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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个人造业个人担罢了。
那边,等两人行过大礼,太后却并未叫他们起身,反而是冷冷看着他们,久久不发一语。
今日依然阳光明媚,殿内门窗大开,大片大片和煦的惷光投射进来,偶尔还有温暖的春风徐徐吹拂,理应是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好天气才是。
然而,自从接到太后懿旨开始,安国公夫妻便忐忑不安。如今进门见到太后的冷脸、又遇上这样的对待,他们早仿佛置身寒冰地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了。
然而太后依然不吭声,只慢条斯理的喝完了一盏茶,才慢悠悠的转过目光:“知道哀家今天为何叫你们过来吗?”
安国公夫妻双双摇头。
太后冷笑一声。“安国公,你是哀家从小最疼爱的弟弟。哀家自从进宫以来,从没短过你任何东西。你锦衣玉食,华服美妾,要什么没有?如今,你为何要背叛哀家?”
安国公当即吓得脸色惨白。“姐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小弟一向对姐姐的馈赠感恩戴德,在京城里也是安分守己,从不敢给你惹半点麻烦,那又何来背叛一说?”
哗!
太后手里的空杯子一下砸在他跟前。“你别叫哀家姐姐,哀家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安国公一个哆嗦。“姐……太后娘娘,微臣、微臣真的不懂,微臣什么都没做过啊!”
“你还狡辩!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难道还非要让哀家明说出来吗?”
见他不认,太后更加气愤,安国公却依然是一脸的迷茫。见状,尹良燕也不觉眉头深锁——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看错了?但是……不可能啊!父亲不可能用假消息来骗她。
目光一转,她立马又眯起眼——安国公夫人。
这个女人从进门起就垂着头,直到现在都一声没吭。刚才太后怒气冲冲的说了这么多话,安国公都诚惶诚恐成这样了,她却还是没有多少反应,只是在太后砸杯子的时候瑟缩了一下,然后就又跟石雕一般一动不动。
这个女人,有问题。
脑筋一转,她立马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对身边的宫女招招手,低声嘱咐了几句。宫女颔首,轻手轻脚的端着一杯茶走出去,放在太后手上。
太后再揭开茶盏喝了一口。下一瞬,她的目光便转向了安国公夫人。“安国公夫人,对于这件事,你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吗?”
被点到名字的安国公夫人抬起头,眼里不见半分波澜。“臣妇只是一个深闺妇人,太后娘娘说的什么臣妾听不懂,自然也就不敢乱说了。”
“呵呵,好一个深闺妇人!”太后都禁不住笑了。昨天才有个人自称深闺妇人,今天便又来了一个!但凡能大胆在她跟前如此自称的人,又有几个是货真价实什么都不懂的?
若说一开始还对尹良燕传来的话存疑的话,那么现在太后已经是深信不疑了。随手拿出昨天从尹良燕处得来的名册扔下去:“你们装傻是不是?好!那么这个东西你们自己看看,看完你们再给哀家一个解释!”
安国公连忙拿起东西一看,顿时吓得人都傻了。“姐姐……太后娘娘,这个绝无可能,绝无可能啊!您早命人对微臣三令五申过了,微臣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再参与其中啊!”
“是吗?”太后冷哼,目光却看着安国公夫人。
安国公夫人抿抿唇,忽然小声道:“这名册上的大部分人,臣妇似乎都在府里见过。”
安国公立马脸色煞白。“夫人,你在胡说什么?我虽然和这些大人们少有交往,但也都是点到即止,更逞论将他们请到府里来!”
“相公?”安国公夫人似是惊讶的抬起眼。
太后闻言,脸色却更难看了。“到底怎么回事?安国公夫人,你来说说看!”
安国公夫人怔一怔,悄悄朝自己丈夫看了好几眼。太后不悦高喝:“哀家叫你说你就说!”
安国公夫人赶紧低头。“其实也没什么,本来国公爷醉心花鸟,也时常请朋友过府一叙,但臣妇却发现最近这些时日来府上的人却不全都是往日和老爷一起玩鸟的朋友,反而是些……臣妇也是觉得稀奇,才多留意了一下。今天见到这份册子,才发现那些人大都是在册子上出现了的。”
太后一哂。“安国公,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微臣冤枉啊!”安国公忙不迭高呼,“微臣和他们真的没有……啊,微臣想起来了!上个月阿辰……不,犬子再次重病,情况十分凶险,因而京里不少人都上门来探望。微臣便出面接待了他们一下,但也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带他们去看了看犬子就没了啊!”
聚在一起说几句话、还一同走了那么长的路,就足够有心人办好他们想做的事了。
尹良燕心里暗道,想必太后的想法也和她相差无几,因而眼神更加冰冷凌厉。
眼看太后不信,安国公禁不住泪流满面。“太后娘娘您是知道的,阿辰命途多舛,小小年纪就坠马伤了双腿,如今只能靠轮椅进出,每天躺着的时间比坐着的还多,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微臣的一颗心都扑在了他身上,哪还有心思做别的?”
话音刚落,尹良燕便听到一声低低的冷哼响起。
声音很小,压抑得很低,如果不是仔细去听,绝对听不到。而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尹良燕勾起唇,又招来宫女嘱咐了一句。
宫女如实将话传递到太后耳中,太后瞬时也眯起眼,目光再次转向安国公夫人。“安国公夫人,你说这事你一点都不知情?”
