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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喊来了苗家二房媳妇姜氏,何西凤看见姜氏就忙问道:“苗二婶子,那天你来我们这工序旁边问顺子啥呢?”
也不晓得是太热还是心虚的原因,姜氏的额头上全都是汗,此时被何西凤怒问,微微的有些紧张,却又想到何西凤不过也是杨家制药作坊的一个帮工而已,仰起头说道:“我啥也没问啊!就问你干嘛去了!然后顺子说你打水喝了,我就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啊!”
何西凤还怕姜氏这话是假话,等姜氏话说完,何西凤还忙扭头看了看自家男人,田锦绣也看着顺子,见顺子点点头说:“苗二婶子当时就说的是这些话!”
这么大的作坊,就算是谁想坑杨家,哪会是人能预料的到的。
田锦绣微微的摆摆手,“罢了,罢了,大家把最近做出来的药丸全部拉出来,一并销毁掉!”
众位帮工们一听,都纷纷倒抽了口冷气,制药作坊慢慢的步入正轨,一天至少能制作三百颗药丸,而且还是成品,直接晾晒好装进包装袋子里的,如今听杨二娘子说全部销毁,帮工们纷纷有些不舍得。
“杨二娘子,都已经做了这么多的药丸了,全部销毁,那可浪费不少银钱啊!”
田锦绣微微的叹了口气:“不销毁咋办?给方家送去?谁晓得咱们制作出来的药丸哪一颗是毒药?那一颗比例不对!”
——幸好之前拉走了两批货物已经送到了安平府城,方家也已经销售出去,而且也没传来消息说有问题。
田锦绣也庆幸发现的早,若是送到方家销售出去再发现,那可是打了自家的脸面啊!吃出人命那可是要吃的啊!
帮工们纷纷垂着头,脸色特别的难堪,却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正如杨二娘子所说的,这些成品药丸中根本不晓得那一颗是比例不对的,如果卖出去再出问题,那杨家可要遭受吃牢饭啊!
顺子夫妇重重的叹了口气,何西凤特别的沮丧,如果自己工作认真的话,可能就不会出现这个问题了,更加不会将制作好的药丸全部都倒掉了!
她的工序旁边地方很大,整整齐齐的摆着好多个木桶,木桶里是沉重好的粉状药物,粉状的药物装进一个纸袋子里,这些纸袋子就是苗奶奶糊好的,后边的工序缺货了,直接从顺子夫妇这个工序将木桶拉走,再进行蒸煮,直到最后之作成了药丸,都是工工整整的摆放着,最先之作出来的放在后边,然后按照日子一排一排的摆放。
何西凤慢慢的走到木桶的跟前,俯身要将木桶里的纸袋子取出来,突然仰起头说道:“大家都别动,我有办法找到那些比例错误的药丸了!”
大家正伤心难过的,突然听到何西凤这样说,都忙站定了脚步,直勾勾的看着何西凤。
顺子夫妇的工序是第二个,第一个工序是将药物全部粉碎,然后到顺子夫妇这里再一一进行称重分配,所以第一个工序不会出错。只见何西凤先从自己的工序开始,像是数数一样的指着那些摆放整齐的木桶念叨,众人看不懂,只是微微的站着一动不动。
何西凤又问了自家男人是苗家二房的姜氏是哪天来说话的,得到了具体的日子,何西凤像是更有谱了一样,没一会分开了两三个木桶,然后走到田锦绣的跟前说道:“杨二娘子,您熟的药理,您看看这几个木桶里有没有比例不均匀的?”
田锦绣蹙着的眉头微微的舒展开,她像是看懂了何西凤的这个法子,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帮工们早就将木桶里装好的纸袋子取出来搁在地上,田锦绣随手拿了一个,将纸袋子里的粉状药物摊在自己的手心,搁在鼻头微微一闻,然后又细细的观看,果真是比例不正确的那些,然后又随手拿了几个,却是正确的。
半大的木桶里只装了几十个纸袋子,田锦绣只看了十几个,发现比例不正确的也就七八个!
何西凤说道:“杨二娘子,我能确定我这个工序就只有这三桶有问题,其他的都没事!”
田锦绣不得不佩服何西凤的聪明劲儿,就连自己都没想到,这人竟然想到利用排除法,算好苗家二房来说话的日子,然后推算出那天制作了几木桶的药物,然后将这些木桶找出来,不就找到了么?
也是何西凤相信自己的工作态度,她觉得自己一直认真,是不可能出错的。所以先找出了这三桶粉状的药物让田锦绣观看一番,果真有错误的比例。然后又将之前的木桶药物拿出来,让田锦绣检测,竟然全部都没发现比例不正确的。
这样的情况下,田锦绣心里微微有了主意,苗家二房媳妇说她什么都没做,可为何偏偏她过来说话的那天就出了岔子呢?
是巧合?还是有人精心安排的?田锦绣猜测不到,不过她晓得不能打草惊蛇,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然后其他工序也按照何西凤的法子来推算,到最后也就销毁了一百多颗药丸,帮工们虽然觉得可惜,可想到这样毕竟还节约了不少,帮工们心里也都微微的高兴起来。
……
帮乡亲们将玉米种子上搅拌上农药,大杨村的乡亲们心里都特别的开心,都很佩服田锦绣的聪明劲儿,又想到人家这样大无畏的为乡亲们着想,心里更是感动的不行。
纵是那些尖酸刻薄之人,来杨德海这院,也照旧的给他们行方便。
这一日,杨德老在门口坐着,老远就看见钱子桐磨蹭蹭的往自家的方向走去,身后还带着衣衫整齐的钱氏,钱子桐回乡的这些天,把钱氏照顾的特别的好,期间还带着钱氏去镇子上的药房看病,说要将自家娘的疯癫怔医治好。
钱子桐刚回乡的时候,大杨村的村民们很多猜测,钱子桐肯定会对付杨家,毕竟钱氏疯癫跟杨家有很大的关系,可是乡亲们逐渐的发现,钱子桐并没有这样做,就是遇上杨德海,钱子桐也是礼貌有加,遇上杨家的孩子们,钱子桐也是笑眯眯的。
一些嘴长的乡亲们私底下还偷偷的问钱子桐为何不报复杨家,那位温和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带着书上般的秀致缓缓的说道:“恩恩怨怨何时能分的太清,能撇过就撇过,只要往后日子过的好就成!”
