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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跟在后面的顾欧汀也进来了。
白荣顿时噤声,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顾欧汀打量他几眼,笑了笑。
“看来你伤得的确挺严重。”
“他们更严重呢,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受伤。”
白荣抱着胳膊很不服气地说了一句,说完又觉得自己抓错了重点,问慕轻杨:
“他怎么也来了?”
慕轻杨如实道:“护士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听到了。”
白荣想象了一下他们同床共枕的模样,以及很有可能做过的事,明知是天经地义,心情却一落千丈。
“我只说要见你,又没说要见他。”
干嘛小尾巴似的跟过来……
顾欧汀揽住慕轻杨的肩膀,高大的身材愈发衬得她娇小纤细,眼神里还带着温柔的宠溺。
“她是我的太太,半夜出来找其他男人,难道我没有资格来看一看?”
白荣嗤笑道:“所以在你的心目中,女人一旦嫁给你了,就是你的所有物是吗?恕我直言,你这种思想真可悲,丢尽了男人的脸。”
冰冷的病房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护士见状,小心翼翼地退出去,不敢瞎掺和。
慕轻杨无语地看着这两个男人,叉腰道:
“吵什么?特意跑过来是为了吵架的吗?白荣你也是,见不到想见的人,就不吃饭不上药,是三岁小孩?”
白荣赌气钻进被窝里,哼哼两声,用后脑勺对着他们说:
“好了,我现在看到了,你们回去。”
他只想看杨杨姐一个人,而不是她老公那张臭脸。
慕轻杨道:“来都来了,当然要陪你一晚上,说什么蠢话?”
她回过头,问顾欧汀,“你不想待在这里的话,可不可以出去买个夜宵?水果也行。”
她这分明是把他支走,留下来和自己单独相处。
白荣心情好转,悄悄探出两只眼睛。
顾欧汀的视线落在掀开一条缝的被子上,冷冷一笑。
“谁说我不想?你出去买夜宵,这里交给我。”
把这里交给他?
照两人此时的状态看,等买完夜宵回来,恐怕病房都要被他们拆了。
慕轻杨极力劝说,顾欧汀不为所动,甚至还反问她,“你觉得我的社交能力有问题,连个小孩都应付不了?”
“我不是小孩!”
白荣大声争辩。
可惜两人谁都没看他,慕轻杨见劝解无效,只能退让一步。
“不许吵架,不许动手。”
顾欧汀忍俊不禁,“明白。”
“我很快就回来。”
慕轻杨留下一句话,走出病房。
看着关上的房门,白荣失望极了,整个人宛如一条被放久了的茄子,蔫儿了唧地靠在枕头上,一声不吭。
顾欧汀走到床前,垂头看着他。
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小爷的俊美容颜啊?”
顾欧汀嗤笑,“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当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在穿尿不湿。”
顾家和白家在华城都是排得上名号的,父母之间也有过往来。
第一次去白家,是在顾欧汀刚刚上小学的时候,吃白荣的百日宴。
长这么大,他参加过无数宴会,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白家父母很喜欢他,非要他抱刚满百日的白荣。
结果白荣尿了他一声,还哇哇大哭,被人抱走换尿不湿。
而他从那以后,对于还不能掌控自己排泄功能的小孩,没有任何接触的**。
白荣听父母讲过这件事,忿忿道:“我小怎么了,难道你很大吗?”
“我在上小学。”
“就是啊,也没有多了不起。”
“我的确没什么了不起的。”顾欧汀在床边坐下,垂着眼帘淡淡地说:“我只是可以在女人需要保护的时候,为她提供一个庇护所,挡住外面所有的攻击。而你……只能靠拳头为她出气,带着满身伤痕逃回国而已。”
说到最后一个字,他眨了下眼睛,狭长的黑眸里满是嘲弄与不屑。
那一段话,总结起来就四个字——你是懦夫。
白荣快要气炸了,紧紧握着拳头,险些一拳砸到他脸上。
可是如果真的动了手,他跟他说得有什么两样呢?保不准还会被杨杨姐讨厌,毕竟他才是她的丈夫。
白荣深深呼吸,浑身颤抖,同时反思自己,他真的那么无能么?
当年慕轻杨受人攻击时,他就在滑冰队里,也很想保护她。但他当时所做的,不过是花钱帮她撤热搜,披马甲上网奋战,舌战群雄而已,私底下连她的人都见不到。
直到二人结婚很久后,他才了解了一些大概,悔不当初。
如果他提前找到慕轻杨,给她一百万,要求与她结婚,她会同意吗?
现实是,就算慕轻杨同意,白家也不会允许。他在父母眼中还是个孩子,根本说服不了他们。
说来说去,就是他无能。
白荣抱着脑袋,卷起膝盖,缩成一只大虾。
顾欧汀道:“杨杨是个值得别人喜欢的女人,我理解你的感情。但是世间所有感情都是要讲究缘分的,你晚出生五年,已经与她的人生错过。”
他的声音很平静,如同汩汩流淌的泉水。
然而落进白荣的心里,就像注入一股滚烫的热油,将心肝脾肺肾煎得噼里啪啦响,备受折磨。
顾欧汀停顿了片刻,继续说:“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如果以后你还缠着她,我会采取一些措施。”
白荣不知道他说得措施是指什么,也丝毫不关心,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问:
“你爱她吗?”
