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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可是在怪微微伤了父王?您别怪她,要怪就怪孙儿。” 魏翌听了太后的话,收回了落在门口的视线对太后说道。
他线条分明的侧颜上似拢了一层暗霜,霜色渐厚。
“是孙儿听了父王说起当年就该捂死孙儿的事,一时没忍住和父王起了争执,她只是太急切的想护住孙儿,一时没控制好力道,才会伤了父王。”
魏翌说到这里,又顿了顿,“昨日若不是有微微,只怕孙儿如今已经见不到皇祖母了。”
魏翌说完,就垂下了头,唇角也紧抿,他语气低沉暗哑,便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出他话里的怅然失落来。
太后听了,既吃惊他竟知道了当年的秘辛,又忍不住心头泛酸。
她走过去,似以往那般,在他肩头拍了拍:“哀家知道,翌儿,委屈你了。”
实际她之前在外面等魏翌醒来的时候,就让身边的嬷嬷去问清楚了魏翌和瑞王起争执的事由以及瑞王被断手的经过。
她才认清,当年她认定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才冲动之下下狠手的儿子,是真的生了灭子的心。
虎毒尚且不食子,她最疼爱的小儿子如今却是比虎狼更狠了……
魏翌摇了摇头,“孙儿不委屈,孙儿有皇祖母的疼爱,已经是上天赐予的荣幸,怎还会觉得委屈。”
太后听魏翌这般一说,心里微暖,从感伤中回神,满怀欣慰的笑着道:“翌儿能想开就好。”
随即她又对魏翌保证道:“翌儿你放心,只要哀家在一日,便不会任由任何人伤着你,这王府的爵位也只能是你的。”
“翌儿知道皇祖母最疼翌儿,也是翌儿最大的后盾……”
魏翌看着太后一脸的感激加孺慕,接着又话锋一转道:“那皇祖母能不怪罪微微了吗?”
太后见魏翌对余微如此维护,不由笑道:“难不成在你心里,皇祖母就是那般不近人情的?”
魏翌也望着太后笑了笑:“孙儿自然知道皇祖母不是,孙儿只是不想让皇祖母误会了微微。”
“你啊,还真是半点儿看不得自己媳妇儿吃亏。”太后取笑他一声。
“哀家还不算老糊涂,还能明辨是非,不至于分不清对错,你父王伤了这事,哀家不怪她,毕竟她是护你心切……”
太后说到这里,停顿一刻,脸上的笑收了收,正色道:“不过她被夺了嫁妆,拉回娘家换还弄得人尽皆知这事,确实是冒失了,一点没有将王府颜面,皇家尊严看在眼里。”
魏翌闻言,面上丝毫不慌,不过他神情也严肃下来:“皇祖母,关于微微嫁妆的事,孙儿正有事想向您禀报。”
“嗯?”太后疑惑的看向他。
“皇祖母可能不知,微微嫁妆被夺,包括这次诈尸一事,皆和孙儿有关。”
“和你有关?”太后脸上疑惑更深。
“是,孙儿一直没告诉皇祖母,实际微微并不是吃圆子被噎死的,而是因为吃了孙儿的一碗早膳中毒而亡,只是微微早年吃过老伯爷得到的一枚解毒丹,才会有幸在三日后醒来。”
“你说什么?”太后脸色猛地一变,她赶紧问道:“谁下的毒?”
“孙儿也不知,不过,”魏翌说着犹豫一瞬,随即一脸凝重的看向了太后,“孙儿能确定的是对孙儿下毒的人,是因为孙儿知道了反王魏城那本花名册的下落。”
“魏城的花名册?”
魏城是先帝的亲弟弟,当今皇帝的叔叔,十一年前,皇帝出巡,魏城围困了皇帝,率军造反,是太后带领武安侯府的人斩杀了魏城,救出了皇帝。
可那一战,武安侯府损失惨重,太后的兄长也是先王妃的父亲,武安侯府老侯爷便丧命于那一战,是以太后对魏城乃至其旧部是深恶痛绝,势要除尽!
