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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浅浅一笑,“开张那日便见分晓。”
“洛大小姐似乎胸有成竹,相信自己定能挽回凤凰楼的声誉?”他冷邪的目光带着揶揄。
“萧公子觉得,女子都不懂经营之道么?”洛云卿反唇相讥,“只有男子才懂经营之道?”
“以我所见,确实从未见过世间女子懂经营之道,自然,除了青楼楚馆那些风情万种的老鸨。”
“那就让见多识广的萧公子见识、见识。”
萧胤淡淡含笑,却阴冷无比,令人觉得阴风阵阵,“凤凰楼声誉已毁,纵然你重新装饰一遍,纵然你推陈出新,纵然你玩再多新鲜的花样,凤凰楼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洛云卿如明媚的桃花眸漾着冰寒的微笑,“那就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凤凰楼开张之日,进账若无千两,便算我输。我输了,便还你人情;你输了,我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不可提出异议!”
他不作声,日光落进他的黑眸,仿似他的眼眸迸射出一束强烈的炽芒。
她讥诮地问:“公子胤这是没胆量赌吗?”
萧胤的唇角勾起一抹风流的笑,自负道:“我在想,到时你会如何还我人情。”
洛云卿眸光深深,“拭目以待。”
第二日早间,凤凰楼前摆开两张长桌,桌上是热腾腾的小米粥和大肉包子。一个伙计大声呼喊:“凤凰楼派粥啦,还有香喷喷的大肉包子,日子困难的父老乡亲都可以来领一碗粥、一个肉包嘞!”
不少路人和乞丐围过来领粥和包子,自然也有一些丰衣足食之人厚着脸皮占便宜,因此,一盏茶的时间,粥和大肉包子就分发完了。
连续派粥两日,一些吃不上饭的穷户和乞丐都守在凤凰楼附近,一见派粥,便一窝蜂地拥上去。
凤凰楼此举,很快就传遍大街小巷,有说凤凰楼沽名钓誉,也有赞扬凤凰楼体恤民生疾苦,做了一件好事。
到了开张这日,凤凰楼前人山人海,将整条大街霸占了。
先是派发喜饼,接着是演出。
凤凰楼前搭了一个简易的舞台,施展口齿伶俐,被洛云卿拉来负责吆喝。
她站在一边,对他使眼色,示意可以开始了。
“各位大爷少爷、夫人小姐,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好。今日是凤凰楼重新开张的大喜日子,诸位都吃到喜饼了吗?”施展扯开嗓门大声道,“接下来就是凤凰楼为大家准备的精彩纷呈的演出。若各位觉得精彩,便给点儿掌声;若觉得不够精彩,那也给点儿掌声。”
“嘘……”有一半的人出声喝倒彩。
“有请我们风华绝代的佳人!”他的嗓音浑厚明亮,高音颇有感染力。
忽有激越的乐声从店内流淌而出,是琵琶、古筝与古琴合奏之曲,悠扬而富有节奏感。接着,一个佳人踩着轻快的步履袅袅婷婷地走出来,着鹅黄衫裙,姿容秀媚,她的双手捧着金漆木案,案中是一碟烤鸭。
围观之人闻到了烤鸭的香气,看到那烤鸭绝好的卖相,不由得流口水。
她在舞台上走了几步,以各种姿势、方位展示烤鸭,然后,她开口道:“我是男子,不是女子。这是凤凰楼新推出的菜式,烤鸭,有兴趣的可以尝尝味道如何。”
**这素传说中的反串表演哦~~
☆、国师千岁
所有人无不瞠目、惊诧,这容色秀媚的佳人不是女子、是男子?她明明是女子呀,怎么会是男子?虽然声音是男子的嗓音,咽喉处也没有凸起,但是,他看起来真的与女子无异。舒悫鹉琻
当真是雌雄莫辩!