安国公夫人惶然摇头。
太后立即发出一声低叱。“好一个唱作俱佳、大义灭亲的女子!你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安国公夫人身形一顿,立马伏下身去。“太后娘娘明鉴,臣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呵,你不知道,那为何你的娘家兄弟也会参与其中?你不知道,那为何你的娘家侄子还一再向摄政王进言、再三让他出手援助南楚国大王子?你不知道,那你又如何能认出这些名单上的人?你不是说你只是个深宅妇人的吗?”
一连串的问话,让安国公夫人本就瘦削的身体一下坍塌了下去。
安国公毕竟也是在京城富贵圈里成长起来的人。如今听到太后的话,他也不由生疑:“太后,夫人的娘家兄弟和子侄也在名单上?为何微臣没看到啊!”
“哀家手头的名单,岂会给你们看全了?这不过是其中一份,哀家只是想看看你们到底对哀家是何居心,如今看来……”太后冷哼一声,“安国公,安国公夫人,你们果然胆大!如今是攀上了更高的枝,便连哀家也不看在眼里了!”
“微臣冤枉啊!”安国公忙不迭连连磕头,“微臣真的什么都没做过,请太后娘娘明鉴!”
安国公夫人一抖,也跟着磕头大叫:“臣妇知错了!这事……它其实是国公爷他逼迫臣妇的啊!臣妇的家人都仰仗着国公爷过活,那自然是国公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臣妇也曾经求过国公爷不要这样做,可国公爷说他活了一辈子,也就是个逍遥国公,除了荣华富贵没有一点实权,这日子着实过得没意思,所以才……臣妇一介女子,又能如何呢?也就只能由着他去了。”
“夫人!”闻言,安国公猛地抬起头,“你怎能如此信口雌黄?我一辈子只爱花鸟虫鱼,对权势不感兴趣,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且太后待我不薄,我又怎会做出陷自己姐姐于不义的事情来?”
“相公!”安国公夫人早泪流满面,“事到如今,你就承认了吧!太后什么都知道了,人证物证也俱全,你还狡辩什么呢?”
“你!”安国公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你果真是我夫人吗?我夫人怎么会陷害我?”
“当然了。如果她想为自己儿子争取权势的话。”
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这对夫妻的对叫。
安国公夫妻一愣,双双转过头来。安国公一脸不解,安国公夫人则是目光一闪,垂在身侧的双手悄悄握紧。
太后依然稳稳坐在凤椅上,只一双眼冰冷如霜,看得人浑身发抖。“安国公夫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安国公夫人缓缓抬起头,嘴角竟然翘起了一抹浅笑。“太后娘娘火眼金睛、明察秋毫,臣妇佩服。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呢?”
“啊,是你!你和南楚国的人勾结,你和那些人私下来往,你还……你还妄图把一切罪名都归到我头上!”安国公立马反应过来了,脸上又是震惊又是不解,“夫人,你这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我儿子!”安国公夫人蹭的一下站起来,眼底满是憎恨,“我儿子他明明是世子,却因为一次坠马,失去所有。如今你们全家人都围着那个庶子转,就连他那个卑贱的母亲也荣耀无双。现在在你们眼中,哪里还有我们母子的地位?现在我可还是安国公夫人呢!那等几十年后,你死了,那个庶子肯定会将他母亲扶正,到时候我儿子该怎么办?那对践人母子肯定会把我们赶出家门的!”
“与其等着那个时间到来,我们还不如拼搏一把——再说了,我儿子才是嫡长子,世子之位本就是他的!我们也不过是想拿回本属于我们的东西而已!”
“放肆!”安国公被气得脸红脖子粗,“阿辰他双腿残废,如何能担当世子大任?选阿立为世子,我也是看在他个性敦厚,友爱兄弟。他的母亲也是个敦厚性子,就算儿子当上了世子也一样每天在你跟前伺候,任你打骂。这样的母子,以后就算国公府落在他们手上,也断然少不了你们的吃穿用度,你怎能以这样的心胸去揣度他们?”
“哼,温和敦厚……那不过是他们刻意摆出的幌子而已。那对母子出身卑贱,见到天大的好处落到头上,怎么会不想牢牢抓住?那女人是每天在我跟前侍奉,但她难道不是存心想一再提醒我她才是国公府世子的母亲吗?还有那个庶子……他见天的往我儿子跟前跑什么?让我儿子看着他完好的双腿、一再提醒他属于他的世子之位已经被他给抢走了?那对母子都是一对践人,他们就该死!”安国公夫人气哼哼的道。
强词夺理。心中有恨,那就看谁都对她不心怀不轨了。
尹良燕暗自摇头,连忙又趁机教育女儿:“晴儿你看到了吧?做人千万不能这样,心胸要宽大,不要以为人人都想陷害你。这世上哪有人一天到晚闲成这样?”
“嗯。安国公奶奶就是太闲了。”小晴儿脆生生的道。
尹良燕忍俊不禁,连忙抱住女儿亲一口。
这孩子的进步真是神速,比起初时已然活泼开朗了不少,现在都能讲笑话了,这可是个好现象!
而外面,太后和安国公也被安国公夫人的一席话给惊呆了。安国公张大嘴,好一会才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如果你当初不同意将世子之位给阿立,那你早点和我说啊!那位置分明也是你同意之后我才上奏折的!”
“哼,你自己都已经做出决定了,还装模作样的来问我做什么?你一向宠爱那对践人母子,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让他们上位,自然巴巴的把一切好东西都往他们身上堆。我就算反对,你会听吗?”安国公夫人一脸怨恨。
安国公气到极点,干脆都气不起来了。“在你眼里,我除了你们母子,对府里其他妾侍都是宠爱有加!但这些年我对你们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