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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上前几步,道:“各位跟咱来。”
跟陈重和上官虹施礼告别后,三百余人跟着那亲卫往另外的新兵营而去。
“那咱们也不耽误将军的事了,咱哥俩先告辞,还有人再给你们送过来。”上官虹见人已经被带走,便回身笑道。
“如此多谢诸位了!”
“哪里哪里,现在杨将军的事到处都传开了,谁不知道咱黑水关是出英雄的地方?想来的人多着呢,咱们也要先挑挑,总不能坏了你们的事。”上官虹说完,便笑着施礼,然后带着陈重往回走。
“等等,上官兄,”李彦喊了一声,然后从亲卫手中拿过缰绳,将两匹马牵到了两人面前,将缰绳递给上官虹,道:“下次记得给我带回来!”
上官虹摸摸头,想起来上次送人过来的时候李彦也是送了马给他,他好像直接丢寨子里了,根本就忘了这事,不觉嘿嘿笑着,接过缰绳,分了一匹给陈重,两人连诀而去。
李彦笑笑,转身看向那些衣衫褴褛的正跟着亲卫往新兵营走去的三百多人,在黑水关正式开始招兵后,有一些是自己找过来的,也有流云寨和黑风寨送过来的人,还有他们在本地乡亲里面征召的。
说起来,最好的兵源自然还是本地的那些人,吃过辽人的苦头,知道黑水关的军规严格,又打从心底里敬佩着将军,训练起来上手很快。流云寨和黑风寨送过来的人虽然都是一些已经快被逼到绝境的人,但是里面良莠掺杂,有很好的苗子,也有一些兵油子,只能是分开训练。而那些自己听了杨昭和黑水关之事带着满腔热血过来的人却是最伤脑筋的,单纯的热血还好办,最怕那些满脑袋的忠君思想的读书人。
忠君!李彦心里冷笑,面上依然笑容可掬的和兵士们打着招呼,往何离的营帐走去。
去他奶奶的忠君!
杨昭的主帐并没有动,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模样,何离依然住在主帐旁边的副将营帐里,从汴京回来后,他便没有离开过大营。
走到营帐门口,听得里面孟苏大声叫着爽快,李彦不觉带上了真心的笑容掀开了门帘。
孟苏带人从宁武关出关后,他们便失去了和他的联系,孟苏用的是游击战术,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和速度,他们也只能从斥候那得到事后的战报而已,十几天,看着那回来的战报,心里既高兴又担忧,如今见他们几乎全身而回,心头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孟苏擦着头发,对着进来的李彦喊了声彦哥,然后转头看向何离,问道:“如何?”
“萧燧和耶律也打了没多久,耶律也就撤兵到中京后面,萧燧这次算是胜了。”何离带了些懒散的坐在了椅子里,看着孟苏头发滴落的还带着些灰色的水滴,笑道。
虽然没有单符的援兵箫燧也胜了,但是肯定要多损失些兵力,他们现在还无法对箫燧造成直接的伤害,但是恶心恶心他还是很爽的一件事情。
孟苏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又舒展开来,对何离旁边的椅子上一坐,道:“看样子他们暂时是不会再打了?““萧燧这人,绝对不会打没把握的仗,既然他已经公开和上京作对,只怕不会就这么收手。”视线扫向了挂着的地图,何离淡淡的道:“咱们先看看赵家军有什么动静。”
“他们还会勾结?”李彦上前一步,看着地图,问道。
“如果我是萧燧,手上拿着赵铭亮这么好的把柄,怎么会不用?”何离冷冷的笑了两声,道。
“当家的有信来?”孟苏眼睛一亮,问道。
何离眉毛一挑,看向他的眼睛便带上了丝似笑非笑,道:“是,刚收到不久的信,她已经算出来,这次赵铭亮至少吞了一千四百万贯,”见孟苏和李彦的神色都是一怔,然后冷了下去,继续道:“还有一事,那位程嘉程公子,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孟苏一愣,然后问道:“一臂之力?他知道咱们要干嘛?”
