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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又忍不住低头去含住了余微的唇,渐渐的手从她的衣角滑进。
这一番纠缠,一直到两人差点再次失控衣衫尽褪结束。
而这一次,余微是真的被魏翌弄得一点气力都没了。
魏翌则终于有机会亲自为余微穿一次衣裳了。
余微累得厉害,连骂他的精神都没了,晕乎乎的被他喂了些早食,就又躺回去睡了。
魏翌却是一脸餍足,盯着她的睡颜好半晌,才出了寝房去找华老。
“你来得正好,你腿的治疗方案我已经弄出来了,正好现在孝期,你也没别的事,明日就开始治疗吧。”
江显在前两日已经被推去午门斩首了,华老心情不错,又一心扑到了医术上,没两夜就结合着魏翌如今的身体状况,将他的治腿方案又完善了一番,见到魏翌,他就迫不及待的对他说道。
华老心里还有些激动,对他这种医痴来说,治疑难杂症也是一种挑战,特别是魏翌这种先天小腿无力按理说是无法治的。
魏翌闻言却是没什么反应,他紧了紧捏着轮椅扶手的手,不确定的朝华老问道:“我,我当真还有机会站起来?”
他想站起来,和微微在一起后,他想站起来的渴盼更强烈了,可真的到了要治疗的这一刻,他心里又忐忑了,胆怯了。
他真的有那个机会吗?
能像一个正常人那般去抱她,陪她去散步,给她幸福……
华老闻言,顿时有些不高兴,“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信老夫的能力?”
华老气得瞪了眼魏翌,又没好气冲他道,“放心,虽然你现在年纪大了些,治疗效果不如小时候那般好了,但老夫还是有办法治好你的。”
“再说,你这些年坚持锻炼的缘故,你小腿的经脉并没有萎缩,情况也不算太糟糕。”
魏翌听到这话,眼里才终于起了一抹亮色,他拱手和华老道,“那就拜托华老了。”
华老这才满意了,点了点头和他说道,“嗯,只要你自己坚持不放弃,总有一日你能站起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华老的这一保证无疑是给魏翌打了一剂强心剂,他压着心里的激动,谢过了华老,随即又拜托华老道,“华老,我治腿这事能不能先不告诉微微。”
“嗯?为何?”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若是好了,就是给她的一个惊喜,若是不能好,不能站起来,她也不会失望。
“行吧。”
实际华老问完,就反应过来他的想法了,也能理解他的想法,是以华老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哦,对了,治疗前三个月我得给你用药,那药有点霸道,这段时日你不要同房。”
原本想着他们在孝期,他不用再叮嘱一番的,现在想来还是说一说比较保险。
毕竟新婚的小两口,那热情劲儿,又哪里是孝期能阻拦的。
正打算找华老做荷兰小帽去圆房的魏翌……
作者有话要说: 荷兰小帽大家知道是啥吧(这是西方中世纪宫廷的避。孕。套,就是动物的肠衣做的,明清后传入,是古代宫廷的常用的避孕物)因为本来是架空的,所以这里就拿来用了,本来想用肚贴的,但是肚贴伤身体……
明天见
第70章
守丧期间忌讳颇多,特别是热孝的百日内,是不得出门享乐,走亲访友的。
是以,余微也没出门过。
整日就待在府中折腾她在扬州买的那些首饰,挑出简单不需要熔了重新打造的来进行改造,累了就去小厨房倒腾些新鲜吃食,自己吃一份,再留一份到晚上给魏翌尝鲜,然后求表扬,日子倒是过得也不枯燥。
唯一不好的就是,明明是在孝期,魏翌依然有忙不完的事,成日不见踪影,不是出去了,就是待在书房处理事情,许多时候两人都是到了晚上才能见到。
且他每次回来都一副疲惫的样子,话也不多,导致余微也不敢和他多说话,怕打扰到他休息。
若不是他每夜都是紧紧搂着她睡下,第二日一早又似觉醒的饿狼一般,总是埋在她身上变着法儿的折腾她,还怎么叫他都不肯起身,她都会误会他对她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近年关了。
而就在这当口,京城发生了两件不大不小的事。
段府被以贪逆罪抄家了,接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就上府衙去状告了段家嫡女,也就是昌靖伯夫人段氏。
告她无媒苟。合还杀夫。杀。子。
原来,那段氏在嫁给昌靖伯前,并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她曾和府上教书的先生私奔过一段时日,还生下过一个孩子。
可孩子生下不到一年,段氏就受不得清贫之苦,亲手毒杀了自己的孩子和夫君,又跑回了段府,还嫁给了昌靖伯做继室。
要说这事那自称是书生他娘的老妇人也是没什么证据,唯一能拿出来的,也就是当年段氏用的锦帕,上面沾着□□和血迹。
可偏偏这事一闹出来,就有那段府不满段氏,又因为如今遭到流放生了怨的老人出来证实了,当年他们的大姑娘确实是和教书先生失踪了一段时日。
一时间,流言散满京城。
余微听到青蒿说起京中传言的时候,也是惊了一跳,毕竟话本子里,段氏便是被休弃回段家,也是没闹出这样的丑闻的啊。
心里不安,她赶紧跑去找了魏翌。
一口气跑到书房,余微气都没顾得上匀,见石松开了门,她几步就进了内朝魏翌问道,“我继母那事,你听说了吗?”
“也不知是不是真有这事,还有我爹打算怎么处理,你说我要不要派人回府去问问啊?”
