙摆,从屋檐另一侧的木梯上爬了下来。
  
  “小姐!大事不好了!小姐有人来提亲了。”
  
  姜裳身形一晃,差点从木梯上晃了下来。她咬着下唇,定了定心神,从木梯上走了下来。
  
  “谁来提亲?”
  
  “小姐!有好多媒婆!此刻都已将府里的前厅围得水泄不通。大夫人正在前厅接待。”
  
  接待?姜裳又是一晃,只觉天地都在打转。
  
  这也不能怪黔州的媒婆定要来叨扰姜府,姜宏朗衣锦还乡,又是大族,家中又有一正值婚龄的女儿。虽没瞧见大小姐的模样,可姜夫人的容貌她们都有所见,姜小姐定然也差不了多少。
  
  这才领了其他公子家的提亲,匆匆前来。
  
  姜裳也将其中的原由想明白了,她眉毛往下一垂,“走,回院。”
  
  “噫!小姐不去前厅……”
  
  “去之前,自然得涂点脂粉,不然毁了我姜家的名声可怎么办?”姜裳笑起来时,面有所思。
  
  后院的人是不着急了,前院里的孟青容则坐在高位上,看着这些个媒婆穿着大红大紫的衣服,头上别了支红簪,你一言我一嘴的,这边是将城东的苏公子夸得脸上似花,身材如树,那边是将城西的秦公子的家世吹得就差是汴丘里的皇子了。
  
  孟青容在高位不停饮茶,可纵然自己有多不悦,也不能将人给赶出去,毕竟裳儿总得要用到这些个媒婆。
  
  媒婆嘴快,此时人又多。你贬我一句,我刺你一句,说着说着竟然挽起袖子要大打出手。
  
  “住手!”一声娇喝从厅外传来。
  
  媒婆们闻声看去,皆瞠目结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三更。
第一更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汴丘,午时已过,浮云沉沉,任凭风吹皆是副山雨不动的模样。
  
  宇沿易揉着眉心坐在轿子中,这几日他在朝廷上与宇沿邢争论过多,吵得头疼。
  
  或许是因为姜烟烟的事情,父皇这几日对三弟并未有什么好脸色,甚至连姜宏朗离去后留下的空位也由着自己人来接手。
  
  也正因如此,宇沿易才觉得事情也许比自己所想,更加复杂。
  
  自己那三弟宇沿邢,喜怒常常隐于心里,平日里光从他那张带着淡淡笑容的脸上,倒也看不出他的想法,竟没想到原来也有与自己争权之心。

        最让他担心的是,原来这三弟竟早已在朝廷中埋下了自己的手下,以前他以为那些人是大哥的,现在细细想想,指不定大哥还以为那些人是他的。
  
  轿子晃晃悠悠的停到了府邸门前,宇沿易从轿子中缓步走了出来,门里院内是假山湖水,好不惬意。待他走进书房时,才眼尖的发现,桌面上有封书信正安静的躺在桌面上。
  
  他先是眉毛一挑,撇过头对着房门外的守卫问道。“何人进过书房?”
  
  那护卫听此感觉有些奇怪,他挠了挠头,又往屋子里一看,并没有人啊。“回主上的话,无人进过书房。”
  
  宇沿易闻此又将视线移到了桌面上,既然无人进过书房,那此刻正安静的躺在桌面上的书信,又是何人所放。
  
  他挥了挥手,命守卫退下,待门关上后,方才走到书桌旁,将信笺取了出来。
  
  “二弟,许久未见,今日可好?”
  
  展开此信,第一句跃入宇沿易的眼里时,宇沿易有些不解,何人会以此方法将此信放置到书面上。
  
  “若阁下见信时,心生疑惑,是吾之过也。吾已远去多日,但二弟应还是会记得我这个嫂嫂吧。”
  
  宇沿易手上一顿,大概猜到了写信之人是谁。
  
  “到了此刻,二弟应是知道三弟的虎狼之心了,可怜我夫君被他所害,诬陷他下毒谋害皇上,一朝繁华,变作牢狱之灾。”
  
  “我张家无人保我,还好有下人一心护我,将我救了出去。二弟,平日里沿生与你关系最好,我也是走投无路了,还望二弟能替沿生扫清冤屈。”
  
  宇沿易眉毛一挑,这才想起,这人的语气与出逃的张溪敏有些相同。
  
  又想起张溪敏的手下的确有出入如神一般的能力,便又展开下半截,缓慢看去。
  
  “可怜我夫君仍在牢狱之中,二弟,我有一求,望二弟应我。有一事我从未告诉过他人,前几年,刚入东宫,见识浅薄,四处张望,误入一偏僻之所,见三弟母妃与他人躲在黑暗之处,行苟且之事。”
  
  “当年她求我不要告诉他人,见她涕泪连连,我只得应下。可到了今日,纵然她纠缠病榻,我也放不下这满腔的恨意。而且,我心生怀疑,这三弟可当真是父皇的孩儿吗?望二弟能查明清楚,勿将此江山送到他人手中。”
  
  落款之处果然是‘张溪敏’。
  
  宇沿易将信纸握到手中,揉成了团,而后束手在这书房里不停走动。
  
  他不知此事,而此信上所写又当真是张溪敏亲眼所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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