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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忙抬眼看他:“真的吗?”
宁卿点头,要不然她以为还能是什么?
“我才不信。”顾婉回道,“那之前我还在家的时候,你怎么也不理我?”
宁卿听她如此说,沉色想了想,哪天没理她了?难道,是那天晚上吗?
他突然,便轻笑一声。
“笑什么笑!”顾婉呵斥,以为他是在取笑她。
宁卿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里,回道:“前几天,的确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顾婉白他一眼,才不信。
“你看闲书的时候,难道也是在忙?”
“什么闲书?”宁卿问道,他从不看闲书,他看的全都是有用的。
顾婉“哼”了一声,说道:“我可是见你在看地理州志呢。”
说起这事,宁卿眉头微微一蹙:“前几日,柳州那边出现了怪现象,有人说会有地震。”
柳州现在也被划入了他的封地范围,出了这样的事,自然要十分留意一些。是以前几天,他一直在想着这事。但是已经过去不少日子了,那边还是安安静静的,想来不会有什么事,他便暂且放下了心。
然而顾婉一听他此言,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顾婉忙问,一双眼睛焦急地看着他。
若真是地震的话,那可不同凡响。就算在科技极为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地震造成的损失都难以估量,更别说是在这个时候。
“说是有人看到过奇怪的云。”宁卿回道。
奇怪的云?是什么样的云?顾婉的一颗心更是安静不下来了。
“具体是什么样的?”顾婉忙问。
她前世是学的理科,但地震前的那些征兆,作为基本常识,她也是了解一些的。
“长条状的,一道道,一排一排的。”
“还有其他的异常之处吗?”顾婉又问。
宁卿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她问的这么详细,难道,她懂得其中的道理?
“据几个村妇说,她们村的井里往上冒泡。”宁卿审视着她,再次说道。
顾婉接过他的话茬:“井里还散发着臭味,还有鸡犬不宁是吗?”
“你如何知道?”
顾婉的面色凝重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发生地震的可能性,就要大大提高了。
她沉着面色,看着他说道:“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恐怕近期是会有地震发生。”
宁卿听她此言,神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倘若真那样的话,必须要赶紧地将消息传达下去,让民众防范起来,才不至于酿成更大的悲惨。
关于地震,他并没有亲自经历过,但从书上曾看过,地大震的时候,最是容易酿成人间惨剧。
顾婉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地震,简直太可怕了。清朝年间,曾经发生过一次惨烈的地震。对于那次地震,史书上描述“一时楼房树木皆前俯后仰,以顶至地者连二、三次,遂一颤即倾”。
仅从这短短的一句文字里,便不难想象出当年惨烈的程度,以至于“山河易景”“秋田涨流”。
地震过后各种天灾人祸频发,哀鸿遍野,不能殓葬者甚多。
当初顾婉自己看到这段记载的时候,便是难以平静。此时一听宁卿说起这些地震前兆,她更是平静不下来了。
听人说,和亲身感受,还不是一回事。
“那该怎么办?”顾婉忙抓住宁卿的手问道,眼神中满是恐慌。
宁卿见她这紧张害怕的样子,在她背上轻抚:“别担心,我这就传话下去,让人人都防范起来。”
顾婉点点头:“一定要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
说罢这话,她思考了一番,又接着说道:“还有,备好粮食和药材,尤其是药材。”
自古大灾过后有大疫,备好药材,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宁卿全都一一答应了下来,又在她的背上轻轻抚着,安慰着她。
“咱们以后也都要警醒一些,尤其是夜里,可千万不能睡的沉了。”顾婉又说道。
不是她危言耸听,是她真真切切的知道,地震很可怕,非常可怕。
宁卿又安抚了她一番,便穿衣起身,叫了人进来,将这个消息传达了下去,通知各个州的州牧县令,必须警觉起来。
晚饭还没吃,但顾婉也早已没了胃口,心里想的,全都是或许要发生地震的事情。
恐慌过后,她此时已经镇定了下去。不管地震多么可怕,该来的总还会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去防备,最可能地减轻损失。
顾婉见宁卿的也皱着一双眉,便握了他的手,说道:“也不用太过于忧心,这些是地震的前兆不假,但也说不定只是巧合呢。再说了,都过去那么多天了,到现在依然安然无恙,那可能性就又减少了。”
宁卿点点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向她微微一笑。
“你怎么知道?”宁卿又问。
顾婉愕然,之前只顾着说去了,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她神色一怔,但立马又恢复了过来,笑道:“我从书上看到的啊。”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别的更好的理由了。
宁卿却是心中再起疑惑,书上看到的?是吗?
***
清朝康熙年间的地震,是真实存在滴,说是毁灭性的一点都不为过。震中就是在现在的临沂市河东区,也就是我老家那里,据记载大半个中国都有震感。
☆、743。第743章 是谁暗害她
有这样的书吗?
