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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幺娥的幺蛾子-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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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顺时针地搅动,待到水分慢慢蒸发,锅里的糊糊开始冒出小泡泡,搅动起来感觉也有些阻力的程度,浆糊就算是熬得了。

    糊报纸之前,三娥还是很小心地仔细选择了一番,但凡印着敏感内容或者伟人人像的那些就糊到里层去,无关紧要的内容露在外面,在这些方面,敏感一些总不为过。

    最后,付春生还翻出一张M主席画像,左右比量了一番,贴在了屋子正中的墙上。那画像正中是伟大领袖的半身挥手照,身躯伟岸,气度卓然。两边是一副字联:红日东升山河壮,东风浩荡气象新。

    这便是那阵子典型的室内装修风格,几乎千篇一律,家家如此。看着家中四壁焕然一新,三娥的心情好了许多。

    送了春生出门,三娥就听到隔壁小弦子呜呜哇哇的哭声,这孩子平时很少哭闹,心想着别是闹了什么毛病,三娥就敲了敲门进去瞧瞧。

    进门一看不打紧,这抹眼泪的可不止是小弦子一个娃娃,她妈和她姥姥都是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

    “师傅,这是怎么了?出了啥事儿了?”见这幅情景,三娥心里也是慌乱,赶紧拉着她师傅的手在床边坐下安慰。

    石师傅抹了抹眼角,“这不你姐夫在学校里跟人争论个什么学术问题,引用了国外的一位物理学家的论述,结果对方给他扣了个崇洋媚外的帽子,说他是走资派,是叛徒,这人给带走去审查了,这么晚了也不让回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

    三娥一听这话也是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是有打算婉转地跟卢坚说说即将到来的那个时期,让他多加小心以明哲保身,可这话还没酝酿好如何说,那个年份也还没正式到来,这股风俨然已经开始刮起来了。

    “锦瑟姐,师傅,你们先别着急,小弦子还得倚靠你们照顾呢,在弄清情况之前你们可别先把自己的身子搞坏了。”

    三娥自觉安慰得苍白无力,还不如提些比较实用的建议,“对了,卢老师不是收藏了一些书籍吗?那些东西可千万别留在家里了,万一被人发现了这无端的罪名可就给做实了,最好赶紧都处理掉,如果舍不得烧了就暂时放在我家藏着吧,你们觉得呢?”

    光顾着伤心的母女俩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儿,连忙互相对视了一眼。顾锦瑟颤着声说,“三娥,那些书都是卢坚的宝贝,他一直都舍不得毁掉,现在你这么一说,的确是不合适放在家里了。放你那里也不行,到时候连累了你我们就更过意不去了,今晚我就烧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天使,挺冷清的还一路陪伴着我,比心
近来身体不好,病了两个月了,眼看着存稿一点点弹尽粮绝补充不及心里好捉急,呜呜
之后可能因为身体原因无法日更,如果小伙伴们愿意等等我可以养着看,我还会尽力写,速度确实无法保证,抱歉了
最后祝自己早点好起来!





第59章 关你屁事
    三娥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没事儿,先放我那,实在不行我再找机会毁掉。我好歹也是给解放军捐过人参的,他们应该查不到我的头上来,回头我把书裹上塑料布埋起来,一时半刻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我现在就回去,你把东西从院墙扔过来,这样可以避开别人的眼睛。”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回自己家里,将顾锦瑟丢过来的书籍里外三层地包裹好,再密密匝匝地缠上塑料布,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半米见方的深坑,仔细地将书埋好才略微安心地转回屋里洗漱休息。

    果然,当天夜里隔壁就闹闹哄哄地来了一批宽城大学保卫科的人,在石华年家里里外外地搜查了一通,惹得小弦子又是一顿嚎哭,所幸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天蒙蒙亮的时候,卢坚就给放了回来,算是险险地度过了一劫。

    第二天石师傅照常来上班,神色却憔悴得很,三娥趁着旁边没人凑过去和她说话,“卢老师怎么样,已经没事儿了吧?”

