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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跟相府作对的。你在慈心会不是也见过阮夫人么,最是和气不过的一个人。至于旁的,你一个小姑娘只做不知就是了。要不然,一个正月,你就这么陪着我在庄子上也是怪寂寞的。当然,如果你真不想去,也就算了。只是,你之前挺喜欢出门的,这正月亲戚家都不去,就有些奇怪了。你又没有生病。要是总生病,怕是对你的名声也不好。”谁家娶媳妇都不会像娶个身体不好的,除非别有所图。
芳姐儿听沈寄这么跟她一分析,想了想道:“还是大伯母考虑得周到,那我就去吧。”到如今,芳姐儿也不得不承认大伯母是极厉害的人物,要不是她,自己可就惨了。因此如今对她的分析甚是信服。
沈寄点点头,“你去了同阮夫人说一声,天儿太冷,小豆沙我就不让她去了。”
“是。”
“你告诉你小姑姑,如果是阮夫人问起我的情况,告诉她也无妨。”沈寄和阮夫人在慈心会也共事多年,处得一直很不错。如今很快就要满三个月了,告诉她也是可以的。反正阮夫人不会外传,顶多和容家七夫人讲一声。这都是沈寄走得近的人。
“好的,我知道了。”
“嗯,那明日送你回京。去了阮府尽管放开玩就是了。”芳姐儿在相府住了几个月,沈寄也不想她明年是带着怨气离开的。
芳姐儿福身退下,回去准备做客的衣裳、首饰去了。她上次去靠山王府,穿戴不逊色于这京城的贵女。早已知道沈寄给她置办的都是好东西。富贵内敛,不失书香大族嫡出姑娘的气派。这一次去,因为是去豪富的阮家,她就需要多戴两样富贵些的首饰。等她想好了怎么打扮再来这里问一声大伯母,就不会有差池了。
小豆沙靠过来,“娘,弟弟妹妹今天乖不乖?”
“和小豆沙一样乖。你三哥来了。”
“哦,那我找他玩儿去。”
小馒头除了带来请帖,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如今孙志旸的母亲倒是没有找着,不过查出来孙志旸母子的来历了。原来孙母是定远侯的表妹,当年家道中落曾经寄居侯府。后来据说是回家嫁人离开的侯府。如今看来,孙志旸自然是定远侯的儿子了。魏楹让人把消息透露给了定远侯。定远侯目前已经暗地里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接走了。找孙母的事自然是有人接手了。而且定远侯对灵慧郡君如此利用自己这个私生子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虽然这对母子他不可能明着认下,只能远远得送走,让他们这辈子衣食无忧。毕竟,当年他表妹虽是孤女,却是有了人家的。传扬出去对他的名声损害可是不小。孙志旸之前对这些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
定远侯自然是得记相府一个情了。林子钦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这才明白之前魏楹干嘛让他查定远侯府与靠山王府是否有勾结了。
这整件事如果让沈寄处理,她肯定会尊重孙氏母子的意见。听说孙母当年也是才气过人美貌端庄,这些年她含辛茹苦的养育儿子,却是从来没有找上过定远侯。这足以说明她是不想再和侯府有什么关联了。不过魏楹是政客,肯定是会让利益最大化,不会管和他毫无关系的孙氏母子到底是什么想法。按他的想法自然是定远侯府的家务事交给他自己解决。林子钦要利用这件事做什么,他就不管了。反正靠山王府倒霉,他就袖手在旁边乐呵呵的看着。
