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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翌见着瞥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
余微见魏翌没拦她,她心情更舒畅了,或许是魏翌来了,她有了底气,瞬间恢复了精神气,打算这次一定要继母一个好看。
到了大厅,余文海让管家去吩咐厨房准备吃食后,就自动坐到了上首。
余文海是昌靖伯府伯爷,又因曾经救过圣上一直得以重用,如今不到四十就已经坐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是以他会给魏翌面子,却并不会在魏翌面前卑躬屈膝。
见人都进了屋,他又忍不住训斥余微:“既已经嫁了人了,就要安分守己,你如今是世子妃,更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大庭广众之下似个泼妇一般闹事,不但损了王府的名声,还把余府的脸面都丢尽了,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父亲想把我怎么着?”
余微打断余文海的话,随后又冷笑一声,就要再说,却被魏翌叫住,“微微。”
余微转头见到魏翌清冷中带着不赞同的眼神,撇开头没再说了,只是低头一下又一下的扣着自己的指甲。
魏翌见状收回眼,又看向余文海,清润有礼中带着对余微的回护,“敢问岳父大人可知微微为何在府外闹事?”
余文海愣了愣,人也有些不自在,最后终是点了点头,“不就是这孽女说她继母贪了她嫁妆?”
“哟,父亲竟然知道缘由啊?”
余微嗤笑一声,“既然知道缘由还要将我驱出宗,看来是这事是您默许的了?既然如此,也难怪您会要将我驱出宗了……”
“孽女,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余文海气得怒拍桌,站起身他深吸口气,“你口口声声说夫人吞了你嫁妆,可有证据?”
“你要证据啊,早说啊,我给你……”
余微说着,也不和余文海继续废话,几步走到段氏面前,把她身后的余灵扯出来。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余灵忍不住尖叫一声。
“孽女,你这是又想做什么?”
余文海见状立即上前,就要去拉余微回来,却被魏翌拦住。
“岳父大人,静观其变就是,微微不会对二姑娘做什么的。”
余文海闻言脚步一顿,下一刻就见余微撸起了余灵的一只袖子,露出手腕上那一只浅紫色散着光晕的暖玉镯子。
余灵顿时脸色惨白,连挣扎都忘了。
而段氏也是脸色微变,手上的帕子倏地捏紧,看着吓得缩着肩膀的余灵,恨不得将她重新塞回肚子重造。
“父亲不会忘记这只镯子吧,毕竟这可是您送给母亲的,全天下就这么一只,不单因为暖玉难得,更因为这是难得的紫玉,且质地通透堪称玉中极品。”
“当日我还特地问过父亲,要不要将这只紫玉镯留给您做念想,最后是您自己不要,亲自将玉放进我的嫁妆箱子里的。”
“余微,你不要脸!”
“爹爹哪里是不想留下这玉镯,分明是你拿着玉镯,指桑骂槐的说爹爹忘了你娘,在你娘死后不久就娶了我娘,和我娘恩爱,不配再拥有你娘的念想……”
余灵见她爹娘都瞪着她想要吃了她的样子,心里害怕,想为自己掰回一局,急切的反驳余微,又开始为自己争辩:“我,我也是看爹爹实在喜欢那手镯,才从你嫁妆箱子拿了手镯想找时间给爹爹……”
“还有这和我娘没关系,她才没有将你的嫁妆换成一堆破烂……”
话音一落,大厅就突然静得吓人,段氏更是气得眼前发黑,恨不能上去打死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我说了嫁妆是被换了吗?”
余微轻笑一声,又看向余文海,“喏,父亲,这就是您要的证据。”
“余灵自己都替夫人招了,若您还不信,去院子里亲自开箱看看不就知道了……”
余文海闻言脸色铁青的看了段氏一眼,随后转身出了大厅,往院里去,也没吩咐人,直接自己过去一口一口的开了箱。
余微的嫁妆箱子,是工艺精湛专做嫁妆箱柜的大师用上等红木制成的,精雕细琢之后又在外表刷了一层红漆,阳光下,那红木箱子还泛着光,亮眼极了。
只是箱中装的东西,实在是拉低了箱子的档次,生生将这一口口精致好看的箱子糟蹋了,发霉得潮坏了布匹,开了裂口的陶罐,一堆铁制已经生锈的首饰……
余文海一箱一箱看过去,半响未发一言。
烈日下他周身的气压骤降,回过头瞪向段氏那双发红眼眸似要吃人,他呼吸急促以致胸口不断起伏,那下压着微微抖动的嘴角和铁青的脸色无一不在彰显着他此刻的不平静和压抑的怒意。
段氏从未见过余文海这样的一面,便是他训斥余微之时,大都是直接发火,从未给人这样一种风雨欲来,狂怒将至的感觉。
一时间,段氏感觉到害怕,她脸色发白,手上的帕绞成一团,却还是强自镇定的道:“伯爷,这事只怕有蹊跷。”
“当日嫁妆是您看着放进箱中的,也是您亲手封箱,后来还派了人看守,若是如灵儿这般拿走一两件还有可能,这嫁妆全都出了岔子,又怎么可能……”
“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翌打断段氏的话,“听您的说法,是指微微的嫁妆是在王府出了岔子?”
魏翌坐在轮椅上,神色依然淡淡,只他扫向段氏的时候,周身气势不怒自威,眸光清冷冰寒,比之方才余文海带给段氏的惧意不相上下。
“我,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是不是哪里有误会……”
“误会,夫人您觉得是什么误会?不是余府的问题,也不是王府的问题,难道还是我自己监守自盗,去折腾了这么一堆破烂,想再换一批嫁妆?”
