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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离开你后不久就遇到了我,当时我正想开车去一个朋友家做客,得知她为什么一个人后,就打电话取消了预约,带着她去动物园散心,顺便在那里吃了午饭。”
他的解释有条不紊,听不出问题。
慕轻杨仍有点狐疑,扭头问顾安:“安安,是这样吗?”
顾安依旧头也不抬地玩发卡,不想跟她说话。
安德尔笑道:“顾太太,难道你怀疑是我把安安带走的吗?说实话,你是了解她性格的,我可没有本事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行将她带走一天,最后还若无其事的送回来。”
这话不假,凭顾安的个性,要是真的有人强迫她,此刻早该闹翻天了,绝对不是跟自己赌气。
慕轻杨的疑心稍稍打消了些,想到对方也算是帮了个忙,准备向他道谢。
顾安毫无征兆的将发卡一丢,蹬蹬蹬跑上楼。
“抱歉,你先坐一坐吧。”慕轻杨匆匆嘱咐一句,自己跟了过去。
她腿长速度快,转眼就追上顾安,把她拦在二楼走廊。
慕轻杨扶着她的肩膀蹲下身,视线与她平行,眼睛的形状宛如猫类,眼神平静而机敏。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顾安十分倔强,把脸瞥向一边,不看她。
慕轻杨道:“你爱你爸爸没有错,但是不能为了得到他的爱,就不择手段,对错不分,知道吗?哪怕今天再重来一次,我也不会支持你的行为。”
在原书中,顾安不就是因为爱男主爱到不择手段,最后的下场才那么惨么?
她是带着任务而来的,一定要阻止二十年后顾安自杀而死。眼下她的惨烈结局已经冒出一个萌芽,必须掐死在土壤里,不能继续生根发芽。
顾安年纪小,又骄纵惯了,不理解她的话,只知道她的话不合自己的心意,特别讨厌。
她用力推开她,跑进自己的房间里,反锁上门。
慕轻杨走到门边,犹豫了一下没有敲门,而是下了楼。
现在她情绪不稳定,说什么都是白说,该好好冷静一下。
安德尔等在楼下,看见她后关切地问:
“安安怎么样?还在生气吗?”
慕轻杨嗯了声。
他叹息,好似颇为担忧。
“其实我白天就劝过她了,尽管你们不是亲生母女,你对她却是尽心尽力的,没有半点不好,可惜她听不进去……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闹翻了?”
慕轻杨扬眉,“你不知道?”
“我跟她才认识多久?她不可能什么都跟我说。”
既然如此,那就别知道吧。
慕轻杨没有兴趣提这事,冲他道了个谢,打算送他出门,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
安德尔却还有话要说。
他看看周围,没有佣人和保镖,压低声音道:
“今天我专程送她回来,一是确保她安全到家,二来……是想跟你道个歉,为了那天的事,你知道吧?”
慕轻杨没说话。
安德尔朝她走近了些,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一片性感的麦色肌肤,隐约可见几根刺青线条。
“那天回去之后,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件事根本不能怪你,是我自作多情,误会了你的意思。虽然你的要求的确有点……额,有点奇怪,不过那是你的自由,我不该辱骂你。”
慕轻杨轻笑,“所以呢?”
安德尔诚恳地看着她,就像一只野狼夹紧了尾巴。
“教安安画画是顾老先生的要求,我希望合作可以继续。”
啧啧,看来狂野不羁的伟大艺术家,最后还是屈服在资本的力量下呀。
第14章
慕轻杨的初衷只是想给安德尔当保镖,从他身上赚到一百万而已。
对方不需要,她也没必要翻脸成仇,既然安德尔都好声好气的道歉了,她便同意他继续过来教安安画画。
安德尔为此感激涕零。
“真的太谢谢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顾老先生解释……顾太太,当初是我狗眼看人低,还请你原谅我的冒犯。”
慕轻杨挥挥手,“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安德尔绅士十足地牵起她的手,在细腻光滑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有点欲语还羞的意思,最后化作一声:
“谢谢,明天见。”
他终于离开了顾家,慕轻杨找了一天人,身躯疲惫,揉着额头往楼上走,打算洗洗就睡。
路过二楼走廊时,她却听到一阵细微的哭声,从顾安的房间里传出。
那么幼小的声音,犹如丧失母兽的小兽,在晚上听起来格外可怜。
雌性本能作祟,慕轻杨踮起脚尖,悄无声息地走到房门外,耳朵贴在门上,静心倾听。
顾安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呜呜……爸爸……”
她只是想让爸爸眼里看到更多的她,为什么不可以?
此时此刻她就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急需一个温暖的怀抱。
慕轻杨有点愧疚,说重了她委屈,说轻了她不理解,尤其是两人的关系还那么尴尬,真是棘手。
定了定心,她抬手敲门。
“安安,是我。”
门内的声音瞬间消失,几秒后,顾安眼眶通红的打开门,脸上残留着泪痕,以及满满的警惕。
“你偷听我?”
“我只是刚好路过。”慕轻杨撒了个小谎,摸摸她的头。
“我知道你现在不开心,但是你想想,如果爸爸知道你要对他做得事,他会开心吗?让一个人爱上自己,必须用他能接受的办法,否则跟害他有什么两样。”
顾安内心动摇,目光闪烁,却不肯轻易认输,紧绷着一张小脸。
“我才不要你教。”
“好吧……对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通红的眼睛眨了一下,先前悲伤和戒备的情绪已经减弱了许多。
“什么事?”
