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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心一痛,忙劝她说道:“你也别担心,好在服药的时间并不长,还没有酿成大患,只要你以后乖乖听我的话,配合我治疗,会很快好起来的。”
“真的?”顾桑晚迟疑着问道,见顾婉笑着点头,也跟着点了点头。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十足巨大的打击。像是一道破空而来的惊雷一样,眨眼间便劈到了她的头顶,让她根本没时间反应,更没时间招架。
幸好遇到了她,被她诊了出来。如若不然的话,等到一年后,两年后,当她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再想去求医问药,只怕等待她的,只有徒劳了。
她想知道,是谁在害她?为什么要害她?
这个问题顾婉无法回答她,却真真切切地为她感到心痛。
“需要多久?”顾桑晚抬眼看向她问道。
☆、1314。第1314章 番外132 要让他付出千万倍的代价!
她想知道,是谁在害她?为什么要害她?
这个问题顾婉无法回答她,却真真切切地为她感到心痛。
“需要多久?”顾桑晚抬眼看向她问道。
顾婉微微笑着摇头:“用不了多久,只要你乖乖听话,按我说的服药,最多半年也就无大碍了。”
到时候,再想怀上宝宝,也就不难了。
顾桑晚点头回应一声,她说的,她都相信。
顾婉才离开,顾桑晚一个人沉静地坐了会儿,身后便走来一人。
刚刚那番话,兰逸尘全都听在了耳中。他走过来,却没有说一个字,只是伸开双臂,从顾桑晚的背后将他圈进自己的怀中。
顾桑晚心沉沉的,感觉浑身也没有多少力气,便只安安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她没有回头去看,所以不曾发现,此刻兰逸尘面上的神色,冰冷到了极点。正如同他在战场上的时候一样,杀伐果断,横扫千军。
他挺拔的身姿如俊雅的山峦,然而此刻,却像是从周身散发着层层叠叠的寒气一样,能侵入人心,能穿刺过骨髓。
他月光般清幽,飘逸完美如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平平静静的,如满月光辉静静照耀下的秋水微波。唯有那双深邃如闪亮如子夜星空般的双眸,一眼望不到底,像是无边无际,却在折射出锋锐利剑般的光芒。
那是代表盛怒的光芒,透露出他此刻的心境。愤怒的熊熊烈火,与冰冷极寒互相交织缠绕,折磨着他的心。
他竟是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早就开始下手了。
他要下手,为何不冲着他来?
他想要的,他已经给他了,他还想怎样?
这是在逼他出手吗?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后悔。
顾桑晚被他圈在怀中,静静地依偎了会儿,静静地思索片刻。她知道,得到这个消息,兰逸尘的心也必定痛极,于是便微微笑了笑,说道:“姐姐她不是说了吗?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好好吃药调理一二就能好了。”
她柔软温和的声音略显闷闷地从他胸前传出,传入他的耳际。
本是顾桑晚在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的话语,然而对于兰逸尘来说,她越是这样说,他越是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受到了千斤巨石的碾磨挤压一样,不消片刻的功夫,便被碾的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他恨那个人,又恨他自己。他娶了她,留下了她,却没能保护好她。
兰逸尘没有回答顾桑晚的话,但心中一片了然,也早就做好了决定。
若那人想与他相安无事,他便不会与他为难。然而如今境地,他却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千万倍的代价。
顾婉回到宁卿身边,尚且还在感叹不已。她见兰逸尘待顾桑晚极好,极为纵容宠爱,而她也总是一副很开心很满足的样子,便以为她很幸福,以为她万事都是好的。却不曾想到,身边竟也隐藏着如此凶险。
然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身居高位,手中握有权柄,又哪能不付出点代价?
只是有时候,转圜起合的结果又是那样让人无奈。明明不想生事,明明想要安安稳稳的,但就是安稳不了。
对此,顾婉深有体会,当初她所面临的那些险境,不也正是如此?
“在想什么?”
顾婉正暗自思索感慨着,忽听宁卿问道。
***
解释一下,顾桑晚的夫君兰逸尘,和兰许他爹,只是同名而已,所以顾婉在得知的时候,才会惊讶。好吧,其实就是因为我太懒了,新书男主的名字直接把这个拉过来用了╮(╯▽╰)╭
☆、1315。第1315章 番外133 没有一个看得上的
顾婉回过神来,回道:“就是在想,我们能走到今天,安安稳稳平平静静地过了这么多年,可真是不容易。”
宁卿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感慨,便问道:“又发生何事了?”
不然的话,她不会这样感慨。
顾婉却深以为然,当年他们成亲之前,以及之后的那几年,遇到的艰险可不算少,现在回想起来,更是觉得数都数不过来。
有时候是她自己,更有时候,是她的孩子。也曾有人想害过她的孩子,即便是此刻回想起来,她仍然觉的后怕。
那些害过她的人,比如顾婷,比如李思恬,早已死去多年,早已烟消云散。如果她当初没有那么命大的话,哪能还有现在的她?哪能再有后来那些幸福平静的生活?
如今所拥有的这一切,她满足了,全都满足了。
只是这样一想,倒是有点想家了,思念家里的孩子们。
出来游玩,就她和宁卿两个人,这是她早就期望着的,如今实现了,却又觉的有点想回去了。
宁卿没有听到她的回话,便再次问了一句:“发生何事了?”
