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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袭玉嘴角擎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秀兰一直未曾解开的眉头,轻笑“不必担心。即便老夫人给我一张休书,倒也正是遂了我的心。”连袭玉轻笑,既然老夫人能背着赵老爷直接休了大夫人,自然这个办法也能用在自己身上。
“可是奴婢……”秀兰情绪微微有些低沉,毕竟自己的卖身契还在老夫人手中,不过还不待连袭玉说话,老夫人的院子便已经到了。
“您来了,老夫人在里边儿呢。”来人笑看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笑着颔首,秀兰还是不忘塞了一把大钱过去“少奶奶可是也在呢?”秀兰问道。
那婆子满意的看着手里的大钱
“少奶奶今儿个约摸已经随着爷在去皇宫的路上了。”
“去皇宫?”秀兰不解。团史状弟。
“是啊,今儿个听说是匈奴使节来访,皇宫里举行盛宴,公主自是要去的。爷是太子身边的人,现如今又身当大任,自然也是要过去的。”婆子笑道。
连袭玉听着婆子的话倒是随意的笑笑,未曾多想,不过老夫人今日挑了这么个好时候唤自己过来,只怕目的也与自己所想的差不离了。
连袭玉才走到房门口便又出来了婆子
“姨娘妾先候一会儿,老爷正在里头呢,再过一会儿便会出来了。”婆子笑道。
连袭玉平静的颔首,只是听着里面的说话声,虽然不是十分清晰,但是隐约间却能听到赵老爷嘴里不断的说着‘留不得’‘灭口’之类的话,过了小半刻,赵老爷终于也撩了帘子出来了。
连袭玉见赵老爷出来,退在一侧福了礼。
赵老爷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连袭玉便离开了,面上的恼怒任谁都看得出来。连袭玉见他如此,眉头也微微蹙起,所有人都知道,赵老爷虽然长年在外,可是对于老夫人这个母亲却尊敬的很,从未发过怒气,今日这模样,倒像是砸里头发了大火了。
连袭玉还在想着的时候,里面的婆子便出来了“姨娘请进吧。”
连袭玉颔首,径直走了进去,才看到老夫人,便已经察觉里面的氛围不对劲了,老夫人面色阴沉甚至还带着些隐忧,见连袭玉过来,面色更是带着几分不悦了。
“今日唤你来,你可知是所为何事?”老夫人看着连袭玉道。
“袭玉不知。”连袭玉回禀道。
老夫人冷笑两声
“你是何时与江湖中人扯上了关系的?”
连袭玉听到老夫人的话,眉头微微拧起,难不成是杨斐父亲的事?
“袭玉不知老夫人意思。”
“不知道我的意思?哼。”老夫人说完狠狠的拍了一下旁边的书案,狠狠的看着连袭玉“你上次说是你家妹妹的杨斐,原来是江湖中人,你可知官府与江湖草莽素不来往,你何以还有了一个江湖中的妹妹!”
连袭玉抬眼看着老夫人,淡笑
“有了又如何?血缘之亲难不成还有法子割断不成?”
“哼,江湖之人素来不知礼数,居然整日与男子混迹在一起,你也不管管吗?”老夫人看着连袭玉冷哼道。
连袭玉听着老夫人的话这才听出些意味来,是想要自己帮她做什么吗?
“为何要管,江湖中人素来直来直往,性情爽直,不在乎礼节,本就与官家小姐不同,袭玉没有去管的立场。”连袭玉直视老夫人。
“性情爽直?你可知道正是因为你这性情爽直的妹妹而害的珍慈差点自尽?”老夫人恼怒道。
“珍慈?”连袭玉想起自己初嫁进来时那个柔弱却暖心的小女孩赵珍慈,她要自尽?
