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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崩坏就崩坏吧,秘密知道就知道吧。
反正两人以后也不会见面,秦隐永远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叫宣采薇的女子知道他的隐秘。
当然,宣采薇自诩是个品德高尚的好姑娘,定是不会乱说话,最多…最多……
自己躲在被子里,偷偷八卦几下。
可最重要的是,秦隐睡就睡吧,却堵在她跟前,她想出去都难,这一夜算是浪费了。
宣采薇正懊恼着,跟前的秦隐倒是悠然转醒。
淡漠的凤眼一开始有些初醒的迷蒙,可当对上宣采薇时,倒是一下子醒了神,好看的凤眼微微弯了弯。
堵住了宣采薇碎碎念吐槽的内心话。
好吧,你好看你说了算。
但宣采薇此时也有点小小得意,她可是京师里难得能见到秦隐笑的人,虽然这笑容不是冲着真正的她的,不过,宣采薇也不在意,她只是觉得秦隐笑起来挺好看的而已。
观赏好看的事物,不论是人是物是景,都能让人心情达到一种愉悦的状态。
显然,宣采薇的心情就比方才要好了些。
但就在宣采薇以为秦隐准备起身离去时,耳边倒是响起了秦隐的声音。
“羊奶粥,杏仁酪,翡翠元宵,软香糕,金玉团……”
一串菜名从秦隐嘴里一个个报出,说得宣采薇忍不住想咽口水。
说起来她已然好久没吃东西了,穿成这些物件也不会感到饥饿。
可未曾想,听到秦隐报菜名,她竟然馋了。
宣采薇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个贪恋美食的小馋猫,只得归结于谁让秦隐说的这些菜名,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而且每一道都是她喜欢吃的。
奇怪。
不过,秦隐还有大早上报菜名的爱好吗?
这个京师第一美男子,越看越古怪。
宣采薇忖度着,寻思回头她身边亲近人要是喜欢秦隐,她可得好好规劝,这个人,看着好像有点病病的样子。
就在宣采薇琢磨秦隐是不是有什么隐含的病史时,耳边忽地又听到秦隐道。
“这些,你可喜欢?”
宣采薇:……
她若说喜欢,你还能给她吃不成?
而且,竟然问一幅画喜欢不喜欢,果然是有病病的样子。
宣采薇自顾自想着,那头秦隐当然也没指着一幅画能给他什么回应。
只是转身走向门口,同门口早已等候的管家老者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又原路折返。
约莫过了两刻钟,屋内响起了敲门声。
但秦隐并没有让人进来,而是自己走到了门口,从管家手里接了一个托盘过来。
就这么静静地摆在书桌上。
看着书桌上的托盘里,摆满了方才秦隐报的菜名,宣采薇就差没瞪直了眼。
一来确实馋了,二来,她没想到秦隐私下是个不拘礼的。
秦隐能成为京师第一贵公子,除了受圣上器重,除了才学了得,除了一副得天独厚的容颜外,自然在礼仪方面更是让人挑不出错,堪称是世家子弟的标杆模范。
听说好些人家都拿秦隐作为目标,好生教育自家孩子。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位礼仪标杆人物,竟然选择在书房进食。
大魏朝,自举国安定,棋道盛行之后,绵延至今,越发重文轻武。
书房更是成为了家中的圣地,讲究些的人家进入书房之前,还得焚香沐浴。
像秦隐这般随意在书房里进食,扰乱读书下棋的清净地的人,放在别的人家,可是要挨骂受罚的。
宣采薇有些惊讶秦隐的出格行为,这同她知道的标杆好学生秦隐又是不一样。
淮安郡王府的厨子手艺似乎极好。
一道道菜食,色泽精美不说,清甜的香味忍不住就钻入了宣采薇的鼻尖。
也不知道这回是不是穿成画中人的原因。
宣采薇总感觉自己像个“人”,就连饿感都感受到了。
可她光饿有什么用,看得见吃不着。
宣采薇真想好好白上秦隐一眼,这人该不会故意想折磨她吧。
不过,宣采薇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大概是秦隐想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进食吧。
想到这,宣采薇不免想到昨夜秦隐微沉的神色。
也罢!就当自己做好人好事吧。
忍着点肚饿,成全一番秦隐。
可事情的发展好像并不像宣采薇以为的那样。
秦隐确实把所有食物都尝了一口,宣采薇还意外,一个大男人,竟然跟她一样这么偏爱甜食。
可秦隐接下来,却拿手帕擦了擦嘴角,抬眸,同宣采薇轻声道。
“我都替你尝了尝,很好吃。”
“你喜欢的东西,果然都是最好的。”
“以后,等你醒……”
后半句,秦隐没说完,他似乎想到什么,脸色有些许难看,眸中还夹杂着宣采薇看不懂的担心。
其后,秦隐沉默片刻,默默将这些吃食收走。
宣采薇瞧着秦隐出去的背影,大大的眼里有些疑惑不解。
难不成除了爱而不得外,秦隐这位心上人,还有什么其他故事吗?
