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心魔。”
黎清重重点头:“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
“父亲宠爱温茹秀,有钟婉儿在,说不定哪天就被说动的心软了。”她猛的转头看向黎清,嘴角是似笑非笑的笑容:“母亲对父亲和还有感情?”
黎清莫名觉得一阵寒意,却对女儿更加心疼,若不是她受尽折磨移了心智,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她坚定的摇头:“温仲棋骄傲自大,早就不把咱们娘俩放在心上了,我又何必死皮赖脸的惦记他?”
温茹颜轻笑:“母亲放心,我不会害了父亲的性命。钟婉儿以色侍人,说白了也只是年轻貌美又会小意温柔罢了,这样的女子一抓一大把,母亲只要能狠得下心来,大可以给父亲挑上几个,也博一个贤惠的好名声。”
她略略垂眸,轻声感慨:“是女儿不孝,为了报仇不折手段,甚至要您为我低三下四讨好于他。可我实在是太弱了,哪怕被人称为天才,也不过练气八重的修为,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好孩子,有我在呢,我是你亲娘,你的仇就是我的恨。”黎清看着女儿凄苦的神色哪里还有什么可计较的,立刻点头应诺:“我与你父亲虽然没了情谊,却还是懂他的偏好的。明日我就去给他物色几个可人儿,绝对让钟婉儿再无立足之地。”
“至于温茹秀也好办。三年过后她就十二了,没了钟婉儿替她操持,我大可以给她定下门好姻缘,准备个两年就嫁出去。”黎清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今日温茹颜的表现给了她太多启发。何况她出身高门,哪里是真不懂这些卑劣手段?只是以前不屑于使用,而现在为了女儿,倒也没什么好顾忌了。
“多谢母亲成全。”温茹颜似笑非哭,看的黎清心中又是一揪。她顺了顺女儿的发丝,扶她躺回被窝里:“你好好歇一歇,总之一切有我。”
温茹颜顺从的躺下,锦被盖住了鼻尖儿,只留一双猫儿眼滴溜溜转:“对了母亲,还有萍儿。”她的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不容错过的杀意:“我记得当年就是她给温茹秀通风报信,让我那好姐姐抓住我的。您不妨现在就查一查,我估摸着这会儿她指不定就已经被收买了。”
黎清点了点头,出去审讯丫环萍儿不提。只她在确认萍儿确实与温茹秀和钟婉儿母女勾结后,更坚信了屋子里的温茹颜就是她饱受折磨的女儿。如果不是带着记忆和仇恨重活一回,她如何能预知后事,又如何能发觉这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都说为母则强,黎清对温仲棋的最后一点儿情谊彻底化作乌有。她在安顿好女儿之后,便转身找到老夫人,一点儿不隐瞒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往日里二老爷宠爱大姐儿,连带着钟婉儿也高看几分,我只当都是他亲生骨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她们娘俩儿对我颜儿下如此重手,我却是不能忍的。老爷虽然罚了温茹秀,我却不能让钟婉儿再拐着他乱了规矩,只是若强硬打压了她去,老爷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我才想着干脆多给老爷挑几个新人服侍着,能分一分他的神冷一冷钟婉儿也好。”
她的神色中是不加掩饰的疲惫,哪怕老夫人对这儿媳并不多满意,这会儿也忍不住心生怜悯。且温茹颜确实是受了委屈,黎清却还能顾忌丈夫的感受,并不胡乱发作。虽然纳新人这手段有几分粗糙,却里子面子都圆了,老夫人自然爽快同意:“你有心了,二房的事儿你做主就是,有什么不趁手的尽管来找我要。”
带着一包上好的灵药回到明墨园,母女俩又是一阵冷笑:“可见咱们在温家也就那么回事儿了,连老夫人也默许了你父亲和稀泥,难怪会在你失势后同意他将大好前程给了温茹秀。”
