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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生忙用衣裳将这土豆包起来,因为没有工具,顾南生也就扒拉了几个便带领这空空下山去了。
沿途树木苍郁,站在半山腰处能看见田地里的麦田已经发黄,被风微微一吹,那麦田像是海的波浪一样此起彼伏。
顾南生心里一些难过,上手紧紧的捧着顾东生的尸骨,才走到顾家的院子们口,桂枝就哀嚎的哭了起来,李氏等人都在顾家劝慰桂枝。
这么多年过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恍惚间被人找到了尸骨,算是能入土为安了,可是人们却又觉得这又是一具尸骨,若是回来的是个人拿该多好啊!
李氏劝慰着桂枝,她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自家儿子进京赶考,如今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她是多么的希望自家的孩子也找到啊!
顾南生早就找好了风水比较好的土地,入土那天,团团娃披麻戴孝的在前头走着,他还小虽然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可看到自家娘哭的厉害,团团娃的大眼睛眨巴着也哭了起来。
顾家叔伯们也都是走了个形式,对找到顾东生的尸骨没多大的关心,倒是杨家人帮着盖棺入土,加上封残雪的暗卫们帮忙,这事才算是圆满的完成了。
过了很多天,桂枝才平复了心中的哀痛,大杨村的村民们都陆陆续续的开始收麦子了。
日子过的很娴静,田锦绣用顾南生拿来的土豆做了薯条、醋溜土豆丝,众人都觉得这东西好吃,穆兰夸赞自己闺女的厨艺好。
像是很享受这样宁静美好的乡村生活,这是在吉安城从来没有过的安静,每日清晨早起外出溜达,看着崎岖的山路有些泥泞,村子里的孩子们还会和气的给穆兰打招呼,杨家的众人都早早的起床,田锦绣每日在作坊内看没什么大碍就搬个板凳在院子里休息,这些天,田锦绣总觉得自己爱瞌睡,想着是夏天要到来了也没放在心上。
顾东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桂枝逐渐的发现顾南生总是爱问怀了娃的女子该如何保养。
这不,桂枝端着自己的刺绣,来到杨家的院子内,坐在屋檐下跟李氏一起说话聊天,李氏说到自家小石头已经十来岁了,眼看就要说亲了,让桂枝帮忙看着有哪家的姑娘中意。
田锦绣听见自家婆婆这就给小石头忙活着说媳妇了,不免微微惊愕,小石头才多大啊!这可就要说媳妇了!
桂枝忙活着自己手里的刺绣笑道:“杨婶子说你们家小石头呢!我看我们家南生啊,也想娶媳妇咯。”
两个人说着话手里的动作并不停下,桂枝又绣了一针笑道:“我们家南生最近总是问我怀了娃的女子该如何的保养,说吃什么好,注意些什么,杨婶子,你说说看,我们家南生是不是就想讨媳妇了,要不然他问这些干嘛啊!”
李氏也哈哈大笑起来,“可不是么!”
来大杨村这么长的时间了,穆兰也跟李氏、桂枝两个人熟络起,也搬个板凳坐在两个人的跟前,听见两个人欢笑,说顾南生想娶媳妇了,也笑道:“我看顾家小子能耐大,一般农家姑娘他肯定看不上!”
桂枝就忙说道:“那可不,我们家这兄弟一身好本领,又有能耐,劳烦婶子回了吉安城后给我们南生张罗张罗,有姑娘给我们南生留着!”
田锦绣在旁边听着三个人的闲话,微微蹙眉,怎么听着跟卖猪肉一样,有好的给顾南生留着。
这样的谈话,田锦绣可插不上嘴,瞥眼看见在顾家院子的顾南生,怒气瞪了一眼,哼,还没娶上自己呢!可就关心起别的怀了娃的女人了。
张巧早就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在家里只知道吃喝懒惰,家里其他人分工明确,院子里又重新成了一口大缸,只是这不光是杨德海的挑水任务了,每日清晨,田本白就跟着杨德海两个人,一人挑着两桶水去村西头的水井旁挑水,后来封残雪的暗卫们都忍耐不住,也加入了挑水的行列中。
杨二娘子最近脾气大发的很,自家公子又赖在人家家里不走,封雨、封剑等人可不想当枪子使唤啊!