太后的脸色顿凝,“魏城死了这么久,名册早已不知去向,如今竟然出现了?”
“是,就在王府送聘礼去伯府的前夕,有反王的旧部带着名册来找孙儿,想通过孙儿的手将名册交到您手上,只是那时他被人追杀,慌乱之中便将名册藏进了聘礼中。”
“也是孙儿身边出现了细作,孙儿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找聘礼的时候,这一消息就被走漏了出去,或许是为了灭口,在孙儿新婚第二日便有人在孙儿早食里下了毒……”
“微微是醒来后,才发现嫁妆被换的事,她气不过想回去问问……而孙儿认为二者之间必有关联,便让微微大张旗鼓回伯府换嫁妆,试图揪出幕后之人,只可惜目前得到的信息十分有限。”
“那名册呢?可找到了?”太后急声问道。
“没有。”
魏翌遗憾的摇了摇头:“在嫁妆找回来后,孙儿担心贼人狗急跳墙,也不敢贸然将嫁妆拉回清晖院,只暗中派人去库房搜寻,皆是一无所获,只怕名册已经被人劫走……”
太后闻言有些失望,只是她很快又找到了这事的关键点:“你的意思是,这事和段家有关?”
魏翌垂了垂眸,想了片刻:“孙儿也不确定,只是查到段家当年确实有人在魏城的封地上任过职。”
“这事为何现在才说?”太后不禁问到魏翌。
魏翌垂着的眼里眸光微闪,面上依然镇定:“大婚前,孙儿一直找不到理由进宫见您,又担心贸然进宫会打草惊蛇,便打算大婚第二日带微微入宫给您敬茶时说的,没想到微微就出了事……”
“之后孙儿每次进宫,皇祖母您身边都有人,也不便说,毕竟那人能将势力安插进瑞王府,说明他如今势力不低,孙儿不敢冒险。”
“你做的对,能够隐藏十几年之深,还能有人手在王府的,势力定不可小觑……”
太后沉吟一瞬,又说,“哀家知道了,这事哀家会安排人去查,另外哀家会再给你一队暗卫,保护你的安危,别的事,你不用再管,养好身体是要紧。”
“是,孙儿知道了。”
魏翌颔首应道,随后又似想起了什么,又望向太后:“皇祖母,方才孙儿见微微身上有血迹,可是孙儿昏迷时,她出了什么事谁伤了她?”
“这就是我说那丫头莽撞的事了,仗着自己一身蛮力,竟然和一队护卫打了起来,若不是哀家及时赶到,只怕她这会儿已经倒下了……”
“她可有受伤?”
魏翌急忙问道,面上带了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
“应当没事,不然也不会亲自照料了你几个时辰。”
太后见他这般着急,不由回了他一声,又说:“不过她这性子,得想法子替她收收才行,不然早晚出事。”
魏翌听了先是暗松了口气,随即眉心又拢了拢,他沉凝一瞬就对太后说道:“皇祖母说的是,微微确实得收收性子……不若这般,微微字不错,您就让她为您连续抄一个月的佛经,磨一磨她的耐性。”
“嗯,不错,抄佛经既能修身养性,又能为你祈福。”太后点头赞道。
于是,等余微梳洗好回到内室,太后就对她宣告了这一惩罚……
平生最讨厌抄书的余微——只觉得遭到了晴天霹雳!
第27章 悲痛得无法言喻
“你怎么不替我求下情啊?”
太后一走,余微就一脸沮丧的看着床榻上正喝水的魏翌。
“亏我还辛辛苦苦背你回来,累得我腿都软了,还去正院给你请府医,亲力亲为替你熬药喂药的……结果你就这么对我的,都不护着我。”
魏翌听着她在耳边絮絮念叨,也没打断她,依然慢吞吞的喝着他手上的热茶。
等她念完,他才放下茶盏看向她:“我没求情,你会只得了抄佛经的惩罚?”
