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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赚到银钱,好似是天下最开心的事情一样。
捂着在怀里的银钱,杨德海憨憨得傻笑起来,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的乱叫起来,杨德海摸了摸饿的发扁肚皮,才想起来自己半天都没吃东西了!就早上在家吃了点动东西出门,这半天喊卖才,此时还真是饿的不行。
俯身将地上的油纸卷起来,搁到马车内,看着马车在的地方也并不碍事,想到吃饭的地方在中街,若是拉着马车去,行走肯定是特别的不方便,杨德海便将马车继续停留在这儿,一个人往中街的地方走去。
捂着怀里的钱,杨德海想着去吃些什么东西。嗯!今天的收货不错,一会儿一定要多吃点,吃一份不够那就吃两份!
杨德海心里想着,脚下得步子就更加的快了!
似是想到了以前,杨德海微微的撇了撇嘴,从前的自己别说来集市上吃东西,就是连舍得问那饭菜的香气都不舍得,每次大清早的起床,吃两个窝窝头,趁着天不明就尽快的来集市上,那个时候家里并没有马车,连牛车都没有,来大梅庄赶集都是走着,脚程慢的都得走好长的时间,卖了银钱又得赶紧去了米面回家去,不是不想来中街吃饭啊!
是怕自己闻见那香气就舍不得走了!
杨德海想到杨家以前贫苦得日子,脸上全都是无奈啊!
好在,现在家里生活富足了些,就是吃上好多碗白米饭吃肉也不怕的!
杨德海在临着路边的小摊子前找了家做米饭的铺子要了一碗米饭,外加两碟子菜,他到底还是不舍得多吃肉,不舍得胡乱的花钱啊!询问了那一碗扣肉要五文钱,杨德海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着与其在街上花五文钱吃扣肉,倒不如把银钱省着买了肉回家做着吃。
这个忠厚的老实人啊!
囫囵的吃了一碗勉强的吃饱,杨德海摸了摸兜里的银钱,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又要了一碗米饭,这一碗下肚,才觉得真正的吃饱了,给了人家老板银钱,杨德海拍着圆鼓鼓的肚子在街上溜达着。
反正有马车在,也不着急回家,家里地里头的活也已经做完了。
大梅庄的集市上中街道路两边有不少的铺子,卖一些女子用的产品,一些成年人的衣服,定制的,布匹之类的。
杨德海走进了一家布匹店,看着店里这些五花八门,五颜六色得布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灰突突的衣裳,从前也没觉得特别得难看啊!怎么此时在人家这店里一比较,自己这衣裳竟然丑成这个样子。
他是个男人,倒也没看中那些颜色鲜艳的衣裳,而是凭着手感觉得那种摸着舒服就可以买了!店里有中年男子驻足,店里的小伙计原本还不当回事,还以为是这中年男人随便的看看呢!
只是看到杨德海辗转留恋,那小伙计忙迎了过来,带着脸上常年挂着的笑容说道:“大叔,您看看您想买点什么!”
杨德海指着自己刚才摸得那种布匹问道:“这个布是怎么卖的!”
小伙计忙笑着说道:“大叔您的眼神可真够好的呀!这个布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摸起来特别的舒服,而且这个颜色不管是做女装还是男装都是可以的,听我们掌柜的说,这个布匹啊在府城那可是大户人家才传的起啊!”
杨德海一听是大户人家才穿的起的,原本手正摸着那块布,忙松开了手:“那我不是大户人家啊!这样的布匹我就不买了!”
那小伙计顿时瞪大了眼睛,平日里跟别人这样说,那些人听到是大户人家才能穿的,不都着急忙慌的买的么!怎么到了眼前的这位,路数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呢!
他哪里晓得杨德海的脾气啊!他是个忠厚的老实人,听见这大户人家才能穿的,可见这布匹肯定很名贵,他一个常年在地里头奔波的人,穿一些寻常款式的就好了,用不着买这些款式太过于名贵的,省的到了村子里被人絮叨。
他可是最见不惯村子里的那些长舌妇们叽叽喳喳的乱叨叨啊!
“小伙计,你再给我找些一般款式的!”杨德海谦厚的说道。
那眼色劲儿极其好的小伙计,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杨德海,虽然莫不清楚眼前得人怀里揣着多少得银钱,可是却也看的出来是一位不舍得怎么花钱的男人!
小伙计忙笑着说道:“那大叔,您看看这边的布,这边的布价格公道,而且也不算太名贵,咱们这好多村子里的人都经常来买,您若是买的话,我给您优惠些!”
杨德海伸手摸了摸那布的料子,显然并没有刚才的那匹布料子好,杨德海又扭头看了看刚才得那匹布,又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这匹布,微微的蹙眉!
原来不禁是女人有选择困难症,这选择困难症在男人的身上也显而易见啊!
杨德海不确定要买那一匹了,那小伙计看到杨德海这样的神情,忙说道:“大叔,刚才那匹布料子是好些,二十文一尺,您手上的这是十五文一尺,我建议您啊!可以买点是二十文一尺的那种,然后再买点十五文一尺的……”
小伙计絮絮叨叨的说着,后边的话杨德海并没有听得太清楚,左不过差了五文钱,杨德海低头想了想,还是买了能够做三件女装的料子好的布,打算回家给李氏、田锦绣、朵朵三个人一个人做一身衣裳,而家里的其他人都是男人了,小石头,杨木则买了十五文一尺的这种。
杨德海才结了账,正准备要出门去,才想到家里如今可还有田家的两个孩子,还有秦时秦月兄妹两个,田家的孩子娇生惯养的,这穿的衣裳名贵多了,而秦时秦月两个孩子呢!