到底是她爹,遇到这么大的事,她这个当女儿的怎么也要关心下,何况她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你是跑过来的?”
魏翌见她气喘吁吁,额头冒汗的样子,皱了皱眉,转着轮椅上前将她拽到腿上,细细给她擦了汗后,才和她说起段氏的事,“不用派人去伯府了,这事本身就证据不够,我已经派人去将状告段氏的那妇人还有出面说段氏当年私奔之事的人处置了,流言很快就会散去。”
段氏这事闹出来,他也是始料未及。
他正打算安排人将段氏这些年在外放印子钱的一
堆烂事捅给余文海,为余微多年受的委屈讨个公道,这事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那这事可是真的?”
这才是余微关心的,若是真的,这事就是段氏的仇人见段家倒了才想拼一把报仇,可若是假的……这事就是针对余府的了。
“不算真,但也有那么些引子,当年段氏确实打算和教书先生私奔,不过被段家发现了,那教书书生便是因此被杖毙的,也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在岳父新丧后,就算计岳父,让他娶了段氏。”
“那这么说,这事是有人要借着段氏害伯府了?”
都说到这儿了,魏翌以免余微担心,干脆全都告诉了她,“是四皇子做下的。”
“四皇子,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余微脑子有些懵,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想象,那话本子的剧情也是乱得不成样,她理都理不清了。
段氏出事了,对四皇子有什么好处?
“大概是岳父不愿意站队,想给岳父一个警告,扬州城知府元升身故了,岳父没让四皇子的人替上,用了苏首辅门下的人。”
魏翌随意的解释了一声,眸底却划过凝重,这不是魏尧一贯的行事作风,也不像他底下那些幕僚能想出来的。
能想到从妇人入手的计策,应该是深暗内宅斗争的人才能想出来。
不,直觉告诉她不会是这么简单,余微摇了摇头。
话本子里男主是个表面性格直一心尚武的人,可实际沉稳隐忍,冷血,擅于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
在还没有足够的势力之前,他是不会和她爹对上的,他这么做,背后必然有更大的价值。
会是什么呢?
让他冒着得罪他爹的风险……
等等!
她好像漏掉了什么?
段氏没了,这背后得利的人除了四皇子还会有谁?
突然,余微瞪大了眼,苏婉月!
这件事可能不能毁了余府,却会毁了段氏。
不管段氏的事是不是真的,她爹为了余灵和余宏,也会慢慢放出段氏重病的消息,那样余府就缺了一个女主人。
届时,苏婉月的娘找上门,再由四皇子出面运作一番,苏婉月母子,就能正大光明的登上余府的大门了,还可能直接成为她爹的正妻……
毕竟当年扬州城的人都知道,她爹是入赘的,便是失忆了,他也不能做出不要妻女的事,必须给苏婉月母女一个名分。
如此,苏婉月也就能从她爹不认她的困局里走出来了。
也只有苏婉月,才能想出从段氏着手这一计策。
是了,她险些忘了,话本子便是崩了,可它男女主依然存在的,总会受着牵引,他们总会走到一块,男主也总会为女主做些事的。
之前苏婉月还和魏尧出过一个人从天上飞到船上的计策。
说不定四皇子已经知道了苏婉月的不同寻常还有她的能力了。
那他这会不管有没有对苏婉月动心,为了招纳这么一个爱将,定然也愿意为她做下这些有利于她又有利于他的事的。
魏翌见余微面色不对,一脸惊惶的样子,又低声问她,“怎么了可是在担心岳父和余府?”
“别担心,京中的人忘性大,这种没得到证实的事很快就会淡去,不会对岳父造成太大影响……”
“苏婉月是不是到京城了,还有她娘。”余微突然出声打断魏翌问道。
“你别瞒着我,实际在聚德楼我去扶苏婉月起来前,就看到过她的长相了,我知道我那个梦有一部分是真的,苏婉月这个人是存在的,她是我爹当年失踪时在外留下的女儿。”
“我有种直觉,四皇子做出的事和苏婉月有关。”
余微说着,又怕魏翌不相信,她拽着魏翌袖子,认真的看向他,“夫君,你信我,我那个梦真的太真了,梦里的苏婉月真的很厉害。”
“你记得我们在船上遇袭的事吗?那些人是飞到船上的,梦里面,苏婉月就曾经给四皇子提过这个计策。”
魏翌脸色顿变,他神色沉凝下来,“微微,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虽然我也一直告诉自己那个梦是假的,很多也和梦里不一样了,可它总有一部分是一样的,既然是有相同的,那四皇子能和苏婉月走到一块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你猜的没错,苏婉月已经在余府了,不过岳父并没打算认下她,为了尽快将她打发走,还给她相看了一个寒门子弟。” 魏翌沉吟一瞬,没再瞒着余微和她说起了苏婉月的情况。
“可她并不满意是吗?”
苏婉月上辈子就是因为招婿的寒门子弟,最终被害死,她不可能再允许自己再嫁个寒门子弟的。
魏翌闻言,再次低头看向了余微,“微微,关于苏婉月,你知道多少?”
“不算多,也不算少。”
余微绞了绞手指,回忆着话本子里苏婉月的刻画,“那个梦里,她擅长经商,心计颇深,能言善道,广结善缘,为四皇子拉拢了不少王公大臣,还有,她似乎能预知到一些未来之事。”
“能预知一些未来之事?”魏翌面色陡然一寒,眸中暗色掠过。
“是,她应该是能预知到一些事,不过不多。”
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