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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扬起下巴目光凛然的回应着她。
她经历的太多,本身又是位跺跺脚京城都会震一震的公主,威严一旦散出,自是不比常人。
“真是可惜了!”男人垂眉,低笑,“桐不是勉强女人的人,既然嫂嫂无意,桐便送嫂嫂回去,只是如今已经宵禁,还得委屈一下嫂嫂。”
所谓的委屈,便是明歌像个麻袋一样被男人扛在肩膀上在夜黑风高的晚上飞檐走壁!
被风灌的脸上刺痛刺痛的自不必说,主要是明歌的腰被扛在男人肩膀上,头朝着地,那种血液都往脑袋里冲的感觉,酸爽的不要不要的!
且宿主这身子骨娇弱的很,这样被扛着,腰酸背疼腿抽筋,大脑还在嗖嗖嗖的充血!
男人偏偏还叨叨,“嫂嫂,这种别样的京城风景,嫂嫂应该是第一次体会吧,有没有一种想要大笑几声的冲动!”
老子现在只想吐……
第69章 皇后的恨怒 3
明歌的视线所及就是男人的腰,哪里有什么狗屁风景,而且她现在,五脏六腑都像是在移位,她不想笑,她想吐。
男人这话也没有要明歌回应的意思,而且他说完后,心情好似瞬间低落了,因为明歌能感觉到他的那只固定她腰身的手,力道突然大了很多,像是要把她捏成两半一般。
明歌没有痛叫出声,风咧咧做响的刷刮在她脸上,还有男人的衣袍也在使劲的扑打在她脸上,她怕自己一张口就会被灌进去风刀子,宿主这具身体明显娇生惯养,受不住这样的风刀子!
好在男人自己沉默了许久,很有自知之明的将手劲缓缓收回,他开始低低的,声音如蚊子叫一般的哼着什么!
幸亏他声音低,要不然这三更半夜的,让人听到还以为是鬼哭狼嚎呢!
他大概是太无聊,一路不知哼了多少遍,明歌晕晕乎乎的,但还是听了一耳朵: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
这调调,好似哪里听过一般!
明歌疑惑着,待到了自己屋子,贴身的侍女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和一个男人从窗户钻进来,先是惊叫了一声,“王妃娘娘!”
不待明歌回应,她自己又惊又喜的眼泪已经滚了一脸,目光又惊又惧的在男人身上扫了眼,但却知趣的没有惊叫出声。
男人并未停留,将明歌送进屋他便走了,许是心情依旧不好,走之前连招呼都没打。
“娘娘,你,你有没有什么事?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呸呸,奴婢说错了,王妃娘娘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奴婢去打水服侍娘娘洗漱!”
这个婢子应该是宿主的忠心心腹,她肯定是知道宿主去做什么,若不然不会这样说话。
婢子宿在宿主的屋子里想来是扮作了宿主,好不让别人发现,因为婢子此刻穿的衣服,明显是上等的丝绸,不属于一个婢子该穿的。
明歌瞟了她一眼,因为没有融合宿主的记忆,她没有多说话,只提醒婢子,“先把衣服换了。”
水打好之后,明歌并没有让婢子服侍,并吩咐了让人不要来打扰,那婢子的明显脑补过度,以为明歌遭受了什么非人性的对待,脸上好不容易收起的泪水又噼里啪啦的落下,哽咽着说,“娘娘,就让,就让奴婢服侍您吧……”
“出去!”明歌不欲多说,“我想静静!”
“那您有什么事唤奴婢,奴婢在门外守着,没您的吩咐保准谁也进不来。”
待婢子出去后,明歌将门窗都反锁,这才泡在浴桶里眯着眼,开始接收剧情。
宿主原名司马明歌,所在的位面和明歌自己的那个世界有些相似,宿主所在是一个叫大齐的王朝。
司马姓在大齐王朝是一个高门贵族的存在,宿主司马明歌是司马家如今家主的嫡女。
花信之年,司马明歌罔顾家族意愿,嫁给了一心求取她的祁林王袁稚,一开始二人倒也琴瑟和鸣,祁林王袁稚如他求娶时宣誓的那般,对她一心一意,不到三年,司马明歌生了一子一女,这生活着实幸福而美满。
在这两年中,京城里戚家的一名庶女戚薇因为一曲“笑傲江湖”而声名大噪,后又因为几首别样风格的诗词被封为京城第一才女。
司马明歌经常在夫人们间走动,自然也听到了关于这位才女的事迹,当时听了那首人人称赞的笑傲江湖,她们这些夫人们不过是不屑一笑,一个正正经经的闺阁女儿,谁会去出这种风头,卖弄诗歌不是大家族女儿们会做的事,所以夫人们心底对这个戚薇,都是一种鄙视不屑的态度。
当时的司马明歌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个女人,在今后的日子里,变成了自己的噩梦。
祁林王袁稚并不甘于日后做一个在封地逍遥快活的闲散王爷,边关不太平,他上书请令,愿领兵去镇守边关。
先帝欣然准许,袁稚的妻儿都在京城,且他的妻族乃是京城里不拉帮结派以忠于帝王而出名的司马一族,先帝不觉得袁稚会拥兵自重。
不过以防万一,袁稚的妻女却是不得出京城一步。
司马明歌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从此就过上了半被囚禁的生活。
袁稚第一年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顶小娇将戚家庶女戚薇迎进王府,纳为小妾!
那个时候袁稚的异母弟弟袁桐与戚薇两情相悦,袁桐甚至和戚薇立誓一生一世一双人!
