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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扶安打了一个酒嗝,醉眼乜斜着转过身子来,惨然一笑,“对我失望了是吗?也好,我本就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人,失望就失望罢。”
望着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怂样,李兰馨再也提不起一身的愤恨。她上前扶着李扶安的肩膀,死命地摇晃着他,“二哥,苏若离那小贱蹄子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了她如此颓丧?她不过是个被婆婆休了的破鞋而已,为何你和顾章对她还掏心掏肺的?”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穷山沟沟里出来的成日里抛头露面听说还给男人检查身子的女人,怎能就获得这么多青年才俊的青睐?
听说就连皇上,对她也极是上心。
按说,苏若离美则美矣,可也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像皇上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宫里那么多的嫔妃,个个都不比苏若离差,怎么独独对苏若离情有独钟了呢?
羡慕嫉妒恨,烧着李兰馨灼热的心,让她很想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掐死苏若离!
她手上加大了力气。把李扶安摇晃得东倒西歪,恨不得立马就把这个二哥给晃醒,好让他参与到她的计划中来。
“二哥。你与其躲在这儿借酒浇愁,不如和我一起去拆散了顾章和苏若离的姻缘。到时候,你喜欢她养在外头或者纳为妾室都未为不可!”
当然,底下的话,作为一个姑娘,她还是没有好意思说出来,到时候,顾章就是她的了。她就不信,顾章会看不透这个局势?
和皇上抢女人。他的前途还会好吗?若是没有家族的支撑,她相信顾章到时候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
也许,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先前,顾章因为苏若离被他娘给休掉,这才千方百计地再把她娶回来。
她二哥何尝不是这个样子?也许,等真的到手了,尝过鲜也就如此了吧?
正想得得意,已经喝的醉眼朦胧的李扶安却忽然挣脱开她的手,眯起眼睛冷冷地问道:“你要对离儿做什么?我警告你,要是你跟动离儿一个手指头。我绝饶不了你!”
一边说着,他那颀长的身躯已经靠近李兰馨,双目赤红。眸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恶狠狠地瞪着李兰馨,让她不得不往后退去。
原来,这个温文尔雅翩翩佳公子的二哥,狠起来竟然这个样子啊。
“我虽然不能娶她,但是我希望她能过得幸福。你是我的妹妹没错,可若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离儿的事儿,我不介意亲自收拾你!”
李扶安的面容上泛着一层坚毅的光芒,丝毫不管李兰馨那双瞪着他跟看怪物一样的眸子。转身大步离开了那个湖心亭。
临离开的时候,顺手摸起石桌上的一个酒壶。走了两步就把那酒壶往后掷去,那酒壶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李兰馨脚边。沉闷的砸地声吓得李兰馨打了一个激灵。
低头看时,那银质酒壶却成了扁扁的一个半圆了。
嘴巴长得大大的,半天她才意识到,她二哥这是在提醒她呢,若是动了苏若离,她就如同这个酒壶!
颊边的肌肉快速地抖了两下,李兰馨不甘地大吼,“二哥,你这个窝囊废,我这个做妹妹的真的瞧不起你!”
寒风把她的声音送得很远,她想,她二哥一定是听见了的。可是风中没有任何的回音!
心中的不甘炽烈地烧灼着她的心,她跺了跺脚,终是狠下心来。
第二日,京中的迎风酒楼,一个雅间里。
一个带着幕篱的女子正坐在靠窗的软椅上,眸光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大街。
不多时,雅间的门就被人给敲响了,走进一个一身黑衣带着宽大斗笠的高大男人来。
那人进来之后朝她行了一礼,喊道:“二小姐!”
那女子点了点头,淡漠地问道:“事儿办得如何了?”
男子似是有些为难,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没想到那小娘们儿手里有一个极吓人的玩意儿,听说那东西曾经败退过胡人,甚是厉害!”
话音未落,那女子忽然暴怒出声,“废物,一群废物!”
吓得那男子猛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半天,那女子方才平息了怒气,淡淡问道:“就这些了?后来怎么收场的?”
“后来,顾将军骑着马赶来了。”男子吞了一口唾沫,方接下去,“他拿鞭子把人打了一顿,连滚刀肉都吓跑了。”
女子听到这里,双目一瞪,就要起身,半天才长叹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叹道:“那小蹄子怎么就有那么大的魅力?”
男子并不敢答话,只是弯腰恭听。
良久,那女子才对他招了招手,小声道:“去,到顾府把顾将军的二妹叫来,就说本小姐说的,若是不老实,就把她和她娘做的那些丑事都给抖落出去,到时候看她们还怎么有脸在京都立足?”
“是!”男子答应一声,起身除了雅间。
那女子复又把眼神投向窗外,只是这次,她眸中剩下的只是狠厉!
一百九十五章 我的胃疼
顾梅娘忐忑不安地从外头回府已是傍黑时分,她连自己的屋子都没回,直接去了罗氏的翠微堂。
掌灯时分,罗氏就闹腾起来,说是自己的胃疼老毛病犯了,在炕上滚来滚去。
吓得伺候她的婆子赶着到二门上去找小厮叫大夫来,顾兰娘和顾墨姐弟都在跟前守着,连晚饭都没有好生吃。
顾章带着苏若离在城外游玩了半天,去了碧云寺吃了斋饭,又爬了一趟碧云山。
回来的时候还是由顾章骑着马带着苏若离的,夫妻俩还从未这么亲密过,苏若离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是在顾章锲而不舍的体贴和细心的照顾下,她终是放下了那颗心,在外头玩得不亦乐乎。
自打穿越过来,她就没有像今日这样轻轻松松地玩耍过。
先前在顾家村的时候,天天被罗氏打骂,后来虽然搬离了老宅,可为了生计,也只能想方设法地做药制药,隔三差五地到镇上坐诊,从来没有闲过一天。
待到顾章从军之后,家里的老小又是她养活着,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直到此刻,虽然还不是他们彻底放松身心的时候,可是顾章身上总是有一种令她踏实的感觉,和他在一起,她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没有那么多的忧愁。
他又时时刻刻地体谅着自己,在他眼里,她好比一个骄傲美丽的公主,是他眼中的唯一!