事情都发生了,沈寄也就不去过问了,安安心心的呆在温泉庄子养胎。
次日,丹朱小夫妻俩来了。丹朱已经知道沈寄又怀上一胎,是特地来看她的。
“小姨,你跟我娘还真是姐妹呢。前后脚都怀上了。”丹朱成亲将近一年,不过徐方同她讲最好二十之后再怀孩子,所以她一点都不急。后来听说沈寄对小芝麻也是这样叮嘱的,她就更安心了。阿隆替她找的这个夫婿,上无婆母,下无小姑,左无贪戚,右无恶邻,而且夫婿本人还很上进。用沈寄的话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夫婿人选了。所以她如今小日子过得很是自在。也不会有人催着她赶紧怀上。
只不过这样的特例,小芝麻是没福气遇上的。注定她只能嫁到官宦人家,而且绝不能是这样上下左右都没依靠的人。不过,徐家也算是很不错的了。
“那你到时候也和小芝麻前后脚好了。你娘还好吧?”来的是丹朱,沈寄也不拘礼,径直歪在躺椅上啃小黄瓜。丹朱夫婿由小馒头招呼着呢。当然,如果不是丹朱这样亲近的关系,这会儿沈寄也是不会招待的。
丹朱摇摇头,“别提了,吐得一塌糊涂,老受罪了。小姨,我哥跟陆姑娘的事定下来了。她已经没有摆牛肉面摊了,再跟着嬷嬷学规矩。我哥打算年后就送她两个弟弟进学堂。她还托我给您带了不少干货,都是她自己做的。里头除了地瓜干,旁的也是不少的。可惜我娘不好这一口。”
“哦,她有心了。没事儿,只要她尽快给你娘生下大胖孙子,就什么都好说了。西陵那边怎么说?”
丹朱也拿了一根小黄瓜啃,这会儿的她完全看不出小时候那副矜持样了。
“我哥说会将第一个儿子记在先嫂子名下,西陵那边说到时候他小登科会派人来道贺。”丹朱觉得这黄瓜很爽口,愉快地决定走的时候她要拉两框瓜果蔬菜回去。当即就让挽翠派人替她去摘新鲜的。
挽翠答应着出去了。
沈寄道:“又吃又拿的,你也真是好意思!”
“是小姨这儿,又不是别处,我有什么不好意的。回头吃完了我还来。”
沈寄笑笑,“你哥的婚事如今谁张罗呢?”芙叶原本打的如意算盘是然沈寄去代她张罗。可是沈寄紧接着就不能出门了。
“如今是礼部的官员在张罗,我也时不时的被叫回去。对啊,哥哥和魏权也是前后脚成亲呢。听说到时候后平王都要亲自道贺。”
小权儿和阿隆都是跟着平王出海的少年将领,他此举倒也不算突兀。不过估计他其实也知道,这俩人是拉拢不了的。想来他心头也在暗骂魏楹的手伸得长,明明是丞相,可这两个最有前途的少年将领居然都是他那边的。其实魏楹根本是无心插柳,谁能知道小权儿这个书香大族出身的兄弟会去考武举。至于阿隆,他一早哪知道沈寄和芙叶会是嫡亲的表姐妹。
不过好在等到小权儿和阿隆成长为手握重兵镇守一方的大将的时候,魏楹多半已经快致仕了。到时候小包子在国子监,不管有没有爬上祭酒的位置,都不至于引得皇帝多心。何况如今他主要防范的是在军中素有威望的靠山王。小权儿和阿隆,暂时还只是新星,没有大战的前提下,升不了太快。
平王和太子中间的争斗,沈寄也不想过多关注。只要魏楹没有卷进去就行了。他们家和镇国侯府可不一样。其实林子钦真的是很有能力的,可惜这辈子他都脱不掉外戚这个身份了。
说话间芳姐儿来辞行,小豆沙依然是跟着她一道来的。小馒头虽然来了,但开春东山书院就要考试了,他到这儿来只是为了有个男丁万一需要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譬如今天招呼丹朱的夫婿就用上他了。平时他还是在书房看书居多。所以,沈寄精力不济的情况下,小豆沙跟着芳姐儿的时候还是比较多的。
“丹朱表姐”小豆沙高兴的喊了一声丹朱,跑到她跟前来。丹朱摸摸她的包包头,“到庄子上好玩儿吧?”
