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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微儿一定下亲事许配给别人,他就被找了回来,亡妻更确认了那臭道士的话,微儿克他们……于是亡妻时时都在爱女和恨女之间挣扎,导致心中郁结更深,没撑过一年就去了。
他也是自那以后,对微儿的隔阂和复杂更深的,后来更是到了不愿见她,不敢见她的地步。
苏婉月见他愣神,又赶紧说道:“伯爷还记得吧,那你定然也记得自己失踪到了扬州,还入赘了苏府,成了苏素心丈夫一事吧?”
“我就是苏素心的女儿,今年十五,九月生的……当年母亲怀孕后,您就失踪了,母亲寻遍了扬州城也没找到您,这些年也一直没放弃寻您,数月前我们一位远亲在京城遇见了您,才赶紧书信给我们。”
实际苏婉月因为有一世现代的经历,她隐隐就有些猜到,她的这位生父会在母亲怀孕期间离开然后音信全无,要不就是她母亲遇到了负心汉,要不就是这人找回了之前的记忆,却缺失了失忆后那几个月的记忆。
她上辈子就打听过这位伯爷,知道他家中没有妾侍,只娶过两任妻子,且后一任妻子名声不好长相也平凡的情况下,他也没纳过妾,或在外乱来过,声名还算不错。
是以他是负心汉的可能性比较小,只可能是后一种原因了。
这也是为何她敢上门来直接认亲的原因。
只要不是负心汉,对子嗣和自己的血脉都不可能不在乎的。
就如苏婉月猜测那般,余文海确实没有失踪那几个月的记忆了,他只知道自己在
一个小道上醒来,走出来在扬州府衙门口遇到了武安侯府的人,就随着他们回来了。
回来之后,他才发现他已经失踪了数月,只是他却是怎么也想不起那几个月到底发生过什么。
而这事知道的人极少,便是亡妻他也没告诉,只找父亲的好友华老看过他的情况。
华老说可能是因为头部受过撞击导致,的,不会影响他的身体,至于能不能恢复那几个月的记忆,就看运气了。
他想着,也就几个月的记忆,应该不重要,是以也没再放在心上。
如今再被人提及,他竟隐隐感觉有些头疼,听到苏素心这个名字,他眼前还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余文海不禁按了按头。
苏婉月见着却是一喜,她赶紧将手中的画像打开,“伯爷,我真没撒谎,这是您当年为母亲画的自己的自画像,您看看,可是您的手笔。”
画像都递到了面前,余文海一眼就看到了,随即他脸色微凝,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这幅画像被保存的很好,从纸质看,已经有了十几年,最关键是,这幅画的描绘手法——确实是他的。
苏婉月看到他的脸色,脸上喜色更盛,她又继续道,“我这儿还有一块您留给母亲的玉佩,那是母亲救下您后,您拽紧在手心的东西,您看看,您可有印象。”
苏婉月说着,就从袖中取出玉佩,递给了余文海。
余文海看到苏婉月掏出的那块玉佩,脸色顿变,他几乎是瞬间就从苏婉月手里夺过了玉佩。
摩梭到上面的佩纹后,他眼眶霎时湿了。
这块玉佩,他便是到死都不会忘记,这是亡妻送给他的定亲信物,是她用一块百年老玉,雕刻而成的,上面的佩纹,实际刻的是他写给她的诗。
苏婉月见他这反应,心下暗喜,然后就听到余文海就如她所愿的说道:“这画确实是本官亲手所画,玉佩也是本官的玉佩。”
“那……”
苏婉月脸上喜色划过,只是下一刻那喜色就僵在了脸上,只听余文海又说道:“当年我失忆了,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这玉佩却不可能是我留给你母亲的。”
“若是失忆的我看到过这块玉佩,是绝对不会娶你母亲的……”
他不知道当年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当年他醒过来,这块玉佩必然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这块玉佩上的配纹不止有他写给亡妻的诗,还有他和亡妻的名字,以及义武侯家的特殊标志。
他只要看到这块玉佩,便是失忆了,也会察觉到这是块定情玉佩,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贸然娶别人,更别提什么入赘了。
苏婉月脸色白了白,这块玉佩是她从母亲那儿偷拿出来的,母亲没和她提过这玉佩的具体,只说是父亲留下的,如今看这块玉佩怕是有什么端疑。
这可怎么办,他会不会因此不认帐?
苏婉月捏紧了手中的画轴,眼里也满是惊慌,怕被他察觉,又赶紧低下了头。
余文海却是已经瞥见了她的脸色变化,他面色更冷,“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提,能满足你的,我尽量满足,希望你得到你要的后,能尽快离开京城,回你自己该回的地方。”
人既然找上门来了,不管是他曾遭了什么算计,血脉到底是他的血脉,他不可
能不负责。
只是这个血脉和微儿长得如此像,心思还不太正,还是不要留在京城的好。
他可以给她些补偿,但多的却是没有了。
他不认她!
这是苏婉月的第一反应,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愤怒,“伯爷什么意思?”
提要求?这是要将她当叫花打发了吗?
不!