屋檐的几个人笑意隐隐的,李氏用山上打下来的荆条编竹筐来,虽然现在家里的日子是好了,吃穿不愁,可是农家人就是这样,闲着的时候就做些手工活儿,这编好的竹筐不拿去卖,就是用来盛放东西也是好的。
朵朵依偎在李氏的身边,见自家娘亲的上手迅速,一根荆条压一根荆条的,没一会就编好了一个竹筐,朵朵拍手叫道:“娘亲好厉害,朵朵也要学!”
朵朵说着,伸手就拿了两根荆条,学着李氏的样子,可却怎么都学不会,引得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田锦绣闲来无事,又听她们说着给顾南生讨媳妇,心不在焉的回自家的房间取了笔墨纸砚,在院子里作画。
不得不说,自己的这双手还真是巧啊!
看着自己三五下就做出一副好看的风景画来,田锦绣也深深的佩服自己,被挽起的袖子清楚的能看见田锦绣手腕处的伤口,李氏盯着那伤口微微发愣,想到那天听到张巧的呓语。
看着身子薄弱的二媳妇,又想到自家大媳妇的行为,李氏神色镇定,像是要做出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
深深的点点头。
去挑水的杨德海跟田本白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杨德海俯身将两桶水倒进水缸里,李氏见自家男人挑着扁担又要出去,忙走上前去,在杨德海的耳边嘟囔道:“他爹,你晓得我前些日子,在大媳妇的房间听到了什么没有?”
“啥?”杨德海着急挑水:“你赶紧说,水井旁都是人,我还得赶紧去挑水呢!”
李氏想起之前的事情,此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缓了缓神,才镇定的说道:“我怀疑,当初我们家二媳妇手腕上的伤不是自己想不开,而是张巧她谋财害命……”
杨德海一听忙放下手中的扁担,脸色也变的凝重,“这事?”
若是真的,自家这大媳妇可就留不得了,可杨德海又害怕是李氏看不惯张巧这样胡编出来的,可抬头看着李氏神色不像是说谎。
心里慌乱之极,他们家怎么能出这样歹毒的人呢!
杨德海忙将李氏拽进屋里,看着外边得亲家众人,微微的说道:“这事……当初不是顾家小子给咱们二媳妇包扎的伤口,那伤口的刀向南生肯定清楚的很!我们找他问问去。”
李氏像是没听见杨德海的话一样,嘟囔道:“我当时都觉得奇怪,按理说咱们家二媳妇爹是教书先生,这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会不晓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想想,更觉得咱们家二媳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行,我们就得问问顾家小子去!”
李氏着急忙慌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她这样风风火火的样子,屋外的人一看就晓得是出了什么事,桂枝见李氏是往自家家里走去,忙起身道:“杨婶子,咋了?出啥事了?”
顾南生就在院子里,李氏径直走进顾家的院子里,走到顾南生的跟前就问道:“顾家小子,我问你,当初你给我锦绣儿包扎伤口的时候,那伤口可有什么发现!”
顾南生微微一愣,当初他并没有那么细致的观看伤口,只是后来才晓得当初田锦绣并非自杀,而是被张巧谋害的,此时见李氏怒气冲冲的来问自己,那表情好似……
“我……”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顾南生有些疑惑,当初他是答应了田锦绣不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
李氏催促道:“赶紧说,有还是没有!”
“有,那伤口一看就不是自己划伤的,若是自己划伤伤口方向应该是从外到里,可锦绣的伤确实从里往外,很明显就是被别人划伤的!”