但就在宣采薇以为秦隐不会再折返回来之时。
秦隐又出现在屋内。
这一回,秦隐说的很简洁。
“今日,我要进宫面圣。”
【嗯嗯,去呗。】
宣采薇顺嘴回应着,反正秦隐也听不着。
但没想到下一瞬,秦隐耳根微微红了红,道。
“你要等我。”
“乖乖的。”
第026章 【有红包】
宣采薇一愣; 见着眼前如同跟自家夫人汇报行程的秦隐,冷不丁耳根不自然红了红。
如…如果不是她知道秦隐是对画中人说的; 她定是要将秦隐当成登徒子。
秦隐说完这话便出了门,当然临走前,关了暗门; 宣采薇的世界,再次回归一片黑暗。
一晚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宣采薇倒是乐得轻松,难得觉得白日不能动挺好的,这样她也能好好休息休息。
之后; 宣采薇灵魂沉沉睡去。
也不知是太久没休息还是如何; 宣采薇只觉这一觉睡了好长好长时间。
待她再次醒来之时,月牙又挂在了窗边。
宣采薇动了动自己僵硬了许久的脖颈,余光先扫了扫自己所在的这幅画。
也是之前窥视秦隐之时; 宣采薇发现自己这回能在画里动。
就像一个真正的画中人一样。
今夜正好月光清亮; 打在了宣采薇所在的书架上。
微弱的月光虽看着有些模糊; 但宣采薇还是能依稀看清画里的东西。
画里的东西其实不多,除却宣采薇本身,便是一个石桌,两个石凳,石桌上放着一个棋盘; 如果宣采薇不动该是坐在棋盘边上; 执棋凝思。
石桌一旁是一株梅树,大片大片的梅花像是烟火绚丽般绽放在半空中,夺目到目不转睛。
至少是一瞬间抓住了宣采薇的眼球。
岁寒三友“松; 竹,梅”是宣采薇最喜欢的三种花木。
原因无他,只因这三种花木都能耐得住严寒,经冬不衰。
这让宣采薇十分羡慕和向往,她也希望她自己能熬过她命运中的冬日。
不过因为宣采薇的身子,以前她只躺在暖阁内的床上,远远地透过窗户上的小格子,瞧见过外面盛放的梅花。
那时,母亲见她喜欢,便吩咐下人去给她摘上几株,放在屋内,近近欣赏。
但宣采薇却摇了摇头拒绝,母亲问她为何,她当时笑了笑,没说话。
可如今,站在这画卷之中,近距离地欣赏漫天盛开的梅花。
宣采薇嘴角轻轻勾了勾。
顽强屹立在风雪中的梅花,就像一位手握刀枪同命运对抗的武士。
对待武士,她想给予是尊敬,而不是亲手折了它的命。
这幅画画的是秦隐的心上人,以秦隐这般隐蔽对待这幅画的珍重态度,估摸着这幅画就是出自于他自己之手。
也不知是秦隐心上人的品味同她一致,还是说秦隐的构思恰巧对上了她的心思。
宣采薇旁的不论,只说这幅画里的布置,是极其合她的心意的。
除却有棋有梅外,宣采薇眼下穿的这身衣裳也是。
浅碧色的齐胸襦裙,虽然画时用的水墨风格看不出材质,但奇怪的是宣采薇成为画中人后,反而看出了材质,是云锦。
依稀记得,这般材质的衣料好似是贡品,连他们镇国公府都是少有。
