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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连夜不回!
这让别人知晓,他们家祝大郎以后还怎么找大家闺秀成婚啊!所以看见封残雪的暗卫来祝家送信,又听那暗卫说要祝家去杨家送个口信,祝长运就恼火了!
这个祝景田,敢回来,老子一定打断了他的腿!成天不好好的,非要跟杨家那克星寡妇在一起!
祝长运一只手举着暗卫给他的信,一只手拿着田锦绣身上的配件,狠狠的摔在地上吼道:“刚才给我送信的人说,他们住一家酒楼了!李氏,我们家祝大郎洁身自好,不是你家那寡妇勾引他,他会这样!”
那信上写的什么,李氏一个字都看不懂,一把将祝长运手里的信件抢了过来,细细一看果真是田锦绣身上的配件,一时间也不晓得拿什么话反驳祝长运了、
自家媳妇怎么跟祝景田混一起了?
倒是张巧冲到雨里,将自家婆婆拽到屋檐下避雨,扯着嗓子喊道:“祝大叔,我们家弟妹跟我爹是去大梅庄送干货的,这雨下大了没法回来,住酒楼又怎么了,况且就算你们家祝景田跟我家弟妹住一个酒楼,那又能说明什么呀!什么我们家弟妹勾引她!住一个酒楼而已,您又小题大做的!别您家祝大郎的身份清清白白的,倒是被您这样给糟蹋了!况且,难道是我们家弟妹让你们家大郎去的大梅庄么!又不是我们求着他去的,怎么现在什么都怪在我们的身上啊!”
张巧的嘴皮子很滑溜,这一通说下来,祝长运一个屁都放不出来了,嗯嗯哼哼嘴里嘟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晓得自己大郎可千万别跟杨家二媳妇有什么牵扯!
……
等田锦绣四个人回到大杨村,坐在马车里的杨德海、田锦绣两个人还算好,赶车的顾南生浑身湿漉漉的,祝景田亦是如此,火急火燎的回到杨家的院子里,推开院门就看见祝长运在杨家的灶房内坐着,而杨家的堂屋里,李氏抱着朵朵瞪着红通通的眼睛。
看见杨德海从院子里走过来,李氏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或许是坐的时间太长,腿麻的酥软,刚站起身来差点摔倒在地上,杨德海快步走进房间里,搀扶着李氏,才避免摔在地上。
“他爹,你们可回来了!淋湿了没有!我给你们烧了热水,你们赶紧洗洗!”李氏说话都有些前沿不着后语的,杨德海微微一笑,将朵朵抱紧内屋,转身又走了出来。
“没淋湿,这会儿也不用洗,咱家的屋子不漏水吧、!”杨德海抬头看去,见屋子并未漏水,才放宽了心。
李氏又问道:“屋里不漏水,你们赶紧洗洗,去去身上的寒气!”
说着走出堂屋,弯腰跑到灶房内,看见祝长运还在灶房内蹲坐着,冷哼一声:“有本事,你就坐到明天去!”说着打了热水,端到堂屋里。
祝景田骑着马匹回到自家的院子里,就听自家娘说,爹收到一男子的信气冲冲的闯到杨家院子里闹事了,忙将马匹牵进了马厩内,打把油纸伞一路奔跑到杨家的院子里。
杨家的院门敞开着,就看见自家爹蹲坐在杨家的灶房内,满脸的怒气,祝景田忙快步走了上去,俯身去搀扶自家爹,却被祝长运一巴掌挥开,吼道:“你这个不孝子!我祝家没你这孽畜!”
祝景田原本俯身去搀扶自家爹,一个没防备,被自家爹祝长运一巴掌打在脑袋上,被雨水淋的湿漉漉的祝景田,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响,抬头便觉得眼前一片黑,得亏扶着灶房的烂门框还没倒下去。
祝长运又大吼道:“我祝家没你这不孝子孙,冒着大雨去给跟寡妇勾搭!”