“顾南生,你能确定?”李氏只觉得浑身出了一身的冷汗。
顾南生微微的点点头,就见李氏怒气冲冲的跑回了自家的院子,走到田锦绣的跟前,抓着田锦绣的手腕问道:“二媳妇,你这手腕的伤口当初并不是自己划伤的吧!”
跟着上来的有气喘吁吁的顾南生,田锦绣微微蹙眉,见顾南生点头,田锦绣垂眸也没说话。
“好你个张巧……”从田锦绣的眼中李氏就看到了真相,掂跟棍子怒气冲冲的闯进了屋里,一把掀开被子吼道:“张巧,你个贼妇,给老娘滚起来。”
正在熟睡的张巧坐起身来一脸的迷茫,“娘,你干什么呀!”
李氏一棍头就打了下去:“我打死你这贱妇。”张巧过着被子赤脚就跑了出去:“娘,你干嘛打我啊!啊,救命啊!”抬头看见背着两捆的柴火的杨木忙求救:“杨木,你娘要杀我,你快救我呀!”
李氏还从来没有这样暴躁过呢!总是张巧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李氏也是好言相待,杨木见自家娘像杀红了眼的屠户一样,忙放下背着的柴火,“娘,您这是干什么呢?”
“杨木,关门。”李氏气的一把扔了手中的棍子,恶狠狠的指着张巧:“穿上衣服,给我跪到堂屋里来。”
顾南生也被跟着进了堂屋,张巧囫囵穿了衣,才走进堂屋看见满脸怒气的李氏,忙跪了下来,委屈的说道:“娘,我做错什么了!”
李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张巧,你懒也就算了,没想到你竟因贪财还谋杀!”
张巧的心里咯噔一下,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田锦绣,看见她手腕处那深深的伤痕,“娘,我没有!”只要自己誓死不承认,这个公婆脾气软弱会将自己怎么样呢!
“我杨家不留你这杀人犯。”李氏气的红了眼:“杨木,去通知村长,将这恶妇送到县衙去。”
杨木还模棱两可的,疑惑的问道:“娘?发生什么事了?”
杨德海叹了口气,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张巧:“锦绣媳妇根本就不是割腕自杀,而是被你媳妇谋杀的!”
“什么!”杨木一声尖叫,转头又吼张巧:“张巧,爹说的是不是真的。”
跪在地上的张巧不停的在地上磕头:“娘,当时媳妇是失手了,没想真心想杀害弟妹的,娘,求您了,别把我送到县衙啊!”她明白的很,若真的送到县衙上自己这辈子就毁了。
杨木一听一脚踹了下去,吼道:“好你个张巧,我们家忍你容你让你,不管你多懒惰都没人嫌弃你,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杀人犯。”
杨木说起就去拽张巧,“你给我起来,我这就送你去县衙去!我们杨家不敢收你这样的杀人犯。”
张巧哭的一脸鼻涕:“杨木,你听我说,我知道错了,这些天我一直被噩梦缠绕,我知道错了,娘,你饶了我吧。”自知杨德海好说话,撑脱杨木的手蹭着腿跪到杨德海的脚边:“爹,你给我一次机会吧!媳妇知道错了!呜呜……”
“弟妹,你原谅嫂子吧,嫂子给你磕头。”张巧又爬到田锦绣的脚边,不停的磕头求饶。
李氏不为动容,愤怒的起身吼道:“你现在知道错了,当初你干嘛去了!当初怎么就敢下那么重的狠手。”
他们一生为农,做过最多的就是杀鸡宰鹅,而现在家里出现个杀人犯,李氏怎么能忍受得了,拽着张巧就往外拖:“你这恶妇,赶紧给我滚出去,我们杨家真是瞎了狗眼娶了你啊!”
“娘!媳妇错了,您饶了我吧,别把我送到县衙啊!”张巧死死的抱着李氏的脚。
穆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