而且因着颜色是母亲不喜的淡色,平时也就束在宝库里供着,当个收藏,宣采薇便是眼馋,也不想做母亲不喜的事。
没想到在一幅画里,她还穿上了一身心仪已久的漂亮衣裳。
这衣裳除却昂贵外,也另有巧思。
宣采薇凝神看着衣摆上的青翠竹叶,眨巴了下眼。
“梅”有了,“竹”也有了,就差个“松”,便能凑齐“岁寒三友”了。
宣采薇抬头,扫了一圈,想看看会不会在哪里藏着“松”。
结果这一瞧,还真让她瞧出点不对劲。
她朝身后不远处的一个藏在云雾中的墨团看了过去。
眼神轻轻眯了眯,那个墨团看着似乎像是一个房子模样的东西。
难不成这画里还有住的地方?
宣采薇想了想,抬脚准备朝墨团方向走去。
只是她刚准备动作,又似乎想到什么,顿了顿,转身先走到了石桌上的棋盘旁。
接着,快速从黑白棋罐中各挑了一枚棋子,把玩在掌心,这才折了回去,继续前往墨团方向。
把玩棋子,也是宣采薇以前在床上躺尸的时候,自己研发出来的爱好。
毕竟身体原因,很多世家小姐玩的荡秋千,踢毽子,投壶等等,她都不可以。
她只能学会自己跟自己玩。
此时,宣采薇两只手各自来回转动黑白棋子,仿佛黑白棋子似有灵魂般在宣采薇的指尖跳舞。
宣采薇展颜,她喜欢自己这般有活力的模样,即使只是手指灵动有活力,也难得让她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活力。
宣采薇把玩着棋子,很快就走到那个墨团旁边。
还真是个屋子。
好似因为身在画中,宣采薇其实看这些本该是水墨画的景物,全都实物没什么区别。
包括眼前的屋子。
是一间挺简陋的小木屋,以宣采薇来看,就连她院子里的小厨房,都比这小木屋来的好。
奇怪,秦隐这幅画里,旁的都画的极为雅致金贵,怎偏生还画了一个如此格格不入的小木屋。
带着这份疑惑,宣采薇推开了小木屋的门。
小木屋里的布置同样简陋,并没有给宣采薇别有洞天的感觉。
甚至墙角还有蜘蛛结的网,当然因为这本来是一幅画,所以,蜘蛛并不会动,是一只木头蜘蛛。
而且这屋子不大,一眼望得到头,宣采薇眼里划过几分失望。
还以为此地会有什么新奇,可除了多了几张桌椅,和一个硬板床外,似乎没什么好看的。
宣采薇兴趣缺缺,刚准备转身出去,余光却忽地扫到主桌上的一物。
宣采薇眉眼一顿,有些诧异地转了身。
然后快步朝着主桌走去。
待看清主桌上的物件后,宣采薇眉眼中的诧异渐盛。
说是主桌上的物件还不够准备。
因为这个东西是嵌在桌子上的,所以方才宣采薇扫第一遍的时候,并未有注意。
这物件是一幅刻在桌上的太极图。
不算太大,约莫是一个成年男子的一双手掌大小。
黑白相见的阴阳鱼彼此交缠融合着。
宣采薇虽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