    石华年悠悠地叹了口气,“他们这种做学问的人,骨头里都高傲得很,怕是那些人对他不太尊敬,手上和脸上都带了伤,情绪低落得很。锦瑟一直在劝他想开些,还有,书的事儿真要谢谢你,不然——”

    “给大宏副食店的那批货早上已经装箱了,他们随时来取都行。”三娥故意放高音量,直到从旁经过的两人消失在走廊里,她才压低声音继续道,“师傅,还得让卢老师能忍则忍,现在是非常时期,忍过这一段就海阔天空了,千万别做无谓的牺牲。”

    石华年了然地点点头,“去吧,先去忙你的,晚上来我家吃饭。”

    三娥有些焦躁地挠挠头,面对眼前的局面,她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应对。总不能直接告诉卢坚,哥哥,你收起自尊敛着性子忍耐十年,只要熬过这一程后头就都是金光坦途了。这十年里,可是有不少冤死的英魂,真是多谁一个不多,少谁一个也不少啊。

    *
    下午一上班,糕点车间的出纳员韩翠芬因着小孩发烧请假回家了,段长临时派三娥和另外两个男同事到后勤库房领取往后两天的生产原料,她负责清点,男同事负责搬运。

    刚到库房,三娥就遇到了一位老熟人,林红霞。林红霞调动工作的事儿三娥早有耳闻,原先她负责放饭,可这手里的勺子就跟她一样长了一双势利眼,但凡是领导或者跟她关系好的就菜多肉满,但凡那些用不着的普通工人就马马虎虎,导致职工意见很大。

    余富只好将林红霞调离放饭窗口,让她在后厨洗菜备菜,可干这些杂活她又嫌弃辛苦,闹着让姚文友给说情换个清闲工作,这才有了看库房的差事。这份活儿说来也不需要投入什么体力,对文化程度要求也不高,基本识数就能干,既轻松又清闲,她倒是也还满意。

    “诶呦,你们糕点车间派个劳动模范亲自来领料呢?原来你这劳动模范这么会劳动啊。”林红霞兀自说着风凉话,眼神儿还朝三娥身后的两个男同事瞟了瞟。

    三娥看她这副阴阳怪气的嘴脸着实觉得不爽,之前那桩什么封建糟粕包办婚姻的账还没跟她算呢,居然又杵到她面前来碍眼。三娥也不多言,直接将领料单递了一联给林红霞,转身对两位男同事说,“等会儿咱们仔细清点下,别遇上不识数的再给搞错了。”

    不等对方回嘴,三娥就转身出了库房,守在运料车旁边等着。

    林红霞咬咬唇,有种挑衅未果的失落感,这种感觉就像一瓢热油泼在了久积内心的嫉恨上,烧得她嗓眼儿生疼。如果对方肯响应,她甚至宁愿披头散发地跟她大打一场,不管是撕破脸还是撕破皮都在所不惜,她尤其不能接受况三娥这副不屑一顾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像自己天生就矮她一头似的。

    是以这个不负责任的库管就这么撇下偌大一个粮仓任凭两位小伙子搬抬,林红霞踱着尽可能高傲的四方步走到三娥面前,“他怎么不来接你下班了?”

    “关你屁事!”这一句三娥好多场合都想用的话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喷出来的话风格外犀利。

    “你——”林红霞气得嘴唇轻抖。

    三娥眉毛一挑,一脸‘我怎么着’的表情,随即又嫌弃地挪开目光,招呼两位男同事清点装车。

    平板车没刹稳,一袋面扔上来的时候车子朝前滑了出去,三娥赶紧抢过去抓住车把,却没留神脚下被绊了一下。其中一个男同事恰好站在她旁边,随手就扶了三娥一把,她稳住脚,朝那同事说了句谢谢。

    林红霞嘴角邪恶地一挑,“小骚货就会勾搭男人!”

