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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说话不也是扣扣索索的吗,拐着弯儿讽刺人,只怕大王子也就只有嘴上这点本事了。”耶鲁寒嗓门本就大,这会儿一囔囔,在座的人都听了个清楚,不懂中原话的也紧着让身边会的人翻译,一瞬间,周围又闹腾了起来。
伊稚猛被耶鲁寒无礼的话气得面色铁青,连袭玉也心中也是无语问天,到底伊稚邪是怎么会让耶鲁寒这么个收不住嘴的人来参加这样的宴会的。
不过不待连袭玉说话耶鲁寒又继续道女协豆血。
“大王子,不要说耶鲁寒无礼。既然比琴棋书画,那就得咱们匈奴人来比,不知王子敢不敢应战,若是王子赢,耶鲁寒愿赔礼道歉往后再不出现在王子面前。不过若是耶鲁寒胜,王子则要向武谋士道歉!
耶鲁寒此话一出。连袭玉猛然抬头看向伊稚猛,却见他原本只是阴测测的眼神现在已经带着杀意了,坏了,她又招惹上个恨自己的了。
“你会琴棋书画?”连袭玉小声问着耶鲁寒,原本以为耶鲁寒如此胸有成竹定然是会的,可是没想到耶鲁寒居然坚定的摇了摇头。
伊稚猛冷笑一声
“那就依你,免得你说本王欺负了你,你想比什么?”伊稚猛鄙夷的看着耶鲁寒道。
耶鲁寒抬眼自信的看着伊稚猛
“比诗,你我一诗定输赢。如何?”
“好。”伊稚猛笑着,却直接让人准备了笔墨来,这么些年他除了玩相公玩女人,面上为了讨好匈奴王,兵书读了不少,中原话也学了个透,这中原的字, 他自然也是会写。
耶鲁寒看着伊稚猛居然直接拿笔开始写了,立马躬身问着连袭玉“武姑娘,你方才写在桌案上的诗是什么意思?”耶鲁寒问道,方才他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连袭玉手指沾着酒渍写在书案上的诗句,因为有趣。他一下子便记了下来。
连袭玉挑眉,原来他是记下了这个,不过有用么?
“雪。”连袭玉还是告诉了他
“雪?”耶鲁寒讶异,可是回头一想便体会出其中精妙来,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伊稚猛见耶鲁寒大笑,不禁沉声问道。
耶鲁寒笑看着伊稚猛,许是喝了酒壮了胆,今天他也豁出去了“大王子,我们还没有拟好题目,你这般急做什么,难道是怕输?”
伊稚猛面色狠狠一沉,对于耶鲁寒的无礼他开始有些忍无可忍“那你说,拿什么比!”
“写一首咏雪的诗,且全诗中不能出现带雪的字。”耶鲁寒满是自得的笑道,连袭玉也抬眼朝着伊稚猛看去,却见他只是哼了一声,提笔便开始写了起来。看着如此的伊稚猛,连袭玉倒是有些明白文逸对伊稚猛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了,文逸是文人,而伊稚猛,虽然外表粗鲁,内里却还有几分墨水,又或许,他肚子里的墨水还不少,至少比她这个‘假’古人强。
“前日堆银冻未消,今朝满地踏琼瑶,一杯蘸甲寒威退,只要行人著酒浇。”伊稚猛嘴角得意的勾起来,比起文采,耶鲁寒就是个莽夫,他能写出什么来?不过出的这道题倒是有几分意思。
伊稚猛的写好的诗一拿出来底下的人不管看没看动皆是一片附和,耶鲁寒却丝毫不在意,他对连袭玉可是相信万分,不过连袭玉却是不怎么信他的,看着众人的目光都在二人的对诗上,连袭玉已经慢慢推轮椅后退了,耶鲁寒会武,便是伊稚猛要对他做什么他还有逃生的可能,可是自己不行,自己腿都还不能跑,她若是现在不走,一会儿只怕走不了了。
“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耶鲁寒念完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自觉这首诗定能胜过伊稚猛。