施展接过那碟烤鸭,围观之人群拥而上,扑向那碟烤鸭。
随之出来的都是男扮女装的佳人,展示了凤凰楼的招牌菜,围观群众尝了之后,都竖起拇指称赞色香味俱全,确是凤凰楼独特的风味。
今日的反串表演,洛云卿算是比较满意的,虽然他们的演出还有些不如人意之处,但短短两日的训练时间,他们已经尽力了。
如此表演,虽然简单,但胜在新奇。
群众没想到这四个姿容清秀的佳人都是男子,强烈的反差冲击会让他们永远记住凤凰楼这次新奇的演出。再者,新奇的演出与凤凰楼的招牌菜相结合,让群众品尝,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各位,凤凰楼开张大喜,酒水全面;入内用膳,只要三十文钱,便可品尝色香味俱全的烤鸭。时不再来,机不可失,想品尝烤鸭的请入内。”施展扬声高喝,“接下来,这四位佳人为大家献舞。”
有的人进了凤凰楼,有的人继续看演出,大街仍然拥堵不堪。
午膳时分未至,洛云卿并不着急,正打算去灶房瞧瞧,忽然看见在人群中闪躲的两个人:杨氏、杨如海。
这二人鬼鬼祟祟,有何企图?
这时,大街那头出现诡异的一幕:
八个白衣壮汉抬着巨大的步辇缓缓走来,那步辇金根雕漆,富丽堂皇,里头宽敞,至少可做三四人,一瞧便知是宫中之物。
距离尚远,她看不清步辇里的人,且步辇里雪白鲛绡垂挂,遮掩了风光。
步辇前后皆有五对童男童女随行,他们皆着轻纱白袍,面无表情,步履轻缓,就像鬼片里暗夜行走的鬼魂,令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寒。
不过,他所到之处,路人无不立即回避,恭敬地让道。
这等阵仗,这等气势,很是惊人。
洛云卿不由得思忖,步辇上是什么人?
糟糕,围观的群众霸占了整条街,这步辇如何过?
她正想吩咐张掌柜去跟那步辇上的人协商,要他们绕道,就在这时,围观人群中有人看见那步辇,大吃一惊,连忙惊呼:“国师!”
所有人都听见了,立即纷纷散开,自动撤向大街两侧,让出道来。与此同时,他们还屈身恭敬地喊道:“国师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步辇上的人是国师?
她翻出洛大小姐的记忆了,秀娘提起过,国师苏惊澜,齐国皇帝宠臣,每逢初一、十五会出行,在城中大街寻找年轻貌美的女子吸血。
至于国师为什么要当街寻人、吸血,不得而知。
从建康城百姓的反应来看,他们对这位吸人血的国师并无怨恨,只有敬畏。
那八个壮汉慢慢走着,就在他们即将走过凤凰楼之际,步辇忽然停下来,里头飘出一道轻软、妖异而诡谲的男子声音:“为何挡本座的道?”
这声线,妖魅,阴森,又充满了华丽的磁性,像是从九幽地狱传上来的,带着一股骇人的戾气,令人后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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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银发
“小姐,快去答话,否则国师会动怒的。舒悫鹉琻”施展低声道。
“动怒了会怎样?”洛云卿不屑,难道这号称千岁的国师还能当街杀人不成?
“小姐快去。”他使劲地推她出去。
看在今日开张大喜的份上,她就能屈能伸一回。
她走到步辇前,微微屈身,“回国师的话,凤凰楼今日开张,人比较多,挡了国师的道,是小女子的错。小女子没有料到国师会经过这条大街,还望国师大人不计小人过,饶小女子这一回。”
说罢,她稍稍抬眸,望向步辇里的人。
可惜,雪白鲛绡遮挡了视线,她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斜坐着。
步辇内传出一声轻飘飘的声音,“嗯。”
这轻缓的一声,低沉,慵懒,妖娆。
本以为过关了,洛云卿没料到,凭空冒出一道声音:“她身骨特异,是国师要找的女子。”
虽然这女子的声音刻意改变原来的味道,但她还是认得出来,是杨氏。
洛云卿气得咬牙,循声望去,忽然,她觉得一股凌厉的寒气袭来,将她整个人吸过去——她飞入步辇,不由自主地惊叫:“啊……”
施展和秀娘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不敢跟国师要人。
坐稳后,洛云卿定睛看这个人人敬畏、气势非凡的国师,吓得心跳漏了一拍,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又是一声惊叫,掉下去。
一支手臂轻缓、棉柔地伸向她,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
她跌在国师的怀里,回过神,立即挣脱他的怀抱,克制不住地哆嗦,而步辇已前行。
鬼啊……
这个国师究竟是人是鬼?