“难道您还对他们有什么期待么?”温茹颜的眼神冷漠:“靠山山倒靠水水干,温家人靠不住,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
“你别急,有一个月时间呢,总能让你在离家之前如愿的。”黎清温柔的给她喂完了汤药,将一枚蜜饯塞入她嘴里:“我这就去给你父亲准备个惊喜,一定让他乐而忘忧。”
这天傍晚,温仲棋从外头归家,就看到黎清身边的小丫头在后院的大门口等着。见他走近,小姑娘伶伶俐俐的给他行了个礼:“老爷大喜,夫人有事儿请您过去一趟。”
他不明所以的进了正房,就看到里头有三个妙龄女子一脸羞涩的站成一排,黎清的面色有些疲惫:“我这些天忙着照料颜儿,倒忽略了后院的事。今早钟婉儿请大夫进来诊脉,我才知道她受了风寒,让您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体贴人都没了。只颜儿跟前实在离不得我,我便挑了几个丫头,给您先使唤着。”
她眼神扫过那三名女子,对她们点了点头。为首高挑丰腴面若桃李的姑娘抿着嘴儿笑,红着脸行了个蹲礼:“婢子若琛见过二老爷,二老爷安康。”
温仲棋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第二名身姿柔弱我见犹怜的女子低声婉转:“婢子玉液见过二老爷,二老爷安康。”
二老爷嘴角的笑意已经十分明显,而第三名女子一身白衣翩然若仙,神色却有几分疏离,清冷的声音如珍珠落在玉壶里,曼声轻道:“婢子白鹤见过二老爷,二老爷安康。”
“若琛,玉液,白鹤?好名字,都是好名字。”温仲棋击手叹道,感动的看向黎清:“多谢你为我费心了。”
第106章 修真世家女
黎清与温仲棋夫妻十几年,自然明白他除了醉心棋艺,对茶道亦是十分喜爱。他给身边的四名心腹起了天元、象步、双虎和飞攻的名儿,黎清便依葫芦画瓢,找的三名侍女都用了茶道中的词儿做名字。
见他眼中似有真情,黎清却只觉得憋闷欲呕。她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柔声道:“这三个姑娘各有所长,脾性也温柔听话,只她们到底年纪小,还望老爷多包涵怜惜才是。”
温茹颜在里头听着动静,觉得母亲大约是要顶不住了,立刻出声唤她进来。黎清松了口气,歉意的看向温仲棋:“要么老爷带她们先回去?颜儿这一受伤,倒让我惯的娇气了,我得进去看看她,否则一准儿和我闹别扭。”
“她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么,小姑娘家家的可不得和母亲撒娇?”温仲棋这会儿心情大好,索性陪她一块儿进去:“我瞧瞧我家小丫头怎么样了?”
温茹颜早有准备,看到父亲的身影出现,“呀”的一声将被子拉起来蒙住脑袋,有些懊恼的嗔道:“您怎么突然就进来了啊,我都没梳洗,肯定丑死了。”
温仲棋只觉得忍俊不禁,将被角拉下来看她:“我女儿又可爱又乖巧,什么时候都好看。”
小姑娘脸上一红,猫儿眼闪亮亮的,唯独肤色依旧苍白。她有些纠结的看了看母亲,又看一眼父亲,最后还是伸手推一推他:“娘说不能过了病气给您的,要么您等我好了再来看我呗?”
温二老爷心中温暖,第一次发现这个从小负担着期待和压力长大的女儿也只是个娇小的孩子。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柔声道:“你是受伤,又不是风寒,怎么会过病气给我?想要我来就让丫头传个话,我有空就来陪你。”
温茹颜的眼睛于是更亮了,黎清便有些哭笑不得的指一指她:“以前多沉稳的,跟个小大人一样,如今倒越大越孩子气了。”
母女俩一哄一捧插科打诨,逗的温仲棋哈哈直笑,直到外头摆饭的丫头进来回话才依依不舍的带着三位佳人离开明墨园。一直候在外头的小丫环心中发苦,壮着胆子冲上去跪地告饶:“求求二老爷,去看看我们夫人吧,她今日咳得厉害,什么都吃不下,只一个劲儿的哭,怎么劝都劝不住。”
她抬起头,惶恐的看一眼明墨园守门的婆子,仿若不经意的抱怨:“奴婢在外头求了她们好久,可她们就是不肯通融,也不知我们夫人这会儿怎么样了。”
若是放在往日,温仲棋抬脚就往钟婉儿的小院去了,说不得还得发作门口的婆子一番。可今日他却莫名觉得这丫头的话颇为刺耳。尤其是那位笑嘻嘻见之可喜的若琛姑娘还颇有些奇怪的问他:“这丫头是哪位夫人跟前伺候的?便是大夫人或三夫人病了,也关不了老爷您的事儿吧?”