宁卿心里疑惑,双眸便审视着她。
他从不会怀疑她,但有些事情,说起来,也的确奇怪的很。
比如,她没读过书,怎么会识字?以前是跟程泗晨学过几个字,但那也顶多是认识几个字罢了,怕是连一本书都不能读下来吧。
顾婉笑了笑:“书中自有黄金屋嘛,啥都有。”
宁卿也随之笑了起来,既然她不想说,那他也不问。倘若她心里真的存着事的话,那么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对他敞开心扉的。
顾婉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吃过之后,已是深夜了。
但她却没多少睡意,与宁卿说了会儿话,告诉了他一些防震减灾的方法。直到过了子时,这才去睡了。
这一天折腾的够呛,但第二天早上顾婉醒来的时候,却只感受到一片祥和。
她睁开眼睛,见宁卿仍然躺在她的身边,闭着眼睛,看来是还没醒。
一时顾婉心起,指尖在他的脸上轻轻划过。
酥酥痒痒的感觉,让宁卿不得已睁开了眼,迷蒙地看了她一眼,便握住了她作乱的手,将她圈在了怀里。
顾婉挣扎了两下没挣脱,便不再挣扎了,安静地任由他抱着。
昨夜睡的晚,看来他是还没有睡够。
因此顾婉也就不闹他了,想让他再多睡会儿。
但谁料,没一会儿过后,房门被敲响了。
“王妃,莫夫人来了。”忍冬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如此一来,顾婉便不好再不起了,答应了一声,自己穿好了内裳,这才让丫头进来伺候。
她洗漱穿戴好了,又用了些早饭,便往花厅去了。
莫大太太早已等候在那里,一见她来了,忙起身行礼。
“王妃万安。”
顾婉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随后便往上首的椅子上坐了。
“王妃今日气色也当真是不错。”莫大太太笑道。
“是吗?”顾婉笑应一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
莫大太太忙点头称是。
“夫人此来,有什么事吗?”顾婉又问。
莫大太太闻言,面上一怔,但随即笑道:“王妃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可不是您前几日和我说,要去陈家看看陈夫人种的药材的吗?”
这么一说,顾婉便想了起来,前几天,她的确说了,要与她一起去陈府看看。后来因为和宁卿闹了些不愉快,一怒之下跑回了娘家,便把这事给忘了。
“是了,瞧我这记性。”顾婉无奈笑道。
莫大太太又接了两句好听的话,便又听她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吧。”
说着这话,顾婉便直接起身了。反正在家也无事,出去走走也是不错。
莫大太太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见她起身了,也忙站起来跟了上去。
两人乘马车一前一后地到了陈府门口,顾婉才下来,便见陈夫人已经等在那里,见她来了,忙上前去迎接。
陈夫人带着顾婉进了自己的院子,将自己种的各种药材一一和她说了。
顾婉全都仔细看了一遍,对陈夫人的才能,越发的赞赏。
看过了药材,又与陈夫人商量了一遍明年开春要下的种子,之后便要走了。
陈夫人将她送了出去,但走至陈府二门上的时候,顾婉忽见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男子,似是在低头沉思着什么,并没有发现她,也没有丝毫要避让的意思。
陈夫人见状,忙说道:“景澄,莫冲撞了王妃。”
男子闻言,蓦然抬头,这才发现了顾婉,忙行了个礼,避让到一边。
顾婉只笑了笑,并没有说责备的话。但当她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却又见他抬头看她,像是在审视她一样,
难道,他对她有什么看法?
出了陈府,顾婉特意让莫大太太与她同车,问道:“刚刚那年轻的公子是谁?”
莫大太太回道:“那是陈府大公子。”
顾婉点头,这么一说,她便明白了。如今的陈夫人是续弦,那陈府的大公子,自然就是先夫人所出的儿子了。
“这个大公子啊,最是醉心于医术,小小的年纪,却有大造化呢。也不怕王妃生气,陈公子的医术,其实并不是春回堂的顾大夫差多少。”莫大太太又接着说道。
顾婉笑了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倒是希望世间人人都能有一双回春的妙手呢,这样的话,可不就没了病痛?”
莫大太太点头应是:“王妃您可真是菩萨心肠。”
顾婉觉的此时天色尚早,还不到午饭的点,便又与莫大太太商议着,要一起去茶楼听一场小戏。
到了那里,点了个雅间,顾婉点了出戏,没一会儿的功夫,戏子们便粉墨登场了。
以前在楚湘的时候,顾婉整天忙的根本就没时间出来游玩,后来去了京城,和顾槿之一起看过皮影戏之后,竟然喜欢上了听戏。这下正好有了空闲,又有人陪着,很是适合再来听一场。
楚湘的戏一点都不比京城的差,顾婉听了一会儿,竟是入迷了起来。
但谁料,正当这出戏唱到一半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顾婉正听的入迷,因此并没十分在意。但坐她旁边的莫大太太却是听出了道道,一张脸唰的变了色。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顾婉,见她仍然在聚精会神地听戏。一时间,竟是有些进退两难了,不知道该不该打断她。
正当莫大太太犹豫着要不要把楼下的喧哗告诉顾婉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这下,顾婉自己回过了神来。
“怎么了?”她忙问。
但她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便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喝骂:“是哪个龟儿子说的,给老子站出来!”
是个中年汉子的声音,乍一听,顾婉觉的有些熟悉。
“这事都传遍了,大家都知道的,你嚷嚷个啥?”又是一男子的声音响起,略显尖细的声音,语带蔑视。
“他/娘的,老子不管是谁,谁敢诬蔑王妃,就是和老子过不去!”
顾婉心一跳,王妃?说的是她吗?
她不禁凝神细听,又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