“我本欲与宁国府二公子结亲,本便是送珍慈过去,那二公子却被你那性情爽直的妹妹勾搭了魂魄,居然当众拒绝了这场联姻,这不是当众甩我们珍慈的脸子吗,让珍慈往后可还怎么出嫁?”老夫人将一切的罪责全部推在了连袭玉身上,连袭玉却想大笑出声好讽刺这个自以为是,什么都以自己为中心的老夫人。
“杨斐之事我不知,若说勾搭只怕也是那二公子勾搭的杨斐妹妹,况且,老夫人也是名门闺秀出声,现在更是荣国府的老夫人,不也说出了’勾搭’这等粗鄙的词?珍慈虽是庶女,可是您若是会替她考虑先去探了人家二公子的口风再去提亲,又怎么会有当众被拒之事?”连袭玉也是恼了,现在与老夫人直接给杠上了,赵珍慈那个温暖的女子,便这般背着自私的老婆子逼到自杀,她承认她是真的动了恻隐之心了,只因为那日在自己被那群女人围攻的时候,而她却温暖的告诉自己,她还认同她这个嫂嫂。
☆、第一百七十章 相对
老夫人被连袭玉的话气的脸色煞白
“你反了不成,你竟然敢这般与我说话,信不信我将你赶出荣国府去!”老夫人大喝道。
“求之不得。”连袭玉轻笑,左右荣国府她已经呆够了。
“连袭玉。你以为有陵绎给你撑腰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只是个妾,我若是想碾死你便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老夫人威胁道,连袭玉这般倨傲的态度深深的刺伤了她高高在上的自尊心。
连袭玉轻笑
“您大可以放开手脚。”
“滚出去!”老夫人将茶杯尽数朝着连袭玉扔来,却被连袭玉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影拦下。
“祖母!”赵陵绎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拦在了连袭玉身前,所有的茶水全部泼在了他今日换好的锦袍上。
老夫人看到是赵陵绎不由愣了一下,旋即却又沉下了脸“你可知她方才与我说了什么?”
连袭玉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赵陵绎,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我会罚她,夜色深了,祖母也早些歇着吧。”赵陵绎说完,转身,拉着连袭玉的手边离开了老夫人的房间。连袭玉挣了一下却未挣开,走出了房间还清晰的可以听到老夫人将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
走了一段,秀兰被怀礼拦下,只剩下连袭玉跟着赵陵绎,到了黑暗处赵陵绎才终于停下。
“玉儿。”赵陵绎唤着连袭玉的名字。
连袭玉看着赵陵绎。未曾应声。
“你便这般想离开吗?”赵陵绎痛苦的问着,中途听到连袭玉离开半亩园往老夫人院子而来时他便知道不好。匆匆从皇宫赶回来,也确实听到了连袭玉的话,只是更多的,他却是知道连袭玉是在故意激怒老夫人。
连袭玉看着赵陵绎,轻应了一声,而自己声音才落,赵陵绎的手边松开了,她方才确实打算逼着老夫人扔下一纸休书来,这样她便也不用在这里耗着还处处防备着了。左右大夫人已经不在荣国府,到了外面她才更好收拾。
沉默良久,赵陵绎忽然转过身将连袭玉拥进了怀里“我说过的,你不准离开。”赵陵绎的声音有些干涩,拥着连袭玉,她没有反抗,却也没有回过来拥着他。
“赵陵绎,你已经知道了一切,何苦再如此?”当初在扬州放任赵陵绎的人跟着自己,也放任他们回来告诉赵陵绎一切,那时候起,赵陵绎应该就已经知晓了自己是何种人。她根本不会留在荣国府。
“不苦,只要你还在,我就不苦。”赵陵绎笑出声来,连袭玉却感觉到一滴温热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欠你的,我终会还你,除了情。”连袭玉还是将赵陵绎推开,她不能心软,她与魏靖衡之间,早已容不下第三个人,长痛不如短痛,再深的痛也是能忘的吧。
转身离开,她知道赵陵绎一直在身后看着,她却不能让给他任何希望她终究会离开。
秀兰焦急的等着,看着连袭玉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姑娘,您可还好?”