连袭玉满头黑线,自己随手写下的不过是在现代时偶尔看到的一首打油诗,精妙自是有精妙之处,可是伊稚猛的不论辞藻还是对仗,都不必这首打油诗差,真正评判起来耶鲁寒也未必有胜的可能,更加别说现在在场的都是伊稚猛的人了。
连袭玉早早的躲开,只听到后面一阵大笑声,接着再如何她也不知道了,只是转着转着却有些忘记了来时的路了,这儿的帐篷都长得一样,这让她也有些分不清了。
“想偷偷离开?”伊稚猛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连袭玉握着轮椅的手猛然紧了一下。
“王子可是有事寻则天?”知道伊稚猛根本就是故意放自己出来的,连袭玉也不多做解释了,直接转过身来看着伊稚猛。
“事倒是有一件事,只不过可能需要你配合配合。”伊稚猛狞笑着,挂在腰间的剑已经抽了出来,森寒的剑刃泛着寒芒,慢慢朝连袭玉逼近。
“若是杀了我,王子豢养了一百多男男女女这件事匈奴王立马便会知晓。”连袭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手慢慢摸像腰间,曾经没到危险时,她都会去拿魏靖衡特意做给自己的软剑,可是直到手摸到空空如也的腰间,才想起自己丢了那柄软剑许久了。
伊稚猛听到连袭玉的话,的确被唬到了,可是却知道今日她不死,自己的秘密也迟早要宣扬出去“我不傻。”伊稚猛的手顿了一下,手里的刀却还是朝着连袭玉刺了过来,不过不待连袭玉出声,伊稚猛的身体却猛然被剑刺入,伊稚猛不可置信的看着穿透了胸口的剑,眼睛都瞪直了。
“我知道你不傻,不过你方才要是傻一些倒好了,我无意参与你们的皇室之争,你却对我起了利用的心思。”连袭玉看着伊稚猛,也看到了他身后举剑的人。
☆、第二百五十二章 畸形的感情
“靖衡,好久不见?”连袭玉不知在梦里说这句话说了多少次,现在,终于对着不再是幻影的人说了出来。
魏靖衡的剑拔出来。看着伊稚猛倒在地上才径直走到了连袭玉身边“玉儿。”背对着光,连袭玉看不清魏靖衡面上的表情,只知道他的声音很低哑,似乎沉重的压着什么。
“亲亲就不疼了。”这是魏靖衡曾经受伤时他安慰她的话,现在却换连袭玉再说着。
魏靖衡似乎一如既往的不会开玩笑,听着连袭玉带着笑意的话,紧紧的将她拥在了怀里,紧紧的,似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揉进骨血里才好,这样她便永远不会离开了。
连袭玉笑开微微挣扎了一下,魏靖衡却忽然弹开,猛然后退了一下似不敢碰连袭玉般。可又控制不住叫嚣着要紧紧抱住她的心。
连袭玉看着他这般,却知道他是为何,这么久也一直是这样的情绪在折磨着他吗?她坠崖前绝情的告诉她的心中人只有赵陵绎,可是那个连袭玉不是她。
“靖衡,你说过的。只有我要,只要你有。你都会给我,对吗?”连袭玉看着面色落寞复杂的魏靖衡,眼里的泪终于抑制不住的滑下。
魏靖衡紧咬着牙,他愿意什么都给她,却也担心她所要的是自己放她离开,允她自由。
“是。”魏靖衡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这个字,话音才落下,便虚弱的失了浑身上下所有的气度和风华,夜里的寒风吹动他的白发。似乎整个世界都变得苍白无力了起来。
“我要你在我身边,永生永世。”连袭玉笑看着魏靖衡,眼里的泪不断的涌出模糊了看他的视线,却心疼的无法自已,魏靖衡这般沉闷的人,即便是再痛苦也闷在心里不说的人,他忍了多大的痛苦才让三千墨丝变了白发。
魏靖衡看着连袭玉女协豆才。
