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卿拉着云裳去了远离顾婉的房间,不让她听到那边的响动。
在门槛处,宁卿直接大力将她甩了进去。云裳一个没站稳,差点被他掼在地上,扶住了红漆雕花的木门,这才勉强站住了脚。
站稳之后,她又扑过去,扯着宁卿的衣袖问道:“师兄,他怎么样了?”
但宁卿依然没回答她的问题,直接将她甩到了一边。
“为什么要下毒?”他没有看她,只冷冷地问道。
云裳呜呜地哭了起来,为什么要下毒?她怎么知道为什么?当时她一定是脑抽了,才会听信一个陌生人的花言巧语,才会做出这种事。
宁卿没再问她第二遍,只将万年寒冰一样的目光投向她。
他与他在清凉山一同度过了十几年,他知她虽然刁蛮,但却不是个邪恶的人,也不会有坏心。然而出了这样的事,他无法原谅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给宋文修下毒的话,那也不会在惊慌之下,让他丢失了孩子,更不会让小婉的身子一下子崩溃。
云裳索性大声哭了起来,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压抑全都发泄出来一样。
她很压抑,很苦闷,持续很长时间了。
她长这个大,从来都没有如此投入地喜欢一个人,从来都没有!但她喜欢的人,却根本不会正眼看她一眼,甚至还要躲着她。他宁愿守着一份虚无的记忆和思念,也不会去看一眼身边的她。不管她做了什么,付出了多少,他都不会。
她的心,被伤透了,绝望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正当她迷惘之际,却听说了有那种东西。那种药,只要让他吃了,就能立马将两个人都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正处于迷茫之际的她,怎能不心动?于是,她孤注一掷了,背水一战了,但睡能想到,给她药的那个人,竟然是骗她的。
谁能想到?谁都想不到!
她一边失声痛哭,一边说道:“师兄,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因为太喜欢他了,太想和他在一起了,才会给他吃那种药。”
宁卿闻言,微微转眼,垂眸看着她,又问道:“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
到底是什么药?会让大夫看不出是什么,不知道怎么解,也让顾婉束手无策。
云裳摇头:“我不知道啊,是一个女人给我的。”
宁卿听她这话,更觉心中愤怒。随便一个女人给的药,她就敢给人吃?
他与她同出于一个师门,也曾习学药理,因此知道,毒药和良药,其实往往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所以,他们对于药之一物,从来都倍加小心。但她怎么就敢把随便得来的药给人吃?她怎么敢?
宁卿强强压制住了即将喷涌出的怒意,沉着声音问道:“是谁给你的?”
“是一个女人,说她叫小翠,我不认识。”说着这话,她又忙问道,“他怎么样了?现在怎么样了?”
宁卿低头看着她,心里除了怒意,还有满满的失望。她以前的刁蛮任性,都是小打小闹罢了,谁能想到,她能酿成眼下的大错?
他看了她一会儿,冷冷地回了一句:“人失踪了,生死不明。”
说罢这话,便转身走了。
但他这句话,却像是一个惊雷,突然间劈在了云裳的身上一样。
什么叫人失踪了?什么叫生死不明?他还中毒呢,怎么就能失踪了呢?
那他身上的毒,到底解了还是没解?他现在到底是生还是死?
她此刻的心里,犹如惊雷炸响,一个接一个,此起彼伏,一个还没响完,另一个又起来。
如果他死了,那就是她害死的。
她那么喜欢他,却害死了他!
宁卿转身离开的那刻,云裳就瘫软在了地上。她一动不动地瘫坐在那里,眼里的泪水,似是也忘记流了一样,凝固在她的脸上。
宁卿回到房间的时候,见忍冬和半夏正跪在顾婉面前。
当她们确定那毒的确是云裳下的时候,也是颇感震惊。最没有可能的人,竟然恰恰就是她。
她为什么要下毒?难道是,爱而不得,就变成了恨了吗?所以就想毁了他吗?
这样的例子,她们跟在顾婉身边,以前并不是没见过。李思恬,以及现在仍然没有找到的顾婷,可不就是这样的?
“以后但凡送进来的东西,你们都要亲力亲为,不可假他人之手,也不能让任何人插手。”
顾婉看着她们说道,声音里透出疲惫和无力。
两人皆点头回应着,又听她说道:“但这事,你们也有责任,罚俸半年。”
两个丫头再次点头,没有丝毫异议。这样的惩罚,她们已经很庆幸了。别说是罚俸,就算将她们卖了,或是活活打死,她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顾婉又看了她们一眼,说道:“去忙着吧。”
她虽然一直相信,不会是她们下的毒,也不是她们故意弄丢了孩子,但这里面,也有她们的责任,该罚的,必须要罚。
丫头出去之后,宁卿走到她面前坐下,听她问道:“知道是什么药了吗?”
宋文修中的毒,春回堂的刘大夫看不出来,她也不认得,那到底能是什么毒药?
宁卿摇头:“不知道,她只说是个陌生的女人给她的。”
顾婉听他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疑惑地看着他:“陌生的女人?什么样的陌生女人?”
还有,那陌生女人为何偏偏要给她要?为何不给别人?
她的目的,直接就是宋文修,还是其他的人?