    麻蛋,这就是赤果果的挑衅好吗?三娥迎着她的目光走上前去,啪地一个耳光就清脆地响在秋日午后干燥的空气里,登时在场的几人都怔住了。

    林红霞觉得自己周身血液上涌,就像是一头斗牛看见眼前的栅栏被打开,无法按捺那种不顾一切冲出去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冲动,毕竟扇耳光这种宣战行为是挨打一方武力回击再合适不过的理由了。

    “林巧珍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吗?你的嘴巴这么臭难道不怕教坏珍珍的孩子?”三娥无惧的目光射过去,像是照妖镜一般迫得林红霞差点儿就现出原形,又像是一根针直接戳破了她的气焰。

    她居然知道自己化名珍珍和姚文友之间的那段往事,本来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后妈就够让人糟心的了,如今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她林红霞可就真是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林红霞像是被钉子钉在原地似的,眼看着三娥远去的背影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这只妖精怎么这么大的神通,连自己几年前的旧事都被她挖得一清二楚,怪不得能把何同川一家迷惑得团团转。她心里的恨意虽然浓烈,但惧意更甚,是以她刚刚连一根手指头也没敢还过去。

    三娥才无意跟这个没下限的女人多纠缠,若不是对方苦苦相逼,自己才懒得多看她一眼,只当是走在路上不当心踩着只死老鼠,虽然恶心,却也无奈。

    *
    晚上三娥没过去石师傅家里吃饭,她想着卢坚是个好脸面的男人,既然石师傅说他脸上手上受了些外伤,想必也是不愿意让人瞧见这难堪的一幕。

    三娥给自己煮了一份蛋花疙瘩汤,里头添了新鲜的西红柿和嫩韭菜,喝起来也是相当鲜美。面是精白面,她孤家寡人一个,中午还能吃食堂,早餐可以用车间里下脚料的点心垫补垫补,只这晚上一顿吃自己的定量,自然可以吃得精致些。

    刚撂下碗筷,就听见院门被敲得叮当三响,三娥家里极少有来客,她以为是石师傅家有什么事儿就赶忙跑出去开门。

    大门一开吓了三娥一跳,张定北架着一个身高跟他差不多的小伙子挤开门缝就钻了进来。

    “你家也太不好找了!”张定北钻在那人的胳膊底下给人当着肉拐,嘴里还不忘抱怨,“我说况三娥同志,好歹咱俩也医患一场,没看我朋友脚受伤了吗?也不赶紧让我们进去坐坐。”

    三娥打量那个受伤的大男孩,人倒是长得眉眼端正,看着不像张定北那样痞气十足,大概是因着腿脚受伤表情有些微微扭曲,被三娥盯着看又有些不好意思,半天才瑟缩出一句“打扰——”

    看在有人受伤的份儿上,三娥还是将二人让进了屋里,“张定北同志,你这大晚上的带着个受伤的同志不去医院跑我家来做什么?”

    “上你家不比上医院强吗?上回我那腰在医院看了多少次了都没好,你拿大罐子给我拔了三次还是五次的就彻底好了,唉,别说没用的了,我哥们儿脚扭了,你给看看吧,医药费多少钱我付你就是了!”

    屋里开着灯,三娥这会儿才看真切,张定北的嘴角一片淤青,还微微肿着,眉尾处也有一道擦伤。“脚扭了?是踩到你的脸上扭的?”

    她这一问,那俩人顿时像被霜打了似的蔫吧下来,张定北腆着一张刀枪不入的厚脸皮讪讪地说,“知道你火眼金睛,这不是来求着你了吗?人家都说医者父母心,你就给看看呗,他爸比我爸脾气还臭呢,要是让他爸知道了非得打断他另一条腿不可!”

    三娥惊得瞪大了眼睛,“你都知道人家腿断了还往我这里送,你是不是脑袋有坑啊?你见过拔罐子治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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