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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采薇心头的不安越发扩大。
她忙问向身旁的母亲道。
“母亲,出了什么事?”
回应的是镇国公夫人一声悠长的叹息。
镇国公夫人刚想回答宣采薇,就见镇国公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了来。
虽然镇国公没有穿戎装,但身后却跟着一队士兵。
这下,宣采薇更疑惑了,也没听说自家父亲今日要去训练场。
宣知礼一见着镇国公,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地跑向镇国公,扒着镇国公的衣袖,眼神带着希冀道。
“找…找到了吗?”
镇国公本就是生的严肃,如今沉默不语的模样,显得他越发严肃。
屋内的气氛,随着镇国公的沉默越发严肃。
好一会,镇国公才道。
“大哥,我带着我麾下兵士,将你说的那座山,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崖底现在还有人在找,但我们已经找了很多遍。”
“没找到人。”
最后的四字,像是一个惊雷,一下子将宣知礼压垮,他本是半佝着身子扒拉着镇国公的衣袖,再听到那句话后,手上的劲儿仿佛一下子没了。
缓缓又颓然地跌倒在了地。
目光呆滞,也不知看向何处。
嘴里呢喃道。
“怎么会?”
“锦曼今早不过是出城踏青,她…她早上还说会给我带些花回来,放在我书房,增添点生气,怎么就…就不见了?就…回不来了?”
“不…这不可能……”
闻言,宣采薇瞳孔立时睁大,看向颓然在地的宣知礼,一时竟无法言喻。
锦曼便是宣采薇的大伯母,宣知礼的夫人。
听宣知礼的意思是,大伯母难道…遭遇不测了?
宣采薇满脸震惊且不可置信,连忙看向自己的母亲,想寻求个确切结果。
镇国公夫人看向宣采薇递过来的眼神,再次叹了口气,用手帕小心擦掉眼角的泪,这才轻轻点了头,坐实了这个结果。
原来,今早宣采薇的大伯母确实是出门踏青,但中途说是想下车方便下,便同丫鬟们分开了。
但却久久未归,等到丫鬟们去寻她时,只在崖边发现了大伯母的绣花鞋,以及一束折了一半的漂亮野花。
看这样子,似是大伯母为了摘崖边的野花,不小心失足跌落了悬崖。
宣采薇听完来龙去脉,表情更为惊讶,眼神下意识就扫过不远处双眼无神,眼眶却不自觉往外冒眼泪的宣知礼。
宣采薇泯了泯唇。
心里虽然因为大伯母的事,涌上难过和悲伤,不自觉眼眶泛红,但更有一层疑惑笼罩着她。
她大伯母由来都是一个谨小慎微之人,会大胆到去崖边采野花吗?
还为了一个前些时日刚被抓包养外室的丈夫?
虽然眼下,宣知礼表现的极为伤心。
但宣采薇怎么都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这里面似乎透露着某种诡异。
而且,尤其是宣采薇知道宣知礼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不敢相信他此刻的眼泪。
想到“外室”一事,宣采薇不由有些阴谋论。
虽然不知大伯母眼下生死,但多半是遭遇不幸,这件事,跟宣知礼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难道,宣知礼是想迎外室进门,才对大伯母下手的?
但转念,宣采薇自己又否定了这个答案。
不论宣知礼想做什么,都不该会走如此极端的一步,大伯母一死,其后牵扯的东西就更广更麻烦了。
聪明如宣知礼,该是不会对大伯母动手的。
所以,难道,大伯母的死,真的是一个意外吗?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超级甜文《高冷男神向往狗血恋爱》已开,开文送一百个红包~点进作者专栏可直达~
文案;
所有人都觉得“孟甜甜”拿的是“灰姑娘”剧本。
家境贫穷却考上了A城富二代扎堆最多的私立贵族高中,甚至连她父母都隐晦提过,争取早日钓个金龟婿回来。
谁料入学三年,孟甜甜愣是没跟一个同学走得近过,一心只想跟学习谈恋爱,在学校几乎零存在感。
零存在感的孟甜甜在即将毕业的那一年,却遇到了历史性大难题。
因为那位学校最有名的高冷富二代校草“谢凉”,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
转了班,当同桌,比她成绩好还要她给他讲题。
遇坏蛋,救了她,报答只要天天跟她一起回家。
收情书,被他撕,对她再三强调高考前不可以早恋。
……
一度将孟甜甜推向了风口浪尖。
但没人相信谢凉会看上孟甜甜,都在“孟甜甜倒追谢凉”和“谢凉只是发扬同学爱”中反复横跳。
连孟甜甜自己都不信。
直到某一天,孟甜甜捡到了谢凉丢失的日记本,里面竟然每一页都写满了她的名字,以及谢凉和她的…狗血虐心恋爱故事?!