秀娘见步辇往前去了,一咬牙冲过来,却被施展拉住。
他劝道:“国师只是吸小姐的血,小姐不会有事的,晚些时候就会回来。”
步辇就这么大,洛云卿再怎么远离他,跟他的距离还是很近。
她壮大胆子打量他,他着一袭宽大的雪白鲛绡长袍,慵懒地斜靠着;三千银丝长及腰间,披散在前胸后背,似丝缎,如白雪,像是假的,却柔滑细腻,光泽闪闪,惊艳了她的眼。在银发的衬托下,那是一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俊脸,美得近乎于妖,美得雌雄莫辩,美得令人屏息;只是,他的面色苍白如雪,又像是透明的。不可思议的是,他化了妆,薄唇霜白,睫羽、剑眉亦为霜白,上下眼睑抹了银白的眼膏,只有瞳仁是黑的,一双俊眸深邃如万丈深渊。
这位国师苏惊澜,三千银丝,一张化了白妆的脸庞,一袭宽松白袍,不像鬼像什么?
然而,洛云卿承认,这只惨白的鬼俊美得鬼斧神工,是上苍的杰作。
苏惊澜本是望向前方,此时冰寒而慵懒的目光缓缓移向她。
她心慌地收回目光,感觉在他的注目下,自己已变成了冰柱。
“国师大人,小女子的凤凰楼今日开张大吉……小女子还有很多要事,国师大人可否先放了小女子?”她赔笑道,“如若国师大人看得上小女子,晚些时候小女子再陪国师大人……”
“聒噪。”他冷冽的目光回到前方,纤长、霜白的睫羽轻轻一眨。
“国师大人带小女子去哪里?”
她心慌意乱,这可怎么办?她不在凤凰楼,万一萧胤来找茬,他们如何应付得了?待会儿洛正刚会来,她怎能不在凤凰楼?怎么办……
忽然,她灵光一闪,“国师大人,不如尝尝凤凰楼的烤鸭……烤鸭很美味、很香,国师大人是齐国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重臣,怎能不尝尝呢?”
苏惊澜左臂微抬,广袂一挥,洛云卿慢慢地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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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快销魂
洛云卿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苏醒时,她躺在一张低矮的竹榻上。舒悫鹉琻
这间不是寝房,应该是类似大殿之类的建筑,宽敞,空旷,四周皆为纸木结构的门扇。
忽然,她想起凤凰楼,连忙起身寻找出口,可是,找了两面门扇,都没找到殿门。
殿门推开的声音!
她转过身,看见竹榻后面的门扇缓缓移开,她震惊地睁大眼,自己与国师竟然只有一扇之隔。
偌大的殿内,只有一张宽大的寝榻,足以容纳三对男女在上面翻滚。那寝榻高约两尺,乃整块碧玉铺就的玉床,上面铺着柔滑的丝缎,简单而奢华。
苏惊澜慵然斜靠,银发如瀑散落在前胸,那一身雪白,在碧玉的映衬下,在混沌的天地中,白得纯粹,没有任何杂质。
然而,她又觉得,这种白,与他的冷相得益彰,衍生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高贵如神祗。
“过来。”
他的声线依然柔和、低缓,她却无端地觉得饱含阴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