顾欧汀怔住。
白荣说:“外面的人可能不知情,但是在一个圈里混的都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找她结婚。现在她已经度过难关了,要是你还是不爱她,为什么不放手?”
顾欧汀定定地看着他,略微失神。
“是因为钱吗?你觉得她欠了你的,必须偿还清才能离开?这样的话,我来帮她还。”
顾欧汀回过神,一口拒绝。
“不用。”
“那是因为什么?”
他缓缓抬头,声音冷酷。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爱她?”
这回轮到白荣吃惊了,“可你们之间明明是协议婚姻……”
“刚开始是协议,后面日久生情,不是很正常吗?”顾欧汀坚定了信念,从善如流,“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你在费尽心思勾引一个已婚之妇,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白荣的表情就像吃了屎,半天才憋出一句。
“卑鄙!”
顾欧汀不以为然,坐直身体道:“想追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先丢掉手中的奶瓶。”
姜还是老的辣,白荣说不赢他,就用眼睛使劲瞪他,在脑中幻想着自己将他翻来覆去的揍,尤其要打爆那张欠揍的脸。
顾欧汀看了眼手表,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当慕轻杨拎着夜宵走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顾欧汀闭眼靠在椅背上,白荣双手撑在床上凑近他,被子滑落,露出穿病号服的年轻身体,嘴唇与嘴唇距离还不到三公分。
怎么回事?
她出去买个夜宵而已,转眼回来暗恋自己的小师弟就要跟她老公搞基了?
“咳咳!”
她故意咳嗽两声,提醒二人。
第60章
白荣瞬间抬头, 速度快得像花栗鼠, 噌的一下就缩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张惨不忍睹、却单纯无害的脸, 眼睛眨巴眨巴。
顾欧汀则睁眼看向她,对刚才的一切好似没有察觉, 起身问:“回来了?”
慕轻杨点点头,架起小桌子, 夜宵摆放在上面,甚至贴心地掰开了筷子。
“吃, 你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后半句问得是顾欧汀,他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正欲拒绝,手机铃声便响了,做个离开的手势,去走廊里接听。
白荣本来恹恹的, 见状打起精神,抓住这个机会。
“杨杨姐, 你真的打算跟他过一辈子吗?”
慕轻杨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
“他这个人很精的,我听说开公司几十年的老油条都斗不过他,你要是继续跟他过下去, 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为了让对方重视, 白荣说话时极力调动五官,夸张的表情配着青紫痕迹,硬是看得慕轻杨笑出了声。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渣都不剩, 我只知道你现在看起来跟个夜叉似的……听话,早点吃完早点睡,别想太多。”
说着她还摸了下他的头,仔细体会了一下手感——比小垃圾好摸多了。
白荣相当享受这个抚摸,不过现在不是沉迷的时候,他揉揉脸,急切地说:
“你别转移话题,我是认真的,他不适合你。”
慕轻杨收起笑容,抱着胳膊问:“你觉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点?”
白荣双手搭在小桌上,表情委屈。
“我知道说太多会被你嫌弃,可是我真的忍不住……杨杨姐,你要是回去滑冰肯定有机会成为世界冠军的,怎么可以留在他家当家庭主妇呢?太浪费了知不知道?”
慕轻杨头疼地按着眉心。
“我已经放弃滑冰了。”
“放弃可以再捡起来啊。”白荣殷切地看着她,“我发誓一定不会再发生当年的事了,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贴身保护你。顾家有钱请保镖,我也有啊,你再考虑考虑。”
慕轻杨沉吟片刻,依然拒绝了他。
“还是算了。”
“杨杨姐,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改选滑冰吗?”白荣忽然问。
她摇头。
“我跟教练说,是因为我父母希望我成为一个运动员,而不是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其实我撒谎了。”
白荣微微低下头,回忆起记忆中的画面,“第一次对滑冰产生兴趣,是跟同学一起去看一场花滑比赛。当我看到那次的冠军在冰面上表演时,我就在想,如果自己能成为她的搭档该有多好……那个人就是你。”
他骤然抬头,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灯光和她的脸,璀璨夺目。
有些人,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拥有,完全不用自己努力,他就是这样的人。
父母宠爱他,大哥努力上进,他从来没想过争夺家产,因为父母早就为他建立了基金,哪怕一辈子不工作,他都不愁吃喝,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当他看见慕轻杨夺冠时动人的面庞,便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小目标——成为她的搭档,一起参加比赛。
他从来没有那么努力的做过一件事,可是他还是失败了,因为不等他达到与她同样的高度,她就先离开了滑冰队。
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这是最后一根稻草。
倘若他还是抓不住,以后又有什么坚持的必要?
白荣也看过她比赛?
慕轻杨仔细回忆,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抬起手问:“等等!你是什么时候去看我比赛的?”
“五年前啊,怎么了?”
“在南城举办的全国青年赛?”
“呃……是。”
“我记得当时有个初中生拐带自己的小女朋友,逃课出来看比赛,结果被女孩的父母抓包,直接在赛场里胖揍了一顿,还惊动了保安和警察……”
她眯着眼睛,宛如福尔摩斯,“那个初中生不会就是你?”
白荣伤感的情绪瞬间无影无踪,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你个臭小子,自己初中时就招蜂引蝶,还跑来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
慕轻杨在他脑袋上一顿狂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