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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狐狸和冯风华立即出去迎战,鬼面狐狸讥讽道:“过了这么久才找到这里,想来你耗了不少内力。”
洛云卿站在门边,眉目静婉。
“对付你绰绰有余。”萧胤的俊眸腾起灼烈的杀气。
“你以为你还有多少内力跟我们打?”鬼面狐狸冷冷一笑。
夜风吹来,广袂乱飞,鬓发凌乱。
萧胤眉宇一皱,捂着胸口,屈着身,“怎么会这样……”
风华阴沉地笑,“因为你中毒了。”
洛云卿心中惴惴,萧胤中毒了,那岂不是任人宰割?
“你们在膳食……茶水里下毒?”萧胤的五官揪得更紧了,好似脏腑很痛?。
“我在伙计送到你房里的那壶茶水里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香,芙蕖木香。”鬼面狐狸道。
“芙蕖木香并没有毒,只会令人偶有不适。”
“萧公子见识不少。”鬼面狐狸朗声道,“芙蕖木香确实无毒,不过你住的那客房有一盆紫罗兰。那盆紫罗兰来自西域,与中原的品种不一样,若与芙蕖木香一起,会产生毒性,轻则脏腑受损,重则一命呜呼。”
“卑鄙!”萧胤咬牙道。
“虽然你很谨慎,但很多时候,防不胜防。”风华笑道。
他与鬼面狐狸对视一眼,同时出招,汹涌的气流袭向萧胤。
洛云卿的心猛地揪起来,他会死的!
气流涌至面前,萧胤陡然出掌,强大刚猛的内力抵挡住那两股气流。
鬼面狐狸与风华一惊,目露不解,怎么会这样?
“如此拙劣的伎俩也想毒死我?”萧胤讥讽道,身躯挺直,神色自若,仿佛方才中毒只是假象。
“你不是中毒了吗?”风华吃惊。
“你怎会没有中毒?”鬼面狐狸亦不解,萧胤明明中毒了呀。
“一进房,我就觉得紫罗兰有不妥,因此,我换了一盆紫罗兰。”
萧胤立即出掌,汹涌如潮的内力狂啸而去。
鬼面狐狸与风华连忙出招应战,一时间,三股强大的气流对顶、融合,产生极大的破坏力,树叶簌簌掉落,门扇乱撞,屋瓦齐飞,飞沙走石弥漫在天地间,甚为可怖。
洛云卿闭眼、掩面,差点儿被可怕的气流震出去。
萧胤耗尽内力,使出一招“灰飞烟灭”。顿时,天地混沌,迷雾重重,看不清一切。
待迷雾散去,鬼面狐狸、风华***而出,而萧胤和洛云卿早已消失不见。
————
狂奔了一个时辰,萧胤停下来,软倒在地上。
洛云卿推他、轻拍他的脸,“喂,萧胤……萧胤……”
他的眼皮轻微地动了一下,再无任何反应。
她蹙眉,他又受了重伤?
想丢下他不管,可是,他是救她才会受重伤的,若她不管她的死活,就不仁不义了。
虽然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但他毕竟救过她几次,她到底狠不心丢下他。
此处树木繁茂,满目碧色,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清晨的霞光落进河里,变成了流金岁月。
她拖着他来到河边,擦拭他额头上的汗珠,忽然发现他的嘴唇毫无血色,且有淡淡的紫色。
这应该是中毒之象。
他中毒了,却骗鬼面狐狸没有中毒?
他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洛云卿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坐立不安地等他苏醒。
大半个时辰后,萧胤终于醒了,病入膏肓似的,双眼无神。
她淡淡道:“你没事了?死不了?”
