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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就在想尽办法的护着他,如今好不容易他已登基为帝,却还躲在她的身后,众人的言论他可以不理会,可他却不能不想她。
她为这个国家四处奔波,她为了这天下和那些朝臣们争执,她为了他的帝业费劲心思。
可他却龟缩在那个后宫里,浑浑噩噩度日。
想一想便羞愧至极。
他留她用了晚膳。
鬼使神差的,他还让人上了一坛子桃花酿。
他记得,她沾酒便醉,也最爱桃花酿。
他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侥幸,希望她喝醉,希望她在宫中留一晚。
哪怕他痴痴看着她一晚上,他都会心满意足的。
可是她瞟了眼桃花酿说,“小时候每次喝这东西喉咙就会痒一天,可是母后喜欢喝桃花酿,为了得老头子的欢喜,我也只能喝这个,可是喝完喉咙就难受的连话都不能说了,只能喝完装着酒醉而睡!”
他如遭雷击,唇颤颤的,半晌方说,“你怎么,从来都没有告诉我!”
“你是我最亲的人啊,我怕你担心我,为我难过,那并不是我所希望的。”
他心口剧痛着,连半句话都说不出。
听到她离开的消息,他怔怔坐在龙座之上,半晌都说不出话。
祝君安!
祝君安!
他的心头就像是被砸了快巨石一般久久喘不过气。
没了她,如何能安。
往日里的醉生梦死也麻醉不了他,他全心全意的在治理江山,可是这曾经他梦寐以求的江山也吸引不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生死徘徊间,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可是清醒后,眼前空空荡荡的,并没有她的存在。
他呆坐在床旁,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上头部。
那个地方隐隐作痛着,他摔下马的时候头着地刚好碰在了一块石头上。
脑袋虽然疼,可是很多记忆却在他昏迷的时候如潮水般涌进了他的脑海里。
那些梦境好似亲身经历,令他在清醒后望着这空荡荡的房间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明歌!”
压在心底许多年都不敢碰触的名字在这一刻被唤出,犹如啼血一般,他惊叫了一声,一口血便从喉咙里喷了出来。
“陛下,陛下您是怎么了?”太监听到动静奔回屋子,看到这境况立刻喊着御医。
昭和帝瞪着眼前的太监,好似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只伸手又使劲敲着头。
太监一边哀求着昭和皇帝不要乱动一边又继续朝外喊着,“来人,来人,还不快请昭歌公主!”
昭歌公主?
昭和皇帝的手蓦然顿住,他瞪着眼前的太监,“昭歌公主?”
“是啊陛下,您昏迷的时候,昭歌公主来到了军中,昭歌公主及时稳定军心,生擒了大周将领退了大周的兵,不愧是陛下您的妹妹,她身上有陛下您的风采!”
作为一个跟随昭和皇帝多年的太监,他太清楚什么话该说不该说了,就如同那位驸马,他是绝口不提。
昭和皇帝的思绪还有些混乱,脑海里的那些画面真真假假犹如亲身经历,他的明歌已经孤死在了宫中那一方院子里,还是他冷眼旁观着,任她疾病缠身而死,就连她的怨魂,都被他请了道士封在了梁柱中,永不得轮回!
他的明歌,他,他的明歌!
昭和皇帝忆起那些画面,眼中渐渐又恍惚呆滞。
御医们匆匆进来,昭和皇帝的脉象看起来并无大碍,身体已然好全,他们只得开了一些调理的汤药。
又有太监几步上前低低说着,“昭歌公主已经走了!”
就知道,就知道她已经去了,是被他亲手害死,是被他自己亲手害死!
昭和皇帝眼中瞬间失了焦距,胸中又是一口血喷洒而出,他后仰着,直挺挺的晕倒在了床上。
再次清醒的昭和皇帝,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他班师回朝后第一件事就是踏入日月殿。
如今的日月殿和记忆中一样萧条苍凉,他站在院子里,想到那些被他亲手染了鲜血的画面,胸口像是被人在揪着一般,痛苦万分。
屋子里的门缓缓打开,一个女子倚在门槛旁,她的面色苍白,五官却极为精致,虽然一身破衣,可衣服却干干净净的,“陛下,陛下,您是来看我了吧,就知道您是来看我的,陛下!”
声音凄凄婉婉,闻者失声听着落泪,好不教人心疼。
昭和皇帝定定望着门口的女人,女人的眉眼柔美,眼似秋水,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就好似他是她的整个世界。
这个女人,他最熟悉不过了,宛妃,苗疆之女,就是这个女人口口声声的说爱他,可是一转眼又和她的师兄勾搭在了一起说着所谓的真爱,虽然爱他,但更爱那所谓的师兄……
他为了这个女人痴狂,为了这个女人疯魔,他为了她不惜举兵苗疆……
记忆就像是破碎的镜面,眼前女子一入眼,那些破碎画面徒然就成了一幕幕的回忆。
只要回想一下,就有种想戳瞎自己双眼的冲动!
此刻再见面,他怔怔然片刻,朝着宛妃唇角微勾,笑的阴冷。
昭和皇帝这一生都不曾拥有子嗣,大秦在他的治理下繁荣富强。
可终他一生,疆土万丈、荣耀无双,却再也不曾见到她。
~~四更,中午饭刚吃完,我要继续锁文去啦,这算是意外惊喜吧嗷
第872章 我是一株草草草
作为一根根正苗红的草,明歌这一次很久很久,都没法用一颗平静的心去融合宿主的记忆。
因为她最近一直是风中凌乱的状态。
没办法,风太大!