杨德海又扯了五块布,足够能做五件衣裳,这第五件就是给团团娃做的,家里的孩子们都有了新衣裳,这要是不给团团娃买,回了家也不晓得这团团娃又如何闹腾了呢!
结了账杨德海揣着那一大包的布走出了门外。
这还是第一次买东西不用顾忌随便花呢!只觉得这感觉真够酸爽的。
对于秦时秦月两个孩子,从田锦绣将两个孩子带回杨家的那一刻开始,杨德海夫妇就把他们当做了杨家的孩子看待,李氏也心疼两个孩子身世可怜,杨德海更是对两个孩子像是对亲生孩子一样。
也不晓得还要买什么东西,杨德海就揣着这么一大包的布往马车停靠的地方走去,晌午的日头毒辣,就走了一会儿身上就出了一身的汗,杨德海将外衫的扣子揭开,就见一大帮子的壮力青年在追着一个人,那妇人蓬头散发的从自己的身边跑过去,身后的那些壮力青年大声的喊道:“站住,抓住你看我们不打死你!”
那蓬头散发的妇人急速的往前跑,跑着的样子一瘸一拐的,想必腿上受着伤,到底还是被那些壮力青年们追上了,那些青年上前为首的一男子恶狠狠的朝着那妇人的胸口踹了一脚,啐了一口唾沫怒吼道:“跑啊!你不是挺能跑的么!”
怒骂着还上前给这蓬头散发的妇人狠狠的一脚,那妇人连着被踢了两脚,“噗咚”一声摔倒在地上,她想从地上爬起来,只是那男人上前使劲的踩着她的手,隔得并不是很远,杨德海都能看到那男子故意的将脚转了一个圈儿,那被踩着的手就在那男人的脚下!
别说是个女人,就是平常上山砍柴被砍一刀,那就是钻心的疼,何况是踩着手再转着一圈儿,杨德海就想上前阻止那些男人得行为,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只是杨德海还未说话,就听见那几名男子当中,其中一个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趴伏在地上的妇人,吼道:“走,她偷咱们的东西,把这个女人卖到镇子上的勾栏院去,看她还偷不偷东西!”
趴伏在地上的妇人一听要将自己卖到镇子上的勾栏院去,她的一只手被男人踩着动弹不得,便用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抱着男人的脚,哀求道:“大爷,求求您,别将我卖到勾栏院去!”
杨德海清楚的能听见这个声音,只是他听见这个声音却微微的蹙眉,这……
没错,趴伏在地上的妇人就是张巧,她被杨家休了之后,在娘家又没有立足之地,在之后跑到苗家二房的院里骗了五两银子之后,直接就去了镇子上,她揣着五两银子就觉得自己是个富人了,买衣裳首饰,那五两的银子没两天就已经花完了,遇上了一个男子,张巧还以为这男人是真心对她好的,哪晓得那男人是抓们拐卖妇人的,将张巧卖入了勾栏院内。
张巧长的粗笨肥胖,哪些男人来找乐子找这样的女人,便在勾栏院后院做饭打下手,只是那种地方,三教九流之地什么人都有,倒也有不嫌弃张巧这样身材的人,张巧从前在杨家也就是小打小闹,何曾来过勾栏院这种地方,被那些男人欺负,而且还是好多个男人欺负着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她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偷偷的从勾栏院内偷跑出来,偷跑一次被抓一次,就是一顿怒打,张巧的浑身上下全都是伤疤,新伤加旧伤,可是她还是找机会跑了出来。
娘家不能回,张巧就跑到了大梅庄附近,有集市就趁着人多的时候找机会偷吃点东西,没能偷到东西就在街上找点吃食。
这样的日子张巧早就过习惯了,她不断的怀念在杨家的那些日子,更是懊悔自己当初在杨家的所作所为,只是这天下千金难买个后悔。
不管张巧从前在杨家做过什么坏事,总归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杨德海看着趴伏在地上的张巧,手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发出难闻的气味儿,蓬头散发的样子看着倒跟乞丐一样。
杨德海微微的叹了口气,朝着那些男人抱拳说道:“各位兄弟,这妇人欠了你们多少钱?我替她给了你们,你们也可怜可怜她,就不要再这样的怒打她了!”
杨德海说的诚心实意,况且张巧只是偷了人家一只焖烧鸡,那为首的男子倒也客气的说道:“既然有人出钱,那我们就放过她了!”
一只烧鸡也没值多少的银钱,杨德海将银子递给那些男子,看着那些男子收了银钱,张巧将乱糟糟的头发巴拉在耳鬓后,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看见杨德海“哇”的一声哭道:“爹,求您救救我吧!”
——她想回杨家去,恰好就遇到了公爹,张巧心里还打着算盘,要从杨德海这里下手。
杨德海微微一愣,想伸手将张巧扶起来,可是看着张巧脏兮兮的衣裳也不晓得如何去扶,伸出去的双手又蜷缩了回来。
张巧倒也没觉得尴尬,跪在杨德海的跟前不断的哀求道:“爹,您就带头回去吧!您看看我现在在街上,这根本就不是人过的生活啊!”
将张巧带回杨家?杨德海微微的摇摇头,带回去不让李氏骂死自己啊!况且就凭着张巧的个性,谁晓得带回去了,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怎么不回你娘家呢?”见张巧跪在自己的跟前,杨德海还是下狠了心伸手将张巧搀扶起来。——这样的大礼他可承受不住啊!
回娘家?那是张巧出来流浪的这些天根本就没想过的事情,娘家的嫂子们会容得她回去,况且她这次从娘家跑出来的时候,是跟三嫂子发生争执才出来的。
张巧不晓得事还更多呢!她娘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