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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声音嫩嫩的如个七八岁的天真无知的小孩子,“你刚刚说的秃驴是谁?不是他把你关进来的吗?”
“就是他设的陷阱把我关进来的!”男人顿了顿,回忆般的长叹,“不知道如今这世上他还活着不,我在这里被关的太久了,久到我的记忆都快变成空白了,你问我那秃驴是谁,我都想不起那家伙长什么样子了,不过真希望他还能活着!”
“为什么呀?你不该咒着他死么?”
“我时时刻刻都希望他活着,这样有一天,我就能让他也蹲在这个石室里体会体会这种感觉。”
“哦,他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
男人沉默,许久许久才说,“他和我算是同门师兄弟,一起飞升,一起进入门派,后来他改禅修,我改剑修,他觉得我杀戮太重,劝导我不该以杀止杀,可是这修仙界,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你不杀人,自有人来杀你。我们一言不合分道扬镳,再后来相互看对方不顺眼,遇到就会打一场,只没想到的是,他虽然修禅,可七情六欲竟然还没断掉,与我的道侣勾搭在了一起,我撞破了他们的事,要去杀他,可我那位道侣为了救他用身体挡了我的剑,再后来你就知道了,他设计把我囚禁在了这里。”
明歌……
本来以为是师兄弟争宝夺权,没想到是两人因为信念不合,还以为那所谓的秃驴是为了制止男人继续杀戮才要囚禁男人,没想到啊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为了个女人,真是一盆子大狗血!
“你怎么会上他的当?”
“我当时在找一种可以复活的方式,我那位道侣,哪怕她不爱我,可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整个世界,我不想自己手上沾染她的命,不然这以后会是我一辈子的心魔,我想复活她,想问她为什么这样对我,明明她是我的道侣,我们的名字一起刻在了三生石上,说好了要与我生生世世,可一转眼就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无法接受,我找了很多的办法,后来得到消息,有一块大石头有能够起死回生的线索!”
明歌清清脆脆的叹了口气,“为了个女人到了如今这地步,值得么!”
“不值得!”男人的回答也非常干脆,“一点都不值得,不过就是不甘心罢了,不甘心被人戴一顶这么大的绿帽子,不甘心为什么我对她掏心掏肺,她却把我最在乎的东西践踏在脚下!”
明歌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种东西,哪怕她经历了这么多的世界,还是无法搞清楚,不得不说这其实是一项很深奥的可研究性的课题,她顿了顿干脆利索的说,“不懂!”
男人语噎,自言自语,“也是,和一匹布谈这种事情,的确是对牛弹琴!”
明歌立马气哼哼道,“什么牛什么琴,我虽然是一匹布,可我也是匹看尽世间男女****的布,在我眼里你这种悲伤春秋简直就和小孩子发愁吃饭一般没什么区别,哼,我和你说话才算是对牛弹琴。”
“看尽世间男女****?”男人嗤笑,“你看过什么情什么爱?”
明歌抖了抖自己的布角,“多了去了,说几万年也说不清,不过,你能不能先说一下,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
“出不去!”男人苦笑,“要是能出去,你觉得我还能被困在这里变成这德行!”
明歌咯咯咯的低笑,“原来你也知道你自己现在这德行啊!”
男人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头发,又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是不是挺有高人范。”
“嗯,乍一眼看去,就是个鬼,第二眼再看,结果是个不人不鬼!”
“不人不鬼?”大概是觉着明歌说的挺对,男人哈哈大笑。
明歌听着这笑声,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
总觉得这笑声有些熟悉,她打断男人的笑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男人皱眉想了想,伸手捶头,“我的名字叫什么?”
一个男人脸自己的名字都忘了,竟然还能记得被女人背叛的事,这个男人真是用情至深,不过也可能是这种背叛太过刻骨铭心,而且还是因为这事被困在石室里,所以男人才记得清楚吧。
男人捶了会头,反问明歌,“你呢,你有名字么?”
“金缕衣,我叫金缕衣!”
“金缕衣!”男人口中呢喃,睫毛微微垂下,遮了他面上的表情。
“你听过我的名字吗?”明歌的神识不放过男人的任何一点表情,哪怕他那张脸已经没有什么表情可言。
男人点了点了,“金缕衣是上古狂神莫非最后锻炼的神级法器,不过很多人都以为金缕衣只是件仙级法器。唔,你是我说的金缕衣么!”
“我觉得应该是吧!”没想到金缕衣还有么个出处,神器?可惜这么一件神器却被时玥当了破烂一般扔掉,一想到时玥,明歌觉得自己瞬间无比别闷,她很不爽的说,“我刚刚被人给扔掉!”
“会有人扔你?”男人诧异,“一般人得到你估计是当宝一样供起来吧!”
“是啊,但总是有那么两三个不开眼的家伙把我当普通的衣服!”
男人上下打量了眼长宽差不多一米,和普通丝纱没有半点区别的明歌,“其实你现在,只是一块普通的布纱,估计没人想到你会是上古狂神锻造出的金缕衣!”
第543章 一件金缕衣
“你是在说我长得糙?”明歌气呼呼的抖动自己从各个方向对着男人扇风,直扇的男人头发四下飞舞着才气哼哼的又说,“你瞧瞧你这德行,我不嫌弃你吓死我就不错了!”
