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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想来在座的人,都应该心里明白才是。
顾婉在他们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发现他们都开始在思索了。
最好好好地想想,该站在哪一边,自己想清楚了。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三老爷口中不停地说着这四个字。
看吧,他就说吧,这个女子虽是顾家女,但生长于乡野,必定不是什么好的。
“我想其中的道理,三老爷该明白的很。”顾婉突然缓和了语气说道,但依旧冷冷的。
三老爷口中仍在不断重复着“大逆不道”四字,但顾婉的话,他又无力反驳,因为她说的,全都对。
有人承诺每年给他鄂国公府一半的进项。
周氏是楚湘王妃的生母,她必定向着自己的母亲。他与周氏为敌,就是与王妃为敌。现在鄂国公都在靠着王妃,更别说是他?
但鄂国公府一半的进项,想想这巨大的利润,他便心动了。
或许,王妃不一定向着周氏呢。毕竟,虽说是亲生了她,但到底没有养在身边,感情必定不深。
还有,说周氏有人私通,也是证据确凿,还怕她们抵赖了不成?
因此,三老爷便纠结了族中的辈分高的人,声势浩大地来了。
但顾婉却觉的,他可真是给脸不要脸。之前好好与他说道他不听,非要逼她说出难听的话来。既然这样的话,她更无须客气了。
☆、629。第629章 摆平这些人
在座众人,皆低头沉思不语,只有三老爷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
“三老爷,现在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是听了谁的胡言乱语,但我敢对天发誓,与人私通之事,我绝对没有做过。”周氏又是愤恨又是信誓旦旦地说道。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成?”三老爷斜眸看她一眼。
人证物证?顾婉冷然一笑,也亏的有些人有心了,给找了出来。
周氏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跪在地上不停瑟缩着的丫头面前。
府里丫头众多,她也记不清哪个是哪个的,眼前的这个,并不认识。
周氏看向身旁的仆妇,问道:“这是谁?”
仆妇回道:“夫人,她是四儿,是二门外的粗使丫头。
周氏闻言,面色无异。这个丫头她不认得,定然不是自己身边之人,但也没想到,竟还是个二门外的。连她的身都近不了,还说拿到了她与人私通的证据,可不是笑话?
然而,周氏并没有立即处置了这个丫头,反而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问道:“孩子你别怕,我现在也不需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这么说的,只要你说出的确是有人指使你的,我便不再追究。”
周氏说完这话,等着她的反应,但谁料,那丫头依然跪在地上,瑟缩着身子,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
周氏又接着说道:“你要是觉的难为的话,你点点头也行。”
她的声音依然温和,但心里却在计较着,幕后指使之人,她断然不会不去追究。想要加害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但是眼下,还是先摆平了这些讨厌的人才是。
她此话说完,没等到丫头回话,却听三老爷说道:“你不用再枉费力气让她昧着良心说话了。”
周氏不去理会他,只盯着那个叫四儿的丫头。
但谁料,那丫头在沉默了好长时候之后,竟然抬头,看向周氏说道:“夫人求您放过我吧,没有人指使我,真的没有人指使我。”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她。
周氏料到了她可能会不承认有人指使她,但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退一万步,假设你说的是真的,你这样害我,为什么还要求我放过你?你觉的那可能吗?”周氏逼问,声音陡然冷冽了起来。
丫头不说话了,只跪在地上,小声地啜泣。
“听到了没有?都听到了没有?此事属实,不用再查了。有你写给那人的信为证,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再抵赖吗?”三老爷的声音再次响起。
“哪怕是官府,如此草草结案的话,也大为不可吧。”顾婉起身,悠悠说道。
三老爷一听她说话,全身戒备了起来,皱眉怒道:“你这个逆女,是要与长辈作对到底了吗?”
顾婉闻言,瞥他一眼,冷冷笑道:“三老爷这话说的可就大错特错了,首先,我是逆女吗?我维护自己母亲的清白,有何不妥?其次,德高望重、年龄尊长的才叫长辈,三老爷年龄是长了,但其中德嘛,可就真不好说了。”
如此赤/裸/裸,点名道姓的嘲讽,三老爷一听这话,脸都气绿了,竟是拿着手中的拐杖,便要向顾婉打去。
周氏见这情形,忙惊恐地将她护在身后。
然而顾婉却推开了她,自己站到了三老爷的拐杖下面:“如果三老爷觉的打我能有用的话,那就打吧。只不过,我可要先提醒一句,还希望您先想清楚了后果再动手。”
到了此刻,顾婉还是给他留了几分面子,如果不是看在他到底是顾家的长辈的份上,她一早就直接打上去了。
但是现在不行,她还怀着孩子,若是因为他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太不值得。
三老爷瞪着一双豆荚眼,气得胡子颤抖着,但他那只苍老的满是青筋的手里握着的拐杖,却并没有落下。
众人见状,无不长长地松了口气。
倘若他真的将顾婉给打了,别说王爷不会放过他,太后也不会放过他。若真是追究起来的话,他们这些人,谁都别想逃脱了责任。
顾婉也直视着他,她明白,只要他还有一丝理智的话,就断然不敢怎么了她。
但她仍然继续说道:“三老爷怎么不打了?难不成是不敢了?”
