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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棠全身颤抖,小脸上一片惊惧慌乱,吓得直欲昏厥过去。邬炎纶哪怕坐着,也和她站着一样高,那般睥睨着望过来,极让她恐慌,好似他是吃人的猛兽般。
“姑娘莫怕,元帅平日不凶。”桃花眼男人于心不忍,小声嘱咐了一句,“万事顺着元帅,元帅不会伤害你的。”军人的职责便是守护,保护着弱小,纵是敌国的老弱病残,他们亦不至于去伤害,此乃天性使然。
满帐篷寂静。众人大都能看出,那气氛不对,不由得疑惑,那个绝美的女子,在什么地方惹恼了元帅?
但邬炎纶一句话,便让他们明了。他平静道:“永乐郡主,十年不见了。”
阵阵倒吸气声。几乎天下皆知,邬炎纶曾在赵国为质,而赵国永乐王阵亡在与燕国一战里,是以永乐郡主怀恨在心,折磨过在萧王府为人质的邬炎纶。
恩怨明了。众将士目光惊异,全换上了揶揄之色,这真是十年风水轮流转。
在那各色的目光下,萧青棠头昏眼花,血气直冲脑顶,俏脸一时鲜红如血,一时惨白如雪,满腔的羞愤流转全身,色厉内荏道:“你意欲如何?”
邬炎纶面色从容自若,静静地望着她。面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女子,便是十年前那名趾高气扬的永乐郡主?十年了,时光改变了太多。
刁蛮毒辣、狠厉无情的永乐郡主,早早便已收敛了性子,如今怯懦的她,哪有当年半分影子?
须臾,他开口道:“给她倒酒。”
众人愣了会,才反应过来,便有甲卫斟酒递去。
萧青棠怔怔然,端着酒杯,狐疑且戒备地望去。
“永乐郡主,本帅先敬你一杯。”邬炎纶语调平缓,容色威严而肃穆,便似一座巍峨的高山,“若无昔日蛮横狠辣的你,便无今日的邬炎纶!”
【“感天动地!”萧青棠泪眼汪汪,“在这么多男人里,终于有了一个明事理的,知道要感谢我,明白我是在为他们好。”】
【“别急着感动。”666叹气道,“人家感谢归感谢,怨气值降了么?”】
萧青棠紧攥着酒杯,咬着唇心中茫然。
邬炎纶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放下酒杯,杯口碎裂断成几瓣,足可见用力之大。
第56章 满怀屈辱的人质
杯子碎裂,整个帐篷内噤若寒蝉; 众将士神色肃穆; 歌伶全都吓得跪下。
萧青棠捏着酒杯,手颤个不停; 其内的酒水晃荡,洒出了不少,顺着她的手指一路流入衣袖内。她哆嗦着举杯,小口小口喝下杯中酒,怯怯的小眼神扫去。
又可怜; 又可爱。
邬炎纶起身走来,身躯高大强健; 脚步声雄浑有力; 压迫感十足。
萧青棠僵直着身; 一动也不敢动,直勾勾地望着他,小脸上血色全无。
他站定在她面前; 又高又壮,投下的阴影; 将她尽数笼罩。
萧青棠仰着脸; 瑟瑟发抖; 十年不见,邬炎纶长成了一座山。人猿泰山!她只到他的胸口; 抬起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那硬朗雄壮的躯体; 简直称得上可怕,那结实的大腿,比她的腰还粗,全身都似有爆炸般的力量。
在他面前的她,如此的弱小。
“你、你别打我……”她怯懦道。如此高大威猛、气势汹涌的男人,她实在忍不住怂。
邬炎纶低下头,望着纤细瘦弱的她,眼里流泻出的,是一片轻蔑的情绪,“凭你,也经不起本帅一拳。”
“那你?”萧青棠不敢反驳,心下满是悲凉。如今的她,被贬为奴,已无家可归,无国可回,生死掌握在昔日的仇人手里,往后的岁月,必然凄惨暗淡。
邬炎纶冷漠道:“当年你如何对本帅的,本帅只原样奉还,不追加你的利息。倘若你能挨下去不死,此后恩怨两散。”
萧青棠又懵住,垂下小脑袋,望着他那擎天柱一般的腿,与比她大两倍的身躯,小脸红白交错,张口便是一句:“当年我最喜欢骑你,如今你也要骑我?”按他如今的体重,她岂不是得被他压死?