顾婉回过神来,定了定神,便将顾桑晚的事情和他说了。
如此,宁卿便知道她刚刚那番感慨,定是想到了他们的从前。
“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顾婉又说道。
宁卿转眼看她,她这是想回去了?这才出来几天?
哪里是几天的事,都一年了。这一年里,他们两个过的无比逍遥,也知晓家里都顺顺利利的。
圆子出嫁后不久,团子便被太后接到了宫里。
本来团子不想去的,但是现在圆子不在家了,齐嫣又要忙于王府中大大小小各种事,她的哥哥也没空陪她,弟弟倒是愿意,只是太小,她不想和他玩。
这么一想,便答应了太后去了宫里。
饺子也是和她一同去的,身边有了孙儿孙女的陪伴,太后心情自当好了不少。
她如今放心不下的,只有团子的终身大事。
圆子是妹妹,都已经出嫁了,但她这个做姐姐的,却一点那意思也没有。
太后费了不少心力,也有意无意地安排了不少她相中的京城贵公子让她相看。团子倒是大大方方的,不像其他姑娘那样的害羞矫情。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太后觉的还不错的那些人,她没有一个看上的。
如此一来,太后彻底犯了难,整日哀声连连地感叹着问她:“你到底是想要什么样的?”
都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她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其他姑娘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说不定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只是任凭太后再怎么着急,团子都像没事儿一样。反正那些人她都看不上,都不喜欢,那自然就不能嫁了。
妈妈说了,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一定要找个情投意合,又让她完全满意的。要是找不到的话,那她宁愿一辈子不嫁。
如果顾婉早知道她会以此为借口的话,这句话趁早不说了,也能免得她诸多挑剔。
☆、1316。第1316章 番外134 爱之深,情之切
在家的时候,团子觉着饺子年岁尚幼,只一个小孩子罢了,不愿意与他玩耍。到了宫里,却更没有个能和她聊得来的人了。如此一来,也只能和饺子玩耍了,有总比没有的强。
然而进了宫以后,饺子有人陪着玩了,偏偏又不去缠着她了。
团子无奈,只能去了太后那里。
才到门口,她便太后带着痛惜的话语传入耳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恭谨谦逊,最是温润知礼的,却怎么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了?”
团子停住了脚步,祖母这般又是着急又是惋惜的语调,说的是谁?是谁来了?
既然太后那里有客人在,她也不好再进去,便向侍立在侧的一个婢女问道:“里面是谁?”
“是宋公子。”那婢女回道。
是宋文修来了,团子瞬间了然。
这些年来,他一直形单影只,孑然一身,不曾娶妻,更别说后了。太后也不免为他着急,每每他进宫看望他,总少不得要痛惜地说上一番。
然而别人再着急,说的再多都没用,他只是静静倾听,不回应,更不会按别人说的去做。仿佛是打算着,就这么一个人,静寂地过下去一样。
以前团子还小,总喜欢粘着他玩耍,出于小孩子的心性,他不希望他娶妻,不希望他身边有别人,那样,他就不会再与她玩了。后来渐渐长大,能明白一些事情了,她便开始感觉疑惑,为何别人都会成亲生孩子,当上爹娘,可他却偏偏没有?
团子也曾因为这个疑惑去问过顾婉,得到的答案是他没有遇上合适的人,又不愿意将就。那时候她信了,还觉的他的心纯粹澄澈,不可多得,对他不由得便多了几分钦佩。甚至还以他自勉,等她以后长大了,也要和他一样,一定要找个和她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人,不能找个人随便就嫁了。
只是,等到她真正长大了,她又慢慢发现,事情好像不是那样,她的妈妈说的话,也对,也不对。
他一意孤行,不论别人如何说道,都不曾听过,更不曾娶妻纳侍。只那样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过着。
渐渐的,团子便知道了,他不是没有遇到过合适的人,而是遇到了,却又错过了。他不是没有爱过一个人,而恰恰是因为爱的太深,爱的太重,无法放手,无法忘怀,便只能将她深深地藏于心底,珍重着,一个人默默地爱着。
而那个让他情深至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妈妈。
这些事情顾婉自然没有告诉过团子,全是她从宋文修那里发现的。从他的眼神,他的举止,以及他那些欺瞒了所有人的飘逸如云,淡雅如风的微笑。
她和圆子从小到大,都喜欢与他玩耍,但她却又比圆子多了一份心,所以才能够发现她所发现不了的东西。那些被圆子,以及被其他所有人都忽略掉了的细枝末节,以及那些东西背后所透露出的深重的情感,她全都发现了。
爱一个人,能爱到那种地步,不能与她相守,便将她藏在心底,一个人静默地与她相守。爱之深,情之切,这世间,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团子以为,这世间男子无数,若是有一人能为她做到这样,她定会幸福,也定会相惜。
所以她觉的,妈妈是幸福的。
团子没有走进大殿,而是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门口,陷入了沉思,直到宋文修走了出来,走到了她的面前,并且喊了她,她才猛然察觉。
团子的脸上似是闪过一抹惊慌和尴尬,仿佛是被人窥透了自己的内心一样。
她没有说话,只向他笑了起来,笑的甜甜的,似乎想用这个甜甜的笑,来掩盖一些东西,一些她刚刚还在想着的,深埋在她心里的东西。
她以前总喜欢亲切地喊他“叔叔”,但不知为何,这几年来,渐渐的就不喜欢这样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