“安德尔说他愿意继续教你画画,你呢?愿意吗?”
顾安蹙紧淡棕色的小细眉,认真思考。
慕轻杨垂眸打量她,好奇地问:“你们今天真的只是去动物园玩了一天?安安,要是他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以告诉我,我是你的慕阿姨。”
顾安想都没想就回绝。
“不用,他对我挺好的。”
“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气她而已。
不过这句话顾安是不会说的,说了就代表自己输了。
今天的确是安德尔遇见了她,可她总觉得这个遇见来的有些巧合。当时她怕被人找到,蹲在一个很隐蔽的墙角里,一辆车忽然就停在面前,降下车窗,露出安德尔的脸。
他问她出了什么事,提出带她去动物园玩。
顾安跟着去了,但是这一整天对方的表现都让她感到奇怪,仿佛藏着什么心事。
不管怎样,这个安德尔画画好看,却不是好人,总是想方设法的勾搭她后妈。
这次回来说不定就是为了继续勾引后妈,爸爸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她才不能让他得逞呢。
顾安眯了眯眼睛,敲定注意,抬起头说:“我要睡觉了,你别打扰我。”
慕轻杨:“……好吧,晚安。”
对方把门关上,气势汹汹。
她摇摇头,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后倒头就睡了,脑子里总记得忘记了什么事,但是太疲倦,懒得细思。
偷懒的结果,就是翌日醒来后,手机上多出一条信息——
昨天没有完成协议上的约定,欠一次。
冷冰冰的语气,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得到他打出这些字时的表情。
欠一次,幼不幼稚?
慕轻杨在肚子里腹诽着,心里却很清楚,顾欧汀那么严格,说欠一次绝对不会忘记。
现在给他打过去补上吗?他那边是几点钟?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早上七点多,估计那边天黑不久,他可能还在上班。
要是正巧在开会就好了,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就可以把锅推给他,还不用绞尽脑汁找话题。
慕轻杨想得美滋滋,翻出号码拨过去,谁知响了不到三下,电话就接通了。
“你今天起得挺早。”顾欧汀的声音无论什么时候,听起来都那么平稳镇定,仿佛世界上没有事情能影响到他的情绪。
慕轻杨相当失望,嗯了声,想起短信解释道:“我昨天有点累,没来得及打电话就睡着了。”
“太累就多休息。”
“你不好奇我做了什么吗?”
由于顾安已经找到了,这件事她不打算瞒着他。
顾欧汀却说:“我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
“安安在动物园的时候,给我发了信息。”
顾安很喜欢听爸爸讲话,却从来不敢主动给他打电话,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发信息给他,因为怕打扰到他工作,觉得自己不乖。
顾欧汀说:“安安说你们闹了点矛盾,现在她离开了你,很后悔,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让她别担心,因为慕阿姨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不小心眼”的慕阿姨一脸狐疑,“你在骗我吗?安安昨天回来的时候根本不后悔。”
顾欧汀笑了笑,没有否认,“是,我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相处。”
慕轻杨越发笃定自己当初的猜测,他娶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公众面前,营造一个家庭和睦的假象。
“我说顾总裁,你在别人面前装也就算了,在我面前装什么?”
要不是拿不出一百万,她早走了。
“你不喜欢安安?”顾欧汀问。
“谁会喜欢一个动不动就发脾气跑掉的小倔驴?”
“上次是谁说她天真可爱,活泼开朗?”
“额……”
“是谁说她是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棒的小孩?”
慕轻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哑口无声。
顾欧汀低声道:“我知道安安不是那么完美的人,由于工作原因,我也没办法经常管教她。”
他顿了顿,“杨杨,你愿意帮帮我吗?”
这一句话,仿佛是盯着她的眼睛说的,令她从尾椎骨一直酥麻到了耳朵根,并且耳垂渐渐浮起红意。
杨杨……
爸妈喊过她无数次的称呼,怎么从顾欧汀口中说出来,那么奇怪呢?
要不是昨天根本没进那家店,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蛊,脑中心里,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慕轻杨重拾虎威,清清嗓子。
“原来你娶老婆,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找个保姆和家教是吗?”
顾欧汀道:“你误会了。”
“哦?”
“保姆和家教要另外付工资。”
“……混蛋!”
慕轻杨气得要挂电话,听到他语速很快地说了一句:“你是我用东西终身绑定的。”
用什么?卖身协议?
啪,她挂了电话,有种把协议翻出来撕掉的冲动,继而又想到撕了也没用,他那里肯定有备份,自己只是来完成任务的,何必跟他这样一个愚蠢的人类动怒?
平静……平静……
慕轻杨打开大衣柜,往一堆皮草里一钻,打了一个又一个滚,最后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愉悦微笑。
新的一天开始了,安德尔out,她要为自己找下一个雇主。
顾安跟着安德尔学了一上午的油画,已经勉强能把一个苹果画成形,只是颜色调得屎黄屎黄的。
午饭过后,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
大小姐拎着她第一幅油画成品,磨磨蹭蹭的走到慕轻杨卧室门前,踮起脚尖敲了敲。
“慕阿姨,是我。”
慕轻杨在网上搜索华城其他富豪的资料,为自己的一百万大业做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