祝长运的声音很大,不光是杨家院子里的众人听得见,就是刚回到自家院子的顾南生,桂枝还没来得及嘟囔顾南生,就听见杨家的院子争吵一片。
桂枝无奈的叹了口气,给顾南生舀了半瓢的热水兑半瓢的冷水,倒进水盆里,啧道:“锦绣媳妇去大梅庄送货,有些人呀,非要跟着去,这不就闹出事了!”
桂枝说什么,顾南生低低的听着,并没发表意见,他晓得自家嫂子人品好,可有时候根本看不懂自己嫂子是性情,就犹如现在一样,桂枝说这样的话,若是杨家院子里没有祝家闹腾,顾南生就觉得这些话是给自己说的。
可嫂子又一脸的微笑,将毛巾递过来,笑着说道:“你一会去杨家院里看看,下这么大的雨,让祝大叔也早点回去歇着,这么闹腾着对身子也不好!”
这一瞬间,顾南生就迷瞪了,自家嫂子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顾南生擦了脸忙跑到杨家的院子里,桂枝喃喃的叹了口气,看着顾南生匆忙的身影,眼神迷离,不晓得心里在想着什么。
祝景田看着自家爹蹲坐在地上,不顾地上全部都是雨水,又是打自己又是骂自己的,他心里没什么想法,可听到自家爹将矛头指向田锦绣的头上。
怒声吼道:杨家二媳妇是个寡妇,是杨家的克星,克死了杨家二子。
这话,祝景田听着心里特别的不舒服,他从认识田锦绣到现在,根本就没将这几个词跟田锦绣挂钩在一起,她是杨家的寡妇,可是从来都没有悲悲戚戚的痛哭,每次看到的田锦绣都是积极向上,乐观开朗,在这样的生活条件下,凭借着自己的力气带着杨家一家人慢慢的过上富裕的生活。
说田锦绣是克星,倒不如说她是福星,杨家原本在大杨村过着最惨淡的生活,连窝窝头都吃不上,而如今,那些之前比杨家的生活条件还好的,却都不如杨家的生活。看着杨家一日三餐吃着白面馒头,村里人羡慕下更多的是嫉妒。
祝景田浑身被淋的湿漉漉的,他打小在祝景被人捧在手心里,是祝家的门风,祝长运从来都没有打骂过自家大郎。
祝景田更是从来都不敢忤逆自家爹的话。
可这一次,祝景田握着拳头,听着自家爹的怒骂声,再也忍不住吼道:“爹,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家杨二媳妇怎么样,跟您有什么关系,您冒着这么大的雨,来人家杨家闹什么呀!”——他晓得自家爹是因为自己又不顾一切的去追随田锦绣,所以才会生这么大的气。
众人都没想到,就因为这么一封口信的事,竟闹腾的这么厉害。
祝景田不说话还好,这话一说出口,祝长运气的浑身打哆嗦,伸长了手指着祝景田的脑门吼道:“老子给你养活这么大,不是让你白白给这寡妇添人丁的!祝大郎,你要晓得,她是个克星,你是咱家的希望,可不敢跟这样的克星接触的这么近!”
话说到这里,祝长运嗷嗷的大哭起来。
祝景田像反驳自家爹的话,可话到嘴边却迟迟的说不出来,这边是养大自己的亲爹,那边是自己的心上人,知晓自家爹说的话不对,可再次忤逆祝长运的话,他是再也说不上来。
俯身要去将祝长运拉起来,那噘老头一手推开祝景田,吼道:“给我滚,老子不需要你搀扶!”
杨家众人没人说话,田锦绣冷冷的看着这些,她跟祝景田的距离不近不远,只因为祝景田氏大夫,她一些药理不懂就会去问祝景田,可是她对祝景田一点感情都没有,从相识到现代,只拿祝景田当朋友。
相识的时候,祝景田为人机灵活泼,倒是比冷面顾南生友好多了,可祝景田身上的圆滑,跟大杨村村民几乎全部都友好的相处,就像杨老太那样尖酸刻薄的人,都被祝景田收拾的服服帖帖,田锦绣就知晓自己跟祝景田不是一路人。
她做不到这样的圆滑,她若喜欢一个人便诚心相待,若是不喜欢一个人面上都能表现出来,这一点倒跟顾南生很像。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只拿祝景田当朋友。
祝长运这般的闹腾,田锦绣晓得是为何,上次祝景田不顾一切追随自己去安平府城,回来的时候田锦绣去祝家送东西就被祝长运吼了一顿,想必那个时候祝家老爹就教训过祝景田不许跟自己挨的太近,可是那位根本就听不进来。
今儿更是跟着自己去大梅庄,活了半辈子的祝老爹,就算祝景田说是去大梅庄采购东西,可又能骗得了谁呢?