但这些,云裳说不知道,他们就更加无从得知了,一切也全都是猜想罢了。
顾婉也怀疑,那个陌生的女人,会不会是顾婷?因为除了她,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哪个女人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
第一回包粽子真的包的很成功啊,一个都米有漏,越来越发现我真是蕙质兰心啊O(∩_∩)O哈哈~
☆、1020。第1020章 把她锁起来
那个给她药的人是谁?如果真是陌生人的话,谁会无缘无故地给她这种害人的东西?
可见,一定是有目的的。只是不知,那人的目的,到底是云裳,还是宋文修。据她所知,云裳虽然性子刁蛮,但并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伤天害理的人,应该没有与她有深仇大恨的仇人才是。
再倘若说是宋文修的仇家,或者是什么喜欢他的人,因为得不到,所以就要毁掉。顾婉觉的这更不靠谱,宋文修做事情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向来干净利落,怎么会出现失误,给人留下这么个害她的空子?
乍一听宁卿说起这事的时候,顾婉就在怀疑,那个陌生的女人,是不是就是顾婷?或许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宋文修,也不是云裳,而是她。
如果现在她的孩子还在她身边好好的话,她或许也不这么认为,但她的孩子,现在失踪了,不见了,找不着了,让她不由自主地就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然而,她又觉的这也不大可能,先不说云裳认识顾婷,怎么会说她是个陌生的女人?难不成,她还能换了脸?类似易容术这样的东西,顾婉只相信在小说里才会有,是完全臆想出来的,现实中,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何况,如果真的是顾婷,她的目的真的是她的孩子,那她怎么能知道那个时候小包子一定会跑出去,所以才把他偷走呢?
顾婉颇感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楚。小包子不见了,宋文修也不见了,这两件事情,实在是太蹊跷。
“还没有消息吗?”顾婉睁开眼睛,看着他问道。
宁卿双眸凝望着她,轻轻地将她带到了自己怀里。
他虽然没有回答,但顾婉却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还没有找到,什么时候能够找到?
外面传来压低声音的说话声,随后便有丫头进来,说是顾大夫来了。
顾大夫进来之后,给顾婉把了脉,还是昨天晚上的情况,胎像不稳,需要尽心调养。昨夜陈景澄给开的药就很合适,但药只是一方面,最关键的,还是要平心静气,好好养胎。
“顾大夫,你知道那种药是什么吗?”顾婉忽然想了起来,着急问道。
顾大夫昨天夜里才刚刚回来,只听说王妃身子不好了,其他的事情并不知道,听她这么问,便问道:“什么药?”
“就是——”,顾婉想了想,宋文修中毒之后的症状,以及她当时试过的一些简单的排毒方法,便把这些描述给他听。
“让人忽冷忽热的,一会儿冷的冰块似的,一会儿又变得像火一样烫。”
那种药,当初云裳全用上了,要不然的话,还能找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顾大夫蹙着眉,想了好大一会儿,仍然没猜透那到底是什么毒。据她说的症状,倒像是疟疾一样,但又不完全一样。
两人想了好一会儿,依然没能得出个结果,顾婉便让他先回春回堂去了。那边本就忙,或者,若是有人捡到了宋文修,将他送去了春回堂,他在的话,也好赶快救治。
顾大夫才刚刚走,忍冬便进来了,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云姑娘出去了,谁都拦不住。”
“她出去做什么?”顾婉忙问。
生云裳的气是不假,但她现在情绪十分不稳定,就这么跑出去了,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她这边本来就够乱的了,哪里还能再添乱?
“说是出去找宋公子了。”忍冬又说道。
顾婉看向宁卿,叹息一声,说道:“你这个师妹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宋文修是昨天下午不见了的,安阳公主派出去很多人,从昨天下午开始,家里家外,附近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现在还在找着,都没有找到他。只她一个人之力,就能找到了吗?
放她一个人在外面,顾婉仍然不放心,想了想,便让人去通知莫佟,让他看着她。这种时候,或许只有他,还会对她尽心,能看好了她,不让她出乱子。
莫佟正在铺子里忙着,一听说这事儿,慌忙丢下手中的活儿就跑了出去。他是在五尺巷一带的石板桥上找到她的,看到她的时候,她正疯了一样地拉住人便问。
莫佟忙奔了过去,扯着她便下了桥,找处稳当的地方站好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他向她吼道,声音并不算太大,但眼睛里却喷涌着怒火,以及那怒火燃烧后剩下的,莫名的担忧。
刚刚见她摇摇晃晃地站在狭窄的桥上,仿佛一阵风吹过,就会把她吹落到水里。
云裳一见是他,甩袖挥开了他,大声喝道:“要你管?”
莫佟阴沉着面色,扯着的隔壁便要将她拖走。
云裳自然不从,就不跟从他的步伐,不遗余力地就要挣脱。
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在口中说道:“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啊?我就不让你看!”
莫佟没大搭理她的话,这个女人大部分时候都不可理喻,这会儿更是如此。
他已近及冠,风华正茂的年纪,偏偏佳公子一个,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跟在顾婉后面的小男孩。纵然云裳再怎么挣扎,但奈何男人和女人之间力气上的差距,并不是那么超越的。
莫佟听说了顾婉身子不好,也不把云裳送回王府让她操心,而是直接将她带到了自己家,推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神经病!放我出去!”云裳喝骂一声,就要扑向门口。
莫佟一把将她甩到了铺着厚厚地毯的地板上,冷笑一声,也大声回道:“你就在这里待着好好静一静,哪里都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