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让一头大山熊骑着跑……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全场死一般寂静,众将士瞪大了眼,猛然爆出一阵大笑,不少人捶桌笑趴。他们听到了什么?骑!原来在当年,那二人有如此一段秘闻,怪不得元帅一直守身如玉。
邬炎纶微黑了脸,被问得哑口无言,凉凉的目光转悠了圈,众将顿时正襟危坐。他淡淡开口,犹似欲盖弥彰一般地解释:“这个‘骑’,是真的‘骑’,你们别想歪了。”
“元帅放心,末将明白,只是一个体位而已,定然不想歪。”先前那桃花眼男人憋着笑,竭力郑重道,“但不知,元帅欲如何报复,当真去骑她么?“
几声噗嗤声。在以往,邬炎纶威严高高在上,他们不敢与他玩闹,但今日不同,自这位永乐郡主出现后,他们由衷觉得,元帅似是走下了高台,有了人间烟火气。
邬炎纶轻皱眉,望着不到他胸口的女子,那瘦弱微颤的小身子,哪里经得起他一骑?
但话已出口,当着众将的面,如何收回?她昔日各种折磨他,为何偏偏记得“骑”?
“骑!”最终,他冷淡道,低头望去时,眼里似有不悦,那粗壮有力的手一伸,捏住萧青棠细嫩的手腕,提着她一个旋转,便让她转身趴在地上。
众将士笑声阵阵,全都在起哄:“骑!骑!骑!”
萧青棠趴着不敢动,小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彼时,她酒劲上头,醉眼迷糊,脑袋里晕乎乎的,全身都在发热,天地似在旋转,周围的喧闹声让她烦躁。便在此刻,一股重力压下,她顿时被摁在地上,脑袋里似有电闪雷鸣。
醉意更深了。军营里的酒,全都极烈,后劲又大。
“走开!”她气鼓鼓道,脑里恍惚发晕,众人的哄笑声,仿佛自另一片世界传入。她翻了个身,醉眼迷蒙地望去,英武的男人站得笔直,恍若高不可攀的山崖。
邬炎纶无言。他尚未坐上去,仅用手一按,便让她瘫倒,倘若他坐上去……那副场面,必然滑稽可笑,将士们全在睁眼瞧着,他脸面何存?
然而,地上的女子皱皱琼鼻,挑衅一般地看他,凶巴巴道:“你骑啊,怎么不骑?”
将士们的气氛热涨,狼嚎一般喧闹着,起哄道:“元帅大胆骑……”
这个找死的女人!邬炎纶冷冷瞥去,一甩袖袍,其后披风飞扬。他迈开左腿,踏在她的右侧,正待坐下时,便见她软软坐起身,抱住他一条大腿。
萧青棠酒壮怂人胆,心里的火涌出,只觉得自己太矮,才让他俯视着,便将他的大腿当做柱子,顺着它往上爬,直到揽着他的颈,双腿绕了个圈,夹着他的腰腹,与他面对面相视,又皱了皱眉,继续往上爬了些,笑嘻嘻道:“我比你高。”
众将不敢眨眼,生怕错过精彩一幕。
邬炎纶微微冷笑,蒲扇般的大手一抬,拨开她的小细腿,又捏住她的后衣领,把她提到了半空中,那神情不可一世,似有嘲讽道:“永乐郡主,本帅记得,昔年那水牢里,有蛇鼠虫蚁,待回了皇城后,本帅会为你建一座水牢……”
萧青棠张牙舞爪,奈何挣脱不开,当下双腿一勾,又缠在他的腰上。
“够了!”一声大喝,犹似地动山摇,雄浑有力的回声阵阵。邬炎纶动了怒,这女人仗着喝了点酒,便在这里耍酒疯,以为他会怜香惜玉?
萧青棠懵了下,耳朵里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一心认为,此人太凶恶,尤其是那张嘴,会发出恐怖的声音,让她心颤意乱。
得把它堵住!
