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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走!”沈寄元气满满的道。
魏楹看她状态不错,也是挺高兴的。当即扶着她跨过门槛往客院去。
沈寄原本想着是魏楹二十多年就认识的高人,当年就道骨仙风了,如今该是满头银发了。没想到居然还只是花白,而且是童颜白发。乖乖,难怪皇帝都要请进宫去讨教养生之道了。她也得让魏楹跟清远道长多讨教讨教才是。
“见过道长!不能全礼,还请道长恕罪!”沈寄撑着腰笑道。
魏楹忙介绍道:“道长,这是内子!”
清远道长站起来,“一看就知道了,老远就见你小心翼翼的扶着进来。魏夫人,快坐!你的大名老道也是如雷贯耳啊。二十年前就听某个臭小子做梦都在咂嘴,然后喊你的名字。后来又一直听说你主持的慈心会是如何惠及天下穷苦百姓。老道对你是佩服得紧呐。”方才在御书房听到那个小小年纪的亲王一番话,清远道长也是替她着急。如此一桩利国利民的好事,如果被有心人这样破坏了,可是大大的不妙。希望早日澄清真相吧。
彼此坐下,沈寄忙谦虚道:“道长过誉了。我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她笑着看一眼面现赧然的魏相,原来你那么好吃啊!就不知道当时是想吃的比较多些,还是想人更多了?
清远道长对沈寄颇有好感,沈寄更是对他寄予重望,又有魏楹居中让他们没有生疏感,见面的气氛自然是很好。
末了沈寄对清远道长道:“道长,等我生了孩子做完月子,一定给您亲手捯饬一桌拿手菜。”
清远道长摸着胡子道:“好,老道等着。”
“那魏大哥你再陪道长聊聊,我先回去了。”
魏楹道:“我送你回去吧。”
沈寄挥挥手,“不用了,挽翠会扶好我的,你就放心吧。”
沈寄回去之后,便把娴姐儿叫来,“你让人好好跟清远道长的道童打听一下他衣食住行的习惯,一定要照顾好咯。”
娴姐儿点头,“大哥已经说过了,大嫂你尽管放心就是,什么都不用操心。”她昨晚也没有睡好,一直在想着小亲王是不是天生的花花公子的事儿。虽然他是大哥大嫂养大的,但是他毕竟是先皇的种。先皇都多大岁数还纳了玉太嫔啊。可大嫂如今怀孕辛苦,她也不好因为这个打扰她。
“大嫂,我下午想到书肆瞧瞧。”
“好啊,你去吧。”
说话间小豆沙回来了。她上午就一个时辰的课,这会儿已经下学了。
“娘,听说您让人写信让大姐姐提早回来啊?”
“是啊,你高不高兴啊?”
小豆沙点头不已,“高兴。”她说完就坐到一边,先写功课,写好了又拿出剧本来背台词。
傅清明说要和她搭戏,她很是上心。清明叔记性好,当然,她的记性也不错。但是,她得先把台词全认得先。沈寄看旁边有人用反切法以简单的字给她注好了音,看那笔迹应该是她贴身丫鬟香秀写的。小姑娘如今九岁,也是识字的。平时就给小豆沙伺候笔墨。听说看了小亲王这个剧本很喜欢,连夜就帮着小豆沙把她不认识的字都给注音了。然后不怎么能理解的词儿也都一一解释给她听。这就是小亲王的粉丝了啊。
沈寄看小豆沙在一旁背得挺投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实在是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
“娘,别笑!”
“好,娘不笑。可是,到时候你和清明登了台,下头不知道得笑成什么样儿呢。你得适应啊!不然,一上台就忘词了怎么办?这可是你正式的第一次登台,要有个完美的表现才好。虽然都是家里人吧,但是王爷,丹朱表姐他们还不得在台下可劲儿的笑你啊?”
小豆沙想了想,“那倒是。那娘你笑吧,随便笑。”
沈寄道:“你让我平白无故的笑,我肯定笑不出来啊。得了,我看你功课也写完了,台词也背了挺长一段了。过去客院拜见你爹的故人清远道长吧。道长可是得道高人,你得好好尊重。接下来一段时日,他老人家都要留在咱们家。”就指望他把你爹开解正常了啊。不然,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小豆沙点点头,“好,我这就去。”说着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往客院走去。
吃中饭的时候,是魏楹、傅清明和小亲王一起陪着清远道长用的。魏楹说道长是很有见识的人,便让傅清明也出来见了见。这段时日备考,他平常都是下人送到自己院子用的。
沈寄准备午睡的时候,看到小豆沙在外头比划太极拳的起手式,“一个大西瓜,一刀切两半,一半分给你,一半分给他。”
沈寄走出去问道:“道长教你的?”
“道长让爹打,我在旁边看,他就这么教了我两式。好像挺有意思的,和罗师傅教的、半山寺的师傅教的都不是一个套路。”
不得不说,小豆沙挺好学的,而且跟海绵一样什么都能吸收。就单以武学而言,她跟着罗师傅学的是搏击,还跟着半山寺的武僧学了长拳,如今又跟着清远道长要学太极拳了。更不说还有万先生等人教她琴棋书画、文学、礼仪等等学得不赖。这妥妥是学霸的节奏啊。反正技多不压身,沈寄肯定不会拦着她。嗯,让魏楹打打太极拳也挺好的。
“哦,那你回头哄了道长开心,让他把后头也教给你吧。”
“好!”