“玉儿,永远都不变了是吗?”他以为,连袭玉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连袭玉。
“不会变了,永远。”连袭玉笑着张开手
“靖衡,累了,带我离开这里吧。”
魏靖衡僵硬的面上也终于露出了他自己也未察觉到的笑容。缓缓走上前,将身形纤瘦的连袭玉拥在了怀里,“玉儿,我们离开。”魏靖衡的动作已经不再如当初那般木讷,可是微红的耳根告诉了连袭玉,他依旧是他,一点也没变。
魏靖衡足见轻点,带着连袭玉消失在了黑暗里,也将所有的事情抛诸在了脑后。
连袭玉离开前,清晰的看见了在黑暗中窥探着这一切的男人。她留了伊稚猛一命,为的也只是成全他的痴。
“文逸,救我。”伊稚猛还未死,只是胸口传来的巨大疼痛让他不能动弹。
“大王子。”文逸慢慢走过来,看着地上面色煞白的伊稚猛,文雅的卷起衣袍慢慢坐在他身侧“你我似乎除了求欢之时,便很少在一起了。”文逸温柔的看着伊稚猛淡淡说道。
“你想说什么?快救我!”伊稚猛有些恼,生死关头,他没那么多的耐心,即便面前的男人在他心中也存在一定的分量。
“我原本也没想到,你的死会来的这么快,原本为了报仇,我打算借武姑娘的手毁掉你的一切的。”文逸一点也不急,一点也不恼,只是挂着温和的笑容缓缓与伊稚猛说着。
“救我!”剑上似乎是淬着毒药的,伊稚猛感觉身体的力气正在快速的流失。
“你杀了我的妻,我的父母,还让我丧失了作为男人的尊严,成为了你床上的玩物,当初我真的恨不得杀了你,即便我的手里从来只执笔,未曾拿过刀。”文逸似乎没有听到伊稚猛的话,慢慢说着心里的话。
“可是自从你开始让我教你中原的话,教你写中原的字,教你读中原的诗,我想,我在你心里,应该不算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泄欲之物而已。”
伊稚猛听着文逸的话,心中涌上一股酸涩,
“我是无用之人,只有你待我亲近,可是你却不该只想着回到中原去,回到你妻子身边去!”伊稚猛的语气仍旧有些恼。
文逸轻轻一笑,嘴角却带着苦涩
“我是带着和离书去的,她既然不能做我的妻子,也该去过自己的日子,而不是为了一个已经成为别人玩物的相公活活守寡。”文逸这般说着,手里已经拿出了一份和离书来,只不过上面已然沾上了血。
“可是你杀了她,杀了我年迈的父母,伊稚猛,你该为他们偿命的,不过等你死后我也会为你偿命的。”文逸轻笑道,伊稚猛看着文逸的眼神却慢慢开始绝望,他已经知道,文逸绝对不会救自己,他是来杀自己的。
伊稚猛的手慢慢摸到一旁被魏靖衡扔下的剑
“文逸,本王可以纵容你,但是却不能让你杀了我!”伊稚猛说完,手中的剑便朝着文逸刺来,却没想文逸根本没有躲开,伊稚猛的剑也噗的一声刺入了他的身体。
“你为何不躲?”伊稚猛不可置信的看着文逸。
文逸轻笑,似解脱一般
“你死了,我又活着做什么?”文逸看着伊稚猛瞪大的眼睛,手里扎入他脖颈处的匕首更深了些“死吧,你我都死吧,这世造的冤孽太多,只望你来世可以不用如此辛苦。”文逸说完,看着伊稚猛慢慢放大的瞳孔,也感受到了周围传来的火光和呼喊声。
文逸没有躲开,只是慢慢躺在了伊稚猛的身边,握住伊稚猛刺在自己身体里的剑,让它彻底的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许是白天阳光甚好,到了晚上这天上的星星也格外多,洒在天空上一闪一闪的,也照亮了底下的人。
文逸看着周围围过来或惊讶或大怒的人,慢慢笑了起来,却越笑越癫狂,眼里的泪也越笑越多,终于,笑声在众人的仓惶搬走伊稚猛的尸体时戛然而止,文逸的眼睛睁开着,眼神却慢慢涣散了,眼角看到那个熟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