柔软的唇瓣压来,邬炎纶愕然。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在他大喝一声后,这女人非但不怕,还出乎意料地扑来,在他准备甩开她时,唇上一热。
满帐篷寂静,众将士目瞪口呆。他们看到了什么?令列国闻风丧胆的冷面战神,被一个柔弱的女子摁住强吻了?
是他们全体喝醉了,产生了幻觉?
【“你又加戏!!!”666愤怒且幽怨,“说好让他虐的!”】
【“不能怪我,”萧青棠心虚,小声道,“你也知道我的体质,身娇体软一杯醉。在我喝醉了后,情况便脱离我的掌控了,随其自由发挥。”】
在邬炎纶的眼里,黑沉沉一片,似狂暴的巨浪,翻涌奔腾着,蓦然提着她的后衣领一甩,把她摔出去一丈远。
他容色冰冷肃穆,浑身溢满了杀意,忽然伸出手,立时便有人递上丝巾。他嫌恶般的,狠狠擦拭着唇,冷冷吩咐道:“拿水来!”
冰冷的水倒下,萧青棠一个瑟缩。如今正是秋日,夜间清凉,她冷得直发抖,酒醒了大半,但依旧迷糊着。
第57章 满怀屈辱的人质
水冷如冰,倾盆覆下。萧青棠浑身泛冷; 衣裳紧贴在身上; 脑袋晕乎乎,挪动纤细的身子; 靠近正在烤猪的火堆边,抱膝蜷缩着。
熊熊烈火,映得她小脸红彤彤的,分外惹人怜爱。
邬炎纶居高临下,站立着像一座大山; 睥睨瑟瑟发抖的她。
四周众将脸色各异,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他们初次看见元帅的桃色场面; 自是聚精会神; 生怕错过丝毫精彩。
“拿鞭子。”邬炎纶冷冷道; 甩下擦拭过唇的丝巾,气势如江海横流,席卷起巨大的浪涛; 铺天盖地向她冲击去。
萧青棠仰着脸,怔怔地望着他; 用醉眼看他; 心里少了几分对他的惊惧; 多了几分惊艳。十年不见,他生得越发好看; 剑眉朗目、英武高贵; 那么高不可攀; 便如天上的星月,让人遥不可及。
直到他手握鞭子一挥,那破空声猎猎,令人头皮发麻,她才迟迟回过神,登时瞪大了眼,惊恐地望着他。
他,他要拿鞭子抽她?
她惶惶想到,在十年前,她一面骑他,一面拿马鞭抽他,此类事不止一两回。
“你……”萧青棠慌了,让如今强壮的他抽打,她还有命活下去么?
邬炎纶手握马鞭,鞭尾蜿蜒在地上,狰狞着、凶狠着。他容色冷峻,声音冰寒入骨:“昔日你打的,本帅已记不清次数,只还你一百鞭,倒是便宜你了。”
“别,不、不行!”萧青棠结结巴巴,小脸惨白,本就生得妖媚,而今眼眶里盈满了泪,更多了丝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
她惊惶着爬起来,手脚并用,小脑袋一转,直奔那个桃花眼男人,哀求道:“将军,救我!”潜意识里,此人品性似不错,令她抱有一丝期盼。
桃花眼男人微怔,望着攥着他手臂、容色哀婉的女子,心不由震了震,生出几丝怜惜,但一瞧冷面肃容的元帅,顿时歇了全部心思。他抽回自己的手臂,无奈回道:“郡主,当年的因,才有今日的果。”
认命罢!
萧青棠绝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了,脑里的弦也断了,正巧酒劲又涌上,全身热血沸腾,便凶猛地冲过去,拿起鞭尾甩着,呵斥道:“好啊,打啊,早点开始早点结束,本郡主被你打死了,正好一了百了!”
那般急吼吼的模样,倒让人啼笑皆非。
邬炎纶不动如山,倒是萧青棠像受了天大委屈般,提着鞭尾便往自己身上甩,忍着眼泪嘀嘀咕咕:“一、二、三、四、五……”打得快,念得也快。
几息间,便念到了二十六。
她的声音太小,邬炎纶看她唇瓣张合,才去仔细辨认,顿时哭笑不得。他言道抽她一百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