V 95 上朝
魏楹本来就是钻进牛角尖里了,有了清远道长逐步的引导,他自己慢慢也醒过神来。沈寄如今好好儿的,既不存在胎儿过大不好生的情形,也没有像芙叶郡主那样差点跌跤。他这样草木皆兵的紧张情绪对她的影响其实十分的大。他本该做她的依靠的,如今竟是要让她怀着孩子还为自己担忧。这可是大违他的初衷了。
他本就是因为是自己算计才让沈寄需要冒这一次险才钻进了牛角尖出不来,如今再不敢还令她如此担忧了。至少表面上他是在回复正常了。不过心底也是知晓这次是自己犯了大错,只希望一切准备工作做到家,让她到时候少一些危险吧。这份担忧如今他便是深埋了起来,不再让周遭的人尤其是沈寄困扰。只暗地里自个儿继续担惊受怕,但却没有之前那么过火了。
这样一来,之前相府上下绷得紧紧的弦终于稍微松了一些。不再是整府的人都紧张兮兮的。
关于盗卖婴儿的事情,被管孟问询的王氏和阮大夫人都震惊不已。沈寄在家安胎待产,小芝麻也离京远游,慈心会日常的事务其实就是她们在负责打理。如果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们可是承担不起。
两人立即着手开始私下里调查,就从济慈大师发现的那个婴儿查起。只是,才刚查出个头绪,经手那个婴孩的人便失踪了。管孟一直在跟进这件事,立即知道不好,赶紧的回去禀告了魏楹。对方是早有安排,他们如今开始排查怕是落入对方眼中了。接下来,对方怕是就要放大招了。
魏楹拧了下眉,“看来真是冲着本相和夫人来的,去半山寺知会醇亲王一声。就说本相请他明早早些入宫,一同早朝面圣。盗卖婴儿案,对方怕是要提前掀牌。”这牌与其让对方掀,莫如让他自己掀吧。再说他原本就是安排了明暗两组人马在彻查此事。事情就是在六弟妹和阮大夫人她们手上出的,他又怎么会完全信赖就让她们去查呢。如今就算是打草惊蛇,也是他故意惊的。不过是要让对方以为只是她们在管理中发现了端倪进行查证,还没敢告诉他而已。
小亲王正在犯愁,这几天娴姐儿待他好冷淡哦。这中间出什么问题了?他百思不得其解。恰好此时管孟来到,他知道怕是之前自己说的那件事有变化,便点头应下。他怕自己明天起晚了,索性禀明大师当夜便进了宫。要知道,自半山寺进宫可不近啊。魏相四更不到就得起床上朝,那他岂不是三更刚过就得起身。他可从来没起得这样早过啊。魏夫人一向说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上都不让他们起得太早的。就是如今他跟着皇族长做事,因为事务并不繁杂,他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去也是睡到自然醒才动身的。
他连夜进宫,宫里的人自然诧异。太子第一个派人来问,他据实以告是因为慈心会的事。至于明早要如何陈情,魏相说让他就说他知晓的便是。不过想来,今晚魏相不会浪费,一定会搜集尽可能多的情况的。
太子听闻是这么一回事儿,皱了皱眉,朝中会针对先生和师母,而且有这个能力的,也就是那几家了。不过,先生并没有要求助东宫的意思,他倒是不便干涉。
“来人,速速去镇国侯府将此事告知舅父。”舅父与师母私交甚笃,让他去看看好了。
林子钦正拥着美妾看戏呢,待管家在耳边低语了几句便立即推开了衔着酒要以口渡到他嘴里的美妾,匆匆起身离去。
那美妾近来颇为得宠,有些不虞的问管家,“什么事儿这么急啊?”
管家笑道:“五夫人,是东宫传来的消息。”
这么一说,五夫人便不敢再问什么,也不敢再抱怨。东宫的事便是天大的事,关系着侯府今后几十年的兴衰荣辱。
林子钦打马去了相府,魏楹只得亲自招待。这样不下帖就直接前来,是有些失礼的。但在走得近的人家,倒是显得关系紧密的一种表现。镇国侯府和相府,早就因为种种因缘,莫名其妙的就走得近了。
“侯爷是听到什么风声了?”魏楹让人上了茶便问道。
林子钦道:“其实早就想来看看失了分寸的魏相。最近听到一些传言,真是让人有些惊讶啊。”
“有事说事,没事走人!”魏楹没好气道。
林子钦轻笑两声,“好好好,说正事儿。我要是真来笑你,就不会挑你已经好转之后了。听说小寄的慈心会出了点事,要不要我帮忙?”
魏楹缓和了脸色,“暂时应该还可以应付。不过还是谢谢侯爷的关心,如果有需要,我不会同你外道。”
“有头绪么?”
“刚发现了一些,不过也逃不过就是那几家。别人,不至于也不敢直接冲着相府来。”经手的人虽然失踪了,但是只要深查,就不会没有蛛丝马迹可循。
林子钦点头,“我也是觉得此事不那么简单。搞臭小寄、搞臭你,不但是可以出之前的气,也方便他们之后的动作。”说着摸摸下巴,“你看我一身黑料,他们反而不搞我。怎么就冲你们夫妻来了呢?”
魏楹玩笑道:“白璧有瑕才显眼,墨水再黑一些又何妨?”
林子钦瞪魏楹两眼,然后道:“嗯,比起你们夫妻,我的确是黑历史不少。”他从前真的是干过不少荒唐事儿的。但魏楹和小寄是一直以来名声都非常的好,很是爱惜羽毛。要往他们身上泼脏水也得用栽赃的手段。不过真要泼上了,杀伤力的确是很大的。至于他,当年的错事在浪子回头后倒是都被世人谅解了。如果对方真要深挖他的黑历史,反而会引得人反感。
“有证据么?”
魏楹道:“追查下去,肯定会断掉。而且此时也不宜闹大。但是也不能让人就那么逍遥的给我们夫妻抹黑。明日便是点到即止,我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