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说出来的话都文绉绉的,那些嘴长的乡亲们似懂非懂的探探头,又怕被人家钱子桐看破自己并没有听懂,都纷纷赞叹一番赶紧的离开!
钱子桐缓缓的往杨家的方向走去,钱家也有几亩地,只是家中只有钱氏一个人,地里的草已经长疯了,钱子桐看着地里比庄稼都高的杂草,他虽然是农家的孩子,可是打小爹娘让他读书识字,很少下地,他花了七八天的时间才将地里的草拔干净,然后又把地里的麦子割玩,四五亩的地就打了三袋麦子。
钱氏之前没疯癫,也是不好好种地,整出那么多的幺蛾子,想着如何赚钱,如何跟杨家争生意,根本就没管过地里的庄稼。
钱子桐第一次下地干活,累的是浑身发软。他来到杨家的门口,笑盈盈的说道:“杨大叔,我听说您家调配出来的药物,将玉米种子搅拌一番,种下去免虫子咬!”
杨德海见后生这样得客气,也客气的道:“是呀!是呀,我们家二媳妇想出来的法子,子桐娃把种子放下,我给你配药!”
钱子桐微微的发愣,自从上次跟田锦绣谈一番之后,在他的心目中他是更加的佩服这个女子,此时听见这个法子是田锦绣想到的,心里微微的一番感慨。
书上说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田锦绣了,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谜底,让自己看不透。
杨德海也是好心,给钱子桐调配了种子,甚至是过些天,自家的玉米还没种,就跑到钱家的地里教钱子桐如何种玉米,一点一点的教,让钱子桐特别的感动,他只是一句话说自己不会种庄稼,这种玉米也不晓得多长一颗,却没想到杨德海亲近来地里教他。
人都是知道好歹得,钱子桐晓得自家娘是什么脾气的人,所以他回到大杨村的时候,见到自家娘疯癫,村民们说跟杨家有关,他一点作为都没有,他娘那样的人,遭遇了丧夫丧子,后来自己又没了消息,这样的打击下,神智又如何会清醒。
当年,他跟“田锦绣”的那段情,两个人发生误会后,“田锦绣”不听自己的解释更是很快的跟杨树成婚,他自己蹭堕落了很多天,而自家娘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自己的心上人竟然是“田锦绣”,还说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果然要不得,发誓一定不会让“田锦绣”有好日子过的。
钱子桐微微的叹了口气,曾经的那些恩怨就让他随风飘走吧!如今他的愿望只是守护着自己娘好好的生活,其他的纷争他都不会管,也不想去理会。
杨德海在前头走着,差不多两步一个坑然后将玉米种下去,还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说坑不能太深,要不然玉米不好长,又不能太浅,浅了的话怕天上飞的鸟儿吃了。
这种庄稼,杨德海可是一把好手啊!
钱子桐跟在杨德海的身后,观看了很大一会儿才掌握了要领,然后接过杨德海手中的锄头,玉米种子,自己学着种玉米,而杨德海则继续跟在钱子桐的身后,看看他哪里是否出错。
“不错,钱小子是个聪明人,以前教我们家杨木,他那愚笨脑袋是学了很长时间才会啊!”
钱子桐头也不抬的说道:“杨木大哥一身力气,可不像我速度这么慢!”
的确,每个人都是有优点和缺点的,比看钱子桐聪明,可是他打小都没有种过庄稼,文质彬彬的,这速度还真比不上打小在山上砍柴的杨木呢!
花了很长时间才种下了一席地,到地头,是累的钱子桐气喘吁吁,浑身冒汗,钱子桐将锄头,玉米种子扔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一个石头上,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杨德海哈哈大笑:“你们读书人是干不来这地里活的!”
杨德海说着就要接过锄头继续干活,却被钱子桐拉住:“杨大叔,您坐着歇会吧!”
人家是好心来指导自己,怎么好意思让人家不停的帮自家种玉米呢!杨家、钱家没一点关系,于情于理这都说不过去啊!
杨德海闲来无事,随身都带着旱烟袋,坐在石头上点烟,吧嗒吧嗒的自己抽了起来,钱子桐被这烟气熏的一阵咳嗽,脸色微红,他伸手扇了扇身边的烟气,杨德海见状也灭了烟。
钱子桐像是有话要问杨德海,可是又不晓得这话要怎么问,迟疑了片刻,还是没忍住,缓缓的说道:“杨大叔,您二媳妇跟您说了没有?”
“嗯?说了?说什么事?”杨德海蹙眉疑惑道,扭头看着钱子桐。
那张憨厚的脸上并没有悲伤,常年在地里干活脸上也被晒的黑乎乎的,诚恳忠厚的眸子让人一看就想亲近,钱子桐微微的扭过头。
他跟田锦绣说了杨树没死了,更是对顾南生也说了,他以为田锦绣或者顾南生回到家中肯定会将这个事情告诉杨家众人,可是也没见杨家人悲伤痛哭,更没有来询问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看着杨德海忠厚的双眸,钱子桐晓得杨树如今还活在世上,而且还做了今年科举考的新科状元,这件事情杨家人根本就不晓得。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