她一时没法适应这种大风呼啸,头发乱舞的生活。
这种生活的主因是她这一次的宿主住的地方太独特!
宿主住在某个山峰最高处的悬崖边上,时时刻刻都在被大风吹着,哪怕没有恐高症,每次一扫眼看到悬崖下面的万丈深渊,明歌都会头晕目眩。
当然,可能还有点心理作用在里面。
因为明歌这一次的宿主是根草!
明歌很忧愁。
继一只猫一件衣服后,她的宿主又多了一个种类。
一株草能有什么冲天的怨气,能有什么事能使唤得动她?
明歌四十五度忧伤望天。
她如今习惯性的不低头只望天了。
因为她长长的草叶无时无刻都在被大风刮上天的状态。
一株草的愿望,顶了天就是希望能开花,或者希望一年四季常青!
等心理建设无数次后,明歌这才融合了宿主的心愿。
融合完毕的她要是有手指,一定会抬手戳天。
窝了个大擦!
这株小草有一个它自以为诗情画意的名字:绿草。
绿草一直和她旁边一棵松树进行着跨越种族的恋爱。
这棵松树有个让绿草觉得非常牛气冲天的名字:松小松。
松小松和绿草从两棵小苗子到最后长啊长,一个长大成了参天大树,几乎能将整个悬崖边缘遮挡!一个长成了一簇绿油油的青草,长长的草叶子垂在悬崖下方,足足有三尺长。
这一头绿乌乌的头发,是绿草最喜欢最骄傲的了。
松小松一直在用它自己的触角慢慢延伸着靠近绿草,顺便也帮绿草巩固一下悬崖上面这摇摇欲坠的土壤,使得这些土块不至于松动着从悬崖滑落。
绿草则用自己绿乌乌的头发靠近着松小松,希望有一天,它的头发缠到松小松的树腰上,缠到松小松的枝蔓上。
两个人,哦哦不对,是一树一草,每天有说不完的悄悄话,每天相互凝视无数次都不觉得厌烦,未来太美好,想想就陶醉,所以就算这悬崖上风再大,雨再大,一树一草也从不惧怕。
只是世事无常,眼瞅着绿草的头发就要触到松小松的树腰了。
一直除了风声就是风声的悬崖边上突然有了声音。
“你为什么要娶她,你说你爱我,你根本就是骗我玩弄我,是我瞎了眼才会被你迷惑,是我自己瞎了眼,我全家都因我而死,我为了你连复仇都忘了,我这种不孝不义的女人,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女人的声音说完这话,粉红色的身影飞快的朝悬崖下冲去。
“飞舞,飞舞,我喜欢的是你,我真的喜欢你啊,不要,不要!”男人也大叫着去拉叫飞舞的女人。
好在最后一瞬间,男人总算拉住了女人的一只手。但女人的身体已经坠落在悬崖下,男人的身体因为没有个拉扯的东西,亦是在朝悬崖下慢慢滑落。
女人叫,“你放开我,你就要娶别人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让我死了吧!”
男人说,“飞舞,飞舞,你死了我怎么办,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我真的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啊飞舞,你想死,那我陪你一起死好了!”
或许是因为和松小松的爱情,绿草下意识的就想帮帮这个男人,虽然实在不舍得松小松都还没摸过的绿头发,绿草还是朝男人伸出了自己的绿头发。
男人将要滑落的另一只手及时抓住了绿草的头发,吭哧哧的拉着女人爬回了悬崖上面。
两个人经历了这么一番生死,在回过神以后,相互抱住大哭一场。
“飞舞,飞舞,我不娶她了,我不娶她了,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远走高飞吧,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不,不,你不娶她,你的家人怎么办,她家的势力那么大,万一迁怒可怎么办,你还是娶她吧,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傻事了,我会好好活下去,我会在角落里祝福你,我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我怎么舍得你,我怎么舍得你,飞舞,我的飞舞,想一想你会离开我,我就心痛的不能呼吸。”
一男一女相互嚎啕大哭着,后来,后来就莫名其妙的滚在了一起,做着绿草不敢看却偷偷看着的羞羞事儿。
他们翻滚的地方恰好还是在绿草的身上。
大概是觉得绿草头发厚厚的,不仅干净,还暖和舒适。
绿草先前拉了男人一把,大半头发都被男人拉的松动了,疼的她一直在嗷嗷嗷叫。
如今这一男一女又把她当了地毯翻滚,女人吃痛的时候,双手还不断的揪住她的头发往下扒拉,让绿草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一侧的松小松气得直叫唤,可丝毫都不能吓走这两人!
等这一男一女离开后,绿草整个一株草已经去了半条命。
她最骄傲的那一头绿乌乌的头发被碾扎、揪拔摧残成了无数截,再养好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她马上要抱住松小松树腰的那几根头发也被那两人给弄断了,两个人把血迹和那种恶心人的污秽全都弄在了她绿色的头发林里,想一想就好恶心,可大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帮她清洗头发呢,绿草气得呜呜呜的哭了好久好久,松小松用它自己的松果都哄不好绿草。
绿草的头发经过了十多年总算又长的旺盛了,眼瞅着马上又能抱住她的松小松了,那一男一女竟然又出现在了悬崖边。
这一次,女的依旧是要寻死。
男人依旧是紧紧抱着女人不让她往悬崖下跳。
有了上次噩梦般的经历,一看到这两人,绿草下意识的就缩起了自己的头发,虽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