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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些。如今那些民夫见到他,也不再光是畏惧了。
魏家几个丫头都挺能干的样子,可惜一个个年岁太小了。要不然就开口讨一个来做妾好了。至于沈寄,他自然是没见到,不过是隔着门跟他道了声谢而已。
他摸摸鼻子,也只得罢了。不过听那声音,也是挺小的就是了。原来魏楹好这口哇。怪不得刚来的时候拉他上红袖招去,他对花魁不假辞色呢。原来不喜欢那种成熟有风韵的。
与此同时,姹紫前些日子果然下手,被有所准备的魏大娘逮了个正着。姹紫是从小娇养大的,这一路已经吃足了苦头。眼见到了地头还是这样清苦的日子,便想趁沈寄带着人出去偷了银子逃走。被魏大娘发现,她本来想打晕魏大娘的。可是她是真正只能拿针线绣花的人,哪里比得过流亡途中背着个孩子还跟人抢吃的的魏大娘。当然,魏大娘也是一步步被逼到那个份上的。她买的吃的,如果护不住她和魏楹都得饿死。于是姹紫没动几下手就被魏大娘反绑了双手按倒在了床上。
外头看家护院的老赵头事前得了嘱咐就当没听到,照样在外头转悠。反正又不是魏大娘吃亏,他乐得不掺和内宅的事。
姹紫对魏大娘苦苦哀求,“老姨奶奶,您就可怜可怜我吧。可怜我只是顶了个空名,如果爷对我能有对奶奶的一分,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啊。”
“所以,你就该来偷银子。”
“奶奶说过,路上各人的损失,她会偿付的。那些镖师都可以回京城的府邸去领一份,我也只是拿回我自己应得的啊。”
“奶奶给你是奶奶给你,你偷银子就是偷银子。何况,你还是要从我手里头,难道让我拿月例银子给你补上不成。”其实说起来,魏大娘也很庆幸她的一百两是存在银号里没有带着上路。所以现在,她还有一定的身家。不然,让沈寄赔她一百两她心头过意不去,不要吧还是过意不去。还是这样好些。
魏大娘把姹紫关到了柴房,她还是在哀求,“老姨奶奶,求求您放了我吧。爷和奶奶知道一定会卖了我的。就算奶奶心善不这么做,爷也不会放过我的。从今往后,我再不敢了。我一定乖乖听话,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什么我让你做什么,我需要你做什么,都听奶奶的就是了。”
“呜呜,我不想被卖掉,要是卖到不好的地方……”
“现在知道呆在魏家好了吧,奶奶这么好说话的主母你上哪找去。等一等,你刚才说你一直是顶的空名?”魏大娘惊讶的道。
“是啊,是爷威胁我的,我要是敢不听话就把我卖到军营里做军妓。每天都有二三十个饿狼一样的士兵来糟蹋我。会得上脏病,然后没钱医治,发了病就被破席子卷到乱葬岗等死。呜呜——”一想到魏楹给她描述的,她就不寒而栗。
“那你还敢偷银子?家里可没有亏待过你呢,奶奶都上堤干活,让你在家就帮着我择菜洗衣服。你知道……”魏大娘想了想还是没把沈寄小时候需要干多少活说出来。这两人让姹紫顶了个通房的空名,她虽然有些生气他们的做法,可如今他们已经做了真夫妻,这个也就不重要了。
“我、我没过过这样的苦日子,我以前从来都不用做活的。而且这一路我也被吓怕了。”
“那你还敢跑,你倒是说说,外头有谁接应你呢?”
经过魏大娘的审问,姹紫交代是马知县的小舅子说要带她走。
“那你跟他去吃香的喝辣的就好了,干嘛还偷银子,攒私房钱呢?水性杨花!”