这种感觉让她心内舒畅无比,自然也就放松了起来,一直玩到城门将闭的时候,顾章才带着她打马离开。
进了将军府,就见大院子里的下人狼奔豕突,上蹿下跳。好像起反了一样。
顾章拉着苏若离的手刚踏进门,就被管家给拦下了,一见了他俩。管家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将军。夫人,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顾章皱眉不快地看着府里,冷冰冰地道:“这是怎么了?府里乱成这个样子,看来你这个管家不称职啊!”
吓得管家一脸冷汗,忙要下跪。
却被苏若离给唤住了,“府里出了什么事儿了吗?二公子不是在家呢吗?”
顾墨在家,一般的事儿他就能料理了,怎么还乱糟糟的不成体统?
管家擦了一把汗。才小心翼翼地回道:“是老夫人,老夫人不大好了。”
老夫人就是罗氏啊。
一听这话,顾章脸上变了色,急急地问道:“早上走的时候我还到老夫人那儿看过来,不是好好的吗?这大半天的功夫又怎么了?”
罗氏虽然性子不好,但是身子骨儿保养的一向很好。虽然嫁给了顾鸿钧这么个年老的猎户,可因为顾鸿钧一辈子都宠着她,没让她做过粗活,在顾家村,她过得比里正的婆娘还滋润。平日里哪有什么毛病啊?
只是见管家急成这个样子,顾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忙拉了苏若离的手。也顾不上训斥管家,就往翠微堂走去。
他还庆幸地对苏若离说道:“幸亏你就是高明的大夫,也省得咱们抓瞎了。”
苏若离虽然瞅着罗氏就来气,但是到底她是顾章的亲娘,她担心罗氏是不是有什么急症,心里着急,走得反而比顾章还要快!
两个人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了罗氏的院子,刚到门口,就见院子里灯火通明。里头传来一阵阵大呼小叫的声音。
一个婆子提了盏大红的西瓜灯候在门口,见他们来了。忙带路进去。
掀了门口的暖帘,里头一股热浪迎面扑来。让刚从外面回来的顾章和苏若离都有些不大适应。
他们俩脱了外头的大氅交给婆子拿着,这才来到临窗的大炕前。
顾墨和顾梅娘站起身来,给他们见过礼。顾兰娘因是长姐,坐那儿没动。
顾章也顾不上多说什么,连忙拉了苏若离的手上前,“离儿,你给娘看看?”
话还未说完,在炕上正闭着眼睛叫唤连天的罗氏忽地睁开了眼睛,恶狠狠地瞪了苏若离一眼,方才朝顾章诉苦,“章儿呀,我这毛病就是当初在顾家村被这小蹄子给气得,如今你又带了她来,这不是摆明着想要你娘的老命吗?”
顾章一听这话,面色就变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拿这个说事?这不是成心给他添堵吗?
可罗氏方才疼得那样,他也怕有什么大的症候,勉强压下那口气,耐着性子劝道:“娘,如今离儿是你的儿媳,你不能一口一个小蹄子骂着她了。她性儿好,你也不能就这么欺负她!”
顾章这话分明是向着苏若离的,字字句句都说罗氏这是故意整治媳妇的,这让她哪里受得了啊?
当即就在炕上滚起来,捂着脸大哭,“哎呀,我可活不成了。儿子娶了媳妇,我这做婆婆说两句都不成了,这不是要逼死我吗?”
又来那一招耍赖的了。
苏若离不言不语,静悄悄地站在一边儿,看罗氏可着劲儿在那儿哭嚎着,心里暗笑,就这把子劲儿怎么可能有病呢?寻常病人哪有这样的精神头儿?
怕又是装的吧?不知道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呢?
顾章被罗氏哭嚎地一个头两个大,忍了半天,终于受不了了,冷冰冰地瞥一眼罗氏,道:“既然娘是让我们来听你哭闹的,我们听也听过了,天不早了,我们回去歇着了,娘继续吧。”
拉着苏若离作势往外走。
顾墨连忙起身去劝罗氏,“娘,大嫂当初连爹那么重的病都治好了,你这病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儿?何必再去找大夫,外头找来的还不如大嫂呢!”
他说得都是实在话,可罗氏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听得进去?
她当即松开手,扬起泪水满面的脸就对着顾墨啐了一口,“小王八蛋,也跟着你大哥学不肖是不是?那小蹄子哪里好,让你一口一个‘大嫂’地叫着。她是你哪门子的大嫂,是不是你也被这狐媚子给迷住了?”
一席话,腥的臭的都往外喷。让人招架不住。
顾墨被罗氏给骂了个狗血喷头,又把她说得那般不堪。他自觉没脸,气得甩了帘子就出去了。
这个娘性子这般,他不伺候了!
顾章听见罗氏那般说顾墨和苏若离,脸色变得铁青,若眼前这躺着的不是他娘,他恨不得上去给她几耳光。
可这是他生身的亲娘啊,他再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