有些话,就算真的是这样,但为了给对方留个面子,给他个台阶下,也便罢了。但是顾婉偏不,她就要气他,气死他。
三老爷抬起的胳膊一软,拐杖落了下来,重重地在地面上敲击一下。
随后他“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看顾婉。
顾婉冷冷地瞥他一眼,突然走到上首,看着底下的人说道:“诸位长辈,我给你们赔个不是了。”
她说着这话,一躬身行礼:“着实不是我想如此放肆,我也只不过是希望长辈们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办理这件事,要不然,该让我们这些小辈们心灰意冷了。”
说到这里,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如果不行的话,那我也只好说,此乃鄂国公府家事,和其他人,着实没什么关系,谢谢操心了,但是不需要。”
说罢,顾婉又是微微一礼,随后直起身子,眼睛在所有人的脸上皆扫了一圈。
此时他们的面色,可真是能说的上非常好看,让顾婉想笑,却又心存鄙夷。
他们为的是什么?说白了,可不就是利益吗?他们鄂国公府上又不欠他们的,能维持现状,继续荫蔽他们,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竟然还想从中分一杯羹,简直痴心妄想。
所以,她不会承诺给他们任何好处。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选择,就是认清自己的位置。安安稳稳的,鄂国公府还会与他们像往常一样,如若不然的话,她会让他们知道,先死的,到底会是哪个。
这些道理,想来这些人,都应该十分清楚的吧。
在座的顾家各位长辈,一个个口观鼻鼻观心,心里做着各自的盘算。
坐在上首的另一位长辈起身,走到三老爷身旁。
☆、630。第630章 她家的夫君
坐在上首的另一位长辈起身,走到三老爷身旁。
他在三老爷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说的是什么,顾婉没有听清,不过想来,该是劝他的话了。
他说罢这话之后,三老爷仍然站在原地,面带盛怒。
他在那里兀自站了一会儿,突然用拐杖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地面,随后甩袖离去。
其他人见他一走,也都忙起身跟着走了。
一时间,外人都走了,只剩下顾婉和鄂国公夫妻两人。
“父亲,您怎么看?”顾婉直接看向鄂国公问道。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局面,鄂国公有重大的责任。
他身为丈夫,却没有尽到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
难不成,他自己也相信那些混话?
周氏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等着他说话。如果他也对她有怀疑的话,那她这一辈子的付出,可真是瞎了。
鄂国公被顾婉这么一问,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自然是不信的。”
顾婉闻言,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他总算是没让她失望到底。
这件事情,想想也说不通,如果周氏真的与他人有私的话,大可以和离另嫁。但是她没有,不但没有起了那种心思,反而十几年如一日,将鄂国公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她这么做,难道是为了鄂国公府的家财吗?是为了她鄂国公夫人的地位吗?
但别忘了,早前的鄂国公府,早已不比先前,已然出现了衰败之势。这样的国公府,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顾瑾瑜虽然自己也觉的自己没甚本事,但这个道理,他还是能够明白的。所以,他选择了相信周氏。
不管怎么说,周氏是他的发妻,成亲那么多年了,他对她的为人也了解,想来不会做那样的事的。
“既然如此的话,那父亲就要挺身而出了。这是我们鄂国公府的私事,怎么能让他人插手?说出去,可不成了笑话了吗?”顾婉又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鄂国公觉的似乎是那么回事,但他之前可一直没做过这样的事。再说了,那些人可事顾家的长辈,顾家的人,不管是谁,都要给他们几分面子,难道,他能够忤逆他们吗?
顾婉知他心中所想,又劝道:“父亲,你要明白,咱们不欠他们什么,给他们荫蔽就不错了,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指手画脚的?你既是鄂国公府的一家之主,那最先做到的,不就是维护自己的家人吗?如今母亲平白受这种诬陷,您该挺身而出的啊。”
顾婉心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但她也明白,鄂国公自来如此惯了,要让他突然改了,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鄂国公将她的话在心里仔细地想了又想,还没等他真正想明白的时候,便听顾婉又说道:“父亲慢慢想想吧,母亲先跟我回去了。”
说着这话,她直接拉着周氏的手,转身离开了。
上了马车之后,周氏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想要给她暖和暖和的,但谁料,自己的手也是冷冰冰的。于是她便将顾婉的手凑近口边,呵了一口热气,又揉搓了揉搓。
温暖的感觉,瞬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向各自散开。
许是这热气太过于氤氲,周氏竟然突然红了眼圈。
这是她女儿,是她的骨血,与她血脉相连。在她危难无助的时候,她会挺身而出,她会不问任何原因,无条件地相信她,毅然站在她这边,为她追讨一切,为她出面。
周氏心里万分自责,她这个母亲,可当真是不合格的很。
女儿小的时候她没照顾过她一天,如今长大了,嫁人了,她不但不能保护她,反而还要受她的保护。
想着这些,眼泪倏然落下。
是她亏欠他的太多了,此生,怕是都无法偿还的清楚了。
顾婉见她竟然掉了眼泪,以为她心中委屈,便劝慰说道:“母亲别担心,他们不敢乱来的。”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