男人呵呵轻笑,他没有再说话,只垂着头继续闭目养神。
一人一布相互了解了一下,明歌知道男人没有了什么危险性,索性晃晃悠悠的飘荡着,研究着这看似连一条小缝都没有的墙壁。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大概是因为当一件衣服当的久了,明歌的耐心也是十足十的,她将这石墙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用神识在上面扫来又扫去,用自己知道的一些解阵之法用在石墙上。
可惜,起不到半点作用。
也不知过了多久,明歌觉得自己的身体里的灵气似乎在一点点的流逝,而且还是一种无知无觉的流逝,等她发觉的时候体内的灵气已经耗去了一半,怎么回事?再这样下去她会失去灵气变成一块普通的布。
芥子空间戒指被她的一角系的紧紧的,明歌几次想进入芥子空间里询问一下小伙伴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又不放心石室里的男人,万一这家伙趁着她进入芥子空间的时候将芥子空间认主肿么办。
一直沉默几乎变成座石雕的男人在某一刻突然说话,“其实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让我们一起出去!”
他这声音又变成了粗粝的嘶哑声。
既然有办法,怎么不早说?
明歌有些警惕的问,“什么办法?”
“你如果真是上古狂神锻炼的金缕衣,我的这个办法也会有效,你确定你自己是吗?”
“你这段时间该不会就在想这个问题吧?”明歌真想翻白眼,“我不确定,但是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说不定我是呢!”
“如果不是,这个办法会让我和你都魂飞魄散消失在这个世间!”
唔,她现在是一匹布一件衣服,有所谓的魂和魄么,明歌大声说,“死怕什么,我愿意试一试!”
男人抬头瞪着在半空中一摇一晃的明歌,“容我再想想!”
擦……这男人犹豫了这么久这么久,不会是因为他自己贪生怕死吧。
唔,不对,是因为他不相信她,不被人信任的感觉实在不太美妙,不过其实她自己也不相信她自己是所谓的上古狂神留下的金缕衣!
“算了,我相信你!”男人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般抬头望着明歌,“我……”
“别呀!”明歌布纱直抖,“你别相信我,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你还是继续再想想!”
“那我再想想。”
明歌……总感觉心口好疼,疼的她都不想再说话了。
“我这个办法其实很简单!”男人这次没想多久就抬头,“真正的金缕衣能防能守可攻可破。我穿上金缕衣,与金缕衣合体一同用最大的能力冲破这个石室。”
以暴制暴?
但这靠谱么,最主要的是,这男人该不会是想她认主吧,她稚嫩的声音难得严肃,“我不会和你滴血认主!”
“我知道!”男人苦笑,“滴血认主发挥最大,可我们互不相识,万一我因此把你骗了你就划不来了,我的想法是,我们可以立下平等的血契,相互制约之余也可以心灵相通!”
平等的血契就是相互在平等基础上的血契,双方任意一个随时可以解除而不受反噬!
明歌的纱布皱成了好多褶子,“你觉得你这个办法可行吗?”总感觉太简单太不真实。
“如果你是狂神炼制的金缕衣,就可行!”
“要我不是呢?”
“我们俩灵气枯竭死掉!”
再这样下去迟早也会灵气枯竭死掉,还不如拼一拼呢,而且明歌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金缕衣就是狂神炼制的那件。
一人一布签订血契,男人站起身。
明歌这才发觉他的双脚脚腕也被铁圈固定,明歌的心底一个激灵,后知后觉的想到,若是男人和她一样被吸进来的,那么他手上脚上的铁圈子又是谁给套上去的?
男人估计并不知道明歌的打量,他对着半空的明歌招手,“你能变成衣服呢吧!”
“你先把你自己身上清理干净!”一想到自己又要缠裹一个男人,明歌瞬间那个后悔,可血契也签了,总得要拼一拼,至于细节什么的,还是不想了!
男人给自己掐了个清尘诀,身上一袭黑色的衣袍顿时干净又又质感,不过穿衣服的人实在不咋地,一头长发如鬼,身子更是瘦的犹若骷髅,这衣服穿他身上就和披了件麻袋般,明歌无法化形成人,但心随意动间倒是能变成衣服,唔,她变了件金灿灿的麻袋套在了男人的身上。
所以说化形的时候千万不能走神啊!
男人显然懵了,打量了下套在自己身上这金灿灿的露出一双手和一颗脑袋的麻袋,叹气道,“我觉得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金灿灿的麻袋很不爽的扭了扭,“再比比我就不配合你了!”
男人果断闭嘴,他闭眼与明歌进行神识交流,“你的芥子空间里有没有刀剑之类的!”
“有!”明歌答,“不过没法拿出来!”
“我能不能挑一把趁手的武器出来!”
两个人签订血契,这个男人的神识可以闯进她的芥子空间,唔,这男人不会都拿出来吧,“只能一把!”
滑落男人已经将小斧斧拿了出来,三下两下就把他自己的头发砍了下来。
小斧斧没想到自己一把杀人不见血的鬼斧竟然会在某一天沦落到替人修理头发的地步,立马不干了,“日,爷不活了,爷要撞墙,爷这辈子只碰脑袋不碰他物……”
小斧斧嗷嗷嗷鬼叫的时候,那一堆黑乌乌的头发突然如同漩涡一般在石室中央旋转,由慢到快渐渐就如里面酝酿了雷霆一般,让明歌真想拔腿狂奔,那漩涡里的能量都快能赶上雷劫了,不,应该说有过之无不及,而且这漩涡还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