***
谢凉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极其普通,普通到就跟言情狗血小说的校园男主一模一样,等他工作后,就会变成霸总男主。
唯一跟言情小说里写的不一样的,就是缺一段刺激的狗血恋爱。
然而身边都是白富美的他,挑不到心仪的女主角。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起领奖学金衣着朴素的孟甜甜。
谢凉清冷的眉骨轻轻往下压了压,心道。
【找到了,他的天命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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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这个问题的答案; 宣采薇一时半会找不到。
但她一直在观察宣知礼,想看看宣知礼是真伤心还是假做戏。
不过; 宣采薇起初并未发现什么端倪。
因为没找到大伯母的尸首,所以宣知礼一直没对外说大伯母死了,而且一直积极在参与着镇国公组建的搜救队; 几宿几宿地不睡觉,就为了寻找大伯母。
大伯母的父母看在眼里,虽忧心爱女,但对宣知礼这份态度却大受感动。
一切似乎很正常; 就像是宣知礼真的对大伯母情深似海; 至死不渝一样。
可越是这般,宣采薇越发起疑,因为她知道宣知礼真正爱的人是谁。
过了些时日; 最终在山脚一个被遮蔽的山洞里; 发现了大伯母的尸首; 死因同先前大家猜测的一样,是坠崖致死。
大伯母尸身运回了镇国公府,也为大伯母搭建了灵堂。
宣采薇这个时候,也没心思再观察宣知礼。
看着做好的黑木灵柩,里面静静躺着大伯母发白的脸; 宣采薇眼眶泛红。
虽然她同大伯母的感情不若同祖母那般深厚; 可到底大伯母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是她从小认识到大的长辈。
可谁曾想,转眼间; 大伯母便躺在了这里。
宣采薇手里拿着一束白菊,轻轻放在大伯母身边,对她好生行礼,嘴里缓缓念了一句“往生咒”。
只是这时,黑木灵柩里的大伯母身子忽然晃动了下。
宣采薇一愣,手里的白菊差点落在了地上。
但更为夸张的是宣采薇身前的宣知礼,他面色一变,手下意识放在身前,起了一个手势。
宣采薇虽不会武,但偶尔也见过父亲练武。
这手势,她认识,是防备的手势。
宣采薇眸子惊愣,微转,快速将眼神移向别处,不让宣知礼发现。
过了一会,才有一个嬷嬷追了过来,矮了身子,在灵柩下寻着什么。
其后才发现不知是哪家的小孩跟人玩躲猫猫,躲到了灵柩下面,刚刚他撞了头,触到了灵柩的底板,才让灵柩里的大伯母身子轻微晃动了下。
宣知礼的防备手势只出现了一瞬,便快速回收,余光扫了一圈周围,见没人注意,才放下心来。
之后,又解开了黎锦曼动的原因,宣知礼这心放得更实沉了。
也是,世上哪有那么多怪力乱神之事,他可不信邪。
宣知礼这般想着,脸上却依旧表演着故作悲伤,只是目光所及,一直追寻着在门口忙着接待的镇国公夫人的身影。
眼里压抑着一丝执念。
宣采薇大受震惊,所以瞻仰完遗容后,并没有在灵堂多做停留。
宣知礼这最后一眼,她没有看见。
宣采薇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从宫里过来的清嫔。
清嫔前些时日陪着圣上去山庄游玩,收到消息后,立马赶了回来,今日也是刚刚到这里。
清嫔本是悲不自胜,但她未入灵堂,还保留着最后一丝体面。
清嫔在路上碰到魂不守舍的宣采薇时,下意识停了脚步。
问询道。
“采薇你可还好?”
宣采薇猛地抬头,才发现站在面前的人是大堂姐。
她愣了愣,急切地上前一步,抓住大堂姐的手腕道。
“大堂姐,你……”
话没说完,宣采薇忽地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赶紧闭了口。
眼下不是告知大堂姐的最佳时机,且不论大堂姐信与不信,若是在灵堂上被宣知礼发现,岂不是打草惊蛇。
宣采薇惊疑稍定,才同大堂姐道。
“大堂姐,一会你出来后,我在你的院子等你。”
说完这句话,宣采薇便先行离去了。
***
掌灯时分。
大堂姐的身影才出现在自家院子门口,因着大伯母的事,大堂姐这几日都可以不回宫中,好生尽尽最后的孝道。
大堂姐的身影一出现,宣采薇立马迎了上去,小脸被早春夜里的寒风吹得有些发红。
大堂姐讶异。
“怎么不进去等?”
宣采薇本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哪里有那份耐心在里面等。
如果不是担心被宣知礼发现,她估摸着就直接堵在灵堂了。
但眼下不是扯这些闲话的时候,宣采薇本想直奔主题,却见大堂姐眼眶发红带泪,明显方才哭了许久,一时她的话语竟然堵在了嗓子眼。
宣采薇说不出口。
大堂姐本是车马劳顿而来,一来便去了灵堂,遭遇母亲逝去的重创。
将心比心,如果在这个时候告诉大堂姐她的怀疑。
怀疑是大堂姐的父亲下毒手害的大堂姐母亲。
宣采薇担心,大堂姐身子受不住。
思及此,宣采薇像是冲了个凉水澡,稍稍冷静了下来。
她想了想,决定过些时日再同大堂姐说,这段时间,她再自己好好调查一下,如果能掌握宣知礼杀大伯母的罪证,再去同大堂姐说,更是再好不过。
但估摸靠她一人不行,这件事,她可能真的要去告知母亲了,虽然不想母亲为宣知礼这样的小人操劳,更不想母亲为了宣知礼这样的小人,污遭了耳朵。
但眼下这件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宣采薇自己都没想到,她这位道貌岸然恶心极致的伪君子大伯父,竟然丧尽天良至斯,就连多年的结发妻子都忍心杀害。
宣采薇脑海思绪飞速转动,眼眸左右移动,转了口道。
“大堂姐,我…我是怕你难过,想过来安慰安慰你。”
“我们进屋说吧。”
说着话,宣采薇手攀上了清嫔的胳膊,想搀着她往里走。
但清嫔却未动。
宣采薇看了大堂姐一眼,疑惑道。
“大堂姐?”
清嫔眼里的泪水似乎还在不断往外涌,即使整个人在暗影之处,泪水也顺着下巴滴了下来。
从宣采薇的角度看过去,能明显看到清嫔下颌骨上的晶莹。
宣采薇忙给清嫔递上手帕,安慰道。
“大堂姐,请节哀顺变,莫要哭坏了身子,若是大伯母在天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