田锦绣不晓得拿什么话去反驳祝长运,因为她心里根本就没有祝景田,她要说些什么呢?说她跟祝景田氏清白的?说她心里根本就没祝景田?这样的话岂能说出来!
天空之下雨越下越大,冷冽的寒风吹进屋子,李氏浑身打了个冷颤,见祝长运还在院子里骂骂咧咧的,她扭头看了一眼自家二媳妇,见她脸色平淡,并无多少的表情。
李氏的心里暗暗的放宽了心,跟田锦绣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她还是能摸清自家二媳妇心里所想的,这一出一看就是祝家大郎一厢情愿的事,或者根本就是场乌龙,只是祝家老爹想多了。
李氏不欢喜别人说自家二媳妇是克星,所以又听到祝长运这么骂骂咧咧的,李氏挽着袖子就要冲出去找祝长运叫站,一只脚才走出屋门,就看见站在屋檐下的顾南生,冒着大雨走到灶房门口。
俯身将祝长运搀扶起来,祝长运还想伸手推开顾南生,那位却双手使劲一拉,祝长运就被拉了起来,就看见满脸是雨水的顾南生唇角微微一抿说道:“祝大叔,您说这话就不对了,杨二媳妇怎么可能是克星呢!若她是克星这杨家会过上富足的生活,若她是克星的话,杨家早就连着三间茅草房都没有了!”
“天灾人祸说不定的事,杨二兄弟赶考出事,这是咱们谁都医疗不到的事,只是思想太落后,又恰好赶在田锦绣进门,所以说杨二媳妇是克星,这话,若是在帝都说,别人笑的三天吃不上饭!”顾南生吐字清晰,一字一句的缓缓说出来。
不光是杨家众人吃惊,就连有现代思想的田锦绣也觉得吃惊,这男人的觉悟这么高?要晓得如今是封建社会,男男女女迷信的根深蒂固,顾南生能说出杨树进京赶考是天灾人祸这种话。
顾南生的印象在田锦绣的心里提高了一步,抬头微微的看着顾南生,撇嘴一笑。
祝长运冷哼一声,指着顾南生大吼道:“别说我们家大郎,我看你顾家小子,你对杨二媳妇也有心思!”说着拍着自己的大腿,“我们大郎有爹娘管着自然不用担心,顾家小子你爹娘都不在了,家里就只有个大嫂,你可得长长心眼,那克星要不得啊!你还年轻,说什么不也得娶黄花大闺女啊!”
这话说得把田锦绣气的差点跳过来一顿怒打,什么黄花大闺女,姑奶奶也是黄花大闺女好不好!被人一口一个克星说着,田锦绣也不晓得自己的忍耐力会支撑多久。
这祝长运再敢说下去,田锦绣肯定会冲上去打一顿的!
听见祝长运这话,顾南生冷峻的眸子一丝阴鸷,像是在战场上看到了千刀万剐的敌军一样,可转眼即逝。脸上又对着笑容道:“若像您说的,杨二媳妇是克星,可这克星让家里生活变的这么好,日子过的这么好,我情愿也娶这样的妇人!”
顾南生缓缓的撇过头,目光盯着田锦绣看,那双眸子炙热柔情,他没说寡妇两个人,而是用妇人来代替,在他的心里田锦绣从来就不是寡妇,只是在她嫁入杨家之前没遇上自己而已,如今遇上了正是她妙龄年华,她犹如待放的花蕾一样。
芬芳飘渺,萦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