“我信不过他,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要甩开他的。自己手里当然需要一点银子,他未必肯给我。”姹紫低声道。
魏大娘嗤笑一声,“还没有傻到家嘛。”
姹紫噗通一声跪下,“老姨奶奶,您就看在您在魏家的时候饿得发晕到时候是我给了您一碗饭吃,放过我吧。爷他说得出做得到啊。”
魏大娘听完定睛对她看了又看,这一看认出来当年还真的是姹紫好心把一碗米饭放到她面前的。
“好,我就当报答你的一饭之恩。爷的确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可是只要你听话,他就不会动你。还有,什么军妓的话,你不准在奶奶面前提起。”
“嗯,谢谢老姨奶奶。爷警告过我的,我省得。”
魏大娘哼了一声,楹儿疼媳妇也是疼到家了。不过,寄姐也算是不负他。当晚,她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沈寄。只隐去了魏楹威胁姹紫的那一段。
沈寄对马知县小舅子什么时候过来看上了姹紫有些疑惑和不解。那这屋里的人他不会都看到了吧。她便计划着要想法子在县城里买栋住得下所有人的宅子。这样不会有不相干的人在院子外头晃悠,说话也方便许多。甚至,她可以借着住得远,不来赴马夫人的雀儿牌的约。
又过了十日,大雨渐渐止住,而堤岸也终于保住了,所有的人都在欢呼,甚至热情相拥。家园保住了,不用流离失所了。国人骨子里还是安土重迁的。像之前那帮流寇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至于铤而走险。
而这个时候,一直不见踪影的马知县出现了。魏楹便默默的退到了副手的位置,再是不甘如今在名分上他都是这个庸才的下属,此时不能和他抢风头。什么表彰什么的,更是不能去争。
快累摊了,今晚终于可以回去搂着媳妇睡个好觉了。
马知县给魏楹放了五日假,让他休息一下再上衙。这堤上收尾的事务便由他来主理了。
沈寄在马夫人刺探的时候自然也只有一切功劳归于上峰,都是马知县指挥得当,给予了最大支持,魏楹不过是个跑腿的而已。
只是回到屋里,她的脸就沉了下来,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日日需要逢迎上峰的夫人也就罢了,魏楹辛苦一场却是什么功劳都归了别人。
魏楹心头自然也不好过。他们是昨晚回来的,两个人这半个多月都很累,洗澡过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今日放晴了,走,我们出去走走,带上姨娘一道。”他拉起沈寄。这些在之前其实就清楚了。
沈寄点点头,“嗯。”既然是既定事实,生气也无用。她在这里难过只能让魏楹更难受。
“家里还缺不少东西呢,你之前来很多都没置办齐。”
“那就去置办齐吧。”
“直接去买或者租栋小宅子好了。”于是把马知县小舅子看上姹紫的话说了。
魏楹果然大皱眉头,看到了姹紫,那是不是连小寄也被他看了去。对了,马夫人那里的雀儿牌聚会,她去过几次。说不定真给那色胚看了去。他拳头捏紧,马知县抢了他的功劳把他挤到一边,他心头自然是极为不满的。可是还能压制,毕竟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是如果他的小舅子胆敢觊觎小寄,他绝不会放过。之前受那个林子钦的气,他不能对他做什么,现在竟连一个知县的小舅子也敢欺到他头上么。
沈寄看他的样子奇道:“你怎么了?”难道因为姹紫顶了通房虚名马知县小舅子这么做让他戴了绿帽子的缘故。可之前那位大夫,魏楹并不计较啊。而且,对方说带她私奔,沈寄是不信的,说不定就是骗财骗色。
“我是担心他看到过我。”
“反正我没看到过他。”
魏楹一想到马夫人随时可以把沈寄召去,如果对方有这个心有很多下手的机会他就牙根痒痒。
“先租吧,不是才刚被抢了么,还是低调点算了。这几日无事,正好安排这事。”
没有坐马车,就一路走过去。
“魏大人好!”旁边有百姓路过,很尊敬的和魏楹打招呼。
“啊,你也好!”