她绝不允许,她冒着生命危险进京,可不是为了那么些点蝇头小利的。
苏婉月脸上阴冷一闪而逝,垂着的眸中也有暗色划过。
余文海这会儿已经没心思去注意她的态度,将玉佩收于袖中,又淡淡开口道,“我手上的产业并不多,只剩五间铺面,还有一个庄子,一个山头,另外还有些古玩字画,你可以都带走。”
这本来是他给微儿留下的最后保障,如今也只能先动了。
余文海想到,心下还有些舍不得,同时心下更愁了,微儿本来就因为他在她母亲死后不久娶了段氏对他意见颇深了,若是再被她知道他当年在外面还有过这么一段。
还突然有个女儿找上门来,只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搭理他了,他想修复父女间的关系,只怕也是做梦。
苏婉月闻言却是冷笑一声,“父亲可知道,苏家在扬州城虽然算不得首富,但也是大富之家,庄子铺子,苏家多如牛毛。”
余文海此时满脑子都是余微会怎么怪他,听了苏婉月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不耐烦的说了声:“你有的是你有的,我给的是我给的。”
“我现在去收拾那些产业地契,对了你如今住哪儿?我让人送你过去?”
连一夜都不想让她在这伯府待?
苏婉月上辈子就没和余文海打过交道,但她打听到那些消息后,就在脑中想过无数次余文海的性子,却是没有一样吻合的。
什么文人的文雅,什么世家的风范……在余文海对她的态度上,她没看到一样。
她只看到了他像打发一个讨厌的货品一样的,恨不得赶紧将她打发了,那嫌弃毫不掩饰,全然不顾及自己半分脸面。
苏婉月想着眼里愤恨越深,怨意越浓,拽着画轴的手也越发收紧,这就是她的生父,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负心薄性之人。
余文海见她不回,也不说话,转身就要出去。
苏婉月见状,立即急了,“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她不可能离开伯府的,她一离开伯府,等待她的就是死路一条。
“如果可以,有的选,我也不想上门来认这么亲事,就如我方才说的,苏家的钱财多如牛毛,我又何必上门来遭你如此嫌弃。”
苏婉月说着,人就跪倒了地上:“父亲,我是您的女儿,是您的血脉,难道您真的要对女儿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女儿去死吗?”
苏婉月见余文海脚步顿住,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说,父亲愿意有遭一日在某一处花楼看到和瑞王世子妃长得七分相似的女儿在倚人卖笑?”
余文海倏然转过身,声音冷沉,“你是在威胁本官?”
作者有话要说: 余文海:倒了血霉了,大把年纪突然冒出个外室女,在女儿面前更没法抬头了。
第64章
余文海在听到苏婉月说他见死不救,要看着她去死的时候,以为她遇到了难事,还打算问问她,看他能不能替她解决了的,谁知道下一刻就听到她借着和余微长得像这事来威胁他的话。
这算是触到了余文海的逆鳞。
再想到苏婉月进这门就是借着余微的名义,他心头的厌恶更甚,盯着苏婉月的目光冷厉,“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冲着本官提。”
“但你若是想借着自己和微儿长得像,就想借着这事来威胁本官或者做什么不利于微儿的事,本官不介意给你换张脸!”
苏婉月被余文海的话吓得浑身一抖,同时她心头更暗恨余文海对余微的在乎和对她的无情。
她拽紧手屈辱的回道,“女儿并不敢威胁父亲,只是在陈诉事实罢了,一但我踏出这余府的大门,就会陷入被人追杀和发卖之困。”
“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余文海闻言脸色缓了缓,到底是他的血脉,他也不可能当真一点不顾及。
苏婉月听他缓了语气,心下松了一口气,随即眼里就带了泪抬头看向余文海,“父亲有所不知,这些年母亲带着我独自撑起苏家十分不易,旁支们一直在旁打着苏家财产的注意,加上如今我已经及笄,到了婚嫁的年纪,那些人更是请了宗族出面要收回苏家财产归宗……”
“母亲挡了几次已经是抵挡不住,还试图为我招婿,可招婿一般的人家哪里肯同意,反而引着许多癞子流连于苏府门口,更有那些旁支上门来谩骂污秽之语,最后他们甚至派了人来拐卖女儿,想将女儿卖进花楼得一笔钱财,还能达到吞尽苏家财产的目的。”
苏婉月说着又神情哀伤的垂下了头,“母亲没有法子,听到父亲您在京的下落,便让我上京来寻您,躲避那些贼人人。”
余文海听着眉心不禁拧了拧,他倒是没料到她会经历这些,看来方才错怪她了?
余文海正琢磨着,就听苏婉月又说道,“可谁曾想,我刚出扬州府,就遭到了人追杀,若不是四皇子相救,只怕我都不能安全到京……”
“你说是四皇子救了你?”余文海猛地打断了苏婉月的话,问了声。
苏婉月愣了愣,眼光微闪,回道,“是,四皇子听说我是进京认亲,还特地命人将我送到了伯府门口。”
说到这里,她又似想起什么,慌乱的抬头看向余文海,“父亲,女儿不是故意让四皇子知道我是您女儿的,只是四皇子见我和瑞王世子妃长得像,加上追杀女儿的人被四皇子认出是瑞王府的人,才会觉得蹊跷,问了女儿。”
“女儿当时太怕了,慌乱间才不觉说漏了嘴。”
苏婉月觉得余文海此时对她已经没了好观感,与其再费尽心思去讨好余文海接纳她,还不如借势为自己博得最大的利益,让余文海不得不认下她,护住她。
前世为商,她别的没学会,借势却是最擅长。
“一派胡言,瑞王府的人为何派人
刺杀你?”
余文海心头怒意陡升,他想得多,皇帝今日有意无意提了几次四皇子,而今四皇子直接插手了他的家事不说,还直接将矛头对上了瑞王府,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苏婉月委屈的看着余文海,“女儿没有胡说,是四皇子这般说的,女儿也很纳闷,虽说在扬州时女儿和姐姐有过一面之缘,可女儿并没有去冒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