他轻轻地眨眸。
“我走了。”
她站起身,想说“你自生自灭吧”,终究没说出口。
直至她前行五六步,萧胤才低声道:“我饿了,捉鱼充饥吧。”
洛云卿慢慢止步,终究没有丢下他。
一边捉鱼一边想,为什么不狠心一点?为什么心软?为什么……
他望着她,她站在河里,沐浴在日光里,周身萦绕着灿金的光圈。她的衣裳湿透了,紧贴着身躯,饱满的胸脯呼之欲出,在日光的照射下,那薄薄的罗衣似乎变得透明,曼妙的躯体一览无余。
萧胤轻轻勾唇,淡淡地笑。
她拿着两条鱼回来,准备生火烤鱼。
他解了外袍,递给她,“把衣裳换了,?仔细着凉。”
她怔了半瞬,默默地接过外袍,去远处的草丛更衣。
他正在钻木取火,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惊叫声,立即赶过去。
她坐在地上,奄奄一息,脚踝有蛇咬的伤口,呈乌紫色。
他立刻抱她回到河边,为她吸出蛇毒。
洛云卿看他一口接一口地吸着,心烦意乱。若是国师,也会为自己吸蛇毒的。
“没事了。”萧胤擦拭嘴角的血迹,“我给你包扎下。”
“我自己来。”洛云卿连忙道,撕了布条,包在脚踝的伤口处。
烤鱼的时候,她想起那次和国师坠落悬崖、在碧潭烤鱼吃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微笑。
他将一条大鱼吃得干干净净,问:“想起什么开心的事?”
她横他一眼,继续吃烤鱼。
忽然,他倒在草地上,手捂着胸,弓身如虾,五官痛楚地揪成一团。
“怎么了?”洛云卿担忧地问,“很痛?”
“脏腑……绞痛……”萧胤竭力克制,却无法抵挡剧痛的侵袭。
“是不是中毒?”她忧心不已。
他点头,在地上翻滚,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洛云卿怜悯地叹气,若是国师,定能为自己解毒。
忽然,他拽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好像这是他唯一的依赖之物,是他的救生浮木。
很痛,手快断了,但她没有抽回来,到底不忍心。
不知过了多久,萧胤痛楚的症状减轻了,呼吸顺畅了些,眉宇舒展开来。
她扶他坐起身,他呕出乌黑的血,人似乎轻松了不少。
“芙蕖木香、紫罗兰的毒与蛇毒许是相生相克,以毒攻毒。”他轻声道。
“那你体内的毒解了?”洛云卿惊喜地笑。
“余毒未清。”
“这么说,是我救你一命?”
萧胤淡淡一笑,尔后打坐调息。
她呆呆地看他,国师也喜欢这样打坐调息。
想到此,她想起被这个可恶的萧胤夺去清白,心头的恨狂烈地燃烧。
洛云卿气呼呼地站起身,快步前行。
再对着他,她非发疯不可。
————
走了半个时辰,洛云卿停下来歇息,坐在河边,将脚丫子浸入清凉的河水,烫热的身子顿时清凉起来,舒爽极了。
泡脚后,她穿好鞋袜,站起身,望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萧胤!
他竟然一直跟着她!
她继续前行,他快步追上来,与她并肩而行,“你不担心鬼面狐狸去而复返?”
“你怎么还没死?”
“我死了你怎么办?”