连袭玉淡笑着颔首,
“去珍慈的院子里吧,许久未曾见过她了。”想起老夫人方才说的她自杀之事,她还是要去看看,不管怎么说,柳石心里已经放着杨斐了,他不会是珍慈的良人。
怀礼见连袭玉过来,自然也是匆匆地去寻了赵陵绎,到的时候,赵陵绎面色微白,浑身都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
怀礼担忧却也无奈
“爷,咱们还要赶去皇宫吗?太子爷还在等着,今日匈奴使者过来,咱们不能疏忽大意。”
赵陵绎看着连袭玉消失的小路,微微颔首,转身便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怀礼沉沉的叹息了一声,微微摇头却也跟着过去了,爷长年流连在花丛里,今朝却还是被花伤了。
赵珍慈的院子在一处偏僻的地方,那地儿住的都是些姨娘和庶子庶女,往日里只会偶尔去主母那儿请安问礼,不过大夫人并不喜欢这些庶子庶女常来,所以平日里便也少见他们出来了。团投扑亡。
到了赵珍慈的院子前,连袭玉看着面前略显简陋的院子,眉头微微拧起,才走到门口便看到一个正在忙碌的中年妇人。
“是连姨娘吗?”那妇人看到连袭玉过来惊愕的问道。
秀兰上前福礼
“我们姑娘想看看珍慈小姐,不知姨娘可否引我们过去?”秀兰笑问道。
那妇人便是赵珍慈的生母,也是赵老爷的姨娘,是个胆小却温和的女子,见连袭玉过来本就是欣喜“好,您跟我过来吧。”引了连袭玉走到房门便才担忧道“珍慈是个心思重的,平日里所有的事都放在心里不愿与人说,现在出了这事便病倒了,我也不指望珍慈嫁个多好的人家,只是希望她好好的就成。”妇人道。
连袭玉颔首,便与秀兰走了进去。
“珍慈?”连袭玉看着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赵珍慈道。
赵珍慈还是一副木然的样子,看样子柳石当众退拒婚一事对她的打击很大,亦或是说外人的目光让她还将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出来。
“不知珍慈可有心上人?”连袭玉笑着坐在床边看着赵珍慈,赵珍慈也因为连袭玉这一句话而动了一下,转过眼睛看着连袭玉。
连袭玉继续道
“若是有心上人,他也心悦你,定然不会在意这些俗世言论,再者,柳石拒绝你,是因为他从未见到过你,不知你好,你又何须因为一个连面也未见过的人而在此伤神?”看着赵珍慈眼里慢慢溢出的泪,连袭玉轻笑出声“外人的话那也只是外人的话而已,终归与你过一辈子的不是那些外人,京城这么大,那家还落下几个话柄了?人都是健忘的,谁能去将这小事记上一辈子呢?”连袭玉温柔的看着赵珍慈道。
赵珍慈看着连袭玉,她自是还记得连袭玉的
“嫂嫂,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珍慈真的可以嫁给心上人,外人也不会整日再谈论讽刺珍慈吗?”
“自然,珍慈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娘亲知道,很多人都知道的。”连袭玉看着赵珍慈笑道。
赵珍慈心里本就柔弱,现在听到连袭玉的话更是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连袭玉看着大哭的赵珍慈,淡笑,哭出来就好了,只要有了宣泄口,就不怕会憋坏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云龙纹玉佩
“那珍慈的意思是,已有了心上人?”连袭玉笑问道,话才问完,赵珍慈白皙的小脸便已是一片红霞“嫂嫂打趣珍慈了。”
“珍慈姑娘。您现在若是告诉我们家姑娘,说不定姑娘能帮你成事也说不准呢。”秀兰跟在一旁笑道。
“真的吗?”赵珍慈抬起脸来看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笑着颔首,不知何时开始,她的心底已经有一片柔软了,不再是一片坚硬。
赵珍慈的脸又红了几分,羞涩的垂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