何离点头,道:“是,他知道咱们要造反。”
孟苏和李彦不觉愕然,程嘉,是那个程相的儿子?是那个有名的汴京才子?是那个周朝最年轻的状元?是那个很有名的清流?
“写错了吧?”李彦吞了口口水,艰难的怀疑道。
正文 401。第401章 庆祝(大章 )
盛夏时节,虽然已经快到晚边,汴京依然带了酷热之气,天边的晚霞浓烈如火,河边依依垂柳纹丝不动,一丝风都无。
汴河边上的酒肆,为了图河边那点凉意,便将座椅摆放在了河边,零散的坐了几桌人。
听得那两桌上的寒门士子在高声谈论着那叫臧静苏的御史所上之折子,伙计微微摇了摇头,抹了一把汗,提着水壶应着客人的呼叫忙不迭的跑过去加水。
“西瓜!又甜又脆的西瓜!”
酒肆二楼的窗户被推开,一个人探了头对挑着担子正从下面走过的农人道:“给爷来几个。”
“好咧!”农人高兴的应了一声,放下担子挑了几个最好的,给送了上去。
“好像是董家大公子?”士子们停了讨论,看着那大开着的窗户,除了那还探出头来的公子,里面隐约还坐了好几个人。
“你们看。”一个士子低声道。
几人回头,见一辆小轿停在了酒肆门口,桥帘掀开,一个身着天青色长衫的公子走了出来,身形清瘦,面容苍白还带着淡淡的病容,但那丝毫不能影响到他那无双风华。
“程公子!”一个士子激动的低声叫了出来。
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那公子转头望了他们一眼,然后眉眼一弯,带了和煦的笑意对他们施了一礼,方转身进了酒肆。
“董家的人和程公子?”见随着程嘉进去,那窗户里的人纷纷站起迎了出去,另外一个士子疑惑的问道。
臧静苏的折子一上,朝廷上便各种声音都出来了,有说现在皇上春秋鼎盛,这个时候你提立太子你是想诅咒皇上嘛?更多的却是说,皇子都已经成年,也是时候到了立太子的时候,各自势力派系都有自己的想法,吵成一团糟。
如果单论军事力量,二皇子不光拥有赵家的支持,现在还和黑水关的关系不错,而大皇子则是有董家背后几大家族的支持加上禁军里面的一些关系,而四皇子除了邓家是什么都没有。
但是立太子则不是看你有多强的军事力量,除非你想造反,要不你带那么多兵干嘛?立太子那是要看朝廷里的势力,说白了就是文官的势力,然后还要看你推出的选手们的吵架能力。
这种情况下,清流便成了各方争取的对象。
掌灯时分,起了点风,将湖边水榭边的轻纱吹得拂拂扬扬,合着那青柳起舞,带起浅浅荷香。
水榭四面都通风,在四角摆放了冰盆,美貌的丫鬟拿着长柄羽扇轻轻的将那冰盆里出来的冷气徐徐扇往中间,让水榭里面更是清凉。
苏闻靠在了美人靠上,看着沿着湖边点起的一点点灯火,叹道:“果然好地方,好景致。”而且,这个凌家是真有钱,冰块居然可以这样不要钱般的用。
水榭里除了画案书案琴案以外,还有几个小桌子,一张是专门煮茶用的,另外两张则是放置了多种小点心,时不时的会有身着绿色衣裙的美貌丫鬟悄无声息的来添水和换上新的吃物。
这边和定国公府主院那边有围墙相隔,但是鼎湖上却没有隔断,隔着那飘渺的湖和湖边繁茂的树木,还是可以隐约可见那边的风景。
修建得清雅的庭院,高雅的花园,行动举止得体优雅的丫鬟,还有那你看不到却能感觉到的严密护卫。
梅东华揉揉眉头,这真的是那个粗俗的商户女子的手笔?