余微双手搭在魏翌的轮椅椅背上,听着魏翌为她质问段氏,心里不可置信又受宠若惊,随后听段氏说的,不由冷笑一声,又朝余文海道:“父亲,嫁妆箱里装的东西您也看到了,您也不必怀疑是我自己做的。
“毕竟新婚第二日我就一颗圆子闭了气,前两日才醒来,便是想做也来不及不是。”
“何况那么一堆嫁妆呢,要用破烂混进府中替换可能容易,可要短时间内就将东西运出去,却是没那么简单,去夫人库房看看,就知道夫人到底做没做这事了……”
“微微,你这样实在是诛我心啊……”段氏听余微要查她库房,立即尖声叫道。
“我虽只是你继母,可打我进门后,我一直就对你如己出,便是灵儿有的东西,我也都会给你准备一份,得知你要嫁进王府,我还特地和伯爷提出要给你添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段氏说着,又一脸委屈的望向余文海:
“伯爷,这事微微不知道,您是知道的啊,何况微微要嫁去的是王府,成为世子妃,便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啊。”
“什么添妆,最后不都是进了你的口袋……”
余微嗤笑一声,也不愿多和段氏废话。
她直接眼带嘲讽的看向余文海“父亲是自己去开库房看呢,还是让王府的护卫去帮忙查看?”
余文海看了眼余微,朝一直在一旁当隐形人的管家余山吩咐,“余山,带两个人去库房。”
见余山听命下去了,他也抬脚亲自往内院去了。
余微见状心里一乐,脸上也带了笑,又狗腿的弯腰看向魏翌,“夫君,我也推你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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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嫁妆代管
“伯爷,伯爷,您不能,不能这样做!”
“您若这般做了,是将妾身置于何地了?又让妾身今后如何去面对府中下人还有灵儿宏儿啊……”
后院余氏的库房前,余氏拽着余文海袖子苦苦哀求着。
她因一路急急跑来的缘故,梳得光亮的发髻早已散乱,额上冒的细汗早已将她的妆容毁去,此时脸上是红一块白一块黑一块,狼狈自极。
都到了这一步,又见段氏这样的反应,余文海又怎会还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听了段氏的话,他也确实犹豫了。
段氏是余府的伯夫人,当家祖母,更是余灵余宏的生身母亲,若是这事传出去,只怕今后余灵余宏两人的婚嫁都成问题。
“哟,怎么都到了门口了,父亲还不进去啊,是在等我们?”
余微推着魏翌过来,见段氏拼了命的跑在她们前面时,就猜到了段氏势必要用余灵余宏逼余文海包庇她。
可余微怎么会允许,是以,她让魏翌坐稳后,就直接推着轮椅跑起来。
进了院子,果然见到段氏在阻拦余文海,而偏偏她这父亲还犹豫了。
余微心里冷哼一声,就出声嘲讽道,随后又上了前,“还是说这门太难开了?没关系啊,我帮你们开……”
余微说着,见库房门并未上锁,上前一脚就踹开了库房门。
屋内,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古玩字画,瓷器铜器,金器……堆满了一地。
还有两个婆子正战战兢兢地立在一角落,她们旁边都摆着两口大箱子。
也不知是方才得了消息才过来想将东西搬走藏起来,还是一早就得了段氏命令整理这些东西。
“看吧,我就说吧,就是夫人拿了我的嫁妆,还不承认,都在这库房堆着呢,瞧瞧夫人这库房,还真是堆满了金山银山啊,这东西都装不下了,啧啧……”
余微上前拿起其中一件羊脂玉手串,眼睛扫向段氏讽刺道。
段氏脸色青白的低下头,不敢回一句。
而同样追进门的余灵看到这一幕,也是直接愣在了原地,脑袋里只有那么一句,完了,只怕这次母亲要打死她了!
余灵完全没想到,她只是因为实在喜爱那个紫色暖玉镯,才会忍不住想偷偷去母亲库房找个差不多的镯子替代。
谁知道就看到了母亲拿一堆破烂东西去换余微嫁妆的经过,她想着母亲没工夫收整库房,不会注意到这些,就直接顺走了那个紫玉镯子。
今日她本来也没打算将紫玉镯子戴出来的,只是母亲说要带她去外祖母家,而她之前戴的头面才被二表姐比下去过,这次便想着带这个镯子去显摆显摆。
余微见段氏没话了,又看向余文海:“父亲,这下真相大白了,可以将嫁妆还给我了吧?”
余文海之前猜到了是一回事,如今见到这成堆的物证,心里的震撼愤怒却是又达到了一个高度。
他一开始娶段氏,就是因了被人算计,心不甘情不愿娶的。
娶进门后,因无法待段氏如亡妻一般,他只能对段氏尊重有加,便是知道她的一些不足,他也忍了。
然而,他万没想到,他娶的继妻会如此贪得无厌,关键是还如此蠢笨,连嫁进王府的继女的嫁妆都敢贪……
他袖中紧握成拳的双手根根青筋冒起,肩背似突然失去支撑一般,有些垮塌下来。
抬不起头,这是余文海几十年来第一次尝受到的窘迫。
听到余微语带嘲讽的问话,他张了张口,却发现开口都是艰难和难堪,过了会儿他才点了点头哑声回她一声,“这库房里是你的嫁妆,你都可以让人拉走……”
余微闻言立即笑了,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她赶紧朝一旁跟进来的青蒿道,“去将王府的护卫叫过来,搬嫁妆,一样都不要落下了。”
青蒿闻言赶紧跑出去叫人。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