“你死了,我拍手称快,是我最开心的事。”
他淡淡一笑,俊朗的眉宇闪着斑斓的光泽。
鬼面狐狸再也没现身,他们顺利回到建康城。
洛云卿回洛府,不再住在芙蓉花馆。
她消失了几日,洛正刚、秀娘等人自然担心得整夜睡不着,广派人手找她。在他们快要绝望的时候,看见她平安归来,喜极而泣。
算了算日子,她觉得应该不会怀孕,但这种事很难说,她担心了好些日子。
在她回来三日后,三皇子萧昭自己回来了,不过衣衫褴褛、形容污秽,在自家府前被人误认为乞丐。
而萧胤寻回赈灾官银、剿灭鬼教,立了大功,齐皇破格提拔他为羽林卫副将,负责宫禁守卫。
这日,齐皇派安总管来接洛云卿进宫?,她拜见了齐皇,听了一番他的关心之语,就出宫了。
齐皇与四个美男不分昼夜地寻欢作乐,气色更差了,脸上的皱纹更多了,短短两三月而已,好像老了三年。
他耽于声色、纵情享乐,将朝政交给国师,朝中怨声四起。
以沈相为首的朝中重臣跪在九华殿外三个时辰,他也没有接见他们。
洛云卿想,齐皇再不收敛,只怕会失去臣民的心。
这日,她在燕子楼,萧胤不请自来。
“你想要我关门放狗吗?”她不客气道,板着脸。
“我更喜欢咬我的人是你。”他不羁地笑。
她懒得浪费唇舌,径自离去。
忽的,他扣住她的皓腕,踢上房门,将她压在门扇,揽紧她的软腰,贴着他的身。
洛云卿惊魂初定,挣扎了片刻,终究放弃。
萧胤轩昂的身躯锁住她,冷沉的面目似含薄怒。他靠近她的唇,炙热的呼吸烫得她立即侧开脸,不过他只是闻香,夸张地做出陶醉状。
她恼怒地推他,他捉住她双手,脸颊摩挲她的脸腮,轻轻的,她避无所避,只觉得酥酥麻麻的。
与此同时,心头的憎恨蹭蹭地冒涌,她忍无可忍,咬他的唇,狠狠地咬,最好咬烂了。
可是,她没有得逞。
他灵巧地避开,反而将她的唇舌吞入口中,汲取,吮*吸,挑*逗,无所不用其极。
洛云卿气得发晕,用额头去撞他,“咚”的一声,剧痛令他放开了她。
“这般恨我?”萧胤粗重的喘息充满了掠夺性。
“我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扔到秦淮河去喂鱼!”她横眉怒对。
“怎样你才会嫁给我?”
“这辈子,你妄想!”
“为何?”
“因为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萧胤静静地凝视她,她怒不可揭,一张俏脸染了薄薄的桃红,分外诱人。
洛云卿奋力推开他,快速离去。
————
洛云卿很矛盾,既想国师主动来找自己,又不想与他见面,因为,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
这日,她早早地睡了,不知睡了多久,觉得脸痒痒的,她以为有蚊子,就使劲地拍,还是有蚊子,她索性用薄被蒙住头。
可是,薄被被扯下来,她醒了。
床边坐着一人,雪白鲛绡长袍在昏黑中散发着雪光,银发簇拥着一张雪白的俊脸,沉静如玉雕。
她一震,快速坐起身,想说点儿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
“回京数日了也不找我?”苏惊澜轻淡地问。
“这几日比较忙……”她结结巴巴地说。
他解袍上榻,她的心怦怦地跳,往里侧去。他搂住她,她默然心伤,眉骨酸涩。
坦白,还是隐瞒?
“你被鬼面狐狸捉去,我没去救你,可怪我?”他的嗓音温柔似水。
“你要为陛下处理政务,走不开。”
“萧胤救你的?”
她心尖一颤,点点头。
苏惊澜讶异,“鬼面狐狸武艺高墙,萧胤打得过他?”
洛云卿尽量以平静的声音道:“萧胤武艺不俗,应该比鬼面狐狸的武艺高强。”
“没想到萧胤的武艺如此之高。”
“是啊,我也没想到。”
“去年街头巷尾都是你与他的流言蜚语,看来,他对你的心思不一般。”
他的嗓音轻淡然如水,似乎只是随口说的。
她不作声,心中惴惴,他是不是起疑了?
苏惊澜抬起她精致的下颌,“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洛云卿看着他,心剧烈地跳,快要跳出胸腔了。
“没什么……他追查官银……顺便救了我……”
她艰难地说,激烈的天人交战中,选择了暂时隐瞒。
昏黑中,他柔和的目光忽然变得森冷,“听闻他想娶你。”
她心魂一震,他怎么会知道?
☆、不辞冰雪为卿热(二十二)私通