“魏大人,带夫人逛街啊?”
“是啊。”
……
走在街上,不断的有人过来招呼。沈寄轻道:“这是马知县抢不走的。”
魏楹脸上洋溢着笑容,轻轻点头。做过的事哪能被人一笔抹去,该他的早晚得是他的。
沈寄对蜀中小吃早就好奇了,她前世吃过夫妻肺片、宫保鸡丁、麻婆豆腐……一直觉得四川是吃货的天堂。这来了这么久,还真没顾得上这一口。这会儿看到路边小摊便有些忍不住了。
魏楹笑道:“合着早饭只吃了一点点,是为了这个啊。”
“是啊是啊。”沈寄点头如捣蒜,心里的郁闷也消退不少。
沈寄就和魏楹坐在路边吃小摊,让管孟刘準等人分头去打听。下人们听说要租栋大点的宅子也分外上心。会账的时候,那家老板娘还死活不收他们的银子,说多亏了魏大人他们一家才不用搬走可以继续做这个营生。
魏楹摆摆手,“都是乡亲们自己肯做事,我不过是在其位做其事而已。”
沈寄笑着掏出碎银子放到桌上,“大娘,小本生意不容易,收下吧。”
末了,有两栋宅子都比较合意。魏楹要了较远的那栋。这样,马夫人的聚会沈寄去的时候便不多了。
其实沈寄也是这个意思,想了想便也明白了魏楹是同样的想法。
“只是你上衙有些远。”
“一个小县城而已,比我在京城是已经近很多了。”
“嗯。”
魏楹暗暗下定决心,就是为了沈寄不用去敷衍马夫人,他也要尽快让目前这种场面改变。何况马知县可不是一个好上峰。
☆、卷三 V 58 排挤
沈寄是纯粹不怎么愿意去敷衍奉承马夫人,倒没有想到她有个好色的兄弟头上去。她是正室,与通房不可同日而语。就连林子钦那样的身份,都不敢公然对她如何只能背地里行事。所以一个偏远小县的知县小舅子何足惧。她又从不落单,身边都是带了丫鬟小厮的。
所以只当魏楹是心疼自己,不想自己时时的都在马夫人视线范围内打转而已。完全没想到魏楹是看都不想让她被那个小舅子看到一眼。只觉得他说得没错,住在租来的宅子里,比他在京城每日赶去上衙近多了。而且县衙的屋子不好改建都没有空地头了,总不能叫小厮们一直住在那种临时的棚子里。现在是秋天倒还没有大的妨碍,到了冬天就麻烦了。
只不过这也带来一个不便,连知县和知县夫人都是住在县衙后院。魏楹和沈寄却是到了没多久就赁屋别居了。显得有些不合群。当然,马知县他们的院子宽大得多,甚至还占去了本该属于魏楹的一进屋子。但是在他来时就是如此了,总不能去叫知县家的下人把屋子腾出来。马夫人手下自有一批趋炎附势的基层公务员的家眷,沈寄这个做法经这些人一嘀咕就让马夫人有些不喜了。
开始沈寄还有些不以为意,但过了些时日她就知道了这个群体也不可小视。她,被排挤了。因为一来就搬出县衙的特立独行。在京城,七品是芝麻官。但是在南园县,那就是父母官。现代一个小小的街道办的工作都有无数本科生去考,所以,相当于县委书记的知县那真的是不小的官了。而相当于县长或者副县长的县丞,也勉强能算个小青天。
沈寄很无语,你家要省银子挤在宿舍,就见不惯我家有银子搬出去住大房子。甚至连她家带来的下人比知县家的下人也成了被排挤的缘由。他们现在手头就几百两银子,可是在这里绝对算得上富足。
沈寄对魏大娘说:“你看我,才过了一年大手大脚的日子,就忘了以前一个月挣二两银子都有不少人眼红的时候。”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