“得了这么一个好地,要是我也不愿意回去了。”范诤笑道,对立在一边伺候着的丫鬟挤挤眼,然后,被漠视掉了。
“你若不回去,我妹妹怎么办?”随着淡淡的声音,程嘉仿佛踏着月光走进了水榭。
“公子可要用膳?”绿衣丫鬟低头问道。见程嘉点头,便退了出去。
“你不是刚和那董超吃完饭回来?”范诤望着他笑道。
程嘉瞥了他一眼,然后坐在了椅子上,拿起自己专用的茶碗喝了一口茶,道:“外面的东西能吃嘛?”
“谈的如何?”梅东华问道。
“呵呵,能谈什么?”程嘉看了眼湖对面那点点灯火,道:“还不是希望咱们能替大皇子说说话,大皇子是嫡长皇子,法理上自然应该是嫡长皇子为太子,何况大皇子还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实为良君之选。大致就是这些。”
“你怎么回答?”苏闻也看向了程嘉问道。程嘉为清流青年一派之首,他的站位直接影响到他们所有人。
“太子之事,自然是由皇上来定。”程嘉淡淡的笑道。
这等于什么都没说,不过熙文帝最信任的始终是程相,现在程相在朝廷上根本不出声,完全是打太极的姿态,也难怪他们那些人要着急,居然找上了从来就不参与这些事情的程嘉。
绿衣丫鬟端了一碗稀粥过来,那悠悠清香立时让几人都转过了头,看着丫鬟将粥放置在程嘉面前,然后低声道:“阿兰小姐问,晚上可有吃什么?如若吃了油腻之物,就要给您换一份。”
程嘉摇头,脸色带上了一丝舒心的笑容,道:“无事,晚上只喝了些茶水。”
丫鬟躬身退走,几人这才发觉,周围的丫鬟早已经退出,梅东华眼里的神色更加深了,悠悠的道:“此地的丫鬟倒是****的好。”
苏闻却是笑道:“阿兰小姐?乔木啊,说实话吧,你住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此地的景色适合修养,还是因为这位小姐?”
苏策噗的一声将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吐了出来,翻了一个白眼没出声。
“是啊,听说你连傅家小姐都拒了,语琴也为这事着急,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范诤瞪了一眼苏策,问道。
程嘉只笑不语,指着那开满了湖面的荷花道:“花期就快过了,前些时候碰到煊之,说起咱们也好久没有开过文会了。”
你住着人家的屋子,用着人家的佣人,现在还想直接在这里待客?
苏闻张了嘴惊了半晌,问道:“杨夫人同意?”
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那温度正好的粥,程嘉笑道:“我用十幅字画换她这里一年租借,我要在此作甚,她自然不会反对。”那个掉钱眼里的女人!那里是十幅啊,是一天一幅!自然这话不能说,要不他的字画在外面掉价了,只怕又要给他脸色看。
几人的脸色又僵住了,梅东华松了一口气般,脸上总算露了笑容出来,道:“你那字在外面也算千金难得的,十幅,这个租金还真不少。”虽然程嘉和韩枔的关系很好,虽然说是程嘉身体不好需要地方疗养,现在正是多事之时也不好去庄子里,但是从定国公府里划出了三分之一的地方还带着湖和花园给程嘉,这么大手笔让人不怀疑都难,听得这个消息后,几人联袂而来拜访,却正好碰上程嘉去赴董超的约,只是交代了丫鬟带他们进来,如今一听,梅东华方放下心来。
程嘉一向洁身自好,为士子之楷模,梅东华绝对不会容许他闹出什么不好的流言。
“不过荷花花期已过,不如干脆再等些日子,待到中秋前后,此处风景应该更好。”范诤笑道。残荷秋月,也为一景。
几个丫鬟悄无声息的进来,对着几人施礼后,将小桌上的点心收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