袁稚不念兄弟手足之情,不顾众人的劝阻拦截,强势的将戚薇霸为己有,他后来和司马明歌解释,他大胜归来风头无二,只有干几件蠢事才能消去先帝的戒备心。
司马明歌信了,她甚至在自己的家族父母面前百般为袁稚辩解。
那个戚薇因是父母之命,在与袁稚圆房那夜用剪刀伤了袁稚。
司马明歌虽然不喜欢这个女子,却也听说了袁稚横刀夺爱的事,身为袁稚的妻子,让后宅安宁是她的职责,且她对这个戚薇也多多少少抱了些同情心,所以她找戚薇谈了一次话,劝说戚薇既然听了父母之命嫁了,就好好过日子,身为一个妾,她没有抗议的资本,王府更不是她能撒泼的地方,王爷是王府的男主人,是王府的天,戚薇哪怕不为了自己,为了她的父母亲人,也应该尽到本分,不要惹怒王爷,她这样以下犯上,若是被人追究,一死都不足惜。
司马明歌觉得自己点的很透了,可是她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却惹来戚薇一顿讥讽反嘲。
“他是王爷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我看中的男人,我凭什么要迎合他!”
第70章 皇后的恨怒 4
“就因为我是个庶女,我身份低微,就得委曲求全吗?”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就算我身份是个庶女,我也不愿做一个妾,和你们这些悲哀的女人围着个男人争风吃醋!”
“王爷是王府的天,是你王妃的天,却不是我的天,我才不会围着一个男人转,失去自我,变成傀儡。”
“哪怕我嫁一个乞丐,哪怕我嫁给一个满身是病的病人,我也不愿嫁给一个有妇之夫!”
“那个男人那么好,王妃既然嫁给他做妻子,就不该让他再沾染别的女人。”
“你既与他琴瑟和谐,为何还能看着他纳别的女人,你根本就不爱他,爱一个男人,才不会允许他有别的女人,更不会劝别的女人共享自己的男人,真为这个男人可怜,他的妻子嫁给他不过是因着他的身份。”
“给自己的丈夫拉皮条,和老鸨有什么区别!”
……
这一场谈话以司马明歌赏了戚薇一巴掌,将戚薇禁足落尾,这一段插曲之后,司马明歌明显觉得袁稚对自己冷淡了许多,宁愿在书房休息,也不回正屋,她并不觉得袁稚是因为这种小事才故意冷淡她,只以为边关战事吃紧,袁稚是在忙公务。
再次去边关之时,因为时间长久,且袁稚身边不能一直没有女人服侍,自然而然的,袁稚带走了戚薇。
这一去袁稚就再没有写信回来,一直到袁稚起兵谋反,他才着人送了口信来,让司马明歌安排人把儿子送出京城,消息传到司马明歌耳中,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先把自己的一双儿女送走,司马家族肯定不会帮她的,她自己身边并无能人,急的团团乱转的她,收到了袁桐来信。
袁桐可以安排她的儿女出城,但有条件,这个条件就是要和她睡一夜,
被袁稚抢了女人的袁桐,这个条件是为了报复。
那一夜司马明歌在最后关头退却了,她始终爱着自己的丈夫,且身为大族贵女,她做不出这种事情,从袁稚那里失魂落魄回去的她,并没有放弃希望,她把自己全部的人手都安排在儿女的身边,既然送不出京城,她想把儿女混在京城的平凡人家里,等到京城大乱的时候再混出去。
大将军仲易在最后关头帮了她,要带她和孩子离开京城,她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仲易,自己却并没有离开,她怕自己离开目标太大,反而会拖累儿女。
天亮后,先帝收到消息,龙颜震怒!
司马明歌被囚禁,被关押,在后来就是被鞭打,大家都觉得她是当年袁稚一心求娶的女人,袁稚为了她在司马家的门口站了三天三夜,这样一个被袁稚放在心尖上的女人,袁稚的事情肯定不会瞒着她。
司马明歌几次在鞭打中昏死过去,从她嘴里挖不出重要的讯息,先帝龙鹰卫负责这事的人心狠手辣,干脆用司马明歌的父母来威胁司马明歌。
一开始是父母的手脚在司马明歌眼前被斩下,再然后是胳膊腿,最后便是头!父母去了,还有她的哥哥姐姐,侄儿侄女……
被关押六十天,明歌每天都看着自己的亲人的身体某一块被送在自己的眼前,耳边则一直是亲人们的凄惨痛叫声……
这样的日子,让司马明歌几乎崩溃。
光明终于来了,袁稚逼宫大获全胜。
她被大将军仲易所救,以皇后之礼将她迎出牢狱。
只是她一直到死后才被封为明贞皇后。
她为了袁稚在京城做了三年的质子,她为袁稚的谋反逼宫付出了她所有亲人的性命,在牢狱里遭受各种痛苦折磨,待她出狱,不过才将将二十出头岁,却已形如老妪。
袁稚当了皇帝以后,身为袁稚的妻子,为袁稚牺牲了家族身体的她却没有跟着一同荣耀。
袁稚赐给她的宫殿与冷宫相差无几,她的儿女都被养在戚夫人的膝下,每个月,她也只能见到一两次!
那位戚夫人,自是当日的小妾戚薇。
袁稚自始至终都不曾露面见她,更不曾让人传话,把她当了透明人一样的存在。
倒是戚薇见了她一次。
“你这种只为了身份地位才嫁给阿稚的女人,哪里能知道阿稚也需要有人来爱来呵护。
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