余微……虽然不愿承认,可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不说瑞王断手的事了,就光她去换嫁妆丢了王府的脸这一桩,太后罚她抄佛经都算轻的了。
可,知道归知道,她心里还是很难受啊。
天知道,她平时最讨厌的就是抄书了。
祖母也最爱用这招罚她,每次都抄的她昏昏欲睡,何况这次还是抄佛经……
太后还规定了她每日必须抄多少,一天抄的还要直接送去宫里。
她算了算,太后规定的量几乎是她早上起来就得抄一直到晚上睡觉。
那她就没时间画图了,她和魏翌的赌约怎么办,魏翌也不肯买她的果子……
她上哪儿去挣那一百二十两银子啊,难不成她就这样输了?
然后十几万两她还没看到就没了??
啊,想想就不甘心!
要是赌约时间能长一些就好了,哎!
时间长点……余微眨了眨眼,她笑着看向魏翌:“那既然抄佛经这事不能改变,别的事总能通融吧?”
“这次我算是又救了你一次吧?就算不说救,至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那我求你件事,也不算过分吧?”
魏翌抬眸看向她,眼眸微眯:“你想说什么?”
余微笑了笑,她撩了撩耳边的发,“那个太后罚我抄经书,时间卡得有些紧,我们的赌约,我就没法去完成了,能不能将赌约时间延后啊?”
“不能。”魏翌想也没想的回了她一声。
“为什么?”
余微嘟了嘟嘴,听着他这么斩钉截铁不带犹豫的回答,很是不甘。
她一屁股坐到了榻上,双眸眨也不眨的瞪着他,目光灼灼,似乎非要他给个说法不可。
魏翌就靠躺在外侧,她坐在床榻上,离他极近,她的细腰还挨上了他身子。
夏日衣裳单薄,她细嫩柔软的肌肤紧贴着他还有些发热的身子,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晕散出来的甜香。
魏翌身子微僵,他不动声色的朝内移了移,才看向她淡淡道:“签了契就得按契执行,不然立契做什么。”
“我那个时候哪想到后面发生的事,”余微噘了噘嘴,不甘心的回了声。
魏翌却是不再管她,他身子朝后,靠在了床榻上,开始阖目养神。
余微见他这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模样,满心气恼,她都是因为谁,才弄成这样啊……
不行!
她今天非得磨着他答应不可。
余微眼珠转了转,她突然想起那个有钱大学生,经常找她父亲或者叫男朋友的人撒娇要东西的样子,而一旦她那样撒娇,她就没有不得逞的……
余微想到这儿,不由瞥了眼魏翌,要不,她也试试?
虽然对着这厮用那招有点那啥还有那啥的……但为了那十几万两,她觉得她还是可以暂时放下矜持,死不要脸的豁出去的!
这般想着,余微脸上又扬起了笑,她再次凑近魏翌。
学着那个大学生的样子,她伸手环住他的胳膊,一双潋滟的眸子直漉漉的盯着他精雕玉琢的精致下颚,娇声央求他:“魏翌,翌哥哥,你就行行好,答应了嘛,契是契,可契外还有人情嘛!”
说话间,余微越凑越近,整个人都压在了魏翌的身上。
她身上的甜香也丝丝缕缕的不断涌进魏翌的鼻息,让他呼吸间都是她的气息,一种由下往上的窒息感直击向他。
魏翌呼吸一窒,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让他的身子开始急速升温,变得滚烫火热起来。
魏翌呼吸急促一瞬。
倏地,他睁开了眼,又迅速的扯开了她的手臂,整个人往里撤,直到离她有一尺远才停住。
他深吸了口气,才看向余微,“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他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语气里还带了股沉怒。
而余微触不及防被他挣脱开,整个人差点摔在床上,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