温仲棋一梗,钟婉儿不过是个妾,自然是当不得“夫人”一词的。只她向来受宠,黎清又贤惠宽厚,手下的人便胡乱叫唤。可这事儿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否则就算落实了他宠妾灭妻的名头了。
二老爷神色一肃,再看那小丫头时脸色便黑了几分:“钟姨娘不舒服就叫大夫,该如何用药就用着。我一不是神医二不是灵丹,难道我去看她就能让她药到病除?”
再想到园子里生怕过了病气给她的贤妻嫡女,温仲棋越发觉得钟婉儿没分寸,索性带着三位美人儿去前院:“你少在夫人的院门口徘徊,好生回去伺候你们姨娘。今后安分些,若是冲撞了哪位主子,便是打杀了也没话说。”
小丫头被他森严的气息吓的跌在地上,呆呆的看他越走越远,心中是说不出的恐惧。大小姐被关去了禁地,姨娘也显见着是失宠了,仿佛只是一夜之间,二房的后院就彻底换了个天地。
黎清得耳报神说了园子门口这一出戏,心中却并无得意或欣喜。男人就是这般糊涂又冷血,昨日还将钟婉儿母女俩看的如珠似宝,转头就能将她们甩在脑后。
还是温茹颜说的对,谁都靠不住,唯有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有底气面对任何困难。温娘娘借着所谓的“重生”无中生有了一番奇遇,实则是将田田给的功法教给她:“我那一辈子什么好都没落着,唯独这阴错阳差中得到的秘籍是连御宗都要羡慕的。母亲您的资质本就不错,若是修炼有成,无论是对您自己还是对黎家,都是个莫大的帮助。”
“我明白的,”黎清眼中是坚定和坚毅:“至少我不能给你拖后腿,不能让温家人拿捏着我来威胁你。只有我自己立起来了,你今后才能自由自在的选择自己的人生。”
“母亲您真好。”温茹颜笑着搂她的脖颈:“要不是有您,我就算重来这一回,只怕还是要手忙脚乱,什么都做不到。”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黎清拍她的背脊,满满都是慈爱:“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为你做打算,还能有什么念想?”
这一边母慈子孝,那一头钟婉儿却是浑身发凉。她敢在黎清跟前耍心眼子,仗着的不就是温仲棋的偏爱?可若是连面都见不到,她还谈何争宠?有心想找二老爷服个软,门口的丫环婆子却以她风寒未愈需要静养为由,硬生生关了她三天。
三天时间足够温仲棋尝到三位新人的好处。若琛讨喜,虽是心直口快的性子,然眉梢眼角动起来,俏皮的样子绝不让人生厌。无论二老爷如何烦心,只需与她唠嗑一阵,立刻能换了好心情。温仲棋直叹她“妙语连珠”,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有一半儿与她呆在一块儿。
玉液的性子略内向些,却精通琴棋书画,是个七窍玲珑心的。温仲棋尝与她对弈,竟发现这小女子棋力并不比自己差多少,对她不免另眼相看。而她自从了温二爷,便满副心神都交与了他,娇柔可爱小鸟依人的样子颇得温仲棋的怜惜。
然而要说三人里头最让二老爷欲罢不能的,却是宛若冰山雪莲般的白鹤。这女子颇有些目下无尘,哪怕单独与温仲棋相处,也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