小豆沙点头不已。因为还在过年的关系,沈寄对她管束得不严。除了写大字其他都不是必须每天做了。对她来说能不做针线,在庄子里、田埂上跑来跑去就最高兴了。
芳姐儿先朝沈寄行礼,又和丹朱见了平辈礼,这才开口道:“大伯母,那我就回相府了。”
沈寄点点头,“嗯,路上小心一些。”芳姐儿坐马车不用像她那么慢,所以这会儿出发,到相府吃中饭正合适。不然下午走的话,就怕遇上变天。
等芳姐儿离开,丹朱弄明白她是回去准备参加阮府的宴会,好笑得道:“阮家老爷子还真是百折不挠,一心想完成从皇商到士族的转变呢。可是拉关系可不是能保得家族兴旺的根本,要紧还是子弟争气。”
阮老爷子当初用全副身家投资当年的岚王如今的皇帝,算是相当的成功。虽然之前儿孙不争气受了些挫折,但毕竟元气没有大损。皇帝还是顾念了几分的。如今参与海贸,元气也是渐渐恢复了。借着宴请十五婶一家的机会,给沈寄和芳姐儿也送了帖子,这是想打芳姐儿的主意了。
沈寄道:“我让芳姐儿大大方方跟着去走亲戚就是。至于旁的,等二月她父母来了再说。还得看看阮家是不是想故技重施,再投资一次呢。”如果是那样,魏家肯定不能嫁闺女到阮家,没得被拖累。
丹朱变了脸色,“太子都立了这么久了,他们家不会犯这个糊涂吧?”
“如果阮老爷子还继续掌舵,应该不会。但他似乎身体不大好了。而且如今的家主是阮大爷。”阮夫人倒是看得挺明白,可惜她只是个女眷,而且阮大爷素来和她过不到一起。她如今想的也是,就算真有那一天也是祸不及出嫁女。阮茗惜是嫁到亲姨母家,就算阮家败落也会得几分看顾。至于她自己,就只能生是阮家的人,死是阮家的鬼了。
“可是小姨,阮家最多的就是银子。”她比了个‘三’示意平王,“这位应该不缺银子啊。”掌管海贸,平王手头阔绰着呢。不然怎么拉拢了那么多人。
“银子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多多益善。”
丹朱记在心头,准备回去告诉母亲,这一次可千万别再卷进去了。上一次他们被安王拉下水,多亏了姨父和凌相作保,又有哥哥上战场拼杀,日子才终于好起来。他们家可经不得再来一次了。哥哥她不担心,但哥哥明后年又要跟着出海,到时候要是母亲又稀里糊涂被人拖下水可就坏了。小姨这会儿说给她听,肯定也是这个意思。让母亲远着点平王这个侄儿。要不然怎么会好好儿的说起这个来了。
沈寄见丹朱听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说。她又有些倦了,便打发丹朱带小豆沙出去玩,歪在躺椅上打盹。
阮府的宴请,十五叔一家都去了,他们得给阮三夫人做面子。娴姐儿带了芳姐儿一起去。两姑侄坐在马车里彼此都有些别扭,最后还是芳姐儿先开的口,“小姑姑那日的教训,我记在心头了。”这个小姑姑是要做亲王妃的人,她可不能真得罪了。那日实在是一时羞恼,再加上一直以来对小姑姑的羡慕嫉妒恨,这才将心头不满脱口而出。
娴姐儿这两天也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年三十的时候说,闻言便道:“记住了就好,我也是为你好。”今天阮家的意思,她经过这么久的锻炼,倒也猜出了几分。想到自家那位小姨,再想想听小馒头转述的白马王子的话,娴姐儿觉得再苛责芳姐儿就没有必要了。
芳姐儿道:“小姑姑放心,我以后会谨言慎行,不堕魏氏家风的。”这一次的事,让芳姐儿只觉得京城这些高门太可怕。她从前自以为水晶心肝,是高看了自己,也低看了旁人。那些真正的高门,她是打消念头了。不过,阮府根底太薄,她却也是看不入眼的。书香世家的嫡女,如果不是家道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